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的雪國,依舊銀白一片,在這裡,一隊隊武士不停的巡邏著四周,站在高空的華香遙望整個雪國,華香好似全然忘記了自己所來的目的,深深的被雪夜裡的這些人所感動了,這是一場生命的悲歌,生命的搖籃曲,人族的頑強不屈在這裡被徹底的展現了出來。
親情愛情和友情,在這裡被充分的展現了出來,他們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也沒有感人肺腑的豪言,他們只有默默的守護,守護著他們心中還稱得上是樂土的家園,在這裡沒有喧囂和繁華,只有一座座冰冷的雪屋。這些雪屋中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大雪反射出來的銀亮。
但是在這裡所綻放出來的生命意志卻幾近凝結成實質,沒有沖天的陽剛,在那一個個冰冷的身體內,卻有著一顆驕陽似火的心靈。
孩子,雪國的孩子,出生的第一天,他們就要面對這酷寒的考驗,堅持下來了,等待他的是生命,放棄了,等待他們的卻是死亡,但是即使死亡,他們依舊微笑,來自最純真的微笑,最本源的微笑,源自他們祖祖輩輩所傳下來的微笑,在這一刻,生命也許成為悲歌,但是卻沒有終止的時刻,他們守護這心中的最後一片樂土。
只有在夜晚,雪國,所有部落才會進入安靜和祥和,也許妖獸們也為他們的鄰居感化了,它們在夜裡沒有動進攻,沒有狩獵,它們的敵人值得他們尊重,事實上,他們出生在這個世界,也是無奈,它們或許也為這身處同一命運的敵人而留下一線的生機,彼此的同情。最瞭解他們的永遠是他們的敵人。雪國人的命運就此注定了。
當童真的孩子呼喊著父親,當那早已淚流滿面的妻子期盼著丈夫,當母親遙望遠方之時回想著孩子的身影。這個永遠變幻不定的世界,卻猶如一場可怕的夢境。當他們在夢中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道路。當魔獸猙獰著臉龐走向我們的城市。我們的孩子啼哭不止,誰來守護我們,守護我們曾經的歡笑。誰來安慰哭泣的孩子,為他擦去那停不住的淚水武士的榮耀,雪國人的尊嚴,將由誰來捍衛。我們的家園,誰來守護
人們在等待,等待一個英雄,帶他們尋找傳說中的樂土
生的痛苦,死的偉大,生在這個世界,他就注定成為武士,與妖獸進行戰鬥,只因為他的後面是他守護的家園,雪國人最後的樂土,當他死在妖獸的鐵蹄之下,他的母親,他的孩子,他的妻子都為他而感到驕傲。
「身體的冰冷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的冰冷,一個人的醜惡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醜惡,生活在善良的環境裡,那麼人就會變的善良。生活在醜惡的環境裡,那麼人就會變的醜惡。環境造就了人的善惡,而不是人們的錯。」華香遙望著天感慨道,在這個天道不仁的環境裡,人們即使想善,那也是無用的。
「你說這些就是在說廢話,你有本事就去改變這個」後面的話蕭婉兒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現華香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她,在這眼神中,蕭婉兒好似看到了一個世界,一個真正的和諧世界,她想到了華香的人道和諧,此刻她明白了華香的心,那顆心懷天下的心。而她只是為了一己私慾,或許曾經的華香也是如此,但是華香卻在這個環境中成長起來了,他的目標是改造這個社會,而蕭婉兒自己卻在這個環境中沉淪了下去,這就是她和華香的不同,最後的幾個字蕭婉兒再也說不出來了,至少在此刻他說不出來。
「雪國人的命運我會去改變,老師並沒有拋棄他們,只是他無能為力而已,做為老師的門徒,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改變這個事實,即使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堅定的眼神,看著蕭婉兒,最後卻回轉過來,看著紫衣,牽著紫衣的雙手,華香繼續道:「我想我的妻子,會支持我的,我未來的孩子,也會支持他的父親,延續他父親的責任。」
紫衣微笑著點了點頭,在這一刻或許只有紫衣能夠明白華香心裡所想的,而蕭婉兒則成了一個局外人一般,因為蕭婉兒不瞭解華香的心,而紫衣明白華香的心,華香的心屬於天下人,這就是最真誠的愛。
「有一天,我如果離去了,那麼請告訴我們的孩子,他該做什麼。我們不去做,誰去做,我不入地獄,何人入地獄呢?」華香繼續道,身影是那麼的堅決。紫衣只是點了點頭。
