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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火車擒魔顯奇能 抓捕歸案立大功 文 / 常山居

    那年全國鐵路調整運行圖,新發一趟由西安走南同蒲路到北京的直達快車。這趟快車從西安出發,走隴海線,在風陵渡拐彎向北走南同浦路,從太原走石太線再走京廣路到北京。這趟車上午十點四十分到達臨汾站,高世強擠上車,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高世強想,不如擠到餐車去吃飯,也能休息一個小時。高世強除了洗漱的一個小包就沒帶其他東西,所以就設法往餐車擠著走。這樣一連擠了四節車廂,才到第六節車廂的餐車。

    進了餐車,還要排隊等待座位。到餐車吃飯的人也很多,耐心等半個小時即可等到座位。高世強等到了座位。心裡就安生多了。只等點菜上飯,這樣早點上飯菜晚點上飯菜都無所謂,主要是有個座位,能休息一會兒。

    開票員來餐桌要旅客點飯菜。高世強點了一個木須肉,一個雞蛋湯,一碗大米飯。

    在等飯菜時,他看見一個和他年歲相仿的中年人,身穿鐵路制服,坐在旁邊的餐桌上,有點面熟。和他坐對面的是本次列車的列車長,二人一邊噴雲吐霧,一邊熱火朝天地閒聊。飯菜上來後,列車長不吃飯,只和他說話。一會兒,又過來二人,一桌正好四人。三人開始推杯換盞喝著啤酒,吃著菜。看來四人都是老熟人。聽他們聊天,卻聽那人一口順德口條,這才引起高世強的注意。這人一頭黑髮,濃眉大眼,長得一表人才。雖然坐著,但估計身材不低。他的臉下有一顆「淚痣」。似曾在哪裡見過?對了,那年和大哥去山西調查龔愛民,在火車站檢票口曾見過這個人,就因為他的臉上有一顆「淚痣」,才記的清楚。

    高世強顧不上吃飯,滿腦子回憶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近八年,但他對此人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忽然他又聯想到宋巧巧和李艷玲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係呢?這麼一聯想,幾方面一對照,更引起他的關註:他是鐵路員工、他眼下的那顆淚痣、他的年紀、他的語調、都能對上茬口。他,很可能就是丁大林!想到這裡,也顧不上吃飯,就抬腿走到那四人餐桌跟前。他要親身測試一下,看他是不是丁大林!

    他來到這個餐桌前,點頭打招呼說:「喂,這位老兄,咱可是老鄉?」

    那人看到高世強似乎相識,感到吃驚,馬上又鎮靜下來,用順德話說:「啥老鄉?俺不認識你!」

    高世強說:「聽口音你可是順德人,咱們可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那人一聽說,馬上變成臨汾口音說:「甚老鄉?哪個和你是老鄉?」

    高世強一聽他又變了口音。他如果不變口音,會令高世強一臉尷尬。這一變口音反而徹底暴露了他自己。高世強認定他就是丁大林.突然高喊一聲:「丁大林!」

    這人馬上應聲:「誰喊我哩?」

    高世強哈哈大笑說:「這就叫不打自招!好吧!你現在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等公安來接你走?」

    丁大林心裡說,壞了,這人就是龔大哥曾經說過的紡印廠的高大俠。他在幾年前就被指認過。怕是今天日子不好過。就連口否認說:「你說的甚?我不明白!」

    高世強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你幹的好事,兩地公安在追捕你!」

    列車長等三人在一邊問:「我說同志,你是幹什麼的?」

    高世強在懷裡拿出工作證說:「你看看!」

    列車長看後說:「你一個企業安保處,有什麼權利說這些話?」

    高世強說:「因為丁大林剛剛劫持我們廠兩位女同志,我專門和地方公安追到這裡。現在已將兩位女同志成功解救,就沒抓到罪犯丁大林。所以我有權利把他送交公安機關。請你們協助……」

    列車長等三人一聽這話,頓時語塞,轉而說:「光聽你一個人說,我們如何相信?他在我們的車上,也要由我們當班乘警處理,也輪不到你伸手!還是等到路局再處理吧!」

    高世強說:「案件發生在地方,你們沒有權利制止,你們只有全力協助!」

    列車長一拍手說:「對不起,我還要處理列車上的事務!」說完抬腿就走。他這是故意走開,想不管這件事。

    高世強說:「那就不客氣了!」

    三人見到列車長走了,對高世強說:「你想怎樣?」

    高世強說:「我要押他回順德,請二位支持!」

    丁大林在技校就是一個交際廣的人物,畢業後,同學們雖然分的天南地北,但都在一個行業系統。十幾年後,這些同學都成為鐵路行業的中堅力量。有的甚至已成鐵路分局的頭頭、列車長、客運主任、段長……。

