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過書房牆面,蹲在側面的一個窗口底下,偷聽。
「這火炎神甲怎麼這麼緊?」邀月的疑問。
憐星道:「姐姐那……那裡太……大……」我猜她一定在汗顏,估計是說胸吧……
「這件衣服是按照男人的尺寸做的!」邀月稍有氣憤,我卻突然緊怔!先前還在敬佩歐陽佳緣的造假技巧,這會卻是在鄙視自己的大意,那是件男的,忘了……要露餡?虧我這會來偷聽,趕緊四下看了看,尋找逃跑路線……
氣球怎麼辦?算了,命重要!不為氣球豁命了。
轉念一想,我根本就不用找逃跑路線。這又不是八仙閣……直接走出大門,也不會有宮女攔我吧?但是我跑了就沒事了麼?
邀月和燕大蝦決鬥的時候,要拿出這件假火炎神甲鄙視燕大蝦的虛偽。我怎麼解釋?燕大蝦傳我功力、授我神功,拖我做這件事,我怎能給他做到這種齷齪程度?
我看著牆面,或許這東西能解決難題……
一頭撞死上面得了……
「姐姐……這也未必是壞事。」憐星說道。
我還是接著聽聽她們的對話吧?找找對策也好。
「憐妹怎麼看?」
「我是覺得燕大哥沒接觸女人,製作的時候忽略了這點。」
「那你就是說他當年冷落我完全是因為武足?不是受女人勾引了?」
「恩~~」
一聲歎息之後,是邀月的話語:「憐妹可能說得對,其實……其實我心裡也一直……」
「愛著他……」憐星替她說了出來。
「憐妹……」
「既然燕大哥對你還深有感情,姐姐又何苦呢?」
「我恨他!」邀月輕說道。
「這……」憐星。
「有愛有恨……你知道我修煉明玉神功為了什麼嗎?」邀月傷感的語調,靜了一會,她激動道:「修煉明玉神功需要很高的天資和很深的專注力……我天資不高,而專注力也不是很好。當年就是為了體悟他燕南天的感覺,我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修煉。突破了種種困難,已經成為如今江湖上所言的大魔頭……哈哈哈(苦笑)~我為了什麼?你以為我想傲視武林?駐足武足之地?」
憐星沉默……
邀月繼續:「武功高強又如何?一無所有……它不能讓我忘了燕南天,不能讓我忘了對他的愛,我修煉武功就是為了愛,為了找到他放棄我的理由,為了體驗他當年的感受,我一直不相信燕南天因人棄我。所以我才有了如今的武功造詣……可是他當年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卻放棄了我?他為了武功放棄了愛?那是個借口!明玉神功第九層,我已經修煉成功了,除了疲憊,除了更深一層的傷恨,我沒找到一絲武功給我帶來的激情。」邀月都開始抽泣了……有這麼可憐啊……
憐星歎道:「或許是姐姐選錯了起點,姐姐修煉神功是為了愛與恨,所以才不會找到練武的激情……而且姐姐知道男人的好強心嗎……」
邀月沉語:「我知道他放棄了我……可是他放棄了我……」
憐星再次沉默……
邀月悲道:「他也很可憐……他都忘了女人的特徵了,卻還記得我……他要用性命償還欠我的情債……如果是這樣……我……」她說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差點把火炎神甲的事忘了,但是,邀月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相信那件假火炎神甲不是假貨了?還好剛才沒有跑掉,要不叫她發現我做賊心虛就壞了。
而且!那件假火炎神甲,好像還側面贏得了邀月對燕南天的好感?這敢情還算是我幫了燕大蝦一把……
「姐姐還忍心決鬥嗎?」
「不能避免。必須決鬥……我做這件無極聖衣就是為了等決鬥之時,用它試探燕南天的真心,他要是能頂住魅惑,就說明他心裡只對我有過愛……這是用九張絕世大**的人皮粘至上等銀香狐之皮,打入七七四十九天明玉神功的純女真氣精製而成。對愛過兩個女人或兩個女人以上的男人有極強的魅惑效果……」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身上這是件什麼啊這?九張絕世大**的人皮?我膽子小,但又不敢脫,要再給我『淫』上怎麼辦?
對愛過『≥2』的女人的男人魅惑?如果提到愛!我最多,最最最多對柳荷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愛惜之感!對歐陽佳緣麼?應該沒有吧。那怎麼之前把我誘惑了?我挺純潔的啊?這衣服肯定有bug……靠……
片刻之後……
「姐姐不好吧?」憐星的話語,之前由於我在思考某些有關純潔的概念,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這會接著聽。
「就這樣了,先拿無缺試試無極聖衣的效果!」
「姐姐!」
「憐妹穿上吧,無缺要是做得太甚了,你儘管教訓他……」
憐星道:「無缺應該沒事的,他最多對『荷露』有過感情。」(荷露——移花宮曾經的宮女之一)
「星兒!!速度去把花無缺找來,叫他來書房……」邀月吩咐一個宮女。
「是!姑姑……」我沒看到那個星兒在哪冒出來的,主要是因為我現在徹底慌了。
火炎神甲的風險過去了,無極聖衣的風波又來了……
「在這幹什麼?」邀月道!而且站在我的身後……
跑都跑不掉了,剛才走神了。
「哦……我、我的氣球找不到了……」
「氣球?」
「沒……沒什麼……我回去睡覺!我頭疼。」我轉身。
「別走!跟我來書房!有好東西給你看。」邀月輕拍著我的肩膀。靠,不是吧?拿我實驗啊。
「我……哦……不、不了!」我急速跑了出去,還好邀月抓得不緊。
我跑到剛才的廂房裡,見到花無缺坐在床邊看著扇子,好像滿腹心事……
「心……心蘭……?」花無缺驚道。
我不解道:「心蘭?」不是荷露嗎?難道他也有過二個了?難度更大了,還不如我親自叫邀月實驗了?我好歹知道假裝被魅惑,沒準可以忽悠過去,但是花無缺呢?那是件假無極聖衣,怎麼可能……
「沒什麼……阿郎兄怎麼如此緊張?」
我假裝超級驚怔,道:「無缺兄!!我見到有個東西鑽到裡你嘴裡去了」然後偷著用手在無極聖衣上撕下一點「布頭」,捏成了一個小球。
花無缺被我的驚怔嚇了一跳,慌問:「什麼……麼東西?」
「無缺兄張嘴,我看看!最近我發現一種毒蟲,十分狡猾。經常鑽人腹中,毒殺無辜之人……」我發現我越來越邪惡了,但是純屬被逼無奈,賭一賭了!!無極聖衣那麼牛比?撕點布條,應該有效果吧?花無缺已經見識過我那超級牛逼的恢復速度了,他也該相信我吧。
「好……多謝阿郎兄弟。」花無缺張開了嘴……太乖了!我把小球沾在手指的冷汗上。
輕吹一口!小球飛進了花無缺的口腹之中。
「好了。我把它取出來了……」我說道。
「真……真的!我真的感覺阿郎兄在我口中取出東西來了……多謝!」花無缺衝我笑著……
我汗顏道:「不客氣……」
「花無缺公子,邀月姑姑喊你回書房……」聲音從屋外傳來的,比較耳熟?怎麼那麼象柳荷的聲音?
「稍後再聊。」花無缺一恭拳走了出去,臉色帶了點紅潤,還真有變化……
「好!」我笑道,心中卻滿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