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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節 文 / 日燒香

    第三十四節

    柳河山和綠袖在江南城鎮打探武當太純真人的消息,江湖中傳言真人現身臨安城,兩人商量一番準備直接趕往臨安城。

    共火魔君的魔教人追蹤二人出了鎮子,呼喇六、七個人把他圍攏在中央,打頭男子單刀一指道:「小子口音雜類,何方人士?」

    柳河山見對方黑色衣袍從頭罩到腳,濃藍色寬帶扎腰,看穿戴已知是魔教人士,轉頭輕聲對綠袖道:「妹子,該怎麼辦?」

    綠袖從腰間拔出兩把匕首,交叉在胸前道:「不要搭理他們的話茬,能跑則跑,跑不掉就與他們死拼!」

    魔教人見他二閉口不言,一擁而上,柳河山一掌打在打頭男子肩頭,把他打出個趔趄,魔教人閃出條縫隙,柳河山一手提著綠袖肩頭,施展「憫上心法!」

    從這些人頭頂上踏過,轉眼消失在路得盡頭,魔教中人見追擊不上,忽哨一聲,停止追趕。

    柳河山一直未問綠袖為何跑來潞州城,等跑出三十十里,他放下綠袖,倆人在路邊小攤內叫了些吃食,柳河山在歇腳休息時問道:「綠袖,你怎麼不陪小姐,而欲我同行?」

    綠袖道:「我早已差官兵護送她回開封。」

    柳河山問道:「你既然身為人家的丫鬟,怎能私自離開主人?」

    綠袖咯咯笑道:「我們雖然名義是主僕,但情同姐妹。裴老爺是中原出名富戶,我自賣自身與他家是討個趣味。」

    柳河山不解道:「趣味?有何有趣之處?」

    綠袖夾口菜進嘴裡,又端起杯酒喝下道:「我生於武術世家,自幼頑劣,與爹爹一時賭氣,跑了出來,身無分文,只得賣身咯。」

    綠袖把爹爹是金國大將軍之事隱瞞下來,接著道:「後來在城中偶遇爹爹,他替我贖身,還贈與我銀兩,見你如此有趣,我就來找你玩耍,誰知道遇到如此多麻煩,替你操碎心,你還對我不理不睬。」

    說罷,頭一撇使小性子,不去理會柳河山。柳河山只得連連好言陪罪,隨後又編出個笑話逗她開心。等倆人在下攤內酒足飯飽,腿腳快的魔教人頭向裡探了探頭,看清只有他一人追擊而來,綠袖沖柳河山使個眼色,柳河山繞到他身後,一掌打在他後心,魔教人猝不及防,一頭扎進草棚內,綠袖拿出一摞瓷碗砸向魔教人頭頂,痛的他「哇呀!」

    亂叫,倆人把他的屍體拖入坑中草草掩埋,趕緊趕路。

    想不到如此富庶的江南,竟也有窮山惡水之地。共火魔教人對可疑的倆人追蹤過淮河以南三百里,停下腳步,再往前就是彈指魔君的地盤,彈指魔君比共火魔君資格老,心思更加縝密,只是沒有他這般年輕氣盛,如此招搖,一時間呼啦啦聚齊魔教三四萬人,四處爭奪地盤。彈指魔君對共火魔君有知遇之恩,所以共火魔君也不敢太造次,共火魔君的手下有個特點,如同獵犬一般,只要讓他嗅到不利於共火魔教的味道,非把異類找出不可,否則寢食難安。共火魔君的魔教人往往追蹤到此,不再前往,而是派人通報給彈指魔君屬下的魔教弟兄,他們返回潞州交差匯報,並詳細記錄可疑人的體貌特徵,以備再次追蹤,同時詳查可疑人祖孫三代,若有仇家,若有,則通知仇家前來,魔教協助復仇,若無,則通知魔教人士秘密監視,事無鉅細,對經常走江湖,略有名氣的俠士,共火魔教會替他們人人建一本細帳,以助於梳理頭緒,將來有針對的秋後算賬。對可疑俠士,共火魔君秉承「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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