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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鹿血
「我也知道。」葉媚的屁股往桌案上一坐道,「我每次進你辦公室,老裘就在斜對離開辦公桌,要去開門,被葉媚一聲喝住了,「打住吧,老樸,你想讓自己的**公諸於眾是吧?」
說著就從包裡掏出竊聽收錄器,按響了發音鍵。十幾分鐘前,接二連三發生在樸處長辦公室的交易,便一絲不露地再現了。
「小葉,你?你在搞竊聽。」樸處長吃驚地站在地毯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是啊,我一次又一次脫得一絲那個不掛,被晾在你裡間的『淫』那個床上,那感覺跟你差不多。」葉媚關了竊聽收錄器說,「你幫忙操持一家公司的股票上市.老總送你十五萬原始股作為回報,上市後出手成交九十五萬。南池子區要一筆水利工程款,給你一送就是五十萬。你女兒出國,又是一個單位包了所有費用……。」
「說吧,你想怎麼樣?」樸處長定定神,坐進沙發點上香煙,悠閒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地呼出。
葉媚嘻嘻一笑,輕盈地走過來,擠著坐進沙發說,「我想你,怎麼樣。喝了鹿血,小哥哥精神沒有?嘻嘻,給我一顆子彈,啊,我看看槍膛!,說話問,手就伸向處長的下身。處長的身體像裝好的炸藥包,導火線點著了,豈有不爆炸的道理。
樸處長領教了葉媚竊聽的伎倆,覺著身邊的女人太神秘,太狡詐,搞不好要栽在她手裡。葉媚見巫山在望,**初濃,她緊緊地摟住了處長.彷彿抓到了到達權力頂巔的扶手。處長體內奔突的怪獸衝了出來,抱起懷裡的尤物就往裡間走.
「別。」葉媚卻忽然改變了注意,「站著吧。」處長也不言語,心裡只想著直搗黃龍府,擺平了葉媚,快點消滅安在辦公室的竊聽器。他折花搖柳,一氣呵成,十幾分鐘後山崩海瀉了。
「副行長的事,你還記得不?」
「你把竊聽器設備及錄音帶全交給我。你的事,保證在半個月內有眉目。」
「嘻——,哄小孩吧!一切交給了你,你還不得開除我。」葉媚先清理了自己身子,然後端過桌上處長泡好的茶呷了口說,「我可以不再竊聽。」說著,扭身從處長的真皮轉椅的靠背裡,取出一個紐扣電池般大小的東西,笑吟吟地道,「只要你幫我解決了副行長的問題,我用命擔保,絕不會幹一點兒有損你的事情。」
「一言為定。」樸處長心裡恨不能殺了葉媚,臉上卻帶著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到時咱行就成了夫妻店了。」他趁葉媚不注意,猛地抓過竊聽收錄器,嘿嘿地笑著把磁帶像扯麵條似地都拽了出來。
「嘻嘻嘻。」葉媚往茶杯添了水,遞到廳長手裡說,「帶毀了,機子給我,還有個郭春海呢。告訴你,狡兔三窟,你的帶子還有好幾盤哩。我要走啦,你也別生氣,滿足了我的要求,你想怎麼就怎麼,包括我的身體。」說罷,非常快捷地,有如蜻蜒點水般地親吻了處長,便像一隻快樂的小烏飛走了。
「媽的。」樸處長「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拿過幾塊面巾紙,使勁地擦葉媚留下的唇印。
葉媚喜滋滋地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趕著。街上匆匆的行人,有提米旗月餅、腦白金和甲魚的,那不是送老岳父家就是去領導家的:有提魚、蝦、菜蔬和水果的,那才是居家過日子閤家團圓過中秋節的。她這才真正體味到人在仕途,身不由己那句話來。樸處長要不做夢都想著行長助理,根本不顧及別人的進步,連她上副行長的事一字都不提,她也不會輕易就安竊聽器的。哼,眼下是把竊聽器給他取了,一旦老傢伙食言,她照樣能夠拿出其受賄的三五盤帶來。根據她掌握的情況分析,樸處長是個既狡猾又膽小怕事的人,上副行長的事很快會有准信兒。
「要過中秋節了,這工地的建築隊也不歇息。」一位頭髮花白,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拄著枴杖,自言自語地看街道拓建的施工工地。夕陽下的椰樹,椰樹下的老人,還有叫買叫賣的小販,構成一處特殊的街景。
