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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九 快撤 文 / 龍冬強

    第一百一十九快撤

    花弄影看著一起哈哈大笑的『趙厄』和『魔落雨生』,眉頭越皺越緊,她早就察覺兩人狼狽為奸,只是沒有證據。這時終於可以證明,更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她手一抖『七真傘』,上面七粒寶珠中的『混元珠』就發出混沌一般的光芒,勾動身邊的地風水火一齊天翻地覆的湧動起來,捲起翻天的巨浪朝著趙厄捲了過去。

    趙厄不知道『造化葫蘆』除了吸人煉化外,能不能把自然中的水,雲,風,石頭都給吸進去?但花弄影殺招已至,也只能試一試了,緊張的手心直冒熱汗,為防萬一,眉心的泥丸宮洞開,把身邊的周幽蝶不由分說的吸了進去。

    此時泥丸宮中也是灌滿了水,更漂浮著無數的癸水精球,碰一下,都能讓人溺進去在無力爬出來,先前就被趙厄吸在裡面的土鯪怪,持著雲電錘,偶賣噶的小心翼翼躲避著,突然就聽到一聲撲通重物落水的聲音。

    土鯪怪欣喜的一看,卻是周幽蝶落了進來,高興的大叫道:「夫人,您怎麼也進來了,上仙是不是已經在準備轉進?阿彌陀佛,逃跑是失敗的母親,千萬不要覺得有什麼丟人的,俺老土嘴巴最牢嚴,不聽,不聞,不問,絕不對外人言。」

    周幽蝶臉色不善的看著土鯪怪,左右,金子做的大道都給淹在水中,只有一處亮出萬道的金光,水不能傾,不禁奇怪道:「那是那裡?」

    土鯪怪一看,正是八寶功德池地界,登時暗暗叫苦,剛才泥丸宮中池水氾濫的時候,它也曾想進入那裡躲避,卻都被擋在了外面,它不甘心,接連試了幾次,終給這只禽獸透過金光看到一個裸體的女人。

    土鯪怪也是成了精的人物,知曉這女人多半就是上仙的小蜜,那裡還敢在闖。這時一聽上仙的正房夫人發問,土鯪怪狹長的臉一下子就嚇綠了,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這個,那個……」

    周幽蝶只是看著它冷哼一聲,土鯪怪一個激靈,馬上就脫口而出道:「裡面的是一個女人,老土俺懷疑是上仙的雙修對象,女主人饒命啊!」

    「好你個魔,居然在這裡給老娘金屋藏嬌!」周幽蝶頓時臉色鐵青,舉起趙厄交給她護身的如意金箍索,化成棍形,朝著八寶功德池方向就是奮力一捅,那層趙厄隨手布下的金光禁制如何擋得住這神器的捅殺,旋即破裂!

    泥丸宮中的河水,癸水精球片刻不停的倒灌進八寶功德池中,捲起漫天的金沙,間中一個女子身不由己的被巨浪捲起,隨之顛來倒去,時而頭朝下,時而雙腿大叉的朝上,身上並無一縷可以避體,那如雪一般的肌膚,隱秘而茂盛的黑色的森林,和肩後一粒黑痣都全方位的展露出來。

    可惜的是,見到這副香艷場景的只有同是女人的周幽蝶,和一隻覺得同類中綿羊最美麗的禽獸,完全不同人類審美觀的土鯪怪。要是趙厄在場,見到這副令女人**纖毫畢現,渾身美處盡現的迤邐美景,恐怕都會忍不住變身禽獸,上前xxoo吧!

    這個女人就是女劍仙周輕雲,她的修為雖然全被趙厄封印住,但到底是多年鑄就的道基,反應十分快捷,一個翻身就穩住身形,更眼疾手快的抓住從身邊竄過的青色寶劍,就浮在水面上,冷冷的看著周幽蝶和土鯪怪,臉上有一絲嫣紅,眼眸中卻全都是冰冷的殺意。

    周輕雲眼見這裡天翻地覆的變化,那裡判斷不出外面出了變故,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她師姐花弄影來救她了,心中念頭轉動,冷冷的道:「怎麼想抓我做人質,好逃得狗命嗎?」

    周幽蝶一怔,脫口問道:「你是外面那個惡婆娘的師妹?不是魔的姘頭?」想明白後,她就獰笑起來:「好妹妹,原先我還沒有這個想法,可你既然好心給我出了主意,做姐姐的不用好像有些對不住你哦!」話未完,周幽蝶手一抖,如意金箍索就朝著女劍俠纏去。

    周輕雲對這件法寶卻是既驚且懼,忙架劍格擋。兩個同樣姓周的女性就這樣廝殺起來,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周輕雲被如意金箍索一圈又一圈的捆了個結結實實,從膝蓋直到鎖骨前,微露著兩座雪白的山峰,香肩,和嬌美的小腿,以一種頭朝下,十分屈辱的姿勢被花弄影拎在手中。

