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嬌人臥
渾身軟綿綿的常有逑,從夢中醒來後發現結婚多年的老男人居然自己夢遺了,小褲褲上噴射的一塌糊塗。睜開眼,電話鈴又不響了,他也懶得動彈。他拚命地回昧著夢中的每一個情節,也思念著大洋彼岸的楊柳靜,到底跟自己有多大把握,會不會跟剛才一樣春那個夢一場呢。思謀不透間,討厭的電話再次大喊大叫起來,他翻身下床,提起聽筒。
電話是處裡耿強打的,說是報告常有逑已個好消息,葉媚的弟弟,他的前小舅子葉軍死了。壯得跟牛一樣的葉軍,怎麼說死就死了呢。他回臥室換了被夢遺噴射的濕唧唧的內褲,仍不大相信地撥通葉宅電話,要問個葉軍是否出事了的准信兒。
撥通電話後,他又放下了。自己現在算葉家什麼人,打電話是弔唁呢,還是幸災樂禍。這個時候,倒是很容易讓人家看成是看笑話。他忽然想起,葉家不遠處有家裝公用電話的售貨亭,便試著撥打起來,立時就有訊兒傳來,說是葉軍跟人打架,被對方刺殺身亡了。
證實那位彪悍、凶殘的前妻弟果真死亡的消息後,常有逑鼻子忽然一酸。怎麼說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有就沒有了,像常有逑這樣的秀才就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傷感情懷。
雖說葉軍在他跟葉媚的失敗婚姻中,曾扮演過不光彩的角色,打得他住院事小,實際上加速了那場婚姻的破裂。可事實上,葉軍是兒子的娘舅。葉軍死了,自己也確實給葉家父母帶不去多少安慰,畢竟在幾天前,他們二老還是自己某種意義的親人,在一起有過幾年的親情,一時間還是沒有完全拋捨完的。
兒子還小,還不懂事,就去送個花圈表表心意吧。幼年喪父,中年喪妻,老來喪子。葉軍的死,對葉媚葉嬈們或許不會造成更大的創傷,因為這一對兒姐妹本來就是極其自私的,對待不是自己自身的事情,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但對垂垂老矣的冷家父母,不啻是晴天一聲霹靂,老人們的精神能支持得住嗎?常有逑往單位轉了一圈。就去紙花店買花圈。他挑了花圈後要老闆幫寫輓聯。老闆的眼睛從石頭鏡片上方看過來問,「給誰的?朋友,還是同事。」
常有逑頓了一下說。「給孩子的舅舅。二十幾歲,還沒有結婚呢。」
「凶死。」老闆從佈滿塵埃的抽屜取出一本書,翻了好大一會兒說,「看這幅行不?上聯是人間未遂青雲志,下聯為天上已修白玉樓,橫批秋風鶴唳。」
說罷,死魚般的眼睛從石頭鏡片上方射過來望他。常有逑說,「行。落款寫外甥龍龍就行。」他這個人有點怪,狠費一番思量給兒子起了名字,葉媚跟家人就堅持喊兒子亮亮,上戶口也用他們起的名兒。可他喊兒子總叫「龍龍」,這送花圈正好也用上了。
常有逑到葉家時,家屬樓下的拐角處搭了個靈棚,葉軍的遺像下放著骨灰盒。葉軍生前朋友不多,就只有幾個一塊當兵的哥們兒在一旁坐著抽煙喝啤酒,鬧的有那麼點兒辦喪事的意思。靠牆一字兒擺了七八個花圈。葉媚葉嬈和葉惠姐妹三個,像是三隻花蝴蝶似得穿梭,來來往往地跟弔唁者打招呼。
按習俗,葉軍是死在父母的前面,葉家父母是不到靈棚前來的。常有逑把花圈放在靈棚旁,站在葉軍遺像前鞠了三下躬,跟葉媚的眼睛交流了一下,無語,就轉身往四樓去看葉家父母。他給前岳父拿了條雪茄,給前岳母拿了盒綠豆蛋糕。進門後,他發現葉父目光呆滯,臉無表情,倒是葉母較之以前和氣了許多,還給他倒了杯茶。
「爸、媽,節哀順便。」常有逑盡可能地把話說得委婉動聽一些,生怕傷了老人們脆弱的情感。葉父原以為常有逑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來看笑話的,便裝出一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可聽了他的稱呼後,老人動容了,甚至有些戚惶地遞過支煙,又點上自己的雪茄,手抖得厲害地說,「有逑啊,我的家教不好,你是讀過書的人。過去葉媚那孩子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老漢我向你道歉……」
