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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不許死(一) 文 / 亂世妖嬈

    第一百零九章不許死(一)

    「你幹嗎啊?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薔薇用力的掙扎。

    這個男人想幹嗎啊?不是要讓她洗澡麼?他怎麼還不避出去?

    流光用胳膊輕而易舉的壓制住薔薇的掙扎,不怎麼溫柔的把她扔進熱水中,卻小心的沒有讓傷口濺到水。

    挑挑眉,挑釁的問道:「你的手這樣,能自己洗麼?」

    「我……」薔薇癟嘴,垂死掙扎:「我可以叫暖兒來幫我。」

    「本王不願意!」流光一邊說的理所當然,一邊動手去脫薔薇僅剩的一件褻衣。

    「暖兒,暖兒也是女子,你有什麼好不願意的啊?」薔薇奮力的躲閃,不肯讓流光得逞。

    掙扎的流光失了耐心,索性一把將她撈到懷裡,也不在意被水弄濕了衣衫,一隻手將她固定住,另一手動作靈巧的挑開她的衣服。傷了的手臂不宜沾水,也不好脫,乾脆暗用內力,直接震的粉碎。

    「你的身體,除了本王,誰都不許看,無論男的還是女的,都不行。」

    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卻讓薔薇瞬間紅了臉龐,這麼強橫的宣示著佔有,雖然好像場合不怎麼對,但還是讓她心頭莫名的泛起一絲甜蜜。

    就在薔薇怔愣的間隙裡,流光己經動作利索的將她身上的衣物脫的一乾二淨,在木桶邊沿上墊了一塊大毛巾,將薔薇受傷的手放在上面,然後拿起另一塊柔軟的布巾,力度適中的由薔薇肩背上滑過。

    薔薇的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往下一躲,將身體更深的埋入水中,好讓自己暴露的不要那麼明顯,然而感覺到流光只是單純的幫她擦拭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動作之後,也就沒有再掙扎,而是安靜的坐著,享受著流光難得的溫柔。

    流光用木勺慢慢的將水從薔薇頭頂澆下,將薔薇的長髮完全打濕,然後用一些香膏細細梳洗。

    薔薇的頭髮又黑又密,摸在手中有種溫柔的觸感,讓流光情不自禁的握在手中把玩,洗了許久,都還捨不得放開。

    薔薇感受著流光的手在自己頭皮上手法輕柔的指壓按揉,舒服的幾乎快要睡過去。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輕柔的灑落,在房中鋪出筆直的光路,空氣中微小的浮塵翻飛旋舞,縱情歌唱,一個男子表情溫柔,憐惜的為眼前的女子效勞著香湯沐浴,而那女子雙目微閉,眉目如畫,眼角眉梢,處處溫情漫溢,似乎在以全部心神,詮釋著幸福的含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流光伏下身在薔薇耳邊輕聲說道:「娘子,該起身了。」

    這一聲帶著噱笑意味的「娘子」叫的薔薇一驚,紅霞禁不住布了滿臉,眸光流轉狠狠的橫了流光一眼,卻看的流光幾乎呆住,所謂一顰一笑,皆是風情,也無過於此。

    「你還不出去?」薔薇看流光站在原地絲毫也沒有迴避的自覺,不得不出聲提醒。

    「出去?」流光面上泛起一絲壞笑:「出去哪裡?」

    「你……」薔薇又羞又急,明知流光裝傻,卻只能接著說道:「你不出去,我怎麼穿衣服。」

    「原來娘子是在意這個!」流光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娘子完全不必在意,這種事情,為夫我早就做過了,娘子上一次在浴桶中睡著生病,醒來時卻己經在床上,難道娘子以為抱你出浴又為你換衣服這種事情,為夫我會假手他人?」

    「你,你……」薔薇瞪大了眼睛看他,這麼沒羞的話,他怎麼就說的出口,一張臉己是紅的幾欲滴出水來,鮮紅的唇張合了幾次,硬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流光看到薔薇的樣子不由心情大好,卻也知道不能玩的過火,因此斂了面色故作正經的說道:「為夫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這一次就算了吧,我在外面等著,你若是穿不好就叫我,這種忙,為夫是很願意幫……」

    話還沒有說完,一樣東西猛的迎面砸來,卻是方才幫薔薇擦背的布巾,流光偏身閃開,大笑著轉出屏風,留下薔薇在浴桶中氣的滿面通紅。

    用一隻手費力的收拾好自己,因為用不上力,帶子什麼都系的鬆鬆垮垮,但能穿成這樣也己經很不錯了。

    轉出屏風外面,卻看到流光正站在桌邊好整以暇的等著她,手中端著一隻玉白色的碗,空氣中隱隱有藥味傳來。

    薔薇皺了皺眉頭,顯是對那藥味極為排斥,然而心裡又有些對流光的細心感動,喝藥的最好時候,一般都是飯後半個時辰,流光先端了粥來給她喝,又安排她沐浴,待沐浴出來,正好是喝藥的最好時候。

