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節
殊姬菩薩伸出手示意柳河山,河山扭頭不理,就在這時就聽美妙女子的聲音道:「自稱是天界的菩薩,卻做些暗自欺辱小輩事情,傳揚出去未必好說不好聽,怕是這天界也歸屬於魔界勢力了!」
柳河山聽見這動聽悅耳聲音好熟悉。
柳河山從雪中爬起來歡聲叫道:「霓裳女姐姐,我在這裡。」
狂雷散人見來了霓裳女興奮高喊道:「師妹,他連我都欺辱,是欺我們九章派沒有人,他向來隱居東南瘴氣之地,此次前來插手中土定有陰謀。」
霓裳女揮動手中素練沖狂雷散人哼了聲又道:「菩薩,我也知你心量寬大,德高望重,有說的對與不對,還要包含。」
殊姬菩薩看看霓裳女道:「霓裳女說得也有些道理,若我從小子手中奪令,說出去多少有些不好聽,我們仙界自相打起來也不好看,也罷,等他交予太純我再拿也不遲。」
說罷獨自向東南飛去。
霓裳女不悅道:「還不走?」
狂雷散人見霓裳女寥寥數語說走了殊姬菩薩,在雪地來回挪著雙腳,磨磨蹭蹭道:「師妹我是真心為咱門派好。」
霓裳女不等他說完,早已把頭撇在一邊,狂雷散人心道她向著這小子,自己再多說無益,撇了撇嘴無話再說,悻悻下山而去。
霓裳女手執素帶扔來讓河山拉住,對柳河山道:「怕再有閃失,我指引你一程。」
說完施展輕功,如仙般騰空而起,踏山頂荒石,掠樹梢,柳河山不敢怠慢追隨霓裳女,不過品盞茶功夫,已經到了武當山門外。
霓裳女道:「你既已到,我也該回歎息閣,你速速把令交予真人吧!」
柳河山道:「我想姐姐能否多與我處些時日?」
霓裳女道:「人生相逢,譬如朝露,只是剎那間喜悅,我們都已欣喜過,再多相處就只能徒增彼此煩惱。」
順手遞於柳河山一物,晶瑩剔透,不足三寸碧綠小玉笛,轉身道:「聽你的笛聲讓我懂得許多世間之事,若想念的緊,吹些曲兒,我自然能聽得見。」
等柳河山抬頭再想謝,霓裳女早也不見香蹤。
柳河山踏積雪,爬石階扣開五龍觀山門,向黑衣小道士說明來意,小道士也不敢怠慢,急急引領柳河山拜見太純真人,太純真人正在後山石室內閉目打坐,聽得小道士稟報,速速來見柳河山。柳河山已在道廳內跪倒,分別多年,太純真人見柳河山少年英雄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甚為大喜過望,連忙攙起續話,柳河山就把從山洞兩人分別之後的遭遇直到送令道武當的詳情一一具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