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雲電錘鼓風帆()
這金丹叫『三轉赤金丹』,號稱轉三轉,死人都能復生,治療外傷最厲害不過,和鼓風帆一樣,都被看紀青瑤美色,想著馬上抓來受用的落雨生給拉在青陽澗裡,不然上次受傷就不會退卻了。
趙厄也想到了這層,暗叫好險!委實有些被落雨生手中層出不窮的法寶給驚到了,能化烏雲為飛機的『雲電錘』,鼓氣成風,刮土成沙的鼓風帆,能肉白骨的金丹,身上還不知道隱藏著什麼威力強大的法寶?
由此不難想像,能這下武裝手下弟子的合歡宗是多麼的強大了!
讓他有點安慰的是,自己身上的法寶也不少,防禦力驚人的『玄龜神甲』,泰山錦囊裡繳獲落雨生的『雲電錘』,又練成了『法眼神雷』這樣的絕技,單挑不怕,怕就怕合歡宗的十大尊者聯手單挑他一個,那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這才放棄了殺人奪寶的衝動,當然如果落雨生不老實還想搗鬼的話,趙厄也不介意讓他當一回運輸大隊長,微微冷笑的看著落雨生腳步虛浮的站了起來,朝學校西門角落走去。
忙拉著秦樂樂跟了上去,眼珠子卻一直盯著落雨生的後背,一有什麼不對,眼睛一眨,就叫他吃一道『雷劈人肉』!
落雨生也感覺這道赤裸裸的威脅,心念電轉,學過的千般法術,萬種道法,一一浮上心頭,卻都不能讓他在趙厄上下眼皮一眨的時間裡脫身,冷汗直下,也就老老實實的撤去了布在學校東南西北的四面辟界旗。
迎風招展的旗幟,趙厄就彷彿看見了學校表面被剝去了一層皮,露出了乾淨整齊,一點都沒有被風沙破壞的學校來。
彷彿昨天發生的戰鬥只是一場夢,夢裡打的在激烈,把世界全都毀滅了,也不會影響到現實中一樣。這就是辟界旗的妙用了,自行開闢一個世界,供仙人鬥法,而不波及旁人。
趙厄有點詫異的看著落雨生手中的小旗,一條手臂來長的麻桿上掛著一面紅色的帆布,畫滿了應該是陣法一類的符咒,都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有一種想探索的衝動。
落雨生被他看的膽顫,忙不迭的雙手奉上辟界旗,趙厄對他的識相很是滿意,也不說話,收了辟界旗就扔進泰山錦囊裡,對他道:「以後好自為之,讓我看到你在做惡,天不罰你,我也要懲罰你。」
落雨生聞言大怒,是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吭聲,蓋因本事不如人,別說多憋屈了。
秦樂樂在一旁看的偷笑,朝他扮了一個鬼臉,有小二哥哥在身邊,也不怕被落雨生拉出去奸了。
辟界旗被摘去,類似迷宮一類效果也就沒有了,不會在發生明明走出校門,轉個身卻又發現在學校裡這樣的怪事。
順利的走出校門時,就碰到了兩個人,是趙妃蓉和楊軍,他們看到趙厄和秦樂樂這麼早出現在學校時,表情都很錯愕。
趙妃蓉畢竟在社會上歷練過,很快恢復常態,彷彿沒看見秦樂樂一樣,沖趙厄曖昧的笑道:「小二,昨天你的表演真的太精彩了,不枉我花那麼錢請那些賊,讓你演英雄救美這齣戲。」末了,眼眸幽怨的看著他道:「什麼時候,你要是捨得在我的身上花這麼多的心思就好了。」
趙厄聞言,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昨天那三個紅髮怪居然是她花錢請來的,差點害死人,要不是機緣巧合練成法眼神雷術,現在還在冰塊裡面呆著呢。
好笑的是,這女人到現在還沒放棄挑撥自己和秦樂樂的關係。趙厄承認,要是昨天秦樂樂沒見識過自己的本事,說不準就真信了這話,以為和三個賊pk的事是做戲,事先串通好的。然後恨死自己,接著分手就是一定的了。
失戀後的自己就真要以酒消愁,遂她的意了。但現在嗎,趙厄好笑的看著秦樂樂在自己和女老師之間轉動的眼眸,呆呆的講:「小二哥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做那種事?老師是不是記錯了。」
「啊,是樂樂啊,你怎麼也在?」趙妃蓉裝出一副才看到秦樂樂的樣子,驚叫道,眼角卻被少女的回答氣的一跳一跳的,卻依然頑固的要把戲演下去。
她身邊的楊軍同學膽怯的避開了趙厄的眼神,卻是被昨天趙厄以一對三,毫髮無傷的精彩演出給嚇的一夜未睡,心早就虛了,根本不敢再和趙厄作對。但身邊的瘋女人卻不放過他,而且錢也收了,想下船,門都沒有!
