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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遇劫(二) 文 / 亂世妖嬈

    第一百三十九章遇劫(二)

    薔薇好笑的看著樂池,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個暴栗,低聲說道:「瞧你這性子,猴急的,這麼多問題,讓我先說哪一個啊?」

    樂池齜牙咧嘴的撫著頭頂委屈的看著薔薇,口中拖長了聲音叫:「薔薇姐……」

    薔薇伸手摀住樂池的嘴巴,輕聲說道:「小祖宗,可不能亂叫了,這要是叫人聽去,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不僅我自己送命,還會連累了靖王,連累了公主,甚至連你也要搭進去的。」

    「你放心!」樂池掰下薔薇的手,一臉得意的說道:「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的,有人的時候我不是都叫你王妃的麼?那個厲玄我看了,做事謹慎的很,只要有他在,我敢保證,這馬車周圍,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聽得了咱們的對話去。」

    「那也要小心才好啊。」薔薇又在樂池頭上敲了一下:「這朝雲的局勢遠比我們之前所想的要複雜,明裡暗裡好多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樂池,你要記住了,以後不管什麼樣的場合,你一定要叫我王妃,而且只能叫王妃,絕不許再叫薔薇姐,記住了麼?」

    「是……」樂池拖長了聲音:「王妃姐姐!」

    薔薇聞言無奈一笑,也就只好隨他去了。

    在馬車裡將宮中所見之事細細與樂池說了,樂池雖然單純,卻絕不愚蠢,早在赤焰宮中的時候,薔薇就喜歡將遇到的事情講給樂池聽,然後兩個人一起分析。

    認真聽著薔薇的述說,越聽樂池的眉頭就皺的越緊,等到薔薇說完,樂池眉頭己是皺成了一團,思忖了一下,樂池用極輕的聲音說道:「王妃,他們找了這個傻子小皇子回來,難道居然是想推雲皇下台,取而代之?」

    在樂池的心中,皇權的觀念並不是很明顯,在他看來,既然一些大世家可以通過各種手段謀奪家主之位,那皇位當然也能,換個皇帝,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因此這麼一件大逆不道,別人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卻彷彿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薔薇輕輕點點頭,也用那種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我也是這麼想,只是當今雲皇年輕有為,政績卓然,又新收復了失土,聲望正盛,要想換掉談何容易?先不說別的,首先這朝雲的百姓,恐怕就絕不會答應啊。」

    此語一出,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只覺得韓太后玩的這一手,委實雞肋的很,除了將雲皇和靖王得罪個徹底之外,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車內兩人正在各自思索,原本平平穩穩向前走著的馬車卻猛然顛簸了一下,緊接著只聽厲玄大聲喝道:「何方賊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靖王府的主意?」

    當年流光剛從赤焰逃回來,被有心之人誣為奸細,在牢獄之中很受了一番苦楚,後來好不容易出來,身子卻作踐的極壞。為了讓流光能夠靜心養傷,雲皇賜給流光的宅子並不在鬧市之內,而是遠遠的放在了京郊,環了半個夕落峰進去,還有含藥療作用的溫泉直接引入府中,因著這溫泉的調劑,靖王府一年四季溫度都很適宜,冬天既不太冷,夏天也沒有那種懊人的暑熱。

    若說真有什麼不足之處,一來是遠了點,二來,也是實在僻靜了點。這些年裡,光是大大小小的暗殺就不知有多少次,因為離京城離的遠,官府的護衛肯定來不及,也正是因為這樣,雲皇特許靖王以親王名義招募私兵五千,這也才有了聞名天下的薔薇軍。

    這五千薔薇軍吃皇家俸祿,卻直屬靖王,不聽任何人的調派,即使是雲皇也無權調動,所有選拔提升事宜亦由靖王全權作主。

    這世間所有的訓練方法之中,沒有任何一種能比實戰更快速更有效。在各種各樣不明勢力的不斷磨煉之下,薔薇軍愈戰愈勇,愈練愈精,短短幾年之間,就己經成為風林大陸上出了名的精銳之師。

    無論經過多少次戰鬥,也無論有多少損傷,薔薇軍始終保持著五千人的編制,不會多一個,但也絕不會少一個。這五千人每百人為一小隊,每十小隊為一大隊,最上再設一個總統領,自小隊長始,人人拿出去都可以獨當一面,個個放進軍中,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領兵之才。

    至於厲玄,則不在編制之列,他是流光的貼身侍衛,他所在乎的,也是他所負責的,只有流光的安危。

    此次前來接薔薇回府,為了安全起見,厲玄特地帶了五十名精兵,又挑了兩個小隊長隨行。

    本以為就是有什麼人想要打這架車駕的主意,在看到這樣的陣容之後也會知難而退,可是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是有人敢找上門來,而且,僅僅來了兩個人。