    丁大林從吉縣跨過黃河就跑到了西安。在西安同學處住了兩天,就坐上進京直快想返回順德。誰知在火車上碰見了高世強。他在幾年前就暗中認識了高世強和王啟良。那次,高世強和地區小幹事臨汾調查龔愛民時,丁大林正好在進站口幫助剪票。見二人上了車,就回到客運室給臨汾車站同學打了電話。所以,高世強二人一到臨汾就遭到了工人民兵的盤查、圍堵。丁大林這次看見高世強,心裡就緊張起來。他最怕的就是高世強的功夫,怕今日在劫難逃!他見到列車長藉故走了,暗罵列車長是耍滑頭,怕沾腥。只有他的兩個鐵哥們左右不離地守著他,他心裡才有點兒底氣。

    高世強走上前對丁大林說:「是你自己走,還是讓我動手?」

    丁大林兩個哥們說:「少拿大話嚇唬人,你是干甚的?你沒這份權利!你要硬來可別怨俺們不耐煩!」

    高世強哪裡怕這些?一把推開二人。丁大林見高世強真動了手,大喊:「有人想鬧事!」

    這一喊,就招來了餐車服務員和餐車主任。

    餐車主任說:「誰不長眼,想在車上撒野、鬧事?」

    高世強說:「沒你們的事,你們閃開了!」

    丁大林不敢硬來,急忙往臥鋪車廂跑。餐車主任張開兩手攔住操作間的門口,臥鋪服務員擋在臥鋪車廂門口,放過了丁大林,擋住了高世強。高世強一時惱火,見人就一推一搡,幾下就衝進臥鋪車廂。丁大林以為自己進了臥鋪車廂就安全了,誰知高世強瞪著血絲眼衝進來,如入無人之地。丁大林就向臥鋪尾車跑去。尾車的第二節是乘務人員的宿營車,這裡乘務員多,準能擋住高世強的追擊。他一進宿營車就扯開嗓子喊:「有人打我——」果然,這一喊,馬上湧出十來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還有一名鐵路乘警也在宿營車休息。十來個人擋住高世強的去路。鐵路乘警雄赳赳地拉住高世強說:「你想幹什麼?」

    高世強說:「正好,我想把罪犯送回我們市裡!」

    乘警說:「你有這個權利嗎?」

    高世強說:「抓捕罪犯我沒有這個權利,但是,我把它扭送公安機關,是人人有責的份內之事!請你協助抓住此人!」

    乘警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權利指揮我嗎?他是不是罪犯,不是由你說了算!所以,我告訴你,走出宿營車廂,馬上離開!否則,我就要執行我的權利!」

    高世強聽到這裡,馬上被激怒了,說:「你不配當乘警!一邊去!」一把把他搡到一邊。

    其他人一看乘警被推到一邊,馬上圍住高世強,想動手制服他。他們那裡知道高世強的厲害?還沒挨到高世強,就被推到一邊,上的人越多被推的越厲害。那個乘警看到高世強真有功夫,就不敢再動了,因為他猜想那個丁大林肯定是負案在身,還是等等瞧瞧再說吧。高世強看到丁大林躲在尾車廂,心裡更窩火。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十來個人推搡到一邊,一個「八步磴」就跳到車尾,直撲丁大林。丁大林「媽呀」一聲,跑到車門處,隨手拿出三角萬能鑰匙,打開通門,就跑出去。隨手又拉上車門。他躲在車尾一米見方之地,指手劃腳地說:「看你小子能,看你還有啥辦法打開門?」

    鐵路客車門窗製造的特別結實,通窗玻璃都是加厚玻璃,一般人空手是打不開門,也打不碎玻璃。身後那幾個乘務員以為追到這裡也就適可而止,眼裡瞧高世強有啥高招。那個乘警見高世強如此急著要抓丁大林,估計這事件非同小可,也不敢硬阻攔了。丁大林在門外看著高世強得意忘形。等火車進站一剎車,他就可以跳車而走。你高世強有這種功夫嗎?

    說起這種功夫,丁大林可是內行。在鐵路上,一般人一輩子也就是在一個工段干一兩個工種,可丁大林卻走過三個工段。開始分配到工務段,工務段最累,就是維修鐵路。每天得走十幾里路,他不幹。想調工種不是件容易之事。想調到別的工段,和上天差不多。但丁大林能說會道,能溜能拍。結果他從工務段調到車務段。到車務段後,他干解車、編組、甩車、掛鉤工作。開始挺新鮮,他年輕,身強力壯,身體靈活。上車下車自由,就是火車開到六十公里車速時,他也能像猴子一樣跳上跳下。干多年的老師傅都承認,他是「車上飛」,無人敢比。他的這一手絕活可是在路局裡有名掛號的。後來隨著年齡大一點,又成家立業,開始感到這個工種太危險。隨時有被火車軋著、頂著的危險。所以他要調出車務段。進段容易,出段就難了。一是他的技術好,領導不放,二是他結交了一部分鐵路哥們,不忍走。但是他發現,他的老婆可不是老實可靠,趁他上班之際,經常偷偷跑到北京去找她的初戀情人幽會。所以他堅決要求調到客運段或者是車站。這樣他就不必外出,或者上連班了。這樣就能牢牢地看住老婆。說調就調,這次沒費多大勁,就調到火車站。因為他的鐵哥們在分局當調度主任,是鐵路部門的一個重量級「人物」。