就好似要送離別的丈夫,踏上征途一樣,他的男人所進行的戰爭是為了整個人界生靈,所以她沒有哭泣,她是盼望著自己的丈夫哪一天得勝歸來,相擁著孩子,一起走向幸福,如果他失敗了,那麼他的孩子將延續他的征途,再一次踏上戰場,這一場戰爭將成為永久,祖祖輩輩,永生永世,直到永遠,除非戰爭勝利了。
「我的母親曾經說過,孩子,你活著就要像冬雪中的梅花一般,綻放在嚴寒之中,即使沒有人欣賞,你也要堅強起來。誓要那梅香覆蓋這大雪的寒冷。」華香臉上依舊堅毅,在這一刻他真正的成長成了一個男子漢,一個真正的好男兒,不在是曾經的那個少年。
在此刻,紫衣只是握住華香的雙手,溫暖依然在,她為自己的丈夫而驕傲。兩人緊緊的相擁,華香不由心裡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看著相擁的兩人,蕭婉兒明白了什麼,她突然覺自己沒有那麼恨華香了,心中更多的是酸酸的感覺,她心裡浮出一種另類的想法,那就是希望那懷抱中的女人是自己,而不是紫衣。不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不是因為對華香的恨意,而是因為她比不上紫衣。
「如果是我,我會理解他麼?不,我不會。」在心裡的第一刻,她就否決了,她永遠也比不上紫衣,因為她不會讓自己的丈夫去冒這樣的危險。
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妻子?你就是送自己丈夫踏上征途妻子,在那一刻她即使心如刀割,千般不捨,可是依舊要做。
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母親又是什麼樣的母親?那就是送自己的兒子踏上征途的母親,她只能默默的守候在窗簷,回想著曾經的一切,直到白蒼蒼。
在這個世界最可憐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孩子?是那些也許終身都見不到父親的孩子,他們只能日日爺爺的向自己的母親哭著鬧著要父親,可是他何嘗知道,自己的母親比他更痛心呢,在那些飽受相思之苦的日日夜夜裡,他們彼此牽掛對方,只能默默的送出祝福。
「香,你有沒有覺一個問題,那就是雪國人的身上所存在的問題,還有雪國的環境的問題,按理說這個世界應該不是這樣的。」紫衣卻是知道,這個世界溫度本就不應該這麼低的,除非在那最遙遠的北極之源,才會如此,可是在這裡就開始蔓延了,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這是人為的。」頓了頓華香卻是了然道:「這應該說不是人為的,應該說是天道所為,雪國人中應該蘊含了什麼秘密,或許他們得罪了上蒼,得罪了天道。」
聞言紫衣都是驚訝了,她們曾經來過雪國,覺了其中的貓膩,可是卻沒有覺真正的問題,他們也沒有懷疑到是按虛無縹面的天道頭上去。
「能有這樣的大手筆,除了天道還有誰,就是九九至尊也不可能做下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除非有天道的撐腰,否則這種罪孽,只要不是傻子,誰都不會幹的。」華香卻是明白,就是九重天的仙人,也不敢如此妄為,否則在天劫上絕對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除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天道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雪國人怎麼可能得罪天道呢?他們畢竟還是人族啊,天道眼中都是螻蟻,對於螻蟻,天道怎麼會降下誠懲罰呢?」蕭婉兒卻是反駁道。
「呵呵,這就和他們祖先有關了,這樣的秘密我倒是想知道,完成了我們的約定看來我得去雪國深處一探究竟了。」華香堅定的說道,現在華香已經走向了和天道的對立路線了,可能天道留著華香還有用處,所以任華香妄為了,這就是天道的算計了,不過天道算計華香,華香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天道算計來達成目的呢?
紫衣和蕭婉兒都是點了點頭,此時的蕭婉兒對華香沒有多大的恨意了,至少在這一點上,蕭婉兒很贊同華香。殺華香是一回事,華香所做的事情又是一回事,這就是蕭婉兒勉強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吧。
「只要是天下的生靈,我都有責任,更何況雪國人,也是人族,老師當時若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話,恐怕雪國人現在已經擺脫困境了吧。」雪國人的一聲,就是一曲生命的悲歌,他們的孩子,就是傾聽著這樣的搖籃曲,而成長起來的,他們延續他們父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