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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不服打一架 文 / 亂世妖嬈

    第五百五十六章不服打一架

    冥烈看著宣可卿,無奈的以手撫額,仰天長歎:「宣可卿,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你更笨的人!」

    「你說什麼?」宣可卿幾時被人這麼侮辱過,誰不說可卿公主聰明伶俐招人喜愛,每次都能押對最正確的寶。

    「你以為你是什麼?」冥烈不屑的看著宣可卿:「***使者?罪惡審判者?你憑什麼認為別人有錯,憑什麼認為別人該死?又憑什麼只因為自己的想當然而實施懲罰措施?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從來沒有對錯之分,只是有些事情做了會留下遺憾,而有些事情不會。」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是不能因為自己犯了一個錯,就不停的用更多的錯誤去掩蓋這個錯!這樣做,錯誤不但不會被掩蓋,反而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你自己想想看,那個小公主當初害死德妃,只不過是因為年幼輕信,又不知道後宮險惡,可是後來呢?她陷害別人己經完全是憑自己主觀意識,她有目的去計劃的去做這些事情,卻覺得她是在為別人報仇,是代表***公正。其實根本不是,她只是在藉著別人的手,滿足自己變態的贖罪**!」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還理直氣壯的認為道理都在自己一邊,自己是替天行道?」

    一氣說了一大堆的話,冥烈覺得嗓子都有些干,咬了咬嘴唇,用力扔下一句:「可笑!」

    背轉身,沒好氣的道:「快點穿衣服,穿好了好回去,本少爺真是一秒鐘都懶得和你這種笨蛋在一起!」

    宣可卿咬著唇角死死的瞪著冥烈,冥烈的話就像刀子一樣,把她這些年來刻意迴避和遺忘的事實一點一點的剔開,血淋淋的展現在她的面前,讓她連逃避的空間都沒有。

    她的確是內疚,內疚自己沒有遵守與德妃的約定,區區一句話,就要了她一家上下幾百口的人命。

    剛剛知道真相的那些日子,她在宮殿裡幾乎夜夜無法成眠,濃重的血腥鋪天蓋地,幾乎要將她完全淹沒在裡面。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看到原本和善慈愛的德妃睜著一雙怨毒的眼睛看著她,不斷的質問:「不是說好了不跟任何人說?你為什麼不遵守約定,為什麼?」

    又看到皇弟前一秒還是白白胖胖的可愛嬰兒,伸著手要她抱,可是一轉眼,就突然變成了地上的一堆爛肉,腦漿崩裂,紅紅白白的染了一地。

    每次從夢裡醒來,冷汗總是淙淙的濕了一身,面色蒼白如鬼,面對著急急圍來的太監宮女,卻又死死的抿住了唇,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後來每背叛一次,她都覺得是在為德妃報仇,可是與此同時,心裡不但沒有輕鬆,反而覺得身上背負的罪孽一日重似一日,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次聯絡鎮遠王庭,卻想不到被鎮遠王庭反擺了一道,聯合赤焰軍將冥烈等人逼入了絕地,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竟沒來由的恐慌幾來,那是幾萬人的命啊,若是只因為她這樣一個慣性背叛,就這樣命喪黃泉,那她身上的罪,要幾輩子才能贖的清?

    而且不可否認,雖然那個毒嘴毒舌的皇太子殿下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好話,可是少了這麼一個可以鬥嘴的對像,人生似乎也變的有些無聊起來。

    悶悶的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到冥烈還是一條褻褲,精赤著上身,不怎麼情願的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拿塊遮羞布!」

    她打定主意,真的只拿一塊遮羞布過來。雖然冥烈剛才說的話好像醍醐灌頂,讓她一下子明白了這些年來執著的荒唐。

    可是這個男人慣性的毒嘴毒舌,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這樣的傢伙,也就被披塊遮羞布了。

    「用不著!」冥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宣可卿一下子警覺起來,看著冥烈拉著她不僅不往回去的方向走,反而進入深山,不由慌恐大叫:「喂,你該不會是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我警告你,趁早給我放開,否則本姑娘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能怎麼不客氣?」冥烈是真正不客氣的嘲笑:「你打的過我?」

    宣可卿一雙妙目死命的瞪著冥烈,手也用力的往回抽,可是她的武功怎麼可能是冥烈的對手,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抽不出來。

    「你瞪著我做什麼?」冥烈看著宣可卿睜的極大的眼睛:「不想去是不是?那我們來打一架好了,打贏我你就可以不去!」

    「你……」宣可卿無語了,她怎麼會碰上個這麼無賴的人?哪有人會以武力脅迫一個弱女子的?