    只見那兩人俱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身材勻稱修長,縱躍間動作輕靈敏銳,一望而知,是經年練武的好手,而且武功造詣頗深。

    那兩人並不掩藏身形,光天化日之下毫不猶豫的奔著他們而來,片刻之間就己逼近車馬。

    早在厲玄喊出的那一聲,兩個小隊長己經極有默契兩邊一分,各自帶著十幾個人由側翼包圍上去,而厲玄不僅不向前跟進,反而後退一步,緊緊守在車馬前側方,佩劍嗆啷一聲清吟出鞘,警惕的望著己經停下身形,站在十餘步外的二人。

    厲玄的前方和側方,自然各有十數人成陣式弧形站立,將車馬牢牢的護在身後。

    「二位是哪路的朋友,尋我靖王府的車駕有何貴幹?」

    雙眼鷹隼般的盯視著二人,厲玄沉聲發問,話一出口,就先報上靖王府的名號,以防有江湖人物仇殺找錯了對象。

    「喂,錢串子,你說我們算是哪路的?」其中一人張口發問,站姿大大咧咧沒個正形,一雙眼珠子滴溜亂轉,頃刻間將週遭的形式在心底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看過之後,心底不由暗讚一聲,這薔薇軍能夠名聞天下,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另一人風度翩翩長身而立,雖然穿著一身夜行衣,卻瀟灑自如的彷彿自己不過是出來賞個景吟吟詩,舉動間頗有一代名士的風範。

    不過他一開口,聲音卻是出人意料的沙啞,就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湯壞了嗓子,呲呲啦啦的帶著金屬刮擦般的雜音:「你自做你的怪胎,少把我和你往一處拉。」

    「我說你給點面子啊,咱倆現在好歹也是一夥的不是。」

    另一人瞟都懶得瞟他一眼,事不關己般轉過頭去。

    之前說話的人討了個沒趣,用手隔著面巾摸了摸鼻子,看到厲玄和一眾薔薇軍絲毫也沒有被自己兩人的插科打諢所影響,不由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咳,那個,你也看到我,我們是來打劫的……」

    想了想又補充說:「不劫財,劫色,專門來劫色。只要你們讓車中那人跟我們走一趟,大爺保證不為難你們。」

    邊說話,邊擺出一副:怎麼樣,我很大度吧的樣子。

    厲玄眉目不動,一直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極微小的做了一個動作。

    周圍一直全神貫注待發的薔薇軍猛的動作起來,其中幾個人也不知從哪裡突然摸出一把極小的弩弓,架設扣弦擊發,只用了一息時間而己。

    與此同時,那兩個小隊長與身邊四五個功夫稍好一些的親兵身形暴起,如大鳥一般對著場中兩人直撲而上。

    「哇呀呀∼你們太不厚道了吧?打人也不先說一聲?」一直在場中叫囂的人口中亂七八糟的大叫,身體也變的東歪西倒,甚至幾次差點滾倒在地上,然而就是這麼毫無章法的一通亂跑亂撞,漫天的箭雨卻沒有一支能挨得到他,甚至連那幾個小隊長旨在必殺的撲擊,也被他輕輕巧巧的避了開去。

    另外一人伸手撥開一支被同伴故意用氣頸打過來的弩劍,溫潤的眉目間泛起無奈的表情,用那種極難聽的聲音毫無商量餘地的叫道:「你要是再玩下去,就自己收場,我可要先走了。」

    「喂,死錢串子,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可全都是為你才這麼做的啊!」

    場中那人一邊繼續怪叫,一身形卻猛的一定,對著一個衝著自己而來收腳不及的兵士輕輕一拂,揚聲叫道:「我家的錢串子生氣了,小爺不和你們玩了。」

    說著話,手點肘撞,只幾個照面,竟將那幾個攻了上來的人全數點倒在地。

    也不管周圍其他的人,那人飛身而起,凌空向厲玄擊下,同時大聲叫道:「你去駕車!」

    那人也不言語,趁著厲玄被同伴纏住,腳尖輕點,半空中拂袖將駕車之人遠遠掃落,然後穩穩的落在車駕之上,拎起韁繩。

    車中坐著靖王妃,薔薇軍的弩箭便不敢再放,幾個離的近的人己是立刻撤弓抽刀,揉身撲上,各種兵器毫不客氣的往拎著韁繩的人身上招呼過去。

    那人武功竟似是奇高,輕描淡寫的幾下將攻上來的人逼退幾步,但那些薔薇軍竟絲毫不退,一波一波,如潮水般攻來,那樣子,大有就算把命送在此地,也絕不許他他劫走馬車的意味。

    駕車之人眉頭輕輕一皺,神色間竟然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也不回頭,只用那種嘶啞的聲音說道:「我給你半柱香時間,把這些人給我解決了,否則的話,我就到官府告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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