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7點多,還在晚自習當中……二狗子推開教室門,雙手插在口袋裡,大搖大擺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四下打量一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翹起腿,吹起口哨來……
「變化真大,比以前更sb了……」我小聲。那傢伙臉上的愁雲還真不見了。
「擦!」
「買了?」
二狗子沖阿嬋背面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我輕怔:「趕緊拿來,我看看。」
阿嬋也在好奇,衝我和二狗子看了看,然後微微一笑。
二狗子一臉尷尬,趁阿嬋沒注意到他的時候,瞪我一眼。
我站起來,拉著二狗子:「走!回宿舍。」
走出教室……
「擦!真sb!你當著阿嬋看個毛!?叫她誤會才給我錢不久,我就去花了,我多沒面子。」
我疑問道:「不是如魚得水嗎?裝什麼高尚。」然後一幅鄙夷的眼神。
「去你媽的!阿嬋的錢我一分沒花。」二狗子拿出錢包打開給我看了看。
「靠……你不會買了個二?」
「1344塊……」
「你哪弄得錢?」
「沒你事!」二狗子在口袋中掏出手機。
光彩照人,銀粉雙色,大屏幕的……總之也不是什麼新造型……只不過這傢伙也太隨意了,手機包裝盒之類的東西,估計早扔掉了。
我接過手機,看了看……「呵!不錯。」塞到自己口袋中。
「扯什麼淡?」二狗子不解的看著我。
我嘴角帶著似乎yd的微笑,把自己原先那個手機的卡取出來,然後把手機塞給二狗子。「新買的這個浪費,把我這個送給阿梅吧。」
「**是不?」
「不管。這個我要,我那個送阿梅,我的銀行卡也歸你了。」耍誣賴。
二狗子給我來了個偷襲,一手摟緊我脖子,一手強行搜索我的口袋……大爺的,欺負我沒他健壯。他把手機搶了回去,塞進口袋。
「湊!我的手機你自己看看?!」我略帶氣憤,自從前幾天他管了那衰事之後,我的手機沒少曬,屏幕右下角依舊出現了一大塊黑,根本無法恢復了,雖然不怎麼妨礙使用。
二狗子看了看,臉色下沉,另支手拿出自己的手機,也是個大屏,不過沒什麼新鮮,但好歹比我那個要先進得多,「我這個給你,你那個我用。」二狗子拆下電池,然後拆裡面的卡,一臉自責。
「玩笑當真了呢……我的手機能用。」我把自己的手機搶了過來,臉上的自責比他還多。
「對不起。阿富……」二狗子似乎十分慚愧,以前幹了錯事,他很少這樣。
「肉麻……靠。」我扭開頭,銀行卡的事也忘了,二狗子倒是揪著心,他買手機哪裡湊到的錢?不過此時我沒有琢磨這些。
回到宿舍裡,打開電腦,玩起了遊戲,沒有連網,太單調了……
玩了會,給二狗子拿出一份飯菜,那是之前和阿嬋吃飯,幫著打的。
宿舍裡的人逐漸變多,單機遊戲也開始過癮,人多了一起探討,總是有些微妙之處。就這樣混過了這一天。
8年9月24日中午。
「12點20了。」我揮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沖校外附近的那間超市注意著。
二狗子一手攥著充電器,一手拿著手機,仔細看著。「擦!還真夠浪費的。」
「後悔了?該……」還沒說完,看到了阿梅和秋紫宇。
二狗子比我更早發現,他已經晃晃悠悠得走了過去,說不出的尷尬。
「阿梅。」二狗子沒有多說,伸出攥有手機的手,以前阿梅說過二狗子從沒做過一件完整的好事,今天他差不多是要證明吧?
「其實我覺得你買手機還不如不買,或者一朵花也可以。」阿梅的第一句話,二狗子直接傻在那裡。
「怎,怎麼?怎麼能這樣。」二狗子崩潰的語調……
「你要是很有錢的話,就沒什麼啦……但是!你很笨呢?真的很笨,怎麼會讓人覺得你有安全感呢?」阿梅說著在二狗子手中拿過手機。
「湊!」我在幾米外的地方不禁迸出一聲,二狗子怎麼會喜歡這種垃圾?
二狗子的神態恢復了幾分,只是臉色比較低沉,似乎要發怒一般:「怎麼樣才算不笨……?」
阿梅翻看著手機,說道:「我不知道吧?你是男人嘛,你該自己考慮怎麼樣才能不笨,手機不錯,但是你人很……」她頓住幾秒,歪著腦袋,然後壓低聲音:「賤。」說完把手機丟向二狗子:「接好。」
「操~~~」二狗子怔在那裡,手機砸到他的手背,然後摔滑到地上。
秋紫宇拽了拽阿梅,悄悄話:「不要太過分了,梅……你不是說這時候的感情幼稚嗎,既然幼稚就不要那麼苛刻了……」
「嗯?你說得對,我們走咯……」阿梅轉身,和秋紫宇邁向超市……
「阿梅還是人嗎?」我小聲嘟囔,能喜歡這sb玩意,二狗子確實是個蠢貨。
「回來!」二狗子大聲喊道。
阿梅和秋紫宇同時轉身。
二狗子指著手機:「把手機揀起來!」眼睛紅紅的,,「這是我送給阿梅的手機!」
這回輪到阿梅泛傻了,但是她沒有要去揀手機的動向。
二狗子指著阿梅:「我說你呢,揀起來!?」
阿梅皺著眉頭,並不害怕二狗子一樣。
「擦!你她媽就一sb!阿梅才不是這樣的。」二狗子深呼吸幾次,自己彎身揀起了手機。
「走啦……他瘋了。」阿梅拉著秋紫宇再次轉身面向超市。
「是你太過分了吧?」秋紫宇的悄悄話。
「我只是想教育他……」阿梅撅著嘴,像自己受了委屈一樣。
「那雙全子要真對你放棄了?你什麼感想?他有幾次住院還與你有關係的?」
「肯定會傷感一陣子吧!他太笨了,又愛惹事,那都是錢,手機也是錢,我本來真的不希望他給我買手機的……可能是太生氣了,剛才確實有些過分……」阿梅回頭看了看二狗子,看到他正低頭擦著手機在地上沾到的塵土,又忽然覺得一種莫名其妙的甘甜,但依舊覺得那感覺離自己越來越遠,慢慢的開始後悔。
我聽不到阿梅和秋紫宇的對話,沖二狗子看著,他抬頭似乎發現了什麼。
「二狗子?」
「滾!」憤怒的口氣,與以前和我說出來的語調明顯不同。
「怎麼了?」
「我叫你滾!回學校去陪阿嬋,別理我!」
「我滾你媽!怎麼了?怎麼跟我這語氣的,你抽風了?操!」
二狗子突然大步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脖領:「滾!?」他揚起另支手。
「告訴我怎麼了,我就走?」我大喘了幾口氣,在心裡死恨阿梅,他媽的把我兄弟刺激瘋了。
二狗子輕怔,似乎在思考……這讓我確定他還沒瘋……
「告訴我怎麼回事?二狗子,我們是兄弟!」我含著淚。
二狗子鬆開手,表情也突然發生轉變,不再那麼蠻橫。「擦,我沒瘋,阿富,聽我的……回學校去陪阿嬋……」
我傷感道:「我不明白?」
「你看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