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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美
夏雨虹望著圓月,任江風吹拂,覺著人生是這般美好。她大學畢業那年,被分配在縣城關中學教書。經人介紹跟縣政府辦公室綜合股股長宋世元第一次見面,是在城南的一座名叫羅胡的石拱橋上。一輪明月斜掛天空,稻香撲鼻,垂柳依依,河水嘩嘩,他們一見鍾情。北京大學畢業的宋世元,一米七八的塊頭,不像個文弱書生,倒似個體格健壯的運動員。那雙粗大眉骨下炯炯有神的眼睛無處不在地望著她,永遠地望著她。
對視中,他們忽然不約而同地驚呼——
「是你?」
夏雨虹的父親曾在宋世元所在的鄉里當過文書,她便跟著父親在鄉里上完了小學和初中。當時班裡有個叫宋胖子的同學,曾在其他學生圍攻她時,大打出手,打散了那群學生。後來,她就回城讀高中,又上了師範大學。沒想到站在面前的宋世元,竟是當初那個「救美」的小胖子呢。
「雨虹——」宋世元開玩笑地說,「真沒想到呢,要知道會發生愛情故事,當初就會更為賣力呢!」
「還要怎麼賣力?」夏雨虹笑著說,「你那胖乎乎的小拳頭,已經把一個打得流鼻血了。要再賣力,恐怕就得進少管所了。」
「得。進了少管所,今天就用不著媒人了。」
「我叫你壞,叫你壞。」夏雨虹撒起了嬌,宋世元趁沒人注意就擁抱了她。
他們的戀愛像閃電,彷彿月佬的那根紅線八、九年前就把他兩拴住了。夏雨虹記憶猶新,那晚的月光尤其嫵媚而又柔情,他們相擁著坐在石拱橋上,談論高中大學的思戀,直談得月兒西墜,分手時,晨霜已打濕了衣衫。他們公開關係,也是在一個月光如水的晚上,同學們雙雙對對地在體育場舉行月光舞會,他跟宋世元的出現,使在場的所有人羨慕不已,當場就有人喊他二人是金童玉女。
後來,經常有逑舉薦,宋世元當上了省建行行長秘書,回縣裡接她進省城也是在一個月夜。坐在海關的艦艇上,想到未來的工作就是在江上跟走私分子作鬥爭,她當時是怎麼想的,現在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可江上粼粼的月光,蒼穹藍藍的天空,天空那盤圓圓的月亮,就跟今晚的一模一樣。
「嘀嘀嘀……。」包裡的手機響了,夏雨虹剛開打手機,女兒就在另一邊喊,「媽——,有人找。」她要問是誰找時,電話已經掛上了。提起女兒,夏雨虹就有些想笑。獨生子女的教養無章可循,輕不得也重不得.生怕委屈了孩子。上二年級了,整天瘋出瘋進,跟半大小子一樣。晚上睡覺也不老實,常常裹著被褥掉地板上,仍渾然不知地甜睡著。
夏雨虹回到家裡,女兒跟保姆正在看電視。
「作業做完了沒?」
「早就完了。」
「吃飯啊!」夏雨虹進到廚房,剛坐下,保姆笑吟吟端上蓮籽羹和千層餅。女兒拿過一張餅就到客廳去看動畫片,她讓保姆坐下來一塊吃飯,把單位發生的一切講給保姆聽。當初在小縣城裡,飯桌上是他們夫婦兩談單位裡的趣事和工作上得失的地方。
進a市後,這種交流實在少得屈指可數,女兒生活在天真爛漫的童話世界裡,保姆便成了她傾訴的對象。兩個女人一台戲,夏雨虹說她下午回家,環城大道上新新人類群魔亂舞,嚇得她趕緊躲避的新鮮事。保姆就說,在他們鄉下耍獅子跑走馬的趣聞。夏雨虹連連喝了兩碗蓮籽羹,只吃了一片千層餅,保姆就說,「千層餅宋行長最愛吃啦,我總想著今天該回家了。回一趟家都有人請。喝了酒的,甚也不吃,就喜歡蓮籽羹了。」
「嗨喲,真有你的。」夏雨虹忽然覺著自己進省城後也變了,整天忙忙碌碌,心裡就想著工作,對丈夫進a市後飲食上的變化一點也沒發現呢。世界是男人們的,這次丈夫回來,不把工作調整好就不讓他走。換個相對比較輕鬆,能準時上下班和休假的工作,她就要把工作以外的時間,全部用來相夫教子,真正做個成功男人背後的成功女人。