    走到桌邊,看著流光遞過來的藥碗,雖然心裡是極不願意的,但還是伸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沒有絲毫推脫,彷彿喝的不過是水一般。

    流光訝異的看著薔薇,經歷了她上次昏迷中的躲藥事件,他本來還想看看清醒時候的薔薇要怎麼哄才能把藥喝下去呢,卻不想她竟然如此乾脆,彷彿早就習以為常似的。

    薔薇看到流光奇怪的看著自己的眼神,不由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渾身上下,不解的問道:「我有什麼不妥麼?」

    「沒,沒有。」流光回過神,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不覺得那藥很苦麼?」

    「哪裡有藥會不苦的?」薔薇笑,覺得流光問的話莫名其妙。

    「那你怎麼還喝的那麼快?一般女孩子,不是都很討厭喝藥?」

    「藥雖然苦,但終歸是對身體有好處的。而且……」薔薇望向流光:「如果我不想喝,那是不是就可以不喝?」

    「當然不行!」流光極快的接口:「你身上有傷!」

    「既然想喝不想喝都一定要喝,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做一些無謂的掙扎呢?」薔薇側過臉看著流光笑,眼神中卻莫名的有種千帆過盡的滄桑。

    從她生於這世上開始,就己經有太多的事情,讓她明明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

    不是沒有掙扎過,不是沒有拚命的去探尋過答案,可是每一次,都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至少學會不再為注定如此的事情浪費體力,這大概,也算得上一種成長。

    薔薇眼中的蕭索突然就刺痛了流光,忽然將暗藏於手中本想哄薔薇吃藥時用,卻意外沒有用上的蓮子糖放到牙齒邊上用力咬下一點,然後一手摟過薔薇,毫無預兆的吻了上去。

    雖然藥是一定要喝的,可是至少,我能讓你不要覺得那麼苦。

    咬下的蓮子糖大小很有講究,咬的少了,感覺不到甜味,可若咬的多了,在唇中化不了,也一樣很無趣。

    流光咬的份量,恰恰好能在他自己口中化開,他要在吻上薔薇之時,讓薔薇嘗到的,全是他帶給她的甜美。

    流光突如其來的吻讓薔薇猛的一怔,既而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身體,任憑流光在她口中翻攪,帶給她一陣一陣的顫慄感。

    唇舌交纏前不斷相互湧動的香甜透過味蕾不斷蔓延,幾乎蔓延至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薔薇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這清甜的香氣中變得非常非常輕,輕到似乎可以隨風飄去,羽化升仙。

    雙腿虛弱的似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身體如一癱春水漸漸軟倒在流光的懷中,流光一手攬著薔薇的腰,另一手卻扣住她的後腦,絲毫不許她離開自己。

    唇,舌,牙齒,每一個能夠用上的部位通通用上,慢慢的在她的唇瓣上輾轉纏磨,享受的看著她在自己懷中媚眼如絲,呼吸紊亂。

    有一個瞬間,流光忽然有種說不出的自傲,這個女人,是他的。

    她的透明純淨是他的,她的聰敏靈慧是他的,她的善良仁愛是他的,甚至她的猶疑,她的背叛,也是他的。

    她的命是他的,她的身體是她的,她的心,還是他的。

    這個女人就算有萬般不是,萬般殘缺,可每一種,都是他的。

    她注定要烙上自己的痕跡,就如她在自己胸前,烙下的那朵薔薇一樣。

    這個想法猛的衝擊到流光心底最深處的地方,讓他驚的一時竟然緩不過神來。

    繼續著唇上的廝磨,卻一點一點的放輕了力道。

    之前因為衝動和一種說不明的情緒而充滿狂熱的眸子也在瞬間冷靜下來。

    剛才湧過他腦子的那個念頭是什麼?

    胸前的那朵薔薇,是他這一生恥辱的證明。那個印跡,是蓮華賜給薔薇的專屬徽章,身體上被烙上那個印跡,就意味著,他是薔薇的奴隸,不得贖買,不得開釋,生生世世,永世不得解脫的奴隸!

    這麼多年來,這個印跡就像是纏繞不去的夢魘,每一次每一次午夜夢迴,都是薔薇拿著燒紅的烙鐵,一雙眸子平靜清透,無悲無喜的看著他,然後一點一點,將那朵不敗的薔薇,永久的烙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皮肉燒焦的氣味,刺入骨髓的疼痛,還有深達心底的絕望。

    他那麼珍愛的女孩子,他冒著付出生命的危險去保護的女孩子,他願意救她脫離苦海,帶著她一起逃亡的女孩子……

    用那麼平靜的表情,將他的心意,尊嚴,還有性命,一併踏在腳底。

    多少次深夜驚醒,一頭一臉的冷汗,緊緊是因為又回想起那讓人撕心裂肺的絕望,拜薔薇所賜,當他回到嵐歌,被人下獄大刑伺候的時候,他竟然都沒有很真切的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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