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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泛大陸抗戰聯盟 第七十話 「世界樹」之死(二) 文 / 二馬大叔

    這個金髮雙鑽頭小蘿莉當然就是被馮侃一劍拍飛的奧賽汀了,只是被拍飛之後她又做過些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構成眾人所在的集會所的巨大樹木突然出現了一陣輕微的搖晃,感覺似乎像是遇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而激動得顫抖一樣。

    不!並不只是眾人所在地方,整個精靈之森都像是精神一振般發出一陣顫慄。

    「「「父親?!」」」

    精靈長老們一驚之下更多的則是欣喜,這是最近一個多月來世界樹首次對外界做出的反應啊。

    「……我的孩子們,非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還有,一千四百七十年沒見了,尊敬的導師。」

    中正平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並不響亮但卻能夠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喲!奧爾卡多,真是好久不見,準確的說,是一千四百七十年零二百一十二天又十四小時四十一分十九秒。」

    都精確到「秒」了啊?!

    雖然沒有再以「喲」為尾句,不過金髮雙鑽頭小蘿莉依然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導師?!……奧爾卡多?!」」

    「奧爾卡多」是世界樹的名字,但是卻並不是廣為人知的,除了某些在上一次混沌之戰中倖存下來的存在和精靈之森中最接近核心的十二執行長老,其他普通精靈和外面的人都只知道「世界樹」這個名字!所以除了第九執行長老梅薇思?珊多拉?金百合腦袋上頂著這個問號「啊啦啊啦」的一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依然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外,其他所有在場的精靈長老們再一次大吃一驚!

    而能夠被「世界樹」稱之為「導師」的存在似乎只有唯一的那一位,難道說……

    「還是那樣毫無破綻呢,導師。不過……您的品味……似乎變得有些……」

    「呼呼呼,怎麼啦?感覺你說話不幹不脆的,以前並不是這個樣子啊。」

    「不,怎麼說呢?」

    世界樹的聲音明顯地帶有苦笑的意味。

    「我只是確實地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真的很殘酷罷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

    「……」

    這是沒辦法的吧?印象當中自己的導師的形象時而是充滿威嚴與睿智的年輕男子,時而是渾身充盈著慈愛與母性光輝的老婦人……這軟綿綿「萌」態橫生的小蘿莉形象是要怎樣啊?

    「尊敬的導師,我可以認為您這次是來接我的嗎?」

    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無數淡淡的螢光,就如同有無數的螢火蟲靜靜地飛舞一般。這些螢光看似漫無目的地四處飄蕩,但是卻隨著世界樹的話音迅速地聚集到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漸漸清晰起來的人形輪廓不是那個邋遢的年輕人,而是一個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老者。

    雖然說這個樣子的「世界樹」才真正符合「世界樹」這個名字所能夠給人帶來的印象。但是那疲憊的神情卻讓在場的精靈長老們更加為之揣揣。

    「呼呼呼,的確是這樣,奧爾卡多。這麼長時間來都麻煩你替無能的我來守護這個世界,奧爾卡多。真是辛苦你了。」

    金髮雙鑽頭小蘿莉笑吟吟地站了起來,一蹦一跳地來到了老者的面前伸出了右手。

    「現在,我來接你回去了。我們回家吧,回到生命的本初,萬物的源頭去吧。」

    「這真是萬分榮幸啊。能夠讓導師親自來迎接我。如果讓多倫布斯塔他們知道了的話,不知道要有多羨慕呢。」

    而老者也笑呵呵地微微頜首,緩緩伸出乾枯的右手。

    「請、請等等!請等等!」

    首先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的菲蕾德翠卡?葛佳絲塔芙?風嚀悲聲請求著試圖阻止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但是……

    「再見了,我的孩子們。」

    老者伸出另一隻手阻止了想要靠過來的精靈們。

    「凡有形的物體終有消亡的一天,我已經活了太長的時間了,離別時時間已經到了。」

    「可是……父親!」

    「呵呵呵,感到悲傷嗎?我的孩子們?不過你們要知道啊。死亡並不是終點。而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啊,我只不過回到我們所來的地方罷了。」

    「父親!父親!父親!」

    雖然世界樹是如此說道,但是精靈們失去親人的悲痛卻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消減。

    「我的孩子們,不用為此而感到悲傷,也不用為此而感到彷徨,雖然我離開了。但是你們自己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在你們的人生道路上我也只能守護到這裡了。不過不要擔心。通向外面世界的大門已經為你們敞開,雖然前方的道路會有痛苦。雖然前方的道路會有風雨,但是我相信你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堅強地生活下去,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找到自己身上的可能性。因為你們是我——世界樹奧爾卡多的孩子!

