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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華香取寶,夢涼筆 文 / 唯易永恆

.    聽到老人的話,華香卻是絲毫不推辭,走向了那擺放筆墨紙硯的桌子,看到華香如此自然毫不推辭,大谷主和清虛卻是有些悻悻的樣子,於筱苒只是扶著姥姥的手直顫抖,好似很生氣一般,只有這老人笑著點了點頭,顯然對華香的個性很是喜歡。華香知道,讀書人眼裡,別人贈你東西,那就是將你當作摯友一般,要是按照修仙界裡面的那一套去推辭的話,那麼只會圖惹人討厭而已。

    筆墨紙硯,文房四寶,讀書人必備的東西。而這桌上所擺放的四件東西就是華香一進來就看到的東西,比起牆壁上掛的那些氣勢恢宏的畫卷,這桌上所放的文房四寶都是華香最喜歡的東西,從小家境貧寒,華香就沒接觸過什麼好的文房四寶,踏入修仙界,雖然華香沒有荒廢學業,但是對於筆墨的擺弄時間幾乎沒有,對於這桌上的筆墨紙硯華香是由衷的喜歡,華香知道,這裡面的筆墨紙硯卻都是上上之品,不僅僅是這做工,更因為這曾經是儒門的鍾大賢人使用過得,裡面蘊含的浩然正氣和那股子竹之意境,足以娉美修仙界內頂級的靈器。

    沒有絲毫猶豫,華香直直的將手伸向了那硯台之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筆。看到此處,於筱苒和大谷主則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華香沒有去拿牆上的畫卷,而清虛則是一聲歎息,顯然覺得華香選錯了,只有一旁的老人,臉上抽搐一下,但是片刻就釋然了,在老人眼裡華香所選的筆,是老人最不願意送出去的,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寶劍贈英雄,華香的才學也不會埋沒了這只筆了,所以老人才釋然了。

    「你為何不挑選牆上的畫卷。」於筱苒不由好奇的問道,其餘兩人也是如此,在她們眼裡,這畫卷中的意境可謂是博大精深,絲毫不亞於一件至寶,怎麼都猜不透華香會選一隻不起眼的筆,這筆雖然也蘊含了浩然正氣,但是濃郁程度,但是價值完全比不上那些畫卷。

    把玩著手中的筆,華香卻是對老人道:「我就選這支筆了。」

    「呵呵,我也想問問你,為何要選這支筆。」老人卻是微笑道。

    而於筱苒則是瞪著華香,好似要吃了他一般,華香居然敢無視她,這讓她心頭一把火起。緩了緩華香卻是道:「對於讀書人來說,一筆在手,什麼東西不能夠展現出來呢?」

    華香一臉深意的看著老人,感覺華香眼神中的自信和神情,老人笑了,笑的很開心,她好似在回憶,同樣的話語,同樣的笑容,老人知道這支筆給對了人。

    「和你好像,此筆在他有種才能夠揮的出妙用吧。」老人心裡暗自道。

    聽到華香的話,於筱苒總算是找到了借口道:「你說讀書人一筆在手,什麼展現不出來,豈不是說這裡面的畫卷都不值一提了?既然如此,那就請華大才子給我們展現你的才學如何。」

    聞言,華香卻是滿臉苦笑,看來上次得罪了這丫頭,現在氣還沒有消呢,而且自己隱瞞了姓名的事情顯然這丫頭也知道了,現在處處和自己做對,而老人則是看著華香笑而不語,意思很明顯,也是想要華香展現一下了。清虛和大谷主則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們不是讀書人,自然不懂得讀書人的規矩了。

    華香一臉無奈之意,隨即道:「既然如此,在下就獻醜了,就照於姑娘所說,我也將畫一副山水之圖好了。」

    此話一出,老人卻是有些不快了,但是也只是看著,沒有說話,於筱苒三人則是看著華香,一臉看你怎麼出醜的樣子,他們三人都不知道華香的學識,所以自然不信華香能夠畫出比這強上的山水圖更有氣勢的畫捲了。

    緩緩的收了,一口氣,華香陷入了沉靜之中,單手拿筆,一股書卷之氣從華香身上湧現而出,此時的華香像簡直就是一個大儒無疑。

    感覺到華香身上的那股書卷之氣,清虛三人都是大驚食色,老人則是一臉的目瞪口呆道:「書,書,書卷領悟之氣,居然是書卷領悟之氣。」

    此時老人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了,書卷領悟之氣,有史以來只有一個人能夠掌握,那就是儒門的那位聖人於浩然,太極宗的藏書閣,歷代天才也只能從理,但是卻修煉不出來,儒門裡面更是如此。於浩然是什麼人,老人可是一清二楚,自己的那位摯友,可是於浩然的徒。她還記得那位摯友曾經說過一句話:「我畢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體會到老師的書卷領悟之氣。」

