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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真是憨透了
「你對黨委分工有什麼想法?」
「當然是你抓總。-瀏覽器上輸入|com|看最新內容-我還是管機關這一攤子。」
「新建金礦的建設是一個大工程,我當然要用主要精力來抓。但關鍵時刻你也要出馬,我已建議市裡把我們倆都列為工程指揮部的成員,黨委內部分工,你還是負責工程,這是最核心的任務。機關這一攤子還是由你來管。」
「市委昨天下了一個通知,要拿一名黨委成員去駐扶貧工作隊.你看誰去合適?」
「就讓馮新去,他不是看不習慣我們這一套嗎?就讓他眼不見心不煩。」老王聽了點點頭,他知道,這等於把馮新給掛起來了。
郭春海接著說:「今年的工作怎麼搞,省裡和市裡都還沒有開會。但昨天新聞聯播都播了,中央已經開了經濟工作會,我們不能等省裡和市裡,要主動,提前把會開一下。去年的工作你好好總結一下,還要到宣傳部請兩個筆桿子定一篇有點塊頭的文章,最好能上省報和國家級刊物報。關鍵是今年的大思路,這個你好好想一下,寫一個工作報告。噢,你現在是副局長了,也不能老在材料上動心思。這樣吧,這份報告還是你來起草,要有份量。辦公室主任一職,要放開眼界選。雙河縣黨辦原來有個秘書,叫劉敢。我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是大學本科生,很有點發頭,寫的文章經常上國家級的大報。話雖不多,但我就佩服他那支筆。你最近去瞭解一次,爭取把他挖過來。」
晚上回到家裡,郭春海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個錦盒對葉媚說:「喏。打開看看。」
葉媚打開一看,是一對鑽石耳環,驚喜地說:「鑽石耳環,真漂亮!這得要多少錢哪?」
「只要你喜歡我就高興,這是絕對的純金打造。你戴的這副耳環還是結婚時送你的吧?款式太老了?」
葉媚送給他一個甜蜜的微笑:「你這該死的,還真記得我。」
「哪能不記得,你當你是誰呀?你是我郭局長的夫人嘛!」心裡卻在想,現在對付女人就是要「喜新不厭舊」,這才不至於後院起火。
新金礦公路動工的前一天晚上,省裡趙處長親自開著他的奔馳五00來找郭局長。郭局長不在家,葉媚用手機與郭春海聯繫後熱情地接待了這位來自省城的客人。兩人很快就切人了正題,趙處長從懷裡取出一隻精巧的小密碼箱,調好數字,箱蓋自動打開,內有三疊嶄新人民幣一百元鈔。「這是三萬元,事成之後還有回報。」見葉媚接過密碼箱,他向前湊了湊,「請您再跟郭局長說一下,把金礦工程的所有鋼材也讓給我們採購。」
「你的胃口可真不小。這樣吧,我跟他說說。」
「您一說肯定沒問題,郭局長還不是聽您的。您還沒出過國吧?下個月我們的小劉要去一趟泰國,您也出去走動走動。」
哪知葉媚不吃這一套:「你別把目標定得那麼遠大。說吧,這筆生意成了我能得多少?」
「一旦成交,我馬上把二十萬現金提過來。」
「二十萬?我又不是叫花子。我已經替你算好了,你從中至少可以賺一百萬。」
「給你四十萬,不能再多了。我這是割肉出血呢!」
「五十萬!」姚敏斬釘截鐵,毫不退讓。
「好,就五十萬。葉女士,算你狠。將來有一天你當了局長,我們生意人連飯都沒得吃。」
送走客人,葉媚心裡美滋滋的。她前天晚上在電話裡和鄰縣一個工程隊談妥了盈利二八分成的事,僅這一筆,就是她二十年的工資。她心裡想,這才叫日進斗金吶。原來只聽說養活一個市長一年得要五十萬,養活一個局長得要二十萬,當時自己還不相信。她現在才明白,那還得看什麼局,像他媽什麼文化局、司法局、宗教事務局一輛小車都養不起,那也叫局!乾脆就叫要飯局叫花局。這黃金管理局才叫局!她計算著,照現在這個進度,每年的合法收入和非法收人加在一起,起碼是一百萬元,再過些年,自己也是富婆了。
郭春海幾次提醒她:日子還長,悠著點。葉媚一笑:放心吧,我的局長大人,給你捅不了漏子。
她當然還不知道,郭春海從省城回來的第三天,就讓老王從西苑飯店提走十三萬元直接匯到了蘇小麗在省城的臨時賬戶上。蘇小麗當天就給郭春海打來電話:「老郭,這回才有點『共產』黨人的氣魄呀!」
