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白如雪
「嘻——,說的可真是輕巧,孩子你管得了?」葉媚此時倒是有點真誠地看著十分憔悴的常有逑,女性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那一面又復甦了,「你一個大男人,再帶個孩子,還能工作嗎?」她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孩子在自己身邊,就能牽住兩個男人。現在他常有逑是「垃圾股」,可憑他的才學,誰又能說他哪一天不能變成「績優股」呢?還是把亮亮留在自己身邊,給子幾留條後路的好;郭春海雖沒明確表示要孩子,可他垂垂老矣的父母渴望有個孫子,而他自己多次抱著孩子,叫喊他「爸爸。」
「審判長,我就只有一個要求。」常有逑執拗地說,「孩子歸我。我是孩子的父親。」
「你想事情太簡單了。這樣吧。法院的同志跟我去抱孩子,咱一塊去你處,叫孩子選擇吧。孩子樂意留下來,就歸你。我絕不說個二字。」葉媚說罷,民庭的庭長,也就是審判他們這起案子的審判長,因為得了葉媚這個妖嬈女人**的好處,並且還幻想著繼續能使用那兩片兒如滿月般白生生的pp,於是像得令的小嘍哆,帶著一個法警便去幼兒園接孩子了。
常有逑出了法院,在水果超市買了香蕉、紅毛丹和山東大鴨梨,他要留住自己的寶貝兒子,小孩子總歸會喜歡這些吃食的,他也要好好招待一回法院的法官們。他提著時鮮水果要進家屬院時,一陣鑼聲把他引向道旁。一個耍猴的人匡匡匡敲著鑼,四個紅臉彌猴就列隊向觀眾作揖。耍猴人又一聲哨響,猴兒們便推車的推車,坐車的坐車,有一個抓耳撓腮演起孫悟空的慣常動作來。他擰下兩隻香蕉扔過去,猴兒們亂作一團。他苦笑著搖搖頭,轉身上了樓。他由猴聯想到自己,在法院審判廳,自己不也當了回猴兒給人看嗎。沒辦法,誰讓中國的國情就是閒人多呢?閒人多了就愛看熱鬧。剛進門,電話就響了,是楊柳靜從美國打來的國際長途。
「喂,是小靜啊!」常有逑接住電話,一時間百感交集,「信?兩封,這就對了。你問我現在幹啥?咯咯咯,正離婚哩,離婚的訴狀理由是據說跟一個姓楊的姑娘婚外戀哩。」他弄不明白,這會兒心情竟如此輕鬆愉快,他還沒忘了告訴楊柳靜,要多學些本領,也要注意休息,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放下電話,常有逑開始收拾房子,並給兒子專門佈置了臥室。他謀劃過。兒子回來後,就讓畢業在家的小妹來a市,或者接爸媽過來也行。惡夢醒來是早晨嘛,說不定和葉媚離了婚倒是新生活的開始,他要振作起來,好好幹一番事業。
敲門聲響了,常有逑忙開了門,葉媚及法官一行四人進了客廳。他忙著沏茶、發煙、遞水果,兒子拿根香蕉往沙發上一坐,邊吃邊搖頭晃腦,樣子十分可愛。他還沒忙活完,就見葉媚警察似地在屋子巡視了一圈後,轉回客廳一彎腰說,「亮亮,今後就住這兒,爸爸把床都鋪好了呢!」兒子聽說要住下來,香蕉也不吃了,直往媽媽懷裡鑽,他是和葉媚在一起慣了的,自小葉媚就帶著他大部分時間住在娘家。常有逑趕緊剝了個紅毛丹喂孩子,想把他吸引過來。可小傢伙左躲右閃直搖頭。
「看到了吧?這孩子不是我不讓你帶,是他自己不願意哩。」葉媚輕輕的把孩子往懷裡一攬說,「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孩子我帶著,你想了來看吧!」
「兒子,讓爸爸抱一抱!」常有逑急了,迫切的伸開雙臂去抱孩子,孩子咧開嘴,哇地一聲哭了。
受了葉媚肉彈攻擊的庭長很威嚴的發了話,「你二人其它方面基本無異議,現在焦點問題是孩子。我看,緩一緩,再考慮考慮.一切為了孩子嘛!」他跟葉媚的好戲剛開了個頭,他還沒吃夠,怎麼會說完就完了呢。要是完了,他上哪兒去找白如雪滿如月的pp啊。
「我跟庭長走了。你一家三口吃頓飯吧,怎麼說也在一起生活過這樣長時間哩。娃的事,不急。」法官是個古道熱腸的人,他就信奉遇事說和的理兒。