被抓著一大早來學校商量對策,楊軍也是垂頭喪氣,這時見了趙厄,想起他的本事,如鼠遇到了貓,懊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同時心裡又生出一股怨恨來,小二要是早告訴他有這本事,那裡會弄到今天這番局面,還能出幾個主意,藉著一身武藝發達,一起發財。
楊軍卻忘記了,是他聯絡的格少,拿著趙妃蓉的錢財算計自己的同學,多年的好友。
不然趙厄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就給他一個榮華富貴的人生了。
一聲歎息,趙厄把眼神從閃閃躲躲不敢與自己對視的舊日同學身上收回,徹底的把他掃出了自己的記憶。真誠的對趙妃蓉說道:「趙小姐,那日那樣對你,我也不是故意,完全是發現了出於我意料的狀況,在這裡我鄭重的向你道歉:『對不起』!但請不要在找我麻煩了,那是沒用的,何必浪費時間呢。」
「一聲對不起就完了嗎?」趙妃蓉慘然笑道,淒絕而又美麗,緩緩的道:「一個女人一生之中,總是要恨一個男人的。就算如你所說完全沒用,還是讓我來盡情的恨你吧。」
趙厄無言以對,覺得沒什麼話可以挽回這個心意已絕的女子。想想這件事也很莫名其妙的緊,是她先以癩蛤蟆侮辱自己再先,自己隨後反擊,好像也沒什麼錯。
但從結果,從情理上講,最大的受害者無疑是她,在被癸水美人附身後表現出了放蕩的一面,隨後就被男朋友拋棄,被朋友嘲笑,受盡苦痛,她的恨似乎是理所應當的。
那就出現了一個疑問,自己沒錯,她也沒錯,那誰錯了呢?趙厄搞不清楚,但出賣同學巴結市長公子的楊軍卻是一定錯了的,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對趙妃蓉這樣執著的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到終究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起恨自己一百年,最終還是要化成一篷黃土,何必和她計較呢。自己做的也確實不地道,暫且容忍她一回。
趙厄聳聳肩無奈的道:「那好吧,你要恨我,你就恨吧。」
落雨生就在一邊貓著,看著趙妃蓉,臉上泛起若有所思的詭秘微笑。
趙厄恰巧看到,眉頭一皺,暗叫糟糕,知道他一定會拿趙妃蓉來做文章,殺機立動!而且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誘惑他:搶吧,搶他娘!因為秦樂樂關係和合歡宗的人遲早都要對上,就算對殺人有心裡障礙,也可以奪了他的金丹,多一條保命的手段。
想來想去,他還是放棄了這種不明智的舉動,一則地行尊者還不知所蹤,或許就潛入在某個角落等自己和落雨生一場大戰後跳出來撿便宜,卻是不能讓他如願。
二來已經找到種玉女可以陰陽雙修,修煉長生不老功課。相比這件大事,圖謀落雨生的法寶,還要防止他狗急跳牆,來個同歸於盡,危險就顯得太大了。
風險大,收益小。趙厄自然如何選擇,帶著秦樂樂快速離開。
他前腳走,落雨生就走到趙妃蓉面前,審視著她的容貌,詭笑道:「你想對付趙厄!絕對沒可能成功,本大人直接告訴你,他的本事遠比你想像的厲害,什麼刀槍不如,飛簷走壁都只是如同你們吃飯放屁一樣的本能而已,你在世俗之中權勢在大也是奈何不了他。」
趙妃蓉戒備的看著他,想想趙厄的奇怪之處,卻是有了幾分相信:「真的如此?」她也是聰明人,知道落雨生說這番絕對不是閒的蛋疼,眼眸中就暴異樣神采來:「你是不是也想對付他,只要能報仇,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落雨生就笑著伸手在她的臉頰上順流的滑落,猥瑣的笑道:「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趙妃蓉強忍著噁心的感覺,猶自點頭,對趙厄的恨真到了骨子裡頭,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眼眸閉起,微仰著頭,酥胸就挺了起來,一副你來吧的表情。
魔卻臉色一正,收回手道:「你的心意本大人看到了,明天到到輕揚模特公司去一趟,自然就會有報仇的那一天。」
趙妃蓉睜開眼眸,詫異的看著他,卻不知落雨生在使放長線釣大魚之計,想玩弄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心。
她略一沉吟,就道:「好的,我今天就辭職,等下就去。我叫趙妃蓉,還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叫我雨大人就是。」落雨生傲然的道,食指勾了勾,把楊軍也喚到了身邊,不容置疑的吩咐:「你也不要上學了,等下跟著去輕揚模特公司。」
楊軍卻是在報紙雜誌上聽說過這家模特公司,在業界很有名氣的樣子,看落雨生氣勢洶洶的也不敢拒絕,只是面色苦啊!不知前程如何。
隨手打發了這兩個閒棋,落雨生也在苦惱,不見了種玉女,如何向師傅交代?這可是合歡師尊養來療傷的,增長功力,爭奪妖王寶座,如今卻沒了一個卻要如何收場?
想了一會,還真給落雨生想出了一個主意,就是讓地行尊者頂缸,他自然就無事了。而且這本來就是尊者的責任,掌教大師兄吩咐他來守護種玉女,卻跑的一夜不見蹤影,活該受罰。
剛說到地行尊者,尊者就帶著能制住落雨生的人來了。
遠遠的,這老頭子一看學校四面沒了飄揚的旗幟,暗叫不好!快速朝學校跑去,並不使用土遁術,跑步的動作也十分奇怪,是雙手別在腰後互相疊在一起。
落雨生一見地行尊者,為推卸責任,就大聲怒斥道:「老賊,你擅離值守,放任種玉女被人劫走,看你如何承受住師傅的怒火!」
地行尊者大驚失色,身體打擺,幾乎暈倒。勉強站定巡視一圈,不但不見了種玉女秦樂樂,就連夜夜處男身的趙厄也不見蹤影,不由驚俱恨交加,怒喝道:「他二人走脫,老朽固然難逃責罰,你在場卻不阻攔,也是難逃一死!」
「老賊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本大人」
「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狗叫狗!今天不把種玉女追回來,你二人項上人頭都得搬家,都給我跟著『尋陽珠』追!」
落雨生冷笑著,話未說完就被這一聲冷哼打斷掉,臉色立變,膽顫的看向地行尊者背後,那裡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極其清脆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