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回佛昏
趙厄急忙收了造化葫蘆,把裝入裡面的舍利子重新倒了出來,拿在手中打量了一下,沒捨得多看就收入囊中,興沖沖的追出去,卻連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該死,逃的好快。」趙厄真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返身回去落在懸崖前,問崑崙山諸人道:「青瑤沒事吧,我看看。」
紀青瑤頭枕在飛蘿的懷中,臉色慘白,嘴角卻帶著一股靈芝的芳香,精神頭還算好,顯然剛剛吞食了靈丹妙藥,聞言道:「趙師兄,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易血師弟他給人救走了嗎?」
「那就好,最近幾天盡量不要動靜心療養。」趙厄關切的道:「是啊,你們知道他有什麼長輩,有這麼高的法力能救他嗎?」
紀青瑤虛弱的搖搖頭,她連易血的其他資料都知道的很少呢,飛蘿也是如此,和方少鱗看向了周奇,似乎他知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周奇沉思了一會,搖搖頭道:「他父親拋妻棄母來崑崙山求道未成,中鉛毒而死,據我所知就在也沒有其他親人了。」
「那就怪了,到底是誰救走他,出於什麼目地?」趙厄暫時把這個疑惑埋在了心裡,在稀奇寺裡面查看了一下,除了佛堂金像之外,就在庭院後看到一字排開的數十個乾淨如洗的紅木棺材,其它就在沒有了。
又審問了一下被玄育嬰緝拿住的黑影們,據他們自己供稱多是清代誤入山中,不是被餓死,就是被猛獸咬死,更甚至被強人圈圈叉叉至死,殘骸被稀奇寺的僧人收斂,靈魂亦被和尚們利用,平時看下山門,少了米糧香油之類,就讓他們使用五鬼搬運之類法術去大富人家中取用一二,所以這座深山懷抱中的古寺才能這般的繁榮。
趙厄想一把火把稀奇寺燒個乾淨,又有點可惜,這可是幾百年的古物啊,不如自己佔了,做個秘密基地,嗯,就這樣決定了。那些棺材骸骨卻不得不燒,鬼魂也應該再入輪迴,沒的在這個世界給人當小偷算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崑崙山的道士們卻是門清,趙厄就交給飛蘿處理了,由不得鬼魂們鬼哭狼嚎的不同意,一把火之下,一切妖氛鬼魅就消失了一個乾乾淨淨。
接下來就是打道回府了,這次只是略出小力,連有驚無險都說不上,就收回一顆舍利子,趙厄直覺贏大發了,唯一倒霉的是崑崙山住人,一位很有潛力的師弟沒找到不說,其中一個還受了重創,起碼要修養個把月,怎麼看都是做了虧本買賣,因此趙厄老實的不在他們面前露出欣喜的神色。
回到青陽澗之後,趙厄就決定閉關先煉化掉一顆舍利子,還沒等他跟人說呢,周幽蝶就面帶欣喜的迎上來,似乎早就在等他了一樣,連飛蘿等人都沒來的見過,就大聲說道:「夫君,你去那裡了,怎麼才回來,一件大好事在等你呢。」
趙厄從來沒見周幽蝶這麼興奮過,奇道:「什麼好事啊,快說說。」
周幽蝶笑而不語,打起了官司,拉著他的手臂直到玉薇行宮之中,還沒等靠近,就聽到無數鶯鶯燕燕的嬉笑聲,有杜月仙,陳圓珠,柳姑娘,柳競秀……彷彿全青陽澗的女子都聚集在了裡面。
「怎麼都回來了,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是出事了,不過是好事。」周幽蝶把趙厄拉到了被眾女圍攏的中心,牽過羞澀的八姨太的皓腕,道:「夫君,你的這位徒兒修煉成明妃了!」
「真的?」趙厄欣喜的幾乎不敢相信,剛尋到一顆舍利子不說,還有女徒兒成就了明妃,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啊?
作為第一位成為明妃的女徒弟,趙厄毫不猶豫的舉起八姨太的手臂,宣佈她是禪教的大師姐,所有女弟子中的第一人,哪怕她曾是合歡老魔名義上的八姨太也是如此。
「恭喜教主,賀喜教主。」眾女個個上前賀喜,有不甘的,有妒忌的,有真心祝福的,每個人的心情都不盡相同,但此時此刻的都得送上祝福,道一句大師姐!