「快別——」常有逑把葉母倒給自己的茶,雙手端著遞過去說,「你老人家要保重身體哩。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由它去吧。再說,孩子大了,各人的事,由著自己處理去吧。」說著無意間一回頭,發現葉媚一閃身便不見了。
「我知道,你是個老實娃,一場婚姻使你損失不小。」葉父從衣兜裡掏出一張五萬元存折說,「往後,你還要結婚哩,咱翁婿一場。你拿著,肯定會有幫助的。往後,有時間甭忘了看看我老頭子。」葉父說得老淚縱橫間,葉母從裡間瘋著臉出來了。
「不。不。」常有逑說,「過去的事,我也有錯。過去就過去了。你老千萬別往心裡去。」
「是這。小媚把冰箱拿回來不對。這是你花錢買的。等會兒走時,你拿上吧!」
葉母原以為常有逑要收下老頭子的五出來阻止。可見常有逑並無要錢的意思,一時愣怔在那裡沒什麼說的,也就想落個順水人情說起了冰箱。過去只覺兒女雙全,就常盛氣凌人,嫌貧愛富。兒子葉軍的死,使這婆子才悟出死生無常,情感重要的理兒。常有逑以恩報怨,前來弔唁,跟那個她一直看好的郭春海面都不露相比,她倒有些後悔起來。
「啊,爸、媽!你們千萬保重。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吧!」常有逑起身要走了,「往後,有用到我的,別客氣,啊!」常有逑出門下樓時,發現葉媚就站在轉彎處的窗前抹眼淚。這娘們兒,這是怎麼了?是後悔離婚了還是為弟弟的死在傷心呢?常有逑葉懶得多想,原本想去勸勸,但怎麼想似乎不太合適,逕直走了。
佔地一千多頃的陽光酒店,是在最早的省政府招待所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由於官辦,也由於國家前領導人視察時下榻過,裡面朱軒亭廊,假山奇石,花草樹木都是精心設計建構的。十幾棟集會議、食宿、娛樂為一體的樓房。早已向社會開放。唯一沒有開放的是龍牆另一邊的八號樓。
這棟樓是仿歐式建築,樓層不高,綠樹成蔭,樓梯寬大盤旋而上,樓梯中間有條用雞蛋般大小鵝卵日石鋪就的路面,兩邊白勺樓梯台階是人造花岩石的,並且都用錚亮的銅條鎖了邊。一樓是紅羊毛毯鋪地的會議廳,二樓是工作人員住的,四樓是警衛人員住的,五樓是個幾何圖形的頂子,裝修得有點摩洛哥風格,其實裡面才是雷達裝置和哨所之類。
三樓是複式的仿古廳堂,一層是紅木傢俱,十分對稱地在地毯上呈口型放著紅木涼椅,兩邊兩處廂房:從中堂後上四個台階到二層,先是一個橢圓形的游泳池,繞過游泳池有個大套間,外間是書房,裡間是臥室。臥室是精心設計的,采光和隱蔽這對不可調和的矛盾,用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的防彈玻璃,處理得相當的協調統一。
大小兩張床,其用意肯定是經過一番思量的。從昨天晚上起,女記者柳思飄就睡在這張大床上。她的美麗的頭髮,散亂的遮住了漂亮動人的面頰,凝脂似的脖頸上戴著黃燦燦的項鏈,項鏈上墜著英國版的鑽石雞心墜兒,裡面鑲著能夠轉動的她的屬相。
她一絲未掛,嬌巧的海豚似地不經意地側躺著。外面射過來的光束,把富麗堂皇的室內甦醒了。柳思飄美目未啟,纖巧的胳膊在空中劃了個弧,腰下墊著的羽絨枕頭就飛向小床。小床上躺著的宋世元睜開眼,審視起一夜肉搏後的小美人。
柳思飄雪銀般蜷曲著,那豐滿誘人的大米米不因側臥而鬆弛難看,仍然緊實的保持著應有的堅挺飽滿樣子。胸墜從米米溝裡滑出.那只憨態可鞠的鑽石小豬,在胸墜裡蕩鞦韆似地轉著。宋世元無比的快樂,他下床把染著柳小姐第一次做那個愛流出的處那個女血的枕巾剛從地上揀起,柳思飄美目微啟,伸了個懶腰。柳思飄漫不經心地坐起,目光慵懶、嫵媚,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倦怠和疲憊。相反,臉頰上還浮著微微的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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