    ……

    高世強想,你丁大林不用高興,老子一用力就能推開這板門。於是一提丹田氣,膀用功力,運到一定時候,向前一跨步,雙手一推,只聽那扇門「咚」一聲響,就推開了。在他身後的人都驚呆了。面前的丁大林也呆若木雞。為了不讓丁大林狗急跳牆,發生生命危險,高世強平靜地說:「常言說,識時務者為俊傑,請你進到車廂裡,咱們商量商量你的事情!」

    丁大林想,我的奶奶,這人有這麼大力氣,我想逃跑是不容易了。又一琢磨,我丁大林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束手就擒!你不用來引逗我,我不上當!就說:「你容我考慮考慮!」

    他說考慮考慮,就想到車外有扶梯,可以上到車頂。現在火車已運行在平原丘陵之地,也沒有山洞,我可以爬上車頂,不會發生碰撞事故。到時找機會下車再逃跑。想到這裡,一轉身就抓住車廂外的扶梯,一躥,就上了車頂。在車頂上蹬蹬蹬地飛跑起來。高世強怕逼得丁大林走上絕路,當時不抓他,就是怕他跳車。這次他爬上車頂,還想逃走,高世強一抓扶梯,一個「雲裡飛」,就上了車頂。丁大林以為這是他的絕活,哪知這是武林人駕輕就熟的「小兒科」。

    丁大林在車頂上飛跑如梭,高世強在車頂上更是如一陣疾風,幾個「雲裡飛」,就追上丁大林。丁大林這時腿就軟了,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車頂上說:「算了,我,我服你了,你,說怎麼辦吧?」

    火車喘著粗氣、冒著白煙,光光噹噹在三晉大地上運行。雖說這裡是平原,不時還有丘陵、小山。彎道多,坡路多,所以火車速度並不快。

    這時,和同蒲路幾乎並行的公路上,一輛吉普車飛奔。它緊咬著這趟快車。吉普車和火車時近時遠。在近處時可以看清司機的面目,或汽車牌照。遠時只能看見一點點綠色。

    火車將要進站,在離站五公里時就要剎車,閉氣,靠慣性向前運行。吉普車卻越開越快。一個人從吉普車窗伸出頭,向火車頂上打招呼。開始沒引起高世強的注意,時間長一點,他才看清那是順德公安局刑警隊長。

    高世強指著和鐵路平行的公路上飛跑的那輛吉普車說:「你看到那輛吉普車嗎?那就是順德公安的追捕車,你跟我先下車,再隨我回順德……。順德和臨汾兩地公安都在追捕你,你就是逃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

    丁大林正在沉思。

    高世強想,何不趁機把丁大林擒拿押下火車,裝進吉普車?那不就萬事大吉了?想到這裡,高世強決定用計擒拿丁大林。

    高世強說:「老弟,你也別多想了,咱們哥倆安全返回順德就行。怎麼樣?要不你向前看看,是誰來了?」

    丁大林哪裡知道這是計?回頭向北看,以為有人從背後襲擊他哩。還沒轉過神來,就被高世強一個鎖喉擒拿。高世強怕他掙扎,把他兩臂一擰,就摘了勾。右胳膊一攔就像夾一捆麥草桔,一溜小跑,跑到車尾,從扶梯上下到車廂。這時,宿營車廂裡的人們都驚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了。大睜著驚慌的雙眼,看著高世強從腋下放下丁大林。丁大林兩胳膊不能動。那個鐵路乘警已把在車上值班的三個民警招齊,這才上前想幫高世強把丁大林上了手銬。高世強說:「不必給他帶刑具了,放他跑都跑不了!」

    一個乘警拉住高世強得手滿臉尷尬地說:「剛才之事,請別見怪,我們誤解了……」

    高世強說:「不知者不怪。請你們馬上打開左邊車門,我把他送上緊跟在後面那輛吉普車上……」

    公安幹警和乘務員說:「這,這要我們違規操作……這是不許可的!」

    高世強說:「為節省時間,今天就算支援我們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出了事情,我不找你們!」

    一個乘警大著膽子說:「好,就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掏出專用鑰匙迅速打開左方車門。高世強夾起丁大林,說了一聲「謝謝」,一個「抱山跳」,夾著丁大林就跳到路基下。不遠處那輛吉普車剛好開到離高世強幾丈遠。高世強夾著丁大林,把丁大林塞進吉普車,高世強鑽進吉普車,一聲鳴笛,就拐進穿過鐵路的地下通道,一直向東而去。

    這正是:藝高人膽大,

    飛車把魔抓,

    不怕凶和險,

    一心把他拿!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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