    來!我最愛的孩子們啊,舞蹈吧,用你們最美的舞蹈送我最後一程吧。「什麼也做不到,即使已經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精靈長們還是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一老一少微笑著在柔和的光芒之中漸漸消失……

    這一天,無論是精靈之森還是外面的世界,所有精靈們都無聲地跳起了一生當中最美的舞蹈。

    這一天,整個精靈之森的陽光第一次暗淡了下來。

    這一天,位於聖奧斯坦王都波特拉爾的薩拉汀大教堂之中的維羅尼卡大主教第一次在人們的面前留下了眼淚,而大教堂鐘樓傳出的那悠遠的鐘聲也久久不能平息。

    這一天,自眾神時代起便一直屹立於大地之上的世界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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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奇怪……心裡面好像聽到有誰跟我說話呢。」

    馮侃抬頭仰望著天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些發堵的感覺。

    「你也感覺到了嗎?嗯,那麼你聽到的是什麼?」

    修兩手叉著腰做著類似盤旋的運動,就像是在做熱身一般。

    「『那些孩子們就拜託你了』……什麼的。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產生幻聽啦?」

    「嗯,我覺得應該不是吧?跟我聽到的有些不一樣。嘛∼∼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啦。」

    「沒錯啦。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啊。」

    說著兩人再一次將視線投向前方。

    一名身著白得令人厭惡的長袍的白衣人堂堂正正地擋在他們的面前。

    看看周圍,伯納多的士兵們在幾百米之外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密密麻麻人頭聳動,看著都滲得慌,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已經將敵人包圍了起來,可這些伯納多失敗卻並沒有一擁而上,反而與馮侃他們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空出了很大的一塊空地……

    「麻煩啊∼∼沒想到會伯納多竟然會有這麼麻煩的傢伙。」

    馮侃撇著嘴鬱悶的說道。

    在此之前,貫穿敵陣的作戰非常順利,憑藉著魎皇鬼系列衛星的導航和簡單有效的戰術一行人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般,而憑他們那遠遠超於常人的腳程,平常人走上兩三天的路程估計他們日落之前就能夠走完。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所向披靡的三個傢伙卻確確實實地踢到鐵板了……

    「……不行呢,我的次元空間門也還是打不開呢,看來所有異能都無法使用的樣子呢。」

    再次進行嘗試的修無奈地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切!看樣子那傢伙的能力就是讓所有異能都無法使用的樣子啊。」

    沒錯,原本一路披荊斬棘行進至此的戰術在遇到那個白衣人的同時便一下子失效了,馮侃無法再將任何人任何物空間轉移,墨嵐用來釋放閃電的獨角也暗淡了下去,就連修也沒有辦法打開次元空間門了。

    「真∼∼tm麻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抱怨歸抱怨,但還是必須做出行動,這陷在敵人大本營裡也不是個事兒啊。

    「罪人!懺悔吧!」

    雷鳴般的爆喝猛然炸響,那音量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唔,感覺這傢伙跟我之前碰到的『裁決之劍』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呢。」

    馮侃掏掏耳朵感歎到。

    說是完全相反一點兒也沒錯呢!

    那個壓倒性的巨體。而且,還是壓倒性的存在感!被鍛煉而突出的筋骨隆起的男人,看清楚的話,那白得令人討厭的長袍的紐扣都好像快要被被崩掉的樣子。服裝的的細微之處發出「咯吱咯吱」快要撐破那樣悲鳴——這是哪個世紀末霸主啊?!

    「……這傢伙跑錯地方了吧?」

    馮侃突然懷念起健次郎來了,不知道眼前這貨跟阿健的大哥拉歐比起來會怎麼樣。

    「彭!」

    巨大的拳頭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拳與拳相撞所產生的衝擊波以肉眼能見的程度向著四周飛散,感覺不用打上去,只要靠近點都會被吹飛的樣子。

    「嘩嘩嘩……」

    周圍的伯納多士兵們產生了一陣騷動,似乎又向後退出來一段距離……

    「……原來如此呢!」

    馮侃和修的額角留下一大滴汗。

    他們總算是明白伯納多軍為什麼會離那麼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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