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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斯。」
楚雲升立即準備讓人去找,而地底人最為合適,整個艦隊都是它們製造的,誰在什麼地方,比他還要清楚。
「尊上?」
意意斯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跑了過來。
楚雲升指著幾個樞機來的方向,沉聲道:「布特妮呢?」
在飛船上的時候,他讓一直在崗的梅爾蒂尼通知所有樞機趕往旗艦,並沒有見到布特妮,所以不確定布特妮是接到了通知沒有趕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中途,他並沒有收到梅爾蒂尼與地底人指揮部說有誰聯繫不到的消息,那就肯定在當時聯繫上了布特妮,意外應該出在布特妮趕來旗艦的途中。
至於布特妮接到通知,卻不來旗艦,楚雲升覺得可能性不大。
意意斯抬頭看了一眼眾位樞機,果然沒有看到楚雲升的親信——血族統領,趕緊走到一邊,聯繫地底人指揮部。
這時候,梅爾蒂尼也快到跟前了,他沒有聽到楚雲升與意意斯在說什麼話,但少一個人還是很明顯的,立即問向其他地底人道:「我來的時候,確定過的,說是在路上,我以為她比我先到了,怎麼還沒到?」
其他幾個樞機也是一臉的不解,布特妮是楚雲升的親信,大家都知道,一般來說,楚雲升有什麼事情,血族都是第一個趕到,不可能他們都到了,而血族的人卻沒到。
這種情況,似乎以前還沒出現過。
「會不會是穿梭機故障?」海國大殿主也覺得很蹊蹺,目光看向意意斯。這裡面的樞機中,只有他一個人對飛船、穿梭機之類的東西感興趣,所以很自然地這樣懷疑道。
意意斯滿頭大汗,被這麼多的樞機大老爺盯著,尤其是楚雲升一直在他旁邊等著。而指揮部的消息「遲遲」沒有傳回,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卻備受煎熬,過得十分艱苦與漫長。
大約過了半分多鐘,指揮部那邊的消息終於傳來了,意意斯鬆了一口氣道:「應該是導航故障。信號聯絡上了,人還在路上,已經派維修人員過去了。」
聽到重新聯繫上了,楚雲升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其他幾個樞機也是如此。
楚雲升在地面上的時候,就曾以通知的方式提醒過他們。可能會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將會偷襲艦隊,作為除了楚雲升之外,整個艦隊最強的戰力對象,自然是偷襲者最好的第一選擇目標。
如果布特妮被偷襲了,那麼下一個肯定就要輪到他們了,偷襲者既然沒有直接襲擊楚雲升,第二目標肯定也不會。就只能是他們自己。
所謂兔死狐悲,大約就是這個道理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大家徹底放下心來,過了一會,指揮部那邊又傳來新的消息,意意斯當場了就楞了一下,心跳加速地說道:「尊,尊上,最近的搶修隊進去了,但。但是裡面沒發現人。」
楚雲升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冷靜地說道:「既然裡面沒有人,你們又是怎麼聯繫上布特妮的?」
這一次沒等到指揮部傳來消息,意意斯也沒來得及說法,來自懸椎體中。電的通信聲音出現了:「尊上,我剛剛進行了掃瞄,穿梭機裡面的系統被人做了極高明的入侵修改,時間應該發生在尊上您還在返回飛船上的時候,地底人那邊一直收到的都是正常信號,連我也沒有發現意外,對方的手段極為先進。」
楚雲升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地底人後來看到的布特妮聯繫信號,都是假信號?」
電點頭道:「可以說是這樣,但我現在也不清楚裡面的完整機制,需要把穿梭機運回來分析,要一點時間。」
楚雲升立即就想到了是掠奪命源之艦中的那個女人回來了,但是卻弄不懂她為什麼「劫持」了布特妮,而不是向他攻擊?
既然回來了,以她與那艘戰艦的實力,應該用不著這樣鬼鬼祟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
難道不是她,還有另外的人?
這個念頭讓楚雲升微微不安,出現的敵人再強大總還能摸得著,隱藏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甚至有可能是內部人下得手。
如果是內部人做的,會是誰呢?
楚雲升從幾個樞機的臉上一一掃過,又否定掉這個想法,布特妮也是一個樞機,樞機對樞機,要想沒有任何動靜地劫持,並且還能從容地入侵系統,基本不可能。
那還有誰?
楚雲升的思維擴散出去,搜索著腦海中每一個可能的人。
布特妮是他唯一的契約樞機,也是他現在最可靠的人,跟著他多次出生入死,直到到現在,無論如何,也必須把她救回來!
