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話鷲羽的研究成果
澤維爾?帝摩斯。這位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算得上是魔族當中的異類吧。作為一個魔族，他的魔法能力實在是無法讓人恭維，只能簡單指揮元素晶靈引起最基礎形式的魔法，卻無法完成更加複雜的復合或形態變化，這是就連一個剛剛入門的導力術士都能辦到的事情。不過有句俗語說得好：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卻會在另外的地方為你開上一扇窗。作為魔王島五大家族之一的帝摩斯家並非一無是處！
帝摩斯家族也屬於魔王的分支家族後來與掌握力量傳承的索羅家族聯姻，融入了對體術，戰技方面的優秀天賦，堪稱魔王島最優秀的戰士，家族經常出現武技高超的戰士而聞名，而帝摩斯家族當中的人性格大都爽朗熱情，對新生事物和流行的東西很執迷，富有開拓精神，屬於魔王麾下重要的戰士戰力。
其中澤維爾更是帝摩斯家當代的佼佼者！
澤維爾沒有自己的專屬武器，因為任何武器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區別，任何武器在他手裡都會發揮出在其他人手裡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威力，而且比起武器，他更加信任的是自己的拳頭。
面對自己鬧彆扭的澤維爾，朱莉婭笑而不語。
「什麼嘛！這種噁心的笑法，難道你認為我在胡說八道嗎？」
「啊啦啊啦，不可以唷，澤維爾。」
纖細的手指輕輕點著紅髮青年的額頭，朱莉婭就像他的大姐姐那樣溫柔地訓斥。
「對女孩子不可以這麼粗魯唷！」
「……」
不知道為什麼，澤維爾竟然沒有還嘴，反而沉默了起來。
「知道了嗎？知道了就快點兒回船艙休息吧。旅途還很長呢。」
說著，朱莉婭微笑著獨自走下了船艙。
夜風之中，只剩下澤維爾獨自發呆。
很窩囊呢，不知道為什麼，就力量上來說朱莉婭與自己明明就相差十萬八千里，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可是自己對於她的訓斥就是束手無策，為什麼會這樣？回想起來，從兒提時代起自己好像就一直被朱莉婭壓過一個頭？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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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轉換？」
「沒錯魔力轉換！」
虛擬屏幕上，鷲羽非常得意地挺著胸脯，感覺鼻子也變得很長了呢。
一直在說虛擬屏幕虛擬屏幕的，也許大家對於這個東西並沒有什麼具體印象吧？嘛∼∼簡單的說，就是一個沒有厚度的平行四邊形那樣的東西，這樣說可能會具體點兒吧？
「我說鷲羽啊∼∼∼」馮侃一頭黑線，「你貓在實驗室裡這麼多些日子就搞這些東西啊？」
特意將魔力轉換好像並沒有什麼意義呢，火屬性轉換為風屬性，地屬性轉換為金屬性？根本就沒有必要嘛！或者說根本就是在浪費資源。
「我說你啊∼∼還沒搞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
鷲羽非常氣憤馮侃那冷淡的反應，她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莫名的失落感讓她更加不甘心了。
「難道你說的還不明白嗎？」
馮侃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先問你！你知不知道魔力的本質？」
「魔力的本質？」馮侃仰起頭想了想，「不就是魔力嗎？」
「呯！」
對面的鷲羽一頭栽了下去！
「真是被你打敗了！」
「難道我說錯了？」
「你給我聽好了！」
木頭木腦的馮侃再一次激起了鷲羽心中的教授之魂。
「所謂的『魔法』，事實上就是物質干涉能力！」
「哈啊？」
「具體的說起來，『魔法』的本質就是運用超自然力量對物質本身的形態或者是存在方式進行干涉，而超自然無序能量既是對各種序列當中的超自然力量的籠統概括！在原本的有序世界裡，無序能量的存在非常微弱，或者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通過某種方法，比如行星運轉的軌跡，天氣的情況，空氣的密度，溫度的高低，地理的環境，面對的方位等等等等……一系列嚴格的排序之後的確可以引發某種程度的超自然現象……」
「等等！等等！您老人家慢點兒講……」
馮侃的眼睛已經變成兩盤蚊香了……
「這一切都可以稱之為『魔法』！」
但是鷲羽並沒有理睬他，繼續講了下去。
