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那妮子
常有逑已全無睡意,曾刻意為兒子收拾的床上,如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可他在恍惚中只覺著兒子就在床上,還咯咯咯咯地向他笑著。飽受情感折磨的常有逑啊,陷入了對兒子這個他一生中最大的寶貝的不盡思念裡。當他好不容易從情感世界掙扎出來,欲閉上眼睡一會兒時,早起的人們又把窗外的城市攪得喧嚷起來。
到老同學家的成功造訪,替柳副行長把那名貴的手提電腦「潤滑劑」送了出去,使常有逑跟柳副行長的關係迅速攀升,成為一個戰線上的上下級,須臾不可離的左臂右膀。宋世元也有事無事就給他打電話,不遮攔地談柳思飄那妮子如何思想解放,如何地討人愛憐,並拿歷史上的那個蕭何比他,說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呢,在奢華中的漂泊,感到莫名其妙地激動。這激動的動力或許也只有柳思飄那妮子能帶給他。
宋世元那天送走老同學後,隨手打開手提電腦時,一張十六萬元的掛名存款倏然出現在他眼睛裡,使他很心顫了很大一會兒。看看是自己的名字,掂了掂便收下了。第二日,他就有意打電話告訴柳副行長說,要跟人事部門搞好關係,省行行長還準備對各地市分行的班子調整哩,如果有想法,想離開現在省城市分行進省行的的話,要提前通點氣,以便他給行長參謀時心裡有譜。
一番話聽得柳副行長樂不可支,上面這個關鍵人物這一下算是搞定了,以後的事情難度都不會太大。自這個時候開始,他愛屋及烏,對常有逑也就更加的親密,有事沒事就「小常,有逑」地叫個不停。同事耿強有一回,當著大夥兒的面喊,「有逑,你老岳父有沒有對你面授機宜,是不是要讓賢了?」搞得常有逑一頭霧水,他心裡再明白不過了,柳思飄那盤誘人的海鮮只能是老同學宋世元的,至於他,能看形,能聞味兒,但連一根毛也不能摸。
快下班時,柳副行長很神秘的給常有逑招了下手。常有逑乖乖巧巧的過去後,柳副行長正在通電話,咪咪笑著說是只要處長大人肯來光顧,那才叫三生有幸呢。放下電話,雙手搓著繼續笑瞇瞇地說,「有逑,你去省行門口,接一下人事處的赫處長,中午在一塊交流一下,你們原來在機關裡也應該是認識的。」
常有逑領命前往,心裡卻暗自嘀咕不停。柳副行長升市行行長已是不爭之事,這信息估計他早已成竹在胸,幹嗎還要單單請這位人事處的赫處長呢。想著心思一走神,競忘了剛才柳副行長吩咐要把赫處長接往那裡。他只好又匆匆進了趟柳副行長辦公室,下樓時又遇上了耿強。
「小秀才,什麼時候喝你跟柳小姐的喜酒?」耿強一臉壞笑著手往常有逑肩膀一搭,「這女子前突後弓,實實榻上玩用之上品。嘿,前跑後竄,尾巴搖歡……」
「你能不能客氣點?」常有逑本要發火,轉念又忍了。他遞過支煙說,「老耿,你是咱科裡的骨幹。我呢,還是個小學徒,你說,這主抓咱們副行長的這跑腿的事,捨我其誰?至於你說的那做女婿的事純屬扯淡。」說著話,一溜煙下樓走了。
到省行門口,謝頂的赫處長正拉著一個人的手,頭一搖一晃地說,「改革年代,啥想不到的事都會發生。」對方似乎在分辯著什麼,滿臉的愁容。一看那情形就是找赫處長辦事的。常有逑估摸處長要急於脫身,就下了車過去,謙恭而不失禮節地說,「赫處長,我找你……。」