常有逑一腔熱血剎時變成一座冰山,和早已紅杏出牆的悍婦老婆離婚他不在乎,他就只在意自己的兒子,可兒子現在硬是不買他的帳啊。葉媚見沒外人,就不亢不卑地說,「有逑,都到這個份上了,說什麼也是多餘的。過去有對不住的,請原諒。給,楊柳靜的信。你的心思我知道,但咱倆不合適。亮亮,給爸爸再見。」
「爸爸再見。」
葉媚把信往茶几上一放,抱上孩子踩著「卡卡卡」的高跟鞋出門走了。常有逑重重關上門,他堅信兒子大了會回來的,他永遠都是他常有逑的種。轉身坐進沙發,一仰脖子喝了杯茶,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常有逑,往後,得重新生活。」
他剛才腦子裡一片糊塗,根本沒聽葉媚都說了些什麼,這會突然發現茶几上的信,便急切地掏出信箋,他要真正讀一讀,楊柳靜從大洋彼岸都寫了些什麼。那個曾使他覺著自己還是男人的女孩,在美國過得好嗎?信展開了,卻是一首詩箋——
所有的思緒都疑固/所有的風物都為之歡情和激動/只因有你款款驛動的藍風衣/灼起一方紅雲燃燒天邊.也燃燒自己/你是不是一位桀然不馴的豪放派樂師/抑或一位聲情並茂的歌者/縱有千種嫵媚,萬種醉態/總也躲不開繆斯的青睞……
有意無意之間/你握住筆,握住整個東方的偉岸/拔節的信念在抬頭一瞬/使土地震顫.穿上上帝的綢衣/你匆匆前行/去遙遠的金岸打撈千古的童話……
不想留不能留也不敢留/那個乾澀的季節/我只能領略你鮮明的暗示/卻無心破譯那深邃的密碼/領著你的背影/走在陽光的正面/把滿地落紅撕得粉碎、粉碎……
秋,轟隆隆地開過去/生命原本就沒有驛站/分別還有什麼意義呢。
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會開在爾後又凋零在十月/這個冬日很痛苦/每一縷炊煙都流著清淚/只為那杯尚未沾唇的紅酒。
我們無須解釋每一道夕陽/站在黃昏的峰頂.剖心舉成自己的燈盞/你的瓊言聚然襲來/洗亮我詩一般的樂弦/融進霞暉擄過峰巒/響徹征途召喚。
記不清有幾個情節/在濕濕的企盼中/悄聲滑落/我在靠近雪山的房子裡/指望著燃起一堆篝火/那四周纏繞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故事。
只是你那落滿塵俗的相機/獨獨的來又獨獨的去/晃進晃出的,都是一些冷漠的抒情/這個世界早已乾涸了/明天.你可要叫我早點醒來……
楊柳靜一封近似文學作品的信,讀得常有逑這個大男人熱淚長流。他覺著前面的日子是白過了,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嗎。
「才女,才女,真正的才女。」常有逑激動地在屋子轉了轉,又打開了另一封信。哇,是詩,又是一首好詩——
我悵然地/獨自在綠坪徘徊/癡癡地看天/呆呆地看地/茫然地尋找/失落的東西
地上有幾片落葉/他們沒說什麼/天上有一片白雲/輕輕地飄去/卻不知道/你是否理解/我的心意/能否問問/遠方的朋友/我的東西/可否丟在你那裡
我多希望/那縷清風/能夠拂去/你心上的愁雲
我多希望/這只白鴿/能夠帶去/我的祝福
常有逑讀罷,後悔跟楊柳靜這個才女認識得太遲太遲,相處得也太短太短。要是真正像法庭上說的他跟楊柳靜相識已經三年,自己絕不會晦氣到這種地步。他掰了根香蕉,吃著坐回寫字檯,給楊柳靜直敘起胸懷——
離別.可否是/情愛的存在形式/對視的眼珠裡/一顆珍藏著你/一顆珍藏著我。
記得離別的前夜/面對燈光你溜了個邊/思緒卻飄飛得好遠好遠/憂鬱的抉擇/是你的幸福?你的災難/自從亞當夏娃縱情之後/我便成了你的災難/即使今生不再相逢。
初識於兩室一廳的小屋/我便時時/留心茶几上的水仙/無芬而芳的花蕾/潔白似你,郁香似你/忽然,有一天/風吹落了花瓣/郁香打此不再芬芳變淡/那小小的青果果/牽動一線扯不斷的思戀。
還記得嗎/海灣對視的那一刻/一種情感/從關目裡溢出/月光一樣地輕/在臉上浮現/晨露一般地淨/太陽落山,晚霞照海/愛情使山巒也變得狂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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