第226章太上三長老
「看今日還有誰能幫你,區區一個沒落了的宗門弟子,也敢來我紫道宗前放肆!!」
一句話,令單逍金與慕容雨驟然表情大變,而邊上紫道宗的數位翹楚亦是神色一動,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姬興,後者之事幾日裡一直是單逍金獨自安置姬興一事,其餘人對此並不真正瞭解,此時全然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柳青衫眉頭微微一挑,目光兩者之間迴盪了幾下,隨即他的雙眼微微瞇起,眸有著異芒閃爍不定,卻猶自是立於一旁不吭一聲,選擇了靜靜觀望接下來的事態展。
對於幾人的表現那徐英絲毫沒有注意,只是冷笑著注視著姬興,卻現後者的神色依舊如初沒有半點變化,不由眼恨色一閃,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的勇氣,彷彿忘卻了三日前兩者間實力上的差距,抬起手就朝著姬興的面上扇去。
冷哼一聲,直至此刻姬興才徐徐抬起了頭,入眸的是刺骨的冰寒,讓人為之凜然。
「哼」
驀地,姬興的身子不退反進,竟是主動迎上了那劃過弧直奔其面門而來的手掌,隨著他的動作那徐英瞳孔微微一縮,眼閃過一絲慌亂的情緒,驟然間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姬興看也不看與自身臉面已是極近的手掌,反手抽出一個巴掌。
週身徒然鼓動起一陣勁風,那徐英的手掌「噗」的一下被一股大勁傳入其,猛然反彈開來,而眼看著姬興這一巴掌注定是將要落對方的臉上,須臾之間他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只覺得一股寒意莫名的衝上了心頭。
「豎子,爾敢!」
從右手數來,那正好是第三間的小屋一聲蒼老的怒吼傳來,緊接著「砰」的一聲屋門被一陣狂風吹開,一隻蒼老的手臂遙遙探出,只是瞬息便讓姬興渾身寒毛倒豎,臉色是顯的難看。
蒼老的手臂空緩緩一轉,繼而掌心處一點紫色華光凝聚,明暗不定,那單逍金的面色此刻猛然大變,而紫道宗的其餘翹楚亦是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只見那一點紫光迎風暴漲,轉眼凝化出一根根紫晶細針虛空排列,散出森然氣息。
「哼,紫道宗種種待客之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姬興臉色雖是依舊難看,卻是出了一聲冷笑,特別是『待客之道』四字上咬牙加上了重音,語氣透出譏諷與嘲笑的意味,令慕容雨與單逍金的神色愈煞白。
「豎子也敢評論我紫道宗如何?便讓老朽代替你家大人來教育教育你如何為人處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絲毫不為姬興的話語所動,就語落的剎那一根根紫晶細針微微一顫,紛紛破空直奔姬興而去。
姬興心凜然,察覺到了極的危險氣息,紫道宗三位太上長老的其一人竟會對他出手,這是前者始料未及的,沒想到即將借用到古傳送陣卻又再起波瀾,對此他牙關緊咬,蒼老的面龐加冰冷。
「老傢伙,竟是不要臉面對我這小輩出手,真當是不枉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姬興哈哈大笑,到了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惜言語諷刺上幾句,這一根根紫晶細針都洞穿虛空而過,若是讓這落身上,就算是他如今的肉身也抗不住!
狂風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已是讓場諸人都可看清這位太上三長老的長相,兩道白眉細長的由兩邊垂落,銀用一根木簪盤於腦後,狹長的細眼閃爍著攝人寒光,再配上那個鷹勾鼻看上去給人一種陰霾的感覺。
這位太上三長老冷哼一聲,再不做聲,只不過依稀可察那紫晶細針的攻勢轉瞬加猛烈了幾分,可以想見下一息姬興被活生生刺成了一個篩子,那幅淒厲的景象,對此徐英獰笑一聲,表情異常興奮。
「太上三長老,萬萬不可啊!」單逍金的聲音充滿了苦澀,然而如今他的話語已是阻止不了太上三長老的決斷,不禁兀自閉上了雙眼,不忍去看姬興血花飛濺的一幕,是不敢想像之後將會生何等大事。
莫非今日之後,那大衍真人便與紫道宗結成了死仇,不死不休麼?
與他存有一個想法的,儼然還有慕容雨此女,她的花容已是失去了色彩,雙手無力的垂落,莫非今日之事就再也無法挽回了麼?這個瞬間,有人歡喜有人憂,而那姬興卻是徒然面上浮起一層煞氣,喉嚨出了一聲大吼。
「大衍神劍」
「凶兵玄冥」
「給我演化道圖,破開這些紫針!!」
暗金光芒一閃即逝,只見大衍神劍沖天而起,空展開了一幅道圖,四十口小劍赫然組成了一個凌厲無匹的暗金劍輪,流露出深奧而玄妙的大道韻味,只見劍輪徐徐虛空轉動,一點凌厲凝而不散,朝著那根根紫晶細針轉動而落下。
凶兵玄冥光芒一閃,灰黑色冷光吞吐不定,驟然間姬興手持凶兵以此帶筆虛空憑空勾勒,一個宛如鬼臉的晦澀字隨著他一筆一劃的揮動玄冥,顯化了虛空之,濃濃的死氣傾瀉而出,正是那個「死」字!