「可是這個世界不一樣！在這個世界當中，這種無序能量或者說超自然能量在空間中的含量明顯比其他有序空間中更加濃厚，所以要引發超自然現象並不像其他三維空間當中那麼麻煩！這就是這個世界與其他世界最大的區別所在！」
「這不已經是常識了嗎？」
「天真！太天真了！」
在屏幕對面的鷲羽揮舞著一把大紙扇，看樣子如果不是因為空間限制的關係，那傢伙就會落在馮侃的腦袋上了。
「既然有如此方便的能源形勢！你為什麼不考慮充分利用起來？」
「哈啊？」
沒有利用起來嗎？雖然進度並不是非常快，但是馮侃的確和曼多羅夫討論過將用魔法陣來為其他設施提供動力的問題啊？而且經過老法師的努力研究，這方面也已經有一定程度的成果了，怎麼會沒有利用呢？
「所以說啊∼∼∼∼」
鷲羽一臉頭痛不已的表情直搖腦袋。
「你們那種方只能夠用在大規模的生活生產吧？」
「難道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
對於不開竅的馮侃，鷲羽頭大如斗，但又沒有其他什麼別的辦法，只好耐心地繼續為他解釋。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這個世界的無序能量的密度如此高，但是為何這裡的生物卻無法完全利用這種能量？」
「哈啊？」
沒有利用嗎？人類的導力機械，魔族的魔法能力……這個樣子還不叫利用的話，那還要怎麼樣才能夠叫做利用起來啊？
「正是因為他們一直生活在如此高密度無序能量的環境中，所以反而無法將這種能量完全利用起來！」
「為什麼？」
「生物都離不開氧氣，但是如果攝入的氧氣含量太高，依然會造成生物的死亡，這也是同樣的道理。」
「不明白呢。」
「意思就是說，雖然這個世界上的生物已經適應了這種濃度的無序能量環境，但是正是因為這種適應而讓他們對於無序能量產生了抗性！所以他們每次能夠利用的無序能量，換句話說就是能夠使用的『魔力』只有在他們自己本身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的那一部分！」
「……好像有些明白了呢。那麼就是說魔族之所以魔力強大，就是因為他們能夠承受更多的魔力儲存和運作，而人類之所以只能借助機械的力量來利用魔法，就是因為人類的身體構造本身就不適合魔力的儲存和運作？」
「總算是有些開竅了呢。」
「……」
可是這樣一來，問題也就來了，人類已經有了導力盤和導力機械，難道鷲羽的研究也只是導力機械的發展形態嗎？
按照鷲羽的性格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你的那個什麼『魔力轉換』……怎麼說？」
「哼哼！這就是本天才的偉大之處了！」
一說道自己的研究成果，鷲羽立刻得意了起來！
「喲！宇宙第一！」
雖然不知道鷲羽在得意什麼，但是馮侃還是很湊趣地吆喝了一聲。
「哪裡哪裡……」
很稀奇的，鷲羽竟然會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鷲羽博士的成果究竟是什麼呢？」
「……」
喂喂喂！什麼也不知道就瞎咋呼嗎？這樣很傷自尊的！
鷲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傢伙計較了，不然的話，自己早晚會有一天一定會被他氣成腦溢血患者。
「你還記得導力盤需要什麼東西才能運作嗎？」
「你是說回路結晶嗎？」
「不錯！正是這個東西，回路結晶本身的魔力並不足以引起多少超自然現象或者說是魔法，但是為什麼回路結晶是不可或缺的因素呢？」
「什麼意思？」
「很簡單啦，回路結晶只是一個決定無序能量性質的媒介，一個引子，一個連接生物與周圍環境當中無序能量……嘛∼∼就是『魔力』的橋樑。」
「意思就是……」
「對了，打個比方說，就是……嗯∼∼以你熟悉的東西來說，就是調製解調器吧……大概」
「……」
什麼叫大概啊？
「那麼這跟你的研究成果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啦！你難道沒有想過將這一過程簡化或者說完全省略掉，直接讓利用自身周圍的無序能量的方法嗎？」
「哈啊？」
「這就是我研究出來的能量轉換裝置的用處啊！」
「……」
不明白呢，好像有些畫蛇添足。
「蠢貨！我的意思是，這個裝置能夠完全將生物本身所擁有的『魔力』調動起來，作為其他裝置的能源！」
鷲羽恨鐵不成鋼地吼叫道。
「意思就是說，你提供的那些能源武器可以不需要其他外在能源裝置，單單將操作者當成橋樑，從周圍的環境當中直接提取能量啦！」
「啊！」
聽到這句話，馮侃總算是知道鷲羽這個研究成果究竟有什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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