葉媚的身子癱軟得厲害,她在一個糖炒板栗的小販前站住,扔過去五十元道,「都稱了。」她羨慕地看拄著枴杖的老人,她多想拿過老人的枴杖自己拄,也使自己的身心有所憑倚。孤獨的她,望著工地攪拌機巨大的圓桶在不停地旋轉、旋轉,大腦又旋轉到了賀斌那樁案子上來。為了整治情敵梅春兒,她以郭春海夫人名義,向有求於商業信貸處的縣、市拆借四百萬元資金,註冊了宏大安裝公司,讓負案在身的准妹夫南韓當經理,專跟賀斌的公司搶生意,拿下工程又轉手承包,半年多就淨賺了近百萬元。
半月前,宏大公司跟賀斌競標大華公司的安裝工程時,雙方使盡手段,使賀斌終於鑽進了圈套而被羈押。梅春兒那匹烈馬一份刀山敢上,火海敢闖的勁兒,請遍了a市的大小律師,都被她小施手段,讓南韓那伙黑道朋友給嚇得一個個逃之天天,誰還敢替賀斌打官司呢。
「這位大姐,板栗稱好了。」賣炒板栗的小販,把一袋稱好的大紅板栗遞過說,「十二元一斤,給你找二元。」
「算啦。」葉媚接過袋子,抓過一把,邊剝著吃邊進了建行家屬院。
回到家裡,婆婆已把晚宴備好,公公跟兒子下跳棋,丈夫郭春海躺在沙發裡看電視。
「我回來啦!」葉媚打起精神喊了聲,家裡應和的人不多。郭春海充耳不聞,公公和亮亮為了棋路爭論高低,只有在水池上洗丁香小魚的婆婆答了腔,「媚媚——,你來做丁香魚乾,我怕做不好。」丁香魚營養相當高,含有豐富的鈣質,可在小時侯有錢人看都不看一眼。那時,葉媚家姊妹又多,老爸常到海邊或買水產行的下腳料——丁香魚,回家後洗淨用油炸成酥酥脆脆的丁香魚乾,姊妹四五個圍得燕雀似地大嚼大咽。樂得抽黑棒棒煙的老爸咧開嘴笑。嫁到郭家後,她做了幾回丁香魚乾,吃得全家人津津樂道。婆婆中秋節做丁香魚乾,明顯有應和她的意思。
「媽,燒金龍魚油吧?」
「嗯。」婆婆端過洗淨的丁香小魚,有的還在張嘴呼吸,有的則跟蝦似地打挺。婆婆過去用筷子攪撥電沙鍋裡燉的烏雞人參湯,開心地嘟囔著,「今天總算吃上團圓飯了。往年,梅春兒不是醫院值班,就是回娘家去了,反正呀就沒有叫人高興過……。」
「喪氣。」客廳的郭春海專注地看著電視,不經意間,一隻青瓷茶杯被撞碎在花崗岩地板上。亮亮討好似地從廚房拿過鐵灰鬥,用掃帚往裡邊掃邊說,「多粗心,大孩子了還打東西。考試吃個大鴨蛋。」
郭春海笑著坐起身道,「小娃勤愛死人,小娃懶壞人綁了沒人管。」亮亮見後爸高興,就拿過寫字本喊,「爸爸,對老師還有啥意見,寫著吧。」
「吃飯。」葉媚把油炸好的丁香魚端上了桌,見丈夫跟兒子逗趣,就有意把二人的碗盞放在一塊。公公上首坐了,婆婆挨著公公坐了。往日,全家人坐定,女傭就忙碌起來。今天女傭放假回鄉下了,她便充當起女傭的角色。儘管身心疲憊不堪,可她強打精神,強扮笑臉地侍侯一家老小吃了團圓飯,又洗刷完鍋碗。
「我去樸處長家坐坐。」郭春海撂下話就出了門。他被說不出口,又拿不上檯面的性病纏得心煩意亂間,卻發現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們,在性的問題上已由異******進入同******,不僅戀人,而且戀人以外的動物,花樣翻新,無所不為,就是患不上頑症。未成家前,他曾攀花折柳,服搖頭丸,夠酷夠派的了吧,可現在的小青年已經在抽大麻吸海洛因,而且絲毫不避諱,敢做敢當,敢做敢說,一點也不害怕治安部門有可能來找麻煩。
他覺著自己成了閒人,什麼都落伍了。葉媚婚後性那個欲亢奮。自己屢試不濟,加上不要命的性病,使瘋婆子又哭又鬧好幾場。為了盡快治好病,他自告奮勇下基層當起了掛名副行長,農村新鮮的空氣使他的病大有好轉,醫生說如果兩三月內再不發作,就徹底好了。他陰鬱的心境也因病情好轉而變得爽朗起來。這次回家,葉媚的出色表現,父母的眉開眼笑和亮亮的懂事,使他把一切都看開了。下基層掛職眼看大半年了,去老樸長家裡走動走動,就不信年底回機關坐不上正職的頭把交椅。
郭春海出了門,客廳更顯活躍熱鬧。十分頑皮的亮亮,給兩位老人手舞足蹈地演唱兒歌,公公在有意逗趣。葉媚解下腰間的圍裙剛要掛上去,就聽正在剝板栗吃的婆婆喊著,「媚媚——,累一天了,早點休息去。亮亮有我跟你爸照看哩,反正明天不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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