郭春海當然也不知道,蘇小麗的這筆款子並沒有用來買房子而是存了起來。她跟開發商品房那位港商睡了一個星期,那老傢伙跟蘇小麗顛鸞倒鳳一高興,就送了她一套住房。後來她又被住在九樓的一名新加坡人包了一個月,一個月一到,這個六十多歲的乾瘦老頭就給她一輛本田。她盤算著,在這裡包下去,要不了一年,自己就可以搬進那個全省有名的富人區了。現在她躲在近二百平方米的商品房內,摟著兩個正起勁地吸吮著她那豐碩**的服務生想:「世界上的男人真是憨透了。」她只覺得她碰到的這些男人都挺可愛。
黨委分工是上午宣佈的。郭春海首先談了自己的想法。他讓老王分管人事和工程。他原來準備讓馮新去駐扶貧工作隊,但報上去馬上就叫市紀委給一票否決了。聽說紀委書記在常委會上還發了脾氣:「要是黃金管理局認為他們那裡沒有必要配紀委書記,那我們就從紀委再派一個去。」
於是決定讓管後勤的副局長老劉去駐村扶貧。郭春海把自己的意見說完,接著讓大家也談談。但誰都清楚,一把手的想法就是決定,有想法說了也等於沒說,於是都說服從安排。只看老劉坐在那裡喝他的茶,其實心裡在想我日你們八代祖宗。
一散會,郭春海把老劉留了下來。「怎麼?對分工有想法?」
「郭局長,我在鄉鎮工作了這麼多年,才上來兩年多,你又讓我下去搞扶貧,換了你自己怎麼想?別人怎麼看?」老劉覺得被逼到這一步也沒必要再顧及什麼,於是氣得三魂出殼七竅生煙。
「老劉,不要急嘛。市裡對駐村扶貧抓得特別緊,李書記說今年完不成脫貧任務的,要拿一把手是問。你想的問題我不是沒有考慮,原來準備讓老王去搞一年,但老王對農村工作一竅不通嘛。」見老劉仍然面色沉重,郭春海接著說:「當然你有困難我們不是沒考慮,你上次提的兒子招工的事,我馬上到市編委做工作,搞一個編製過來。」老劉這才在心裡略微擺平了些,不再說什麼:「那我明天到市裡報到。」
這時分管財務的副局長老李慌慌張張走進來對郭春海說:「李琦被檢察院來的人弄走了!」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我是剛才知道的。」
「你這個分管財務的局長是怎麼當的?人家把你的科長從眼皮底下弄走了過了一夜又一個半天你還不知道!」
這時幾名副局長和馮新都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不作聲。他們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時老李緩過了勁:「他們竟然敢到我們局裡來抓人,招呼都不打一個,也太不給面子了!」
老王謹慎地說:「人家是檢察機關,有這個權力。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把人弄出來。有問題我們可以自己查嘛。」
老李道:「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檢察院不是有幾個家屬在我們局上班嗎?就借這次競爭上崗把他們換下來算球!不怕他們不放人。」
郭春海想了想說:「不行不行。把關係弄僵了,事情更不好辦。我們還是要按組織原則辦事。馮書記,你是不是到檢察院去瞭解一下詳細情況,看看究竟是什麼案子?李琦到底有什麼問題?問題有多大?把情況摸清楚,我們再商量。」
馮新道:「據我所知,檢察院的這次行動是落實中紀委工作會議精神的具體步驟,財政、糧食、教委都進去了一批人,不是我們一個部門。再說局裡局外現在李琦的問題都有一些議論和反映,檢察院調查一下也好。有些問題我們反而還不好弄清楚。」
老王這時在一旁不陰不陽地說:「馮新同志,你是紀委書記,郭局長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我們要對每一個同志負責,要對全局黨委的整個形象負責。特別是李琦作為財務科長,是全系統的總管家。別的不說,局裡買車的錢,送禮搞公關的錢,還有打點上上下下的錢,李琦都是知道的。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它的嚴重後果你是完全能夠想像得出來的。現在郭局長的工作壓力已經很大,我們是個團結戰鬥的集體,現在正是我們替領導分憂的時候,路遙知馬力,患難見真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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