「媽媽快來,飛機出事了。」女兒在客廳大聲地叫喊著。夏雨虹跑過去,就見電視屏幕上一片火海,接著鏡頭拉遠了,那火又像個濃煙滾滾的巨大火球,直直地落進浩淼的海裡。電視畫外音,「今天下午二時四十七分,從a市機場起飛的一架民航,在快要抵達香港本島時機身發生爆炸,乘員無一生還。事故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多可惜啊!」夏雨虹覺著人生無常,活著就要珍惜生命。她把陽台曬晾的衣服收回,保姆爭著要折疊,「來來來,你辛苦一天啦,我來吧!」
「世元跟我的放一塊。」夏雨虹實在迷戀窗外的月色,她吩咐保姆,「孩子的另放著。」自己就癡癡地站在陽台上,望碧藍碧藍的天空,看喧嚷的鬧市。她今天不知怎麼搞的,就只想看窗外的月夜,回想她跟丈夫的戀愛過程。
進a市快十年了,可她總有一種客居的感覺,她十分留戀小縣城裡的生活,家鄉的小橋流水,炊煙裊裊,以及融洽的鄰里關係。那裡是窮一些,生活節奏慢一些,但人與人之間不像a市市民之間那麼冷漠和雞犬聲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
她在陽台站了許久許久,直到保姆提醒女兒該睡覺了,才進洗漱間刷牙洗臉,準備早點睡覺,明天還要趕著修黑客洗劫過的電腦。就在她進臥室寬衣解帶時,女兒從門縫伸進蘋果似地圓臉。
「媽——,電話回了沒?」
「哪裡電話?」夏雨虹又穿上衣服,她想起回家路上,女兒在電話裡說有人找的事來,便又問,「你在電話裡給媽說有人找,是誰?」
「我也不知道。」女兒走進來,從衣兜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電話號碼。夏雨虹連撥數次,都沒人接電話。她是個十分仔細的人,見沒人接,又撥了查號台,聲訊台的小姐柔聲慢氣地告訴她,「是航空公司的!」
「呀——!」夏雨虹十分敏感地聯想到剛才的電視新聞,聯想到那起空難。她把女兒哄著睡下後,轉身進了自己臥室,和衣躺在床上,讀解大腦中的疑問和多存想。她最先要排除的是丈夫。如今的宋世元是河源市的地方行行長,沒給省行行長當秘書時,說要飛哪兒,就立馬飛往哪兒。想到這兒,她十分慶幸地長出一口氣,但馬上又想到了他們夫婦的朋友常有逑。前兩天,宋世元躲在客廳沙發裡跟常有逑海闊天空地神侃,記得常有逑說要去哪裡考察,還提到即將學成回國的楊柳靜,說是結婚時要他們夫婦作儐相。會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沾巾。呸呸呸,什麼不能行,怎麼就只想到這句詩……。
第二天一上班,夏雨虹忙著找技師修自己的電腦,技師一臉悲傷地說:「你放著吧!」她又把用筆寫的報告送給處長,處長哀兮兮地站起身,一份欲言又止地樣子。正在她莫名其妙間,關長和黨委書記來了。她從領導和同事的眼中讀出了真誠的同情。
「宋行長……昨日的空難……」黨委書記結結巴巴地說,「小夏同志,你得挺住。」
「世元他……。」夏雨虹只覺眼前一黑,刻骨的悲傷和喧天的慟哭都被昏厥掠走了。
宋世元也該倒霉,在他背著組織跟柳思飄去香港的前一天,他的老上級——建行總行的那位被調往北方一個自治區工作。空難後,河源市那幫活著時把他當佛供的政客,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彷彿他是一個傳染病的載體,誰碰上都會患上不治之症一樣,連代表組織處理他的後事,都無人願意前往。領導層曾被他冷落過的人,更是疑慮多多,甚至有人提出總行的那位調往北部中國,是犯錯誤後的調防,而宋世元在這時去香港,極有可能是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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