    「女主人您真是太厲害了,耀眼的光芒已經超越了太陽,更擁有永恆的美麗……」土鯪怪趕忙上前唱著讚歌。

    「少廢話,給我大聲叫你主人,讓他聽到,不然就扒了你的皮。」周幽蝶毫不留情的斥道,但土鯪怪從她舒展的眉頭中看出,這個女主人對它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心下大定,忙用綿羊音十分嗨的尖叫起來:

    「上仙救命啊!泥丸宮中全是水,俺老土淹死不打緊,女主人青年又貌美,享用起來肯定十分美,又有長生本事高,上仙外面有麻煩,女主人擒拿一醜八怪,正好來幫忙……」

    周輕雲本來就心情惡劣,一聽土鯪怪的妖言,當真是差點把銀牙都給咬碎。又擔心等下師姐真給威脅住,不能除掉這些妖人,真就是罪過了。

    泥丸宮就在趙厄眉心之中,離著雙耳十分之近,只要留意自然就能聽見土鯪怪的聲音,只是這時趙厄根本無暇理會,舉著『造化葫蘆』拚命吸收湧到身邊的巨浪,躲避著水底下突然突起的尖錐石柱,在水中也能刮起的龍捲風暴。

    更有從花弄影傘中如流星火雨一般激射出的莫名火焰,個個有磨盤大小,嗤嗤的把水蒸乾,迅猛的朝著趙厄轟去,逼得趙厄不得從眼眸中噴射出離火真焰,來分離化解。

    花弄影手中的『七真傘』是越轉越快,把身周的河水全都化成一片黑色的混沌,然後演化成地風水火,各種招術迥然不同,但都擁有無窮奧秘。

    趙厄則是祭起『造化葫蘆』能收就收,不能躲就強行破解,離火真焰趁機攻擊,打的真是激烈無比,難解難分。

    兩人並不是如市井賊那樣,拳拳到肉,使扯頭髮,抓耳朵,咬鼻子之類的爛招,而是相距近一千米,隔空鬥法,舉手投足就有強大的法術生出,瀟灑好看到了極點。

    只是無論崑崙上的道士,羅浮山的師兄弟,還是妖盟的嗜殺真菌等人都躲的遠遠的,就連玄育嬰都不敢過分接近兩人,只敢找了個地底的空穴,把肉身埋在裡面,分化出一半無影無形的神念,趁著喘息間就可能消失的機會,闖過花弄影的攻擊縫隙,鑽進了趙厄的泥丸宮中,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嗜殺真菌感受著越來越滾燙的池水溫度,不由緊了緊身上的骷髏披風,問他身邊的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道:「殺陣師兄,這兩人都好高深的法力,法寶也極其厲害。看場面上是那個女人主攻,魔防守,正所謂守多必失,在拖下去,對魔就越不利,不知師兄判斷如何?接下來,我們是攻是退,還是現在就上前夾攻,都要早做決斷啊!」

    旁邊咒公子也豎起耳朵偷聽,他心中此時正經歷著漫天的波瀾,無論是趙厄手中的葫蘆,還是花弄影持著的雨傘,給他的感覺都彷彿東方魔教中的最高法寶『幽魂白骨幡』!這已經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法寶,光是氣勢都能令人窒息而死。

    東方魔教中就不少出現教眾直面魔教聖器,因而肝膽俱裂而死的。這時卻突然出現兩樣和『幽魂白骨幡』同等恐怖的法寶,如何叫天照咒不驚?忍不住懷疑,中土神州的練氣士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嗎?

    要知道無論是魔落雨生,還是那個女人,名聲可不顯,頂多也就混個年輕一輩頂尖高手的名號,在他們上面可還有抱甕老人,大聖王,崑崙掌教等強者呢。

    這個發現真讓充滿鬥志的咒公子絕望,接著他就聽到了一個令他十分振奮的消息。

    嗜殺真菌的師兄,殺陣目光綽綽的看著趙厄和花弄影的交手,甚至還手舞足蹈的模仿起來,思量著他在其中的話,該如何應對?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外面的動靜根本沒聽進去。

    嗜殺真菌也早就習慣了他的武癡表現,是佩服而又無奈,佩服的是兩人幾乎同時拜在抱甕老人門下,而他早早練就元嬰,長生有望。而嗜殺真菌則卡在結丹後期動彈不得,雖然有功法的原因,但也不可否認,殺陣的用功程度,比他多數倍。

    嗜殺真菌又大聲的叫了數遍,殺陣才從沉迷中回過神來,不假思索的道:「師弟的眼光不差,那個女人看起來必勝!不過如果,魔能拚命堅持下去的話,我看他那件葫蘆不需要耗費多少自身元氣,而傘則截然相反,每次都要耗費極其龐大的元氣,長此以往,則不敗自敗!不過那個女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看,她要發動致命一擊了!我們也快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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