    (某妖出來曬上一句:卿兒呀,你可不弱,你要是弱了,怎麼彫蟲小計就把幾萬人給逼到洛伽山來了?

    冥烈瞪……

    哎,我說我家卿兒,你瞪什麼?好吧好吧,我打不過你,我走……)

    冥烈挑挑眉,滿意的看著到自己收到的成效,拉著宣可卿越發向密林深處走去。

    宣可卿在後面狠狠的瞪著冥烈的脊背,在心裡面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贏你,到時候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

    為了宣可卿這個偉大的願望,在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冥烈都充當了亦師亦夫的角色,盡心盡力的教著宣可卿武功,而目標,就是幫助她打敗自己。

    至於到底有沒有打敗過?

    這個不太好說,反正風林大陸上從此出現了一對武功高絕的俠客夫婦,遇到不平事,丈夫極少出手,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妻子擺平的。

    至於那擺不平的百分之一……

    (咳……卿卿你表瞪我麼……人家冥冥只是小小的出了一下下手而已,大部分功勞還是你的,你的……)

    往山裡奔了一柱香左右,冥烈拉著宣可卿往上一躍,濃密的枝葉排映之間,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間小小的樹屋。

    從下方推門而入,冥烈鬆了宣可卿的手,目光中頗有些懷念的味道:「想當年我最喜歡躺在這裡看星星,沒想到這麼多年不來,居然還保持的不錯。」

    宣可卿抬頭望去,發現樹屋的屋頂有個活動天窗,就在床的正上方,只要一打開,的確是可以躺在床上望星星,一時不覺得有些神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試試,洛伽山海拔不低,從這裡望到的星星,一定特別明亮大顆。

    冥烈在一旁的衣箱裡翻了翻,拿出一件拉風又招搖的金色衣衫,其實他的衣服大多都是這個顏色,只是款式不同,所以每一件穿上去,倒也頗有些不同的感覺。

    「你有衣服?」宣可卿看到冥烈在她面前大大方方的著衣整理,徹底鬱悶了:「就算我那個時候跑了,你也不會裸奔回營地?」

    「那是當然!」冥烈得意的抬頭:「洛伽山可是我的地盤,我還能讓人在我的地盤上把自己給算計了去?」

    「嘁……」憤憤的轉過頭,洩憤的批判了一句:「什麼眼光,難看死了!」

    「你懂什麼?這叫個性!」冥烈絲毫不以為意:「你看我爺爺,除了上朝之外,你見過他穿銀色以外的衣服麼?這也是一種堅持,一但認定了,就絕不放棄,絕不妥協,一往而終!」

    換好了衣服,太陽都有些西下了,也沒怎麼耽擱,照舊拉著宣可卿往營地的方向走。

    倒不是冥烈有心要佔便宜,而是宣可卿的輕功確實和他不是一個級別上的,他拉著她,會走的快一點。

    方走到營地,一個飛星閣的下屬就快速來報:「主子,抓到一個奸細,說是認識您,正等著您去審問呢!」

    冥烈眉頭一動,鬆了宣可卿的手,快步往議事的地方奔去。宣可卿見狀緊隨其後,居然也沒有什麼人阻止她。

    進了房間,只見一個人穿著鎮遠王庭的軍服,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抬起頭來!」聲音沉肅,事關幾萬人的生死,冥烈的態度也就嚴肅起來。

    「冥公子,您還認得小人嗎?我們曾在旭日見過一面的。」那人一張臉上五官毫無特色,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幾乎任何一個見過他的人都不可能再記住他。

    可是冥烈卻脫口而出:「周放!」

    周放的臉上綻開笑容,帶了喜意說道:「我就說,我的這張臉別人記不住,可若是冥公子,就一定記得住的。」

    「鬆開他!」快速下令,周圍的士兵趕忙上來,解了周放身上的綁縛。

    「你怎麼在這裡?」

    「我本來被靖王安排在鎮遠王庭裡,發現鎮遠王庭要出兵,想辦法逃出來報信的時候受了傷,因為傷重不能被帶走,王妃就把我安排在一家民居裡。後來傷好了,又趕上鎮遠王庭圍困洛伽山要徵兵,我就報了名,又和王爺取得了聯繫,只等著王爺有什麼指示,好進山來通知公子。」

    「你倒是忠心。」冥烈有些嫉妒的哼哼了一聲,他自己的屬下雖然也多忠心之輩,可是和流光的手下相比,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差別似的。

    散漫的開口:「說吧,御流光有什麼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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