他的話沒說完,赫處長就借梯下樓地鬆了對方手,邊往車跟前走邊說,「陸行長,你看這不巧,這位是原省行人事副行長的秘書小常,我們約好了有點兒事的。這樣吧,你的事回頭約時間再說,啊!」聽這口氣,常有逑已猜出那位被稱作陸行長的一定是底下某個縣市支行或者分行的一位行長了。
常有逑拉著赫處長往一秀閣酒樓走。路上很得一會兒時間,不說話吧無聊尷尬,說話吧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常有逑遞給赫處長支煙,又從車身取出點火器遞過去主動搭話說,「處長,一天很忙吧?」
赫處長點了煙,很愜意的呼出一股煙道,「是啊,你也在省行人事上呆過,還不是那些事兒?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的。你們柳副行長又客氣,戰友嘛,我倆六十年代在青藏,那個苦啊!」說著話鋒突然一轉問,「小常,柳副行長人緣怎麼樣?」
常有逑忙答道,「好好好。」答著話,他心裡卻在暗自思量。現在他知道,關鍵時刻自己的一句話就會定終身。他是從人事副行長處有了教訓的,原本無限美好的前途,就因為說了那人事副行長一句話,變成了現在這樣。想到此,於是他便極力地把話往天氣真熱,下午預報有雨的這些不關痛癢的事上扯。
不一會兒,一秀閣到了,柳副行長笑瞇瞇地站在棕樹下,像一尊開懷大度的彌勒佛,笑容可掬地伸手來迎接赫處長。車就停在路旁高大的椰樹桿下。常有逑打量酒樓,簡單而不粗糙的黑白兩色招牌,樸素而不平庸的鐵藝門窗。白色的牆上有熱情的凡高、奇幻的米羅和畢加索,彷彿法國街頭隨意的小畫廊。外表已顯示了它卓爾不凡高雅的氣質。
進了一秀閣的一間雅室,宋世元挽著袖子,正跟拿唄他稱作「那妮子」的女記者柳思飄熱熱乎乎的玩牌比大小。赫處長笑呵呵地伸出手喊,「宋秘書,叫你久等了。」
兩人笑嘻嘻握著手客氣著,盡說些場面上不痛不癢的客套話。常有逑知道自己的身份,便選了下首坐下,柳思飄就過來說,「有逑哥,又叫你費心了。」
常有逑忙笑著說,「咱誰跟誰,還不都是你爸的當差。」柳副行長跟赫處長是老戰友,便讓宋世元點菜,還一再抱歉上次沒有招呼好,女兒柳思飄的粉臉上忽然有了紅暈,這紅暈被常有逑有意注意在了眼裡,他就想,難道宋世元這小子已經把「那妮子」騎了?
宋世元朗朗地笑著說,「我點的那門子菜。讓人事處的人揀吧!」
赫處長開心地笑著說,「這樣,咱們都是整天在外邊吃飯的主兒,乾脆誰都不點啦,讓他們就上幾個特色菜吧!」又對侍應生道,「不過,你們心裡要有數,我們宋秘書到場,也就跟我們省行行長到場差不多,這可是位大領導哩!」
宋世元就接住話,「赫處長你真能說笑高抬我,那差不多畢竟還有個差啊,我哪比得上你赫處長的手金貴,全省行範圍內,你給誰戴帽卸帽,可全在高興與否間呢!」
「別——」柳思飄牡丹仙子般地站起身說,「全國人民都腎衰。嘻嘻,小女子給各位點個菜,這裡老闆剛推出燕窩拐棍粥,正宗的馬來西亞工藝。燕窩是馬來西亞名勝——黑風洞的崖燕,拐棍是那裡的一種木本藥材的根,比咱們的人參值錢得多。」
侍應生出去不大一會兒,一秀閣的老闆就點頭哈腰著進來了,給大家遞煙,又說著承蒙關照,不勝感謝之類的客套話。柳副行長就介紹說,老闆姓柳,是他戶下的侄兒,在家鄉縣城辦了好幾處酒樓,這回來省城發展,還請大家多提意見。聽那話,今天的飯局純粹是聯絡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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