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節
望見虛孩兒口水直滴的模樣,尉干哈哈笑道:「還等什麼,我二人速速把他們拿下了。」
說著欺身撲向柳河山肩膀,一隻鷹爪手快如閃電,「呲啦」拽掉他半個衣袖,柳河山一路上被欺辱的憋心窩火,此刻被激起一發而不可收,拿手乾脆把半拉衣袖扯掉,抽出身後寶劍,準備迎敵。虛孩兒看著身子笨重,體態卻輕盈,一招「白鸛亮翅。」
飛旋而至,手中如意棍舞動如白瓣蓮花,博得喝彩聲不斷,尉干見狀,也不甘落後,旱地拔蔥般騰起一丈來高,翩然若仙,不待赤舞戟觸地,猛然一個「鷂子翻身。」
赤舞戟擊打在寶劍上。兩人從左右兩路突襲柳河山,三人在人群中打鬥起來,圍觀者甚眾,兩個帥哥相搏,自然看客雲集,逢到精彩處,皆鼓掌叫好。
隨後聚集來的南詔人畢竟是同族,而且地處漢苗交界處,難免會有些糾紛,見本族帥哥尉干圍毆的是漢人,內心沾染些許瘋狂,群情激昂揮臂齊喊:「漢人與金人都不是好東西,殺死他們。」
尉干頓時來了精神,跳出圈外向眾人唱了個諾,瀟灑道:「南詔歷來受宋壓迫,今兒個我就給大家出這口怨氣,打死倒也不必,打殘了可好?」
人群沸騰齊道:「好啊,打死他們!」
有女子動真情撕心裂肺大喊道:「尉干真乃大英雄也,尉英雄!」
真個一呼百諾,四鄉八寨聞風來看熱鬧何止萬人,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齊喚尉英雄,他風流舉動讓在場南詔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許多少年郎當場學他做派舉止,自覺帥氣無比。
柳河山雖被萬千人圍在中心,卻絲毫不懼,腳下穩踏太極八卦,左手起劍指,右手施展精妙劍法,雙膀用力,武當劍銀光閃爍,劍氣如一堵劍牆遮住他前後門戶,虛孩兒的棍棒如磕在硬石鐵壁上,反彈的自己手臂發麻,只得從丹田調息,運足內力到雙手,柳河山冷笑一聲,未等尉石山赤舞戟夾帶寒光襲到面前,劍下暗攜八卦掌,一心二用,左一招「排山倒海」如巨浪拍岸,右一招「翻江倒海」似蛟龍出水,劍勢空檔處被八卦掌補的嚴絲合縫,讓二人頗意想不到,尉干本意想先取主動,十回合內擒住他領賞,沒想到自己反受了被動,一時抓不到柳河山的破綻,時間一長,急得抓耳撓腮,眉心沁汗。
尉干與柳河山拳腳相向,三十個照面不分勝負,兩人都正值少年青春,皆現出副好身手,打鬥中風姿翩然,內心彼此皆高看對方一眼。心雖如此想,在眾人面前卻也都不心甘,尉干撇嘴道:「三、五回合內定教你輸的心服口服,讓你承認我功夫好。」
柳河山詰問道:「不承認又如何?」
尉干忽而停下凝視他,慢慢道:「不承認就殺你千百遍,這輩子都敗在我手下。」
虛孩兒斜劈兩掌,用不熟練漢話插話道:「是了,不承認你爬起一回便砍倒你一回,打的你認不識姑舅爹媽。」
說著沖眾人一樂,用手中棍棒作了個砍殺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