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門框,穩了穩腳,然後仔細觀察,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周圍有一堆看熱鬧的人,順著群眾所面向的地方,我看到了兩個人,他們站在對面的房頂上,彼此相距兩米左右,眼中似乎迸發著烈火,看看他們殘破的衣服以及雜亂的頭髮,估計剛才發生了一場大戰。
「我是你師兄!」
「師父今天臨終前說的,這張決賽門票給我!」
「那是師父認錯人了,他原本是給我的!」
「強詞奪理。」
「你在逼我?!」
「我不怕你!師兄只是個名號罷了,我呸!」
「看樣子只有讓你親自去問師父了!?」打鬥繼續……
我在下面看不明白怎麼個原理……掌與掌擊在一起都能發出轟隆的聲音?有時候甚至會發出一股我完全沒有見識過也看不到的力量,隔著老遠就把我頭髮掀了起來……不過看樣子那個師弟沒有佔到上風……
「停!門票給你!」師弟的聲音。
「實像!但是我能相信你?」
「行動證明一切……」他們兩個仍舊是彼此相距兩米左右對立著……師弟把門票折了幾下,丟給了師兄……
師兄接過門票一臉神采,然後那個師弟很庸俗而又卑鄙的開始了偷襲……可惜,他的師兄稍有防備,揮手迎擊,兩掌相對,門票夾在兩掌之間……兄弟倆頓時驚怔,兩掌離開之時,一些紙片碎屑隨風飄落……
「還有什麼要說?」師兄的話……
「明天!五龍坡!決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師弟。
「有必要?自找死路?」
「少廢話……明天五龍坡見!」
「好!」……
有一幕的印象太深刻了,紙片飄落的時候,我看到了上面的某些紋路,和先前兜兜裡那一張有些相似!
先不管他們兄弟倆的情況如何,找個沒人的地方才重要!我得仔細看看自己兜裡的那張紙票,想想一張門票就能叫同一師父的兄弟打成那樣,還宣言決鬥?那我這張要給人知道,還不叫人先劫後殺了,或者先殺後劫?
鑽進一條死胡同,藉著八月十五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
正面的內容:「八月十七日午時,天龍八部國武足大賽總決賽在龍武壇舉行……降龍隊-戰-復龍隊……此票座位號為!」……
背面的內容是兩個隊伍的介紹及一個印章。
「降龍隊主力:蕭峰,蕭遠山,段正淳,段譽,虛竹……」
「復龍隊由之前的復龍隊及毒龍隊合併而成,主力為,慕容博,丁春秋,鳩摩智,莊聚賢,慕容復……」
仔細看完紙票,可以確定這就是所謂的球賽門票了,而且座位號是?
呵,看來雲中鶴還真是有些大刷子的,不管那些了,這個吉利數字太讓人舒服了,想想接下來不正是沒事幹嗎?哈~敢情是老天爺故意不讓我無聊似的……
目前的任務!前往龍武壇。
這可能有些泛難,不過摸到兜兜裡那百來粒黃色的豆豆,再想想自己現在算是大款,有什麼怕的?當然碰見夏莉是件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更得離開這片地方了……
順著街道走了很長一段路,愣是沒有找到出租車?
看著已經綴滿星星的夜空,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街道上的人逐漸稀少,燈籠也在陸續熄火,好在有月光明照……
「沒人知道出租車?那出租車是什麼玩意?」自問著,腦袋開始煩亂,算了,早就提醒過自己,有些問題不能想。「出租車」頂多是殘留在腦殼裡一時習慣而呼出的詞語罷了……
仰頭,望著夜空,一種說不出的感傷……偶爾有幾絲柔風撫過面頰,卻覺得如寒風一樣寒冷,不禁打了個冷顫。
真的……我將何去何從?但我又是從何而來?
抿著嘴,想著八仙閣裡的倒霉遭遇,卻覺得現在逃出來了,未必比那強了多少,而且想到了柳荷,覺得自己欠了她點什麼……或許是她的淚,讓我聯想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是一種極度心酸而傷痛的感覺,卻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者是為了誰而傷痛。
身邊偶有駛過的馬車,也偶爾有馬伕小聲的言語,諸如一天的收入如何,以及與自己愛馬的親暱言語……
「馬車?」
「這不就是車嗎?」立即站了起來,拍了幾下屁股上的塵土……
聽著遠處的馬蹄聲逐漸接近,我站在了街道中央,揮著手……
「吁~~~」馬伕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被我嚇了一跳。
馬伕稍有憤怒道:「幹什麼!打劫嗎?我可會武功的……」他的語氣有點顫……
「不……不是的,大叔……請問你能去龍武壇嗎?」
「什麼?」驚訝的聲音。
「龍武……」還沒說完……
「不去!開玩笑呢小伙子……」
「怎、怎麼?我有錢。」
「多少錢我也不去!」
我氣憤道:「為什麼不去!」說著在兜裡掏出一把金豆子「不去?」
「總之不……」他沒說完,看到了在我手中正反射著月光的金子……「不……不……不清楚去不去……」
我無奈得笑了笑,錢的威力還真是……
「你……你去龍武壇幹什麼?」他的聲色好轉了很多,連目光也柔和了,而且有點仰視我的樣子。
「去不去?」
「我可以考慮考慮……但是你應該知道去龍武壇的路上會遭遇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