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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節 文 / 日燒香

    第一百三十八節

    就在倆人僵持中,人群裡忽然閃出條通道,在場千萬人頓時鴉雀無聲,一個老嫗在妙齡小尼姑攙扶下手拄枴杖挪小碎步趕來,老嫗頭戴僧尼帽,雞皮背駝,顫顫歪歪,幾欲跌倒,距離他三人還有三、四十米遠,老尼喊:「孽畜,還不快把寶刀還我!」

    柳河山見眾人極其恭敬老尼,料定非凡夫俗子,不禁翻身跳出圈外,拱手道:「漢人柳河山見過老師太!」

    老尼輕輕抬起手臂揮了揮道:「罷了!」

    說話間到了萬霸皋面前,一把奪過五稜偃月刀,剛還病懨懨的老尼姑,興致盎然前劈後剁,左右自如舞動燒火棍般,在場萬餘人連連叫好頻頻。

    老尼自如舞了一套刀法,收了架勢,雙手合十愧道:「多年不摸,手生疏了許多,諸位見笑、見笑。」

    萬霸皋在旁心道這把六、七十斤的大刀,在自己手中還覺頗為吃力,在她手裡卻是說不出的輕巧,當即只顧睜大眼睛,張嘴哈氣,思來想去,不敢再多呆,還是先溜為妙。

    尉干見自己兄弟穿了幫,忿忿道:「南詔俊傑臉面都給你丟盡了!看我不修理你!」

    揮拳便打,萬霸皋在前就跑,他隨後奮起追趕。

    老尼接著說:「欣聞萬人聚集在此,貧尼來湊個熱鬧,眾人不嫌棄看我舞刀,我還有一事求助各位!」

    語氣頓了頓,左右觀望眾人一番道:「貧尼無別的奢望,只因最近收留了些孤兒,居住狹小不便,小廟已多年未修繕,一場暴雨倒塌大半,老尼想在有生之年重建行運庵,只求諸位慷慨解囊,在佛前也算是積份功德,結善因,來世定得善果。」

    大理人本就信佛,紛紛慷慨解囊,當即就募得萬貫。

    柳河山從懷中摸出些碎銀捐了,老尼上下打量柳河山數眼對眾人道:「我佛慈悲,此少年一心向善,都別為難他,讓他去吧!」

    柳河山冒冒失失施禮問道:「請問師太,我不是大理人氏,不知前方到無量山劍湖的路怎麼走?」

    老尼不抬眼當場占詩一首:「留也留不住,停也停不住,千里孤上路,自有問客去何處,蜻蜓都是一點水,且被紅顏誤。」

    柳河山雖不明白其意,還是與孤若眉當場謝過,低聲問孤若眉,都說白格尼穿黑白格袍衫,為何眼前老尼姑卻穿著褐色衣袍,孤若眉笑道:「別人以貌取人,你多半是以裝束取人,不能因為她綽號白格尼就不准穿別色衣衫,再說她隱居很久,老眼光自然是不適合她了。」

    柳河山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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