大神山下的那個聲音?
還是守墓人沒死透,又入侵樞機的身體了?
或者是死亡艦隊的人幹的,它們還沒死絕?
破鎮之人?
……
楚雲升一連串想到了很多人,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定的可能,但都不確定,而且他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到底是誰呢?
或者是阮家人又回來了?
楚雲升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個想法,阮家人回來了,就意味著雪苑使的主子,起碼它主子的先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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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阮家的人才會第一個會偷襲布特妮,因為,只有她會和楚雲升死戰到底,阮曉紅必然是知道這點的。
會是阮家的人嗎?
楚雲升馬上讓地底人將所有探測器打開,全力搜索。
既然敵人都來了,自己也藏不住,不把對方找出來,這帳還怎麼打?
但很快,他與地底人就發現這是無用的徒勞。周圍的空間肯本就發現不了任何飛行物的蹤跡。
楚雲升心沉如水,莫名其妙地就折損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他最可靠的人,最後,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更加找不到。
這種無奈與憋屈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如果再失蹤一個人,心志不堅的人可能就要陷入對未知的恐慌了。
楚雲升意志一向算得上堅定,越是這種情況,他往往越是冷靜,多年來都已經形成習慣了。
對方既然有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卻沒有首先向他下手,這個舉動很怪異,很不合理。
依此,可以推翻絕大多數人的嫌疑,剩下的渺渺無幾,甚至沒有人了。
現在。其他樞機都在旁邊,如果有異樣,他會第一時間感覺得到,至於打得打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如果連敵人在哪裡,是誰。目的是什麼,等等,都統統搞不清的話,後面的任何事都是考慮也是白考慮。
就在他再一次陷入無解的境地時,一道詭詰的信號毫無症狀地突然出現在旗艦之中,眾人之前。
它彷彿憑空產生,不借助任何地底人信號通道,遠非死亡艦隊可比,直接在楚雲升等人面前出現。
隨即,楚雲升就聽到電驚訝的聲音:大規模人工定向量子起伏!?
它的聲音剛剛落下。那道信號便在憑空中形成清晰猶如真實存在的場景!
一片有些荒蕪的平台上,站立著一個人,如果不是楚雲升等人親眼看見它是憑空出現的,肯定會認為它原來就是在這裡,且真實存在。根本不可能懷疑到是假象,本質只是一道信號。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的布特妮。
但與布特妮相處有些日子的楚雲升,第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眼神完全不同。
雖然仍然是銀色的眼眸,但布特妮的眼神是簡單而直接的,現在的眼神卻是充滿了複雜與矛盾。
兩者絕不可能是同一人,除非布特妮在短短的時間內,人格發生了分裂。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降臨,或者被人搶了身體!
楚雲升目光漸漸變冷,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對方,以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只能逃走,甚至逃都未必能逃得掉。
但他說過不會拋棄跨過火線的血族,那麼就是死,他也不會放棄!
仿若真實的信號中,「布特妮」看了楚雲升一眼,首先開口,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是地球人?第幾紀的地球人?」
楚雲升此時越發地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心中微微一動道:「第七紀。」
他並非是要用欺騙的伎倆,也不是想要隱瞞自己的來歷,這些對目前的形勢都毫無作用,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對方能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能不能看出自己是在撒謊。
因為有遭遇大神山下那個聲音的經歷,所以他留了一個心眼,一來盡快確定對方是誰,二來知道對方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維。
「布特妮」目光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皺眉似在自語道:「第七紀的人怎麼和前幾紀的人混雜到一起去了?」
聽到這句話,楚雲升可以確定,不管對方有沒有那種思維控制能力,自己應該都沒有被控制,另外,她對地球七紀似乎瞭解不少,出現在這裡,應該與地球有關係。
其他的信息,楚雲升暫時還猜不到,鑒於自己估計打不過對方,楚雲升也沒有做出其他任何舉動,而仍然是站在那兒,以靜制動。
他沒有動,其他幾個樞機也不敢亂動,一個輕易就能偷襲了布特妮的人,一個輕鬆就將信號送入自己一方最先進的戰艦的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生命體。
大約過了幾秒鐘,「布特妮」又看著楚雲升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死她,相反,對她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她留在你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誕靈,在我這裡,她會以最快的速度與最正確的方式誕出一靈。」
楚雲升自然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冷靜道:「什麼意思?」
「布特妮」依舊看著楚雲升緩緩說道:「選擇她,是因為我需要和你談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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