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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節 文 / 日燒香

    第二十三節()

    綠袖在少林山門外聽聞寺內有惡鬥聲,無法進寺廟,內心焦急,爬在樹枝頭向寺內觀看,因圍牆阻隔,不知道裡頭發生什麼。

    大約兩柱香功夫,院內打鬥聲停歇,她在樹上遠遠看見幾個僧人收拾殘局,拖走門外屍體,清洗內外污垢。

    方丈模樣的人來到山門外,把昏迷的柳河山交與綠袖,施禮道:「有勞施主久等,仙家大師讓我轉告你如何前往桐柏山,此處有他留給少年的信物一件,還有鄙寺的少林跌打膏,沿途給施主敷在患處,能略減輕疼痛。」

    綠袖聽聞有人能醫治,欣喜的不斷施禮,口中不勝感謝。

    方丈略揮手道:「姑娘,耽誤不得,快去吧!」

    綠袖匆匆上馬車,按照少林方丈指的方位,拉動韁繩,大喝「駕!」

    馬匹長嘶一聲,向西南奔去。馳馬出了少林,入了大道,只見沿途村落凋敝,災民逃難不絕於路。

    宋金兩國交戰的傷兵相互攙扶,稀稀落落,絡繹不絕,馬車在兵隊中疾馳穿梭,不少兵士望見如此美貌女子單獨駕車,競相起了歹念,提刀呼喝追趕,幸虧她拿出將軍令旗敷於車旁,眾兵認得此旗,料定車內有金國要員,遂不再追趕,綠袖甩了一響鞭,馬車掀起塵土,滾滾而去。

    趕了兩天路,這天馬車到了山腳下,一打聽,得知此處是宋金界山,山路漸窄,僻野荒村,山澗小溪圍攏田地,田中禾木綠意連綿,生機盎然,住戶的屋頂炊煙裊裊,遠看風光如畫,深淺濃淡各不雷同,美不勝收,真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溪水旁蹲著浣紗女子,使勁捶打衣衫,綠袖「吁」住馬車,問道:「姑娘,可知霓裳女隱居在此?」

    女子站起來指曰:「此處就是桐柏山,不曾聽聞霓裳女大名,沿此處石階上去,最高點就是太白頂雲台禪寺,雲台寺是方圓數百里的大道場,偶聽有仙人來往,問問道觀內道爺也許知曉。」

    柳河山車內休息數日,恢復知覺,能下地行動了,綠袖攙起他,兩人棄馬車蹬石階而上,望見桐柏山南面山勢雄壯,聳如屏風,其餘三面環山,樹木相連成蔭,眾鳥棲息,啾鳴不歇,竹林茂密,翠綠欲滴。

    桐柏山的紅土崖是喀斯特地貌,古代沒喀斯特這麼一說,不過認為是奇峰怪石,色彩艷麗,遠觀如秋季層層楓葉紅遍。紅土崖分上中下三層,皆高數百米,看似紅如彩霞,實則巨岩成片,上多溶洞、瀑布、溫泉,亂石,如此奇異景致,本應流連忘返,只是此時倆人都無心看風景,一個心急如焚,一個體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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