隨著這仿若勾動死意本源的字出現,不死冥王的虛影亦是徐徐浮現了姬興的身後,刺目的刺長揚,灰白的雙眸是一片死寂,獨臂高舉著幻化出的凶兵玄冥,豁然間死氣席捲而出,獨臂玄冥驀然斬落。
「咦!」那太上三長老口輕咦一聲,眼有著驚色掠過,旋即又再次露出了冷笑,搖頭歎道:「即便有著兩件不錯的法寶,已是可以構出道圖但卻又有何用?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全是無用功。」
「噗嗤」
劍輪轉動,生生壓下絞過那一根根紫晶細針,肉眼可見的一根根紫色迸裂破碎了空,隨風消散,但每一根細針的破碎都有一股森然氣息鑽入劍輪之,這般持續了五個呼吸的時間,劍輪終是後繼無力,被一根根紫晶細針洞穿而過,湮滅了風。
紫芒與灰黑冷光空碰撞了一起,兩者相互壓制相互消磨,卻始終姬興實力不如這位活了數年的老傢伙,伴隨著口一聲悶哼不死冥王的虛影亦被強行破去,他的嘴角徐徐淌下了一縷血跡。
眼看著姬興若再無手段,即將難逃千針穿身之苦,但就前者準備豁出去拚命的時刻,一邊的魏陽與許竹一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相互點了點頭,便見許竹一翻手取出了一塊青翠的玉牌,從手猛地捏碎。
做完這一動作後他與魏陽兩個***喝一聲,竟是幾步衝入了戰局內,擋了姬興的身前,許竹一低喝道:「我清玉宗門下弟子,尚還不需前輩出手管教,還請收手!」說著,一口清冷長劍出現了他的掌,一步踏出,劍勢猛烈宛如波濤洶湧,竟是說不出的狂野!
魏陽冷峻的臉上毫無波瀾,手刀光劃過長空,一刀接著一刀劈斬而出,刀勢狂放不羈,每一刀都空挽出朵朵刀絲花朵,當後一刀落下時候赫然是三十刀齊出,刀風席捲,斬破一切阻礙。
「叮叮叮~」
聲聲脆響傳入眾人的耳,只是片刻兩者皆是口悶哼,擋了姬興身前的背影微微後移,這般做法令姬興起初時先是一怔,緊接著腦宛如有著陣陣嗡鳴作響,誰能想到這種關頭他們兩人會為自己挺身而出?
「師兄,不必如此!」
姬興目眶欲裂,兩人的修為甚至還不如自己,但此刻卻前方強撐不退,一聲師兄已是真情流露,從此他姬興無論日後成就如何永久是兩人的師弟,不為其他,只因為患難之時能夠自己身前站出,僅此便已足夠!
「啪嗒」
滴滴血水滑落,那許竹一與魏陽如今面色蒼白如紙,兩人的身子是顯的搖搖欲墜,提刀握劍的手掌,虎口處已經是被生生震得血水橫流,兩人的嘴角掛著觸目驚心的鮮紅,卻仍舊強撐著苦苦不退。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口噴出,許竹一慘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道:「姬興師弟,為兄也只能撐過這點時間,我北峰宗旨便是齊心協力,相互扶持,切記不可忘卻。」說完後許竹一再也無法立於原地,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向後拋飛而去。
那魏陽從頭到尾不曾言語,但他的行動已是勝過千言萬語,冷峻如他卻讓人由衷的感受到一抹溫暖自心間流過,下一刻,他亦是如同許竹一那般噴血倒飛,不遠處柳青衫輕歎一聲,驟然縱身而出接住了後者。
而許竹一則是飛出的剎那被慕容曉亦給接下。
「今日之事,我姬興銘記心!」咬牙切齒,猶自不甘的姬興仰頭出一聲沙啞的大吼,其恨意不言而喻,而夾雜著的戾氣是讓人為之心驚。
徒然,變故突生!
谷內的虛空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一道隙縫,隨即猛地向著兩邊撐開,露出了幽暗而漆黑的空間通道,就連那位太上三長老此刻也不住的瞪大了眼,垂下的白眉向著兩邊微微擺動,露出驚異之色。
只因為,這空間通道一出現便是兩個!
「哼,我大衍門下豈是誰也能欺頭上的!」一聲冷哼從其一個空間通道傳出,是為大衍真人!
另一個通道則是傳出了一句女聲,其護短的意味絲毫不讓大衍真人的話語。
「誰敢傷我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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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大家猜到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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