趙厄大手一揮,喝道:「來人,擺十桌酒菜,今晚不醉不歸!」
很快,水中游的,山中藏的,天上飛的,全都被做成了美味佳餚被送上來,除了紀青瑤被送下去調養以外,飛蘿和方少鱗,周奇都在位置上就坐,他們剛剛大戰了一場,也要食物補充體力,放開了大嚼。
酒足飯飽之後,周奇看著被人群簇擁著的趙厄,忍不住艷羨道:「想想剛見到趙師兄的時候,碰到合歡宗的人,都得跑路,可這才剛過幾天,趙師兄居然就把青陽澗給佔據,當成了自己的道場,徒弟也一大把,人和人真是沒法比啊!」舉起一杯酒倒進了肚子中,臉有醉意,十分的落寞。
方少鱗卻是不喜歡聽這話,放下碗筷,擦乾淨嘴,淡淡說道:「不過是暴發而已,其興也勃,其衰也速!我輩長生人看的是幾百年數千年的基石,等你數百年後還能聽到他的名號在羨慕也不遲。」話裡自信滿滿,眼中透出長生的瑰麗美好來。
飛蘿低聲斥道:「不要亂說惹禍!」
那邊趙厄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早就聽了個清清楚楚,端著一杯酒水上前道:「說得好,我輩長生人這話說得好,說出了氣度,說出了風範!來,我敬大家一杯,希望五百年之後,還能在此地聚首!且先今日有酒今朝醉!」
周奇首先站起來,只把頭搖:「難,難,難啊!」灌下了一口悶酒。
飛蘿第二個站起,平常吃酒只淺淺啄一下,這回卻是一口悶干,輕啟朱唇道:「我盡力活到成為老妖婆的那天!」
方少鱗最後站起來,比所有人都來的自信道:「正要如此,干!」
五百年歲月滄桑之後,誰還能來赴約呢?
帶著這個謎團,四個人相對一笑,感覺前所未有的親近起來。
趙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時不待我的感覺,穿過人群,拉住這場歡宴的女主角的皓腕,低聲道:「走,我們練功去!」
八姨太也是一個練功狂人,一聽這話啥也沒問,就跟師傅走了。
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退場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就連周幽蝶看著他們攜手離去的背影,心中都生出一股醋味來,她知道這是難免,卻實在忍不住。
作為實際上的女主人,周幽蝶還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
趙厄老實不客氣的佔據了寶相夫人的主臥,門窗一個個檢查,並全都關上,八姨太突然發覺,房間裡孤男寡女的只有兩個人,雖然是師徒,可要是發生什麼的話,不是哭天搶地都不靈嗎?
「怎麼,你害怕了?」趙厄坐在雪白的皮絨大床上,兩隻眼睛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著她,典型的古典美人似的雲鬢,檀口,柳眉,纖指,身軀玲瓏,給人一種弱女子要人保護的感覺,她的內裡卻是極其剛強,真正的外柔內剛。
八姨太搖搖頭,弱弱的問道:「師傅,我們現在幹嘛?」
趙厄乾咳一聲,正正臉色,拿出作為師傅的威嚴來道:「練功!現在,你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先。」
「啊!」八姨太掩著檀口,卻依然掩不住她驚駭的聲音,急急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心裡已經在懷疑拜了個色狼師傅嘍。
趙厄臉有些發紅,他是頭回做這種事,還不夠無恥呢,尷尬的解釋道:「事到如今,為師也不瞞你了,你所修的明妃經是師傅修煉的『女身令佛歡喜禪經』的第一卷,第二卷要和為師一起參悟,也就是說這是一門雙修功法!」
八姨太喃喃念道我就知道,你怎麼會教一個剛認識的人這麼精妙的功法……陷入了她自己的沉思中,趙厄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不答應,到時候總不能用強吧?
八姨太突然睜開眼睛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說明,修煉第二卷我能不能得到益處,修為能不能增長?」
趙厄忙道:「這是佛教源流阿彌陀佛親傳的佛門**,演陰陽二氣的生滅之道,男女雙方都能從其中得到不可思議的妙處,來,我先給你講一下口訣,你認真聽……」
「那就好。」八姨太凝神靜聽,每當趙厄說到一段,或者她有所領悟的時候,雙手就捻著衣領脫去一件衣裳,看的出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一身俏麗縞素,宛如百合一般清純,上衣緩緩滑落至腳踝,藕臂修長,肌膚雪白宛如凝脂,一直到肩頭才被一件薄薄的胸圍子給擋住……趙厄臉紅心跳的看著她,嘴裡卻沒停著講解,八姨太也就沒停下解除武裝的速度,手按在腰『臀』間的白色羅裙頂端,一點一點的往下卷,宛如一個滾筒越滾越大,露出終年不見陽光的大腿肌色,一抹倒三角的黑影,她還在往下……這時候,趙厄毫不懷疑她已經成為『色令佛昏』的明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