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宇星之所以和茵紗混進柯立斯俱樂部,是因為他不想把這事兒鬧得大張旗鼓。
畢竟眼下身在異國他鄉,行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妙,不然的話,他早把俱樂部摧成飛灰,在黑暗中藉著混沌戒和時間戒之間的呼應亮光來尋找了。
柯立斯俱樂部內部的燈光色調以昏暗為主,這似乎是每個會上演男女動作片的club所特有的基調。
若是換做一般人,在昏暗的光線中自然不可能看清楚club內部的裝潢,可宇星和茵紗是誰啊,分分鐘就將club內部的陳設格局一目瞭然。
老實說,這家club的老闆真的很有錢,光是從大門進來這不足三十米的走廊其裝潢用的建材就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估摸著價格怎麼著也得三十萬美金朝上,再加上整條廊道的格局是典型的哥特風格,修得那叫一個藝術,這人工費決不會低,兩下加一塊,八成以上的米國負翁們都是出不起這個價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宇星雖然擁有「各職業喬裝精通」特長,眼下又改扮了相貌,可他仍擔心事情會出紕漏。
要知道,即便沒有監控錄相,老練的fbi或cia探員依然能夠根據周邊賓客的描述畫出他的肖像,因此,他進入俱樂部後,就專撿那些光線極為昏暗的地方走。
茵紗不解其意,正想問個明白。宇星反而率先傳音道:茵紗,看看周圍有沒有監控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你負責檢查,我負責核查!
其實茵紗早就發現了許處隱秘的攝像頭,只是她已徹底改頭換面,入鏡和不入鏡於她來說沒多大區別,如今宇星做出指示。她便在第一時間侵入了整個俱樂部的安保系統。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柯立斯俱樂部看似光鮮亮麗。沒裝什麼監控鏡頭,實際上它內部很多攝像頭都裝在了不為人知的地方,比如燈罩或根雕上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而且都是極為專業的針孔型攝像頭。
對於這樣的攝像頭,宇星特意查了一下它的來歷和生產廠商,發現全是米軍早期應用的型號。再一查,發現這家俱樂部老闆的親哥哥曾經供職於米國國防部後勤軍需單位。
不用說,這家club的攝像頭應該是某些部門換裝時沒用得上的淘汰貨。別看是淘汰貨,可質量和性能絕不差。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club存儲錄像的所在,該刪的刪,該除的除。完事後,茵紗還在系統內部植入了一個類似木馬的東東,但凡再有拍攝到他倆的畫面。都會自動刪除。
搞妥這一切之後,宇星和茵紗才推門進入了club的樓下大廳。
「藥藥,切克藥……」
巨大的搖滾樂聲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宇星的耳朵給震聾,他趕緊關閉了聽覺。罵道:「洩特!這他媽大門的隔音效果也忒好了。」若非這樣,他還能有個提前的準備。
茵紗卻絲毫不受影響,環視起四周的情況來。
一樓大廳中間是舞池,四周零散著些許矮沙發和几子,但並沒有多少坐在那裡聊天,因為大廳四周圍一圈都是那種沒有門卻帶簾子的隔間。裡面盡都吟聲囈語。
宇星也散出精神力場,搜尋著周圍蜥蜴類的小玩意,還吩咐道:「分頭找!」
結果,兩人才分開沒幾步,宇星就用傳音把茵紗叫了回來。
「boss,怎麼了?」
宇星把左手伸到她眼前,道:「你看,有反應了!」
的確,混沌戒亮起了一絲晦暗不明的彩色,至於具體是什麼顏色,宇星也說不清道不明,總之灰中帶綠,綠中映紅,紅中夾黑,黑中泛黃……其色看上去多不勝數。
「不愧是最後一枚戒指!」茵紗讚了一句,正想建議在原地以螺旋式的走法尋找時間戒的方位,宇星手上的混沌戒卻突然亮堂得耀眼,就算他戴上手套再裹上好幾層界力依然阻止不了亮光四射。
「我靠!動靜也忒大了吧!」宇星暗罵一聲,發現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又兩秒,戒指已經亮到了極致,連宇星都感覺有些受不了它刺眼的光芒。
這下,除了正在上演男女動作的賓客,幾乎整個大廳的人都看向了宇星這邊。
茵紗蹙著眉小聲道:「boss,情況有些不大對,照理說,這麼亮的光,時間戒應該與你很接近才是,可我在周圍並沒有發現蜥蜴類的東西。」
宇星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指了指天花板,道:「也許那蜥蜴被人殺掉了,也許它就在樓上。」
「那咱們上去看看!」說著,茵紗就向大廳角上的豪華電梯走去。
宇星卻一把扯住了她,道:「你看看周圍,既然動靜已經這麼大了,咱們還用坐電梯嗎?」
茵紗不用看都知道幾乎所有人都在向這邊觀望,還有不少人已經逐漸圍了上來。
這時,一個穿著皮褲緊身背心梳著大背的白人肌肉男終忍不住揚聲問道:「嗨,美女,你男伴手上那發光的玩意是啥啊?不會是手電吧?」
旁邊一位穿著沙灘褲袒露著上身的黑人專門找了副墨鏡戴上,同時附和著問道:「就是,到底是啥呀?我看著怎麼這麼像一枚戒指啊?」
其他圍過來的人也在七嘴八舌的詢問,嘈雜的場面卻掩飾不住每個人眼神中的貪婪,看來他們已經意識到宇星的手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宇星環視眾人,傳音道:茵紗,咱倆上去!