    可是現在卻在華香身上展現出來了,這不得不讓老人吃驚,在老人心中,華香的地位又抬高了一份。

    「好久沒有動筆了。」華香自言自語絲毫不理會旁邊幾人的驚訝之情,此時的華香一握住筆,就好似一個書生一般,意念緩緩的進入筆中,一股驚人的竹之意境,傳遍華香的腦海之中,手中的筆就好似竹子一般,屹立風雨之中,堅韌不拔,寧折不彎。無論多少困難,只有向前,向前在向前,此時華香整個人都被這種意境所籠罩住了,此時外面的四人看向華香就好似一根竹子一般,屹立在風雨中的竹子,任由風吹雨打,我寧願折損也不彎曲。

    看著華香的身影,老人那封存的記憶開始打開了,此人的身影和他是多麼的相似,這意境和氣息是多麼的熟悉,恍然間,老人好似看到了他一般,自信的笑容,寧折不屈的骨髓,堅韌不拔的性格。

    神念一動,華香從這意境中退了了出來,心中華香又多了一份積累,整個氣息回復平常道:「夢涼筆,夢碎人涼,一筆惆悵」

    華香長歎道,好似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一般,盡情的抒著,神念一動,桌上的紙張流光一閃就這樣平鋪在了虛空之中。筆尖輕輕一點硯台,連筆畫在之上,一股另類的氣息從華香身上湧出,這股氣息傲然獨立,眾花皆開,我不開,傲然獨立,冬夜綻。

    此時的華香就好似一顆梅樹一般,整個竹屋之中,好似進入了寒冬一般,華香就是那茫茫大雪中含苞待放的梅花,要展現給世人的是傲然獨立,不畏嚴寒的不屈意志,不屈的美。

    拿起筆的華香是大儒,進入畫卷的華香就是一朵朵在嚴寒綻放的梅花,這就是華香的意境,華香最嚮往的意境。屋內清虛和於筱苒都陷入了這種意境之中,只有大谷主和那老人沒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華香的身影,老人此時才明白,華香在書卷中的領悟已經越了自己心中的那位。當她看向這位大谷主的時候,心裡不由一動,一陣愧疚之心傳遍,他知道這位大谷主對自己的情意幾萬年都沒有改變,從見到自己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沒有改變,他就好似這梅花一般,迎難而上,不屈意志。

    華香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紙卷的山水之中,一筆山連勢,在筆水流淌,三筆古松立,四筆緊相隨整個山水好似真的活了一般,靜靜的水聲,巍峨無比的山脈,一覽眾山小的韻味。

    運筆如神,龍飛鳳舞,每一筆都如畫龍點睛一般,看似缺失,卻恰到好處,整個人身形不斷的變幻,好似在舞動一般,讓人望而敬之。

    不知道何時,華香氣勢一收,最後一筆,卻沒有畫上,而是將停了下來,笑了笑,華香停了下來,這一筆已經沒有了必要了。

    眾人都是醒悟了過來,這裡唯一對書畫領悟較深的老人,隨即說道:「好一幅傲然獨立,氣勢恢弘的山水之作。」

    可是其餘人卻是感覺好似缺了點什麼一般,於筱苒卻是說道:「為什麼最後一筆不畫上去。」

    華香笑笑不語,老人也是如此,只有老人能夠明白華香為何不畫上去了。

    於筱苒卻是道:「快,快,將最後一筆畫上去。」

    清虛兩人也是期待的表情,看到如此華香搖了搖頭道:「這個世間的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畫卷也一樣,添上最後一筆讓它完美的話,那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聞言,清虛和大谷主兩人都是若有所悟的意思,老人看著華香點了點頭,只有於筱苒委屈道:「求求你,畫上去吧,我想看看什麼是完美。」

    華香無奈,大筆一揮,頓時畫卷最後一筆,揮灑而上,頓時整個畫卷中山水相連,就好似活過來一般,水流山靜,整個紙張一陣顫抖,山水就好似要破圖而出一般。

    「好美"於筱苒口中吐出兩字道,可是華香卻是神念一動,一道流光擊向畫卷,頓時整個畫卷化為火卷,燒成了灰燼。

    「你你」看到華香將一副完美的畫卷,燒掉了,於筱苒頓時氣煞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華香卻是微笑道:「華龍點睛,我以妙筆之術結合書卷之氣,畫出山水,如果不添加最後一筆的話,可以留下,但是添加最後一筆.」

    聞言,於筱苒怎算若有所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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