茵紗略一點頭,當先躍起,直衝天花板。做為開路先鋒的她把整個大廳頂部都撞出了一個莫大的窟窿。
宇星躍起的動作只比她慢了萬分之幾秒,在衝上半空的同時,他身周散出一圈如暗黑「霜凍新星」般的冰圈,瞬間冰封掉了整個大廳裡的所有物件。
那些聒噪的詢問聲,刺耳的搖滾聲,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聲音剎那消失不見,整個大廳霎時安靜了下來。
二樓,小宴會廳。
一群遊艇發燒友打算開個群pparty,剛喝了些酒,又吸了點大麻,正做著前戲,大門就被敲響了。
「法克,這誰呀?」一臉痞相穿了八個耳環正被辣妞咬得爽的金髮男不滿地嘟嚷道,「那個妞,別自摳了,去開門去!」
被痞相金髮男指到的白妞不滿地罵了一聲,晃動著清潔溜溜的身體就大咧咧地去把門給拉開了。
「托卡!托卡!」
門剛隙了一條縫,一道黑綠色的影子便射到了白妞身上,還發出了古怪的叫聲。
白妞被嚇了一大跳,連著往後退了好多步,稍微往胸口上瞄了一眼,赫然發現是一隻巴掌大的蜥蜴,驚聲尖叫起來,更用手拚命劃拉飽滿胸脯上那噁心滲人的小東西。
「你鬼叫什麼啊?」一個消瘦的白人男子施施然走進來,一巴掌扇在了白妞臉上,將她打翻在地。
等他回手關上門,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大門這裡發生的事情。
那蜥蜴還在白妞胸口上爬著,並且死咬住其中一個頭不放,白妞不禁疼得出汗,臉也給嚇綠了,不停地在地上打滾,以期抖落掉胸口的噁心玩意。
要知道,這些動物都是不會刷牙的,日積月累的牙垢上佈滿了細菌和微生物,即使無毒也極有可能造成感染。女人胸前有兩點是美觀,可如果因為意外不得不手術掉一點,那就是不雅了。
廳中,差點被咬得交貨的痞相金髮男見消瘦男子進來,不禁發號施令道:「來兩個妞,過去伺候一下咱們的大金主,蜥蜴王子,安德魯!」
能同意來參加party的白人女郎都是以盈利為目的的,痞相男命令一出,自有女人靠向了安德魯。
安德魯擁著兩個白花花的女人在長沙發上坐下,頭就埋進了蕩漾的波濤中。至於那個被蜥蜴咬中的白妞還在地上打滾撕扯慘叫。
吸收大麻後已經產生某些幻覺的淡漠眾人只當女人的高亢的慘叫是興奮劑,擁著各自的妞大幹起來。很快,七八名男子和十幾個妞的吟聲爽語就匯成了一片。
眾人正嗨時,安德魯所在的長沙發突然從中斷裂,直衝向天花板,他本人也被猛然分開的兩截斷沙發一邊掛住一邊大腿,生生給撕成了兩半。
剛從安德魯身上下來的那妞正打算變化體位,同樣被斷沙發波及到,被拋飛到一邊,摔了個七葷八素,而另一邊旁觀助興的那妞卻被另一截斷沙發砸在了牆上,成了一團血肉。
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嚇,廳中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正在噴發邊緣的幾個白人男也當場就洩了、軟了。眾人一致呆若木雞地看著突兀現身於廳內的茵紗,完全不知所措。
茵紗卻連掃都沒掃這些狗男女一眼,只是微微一頓,便即走向大門處,一手掐著地上白妞的脖子,一手捏住她胸口上的蜥蜴,猛然用力。
只一瞬,白妞的腦袋被她的滿腔熱血衝開到一旁,屍身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回來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