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蛋」張興東把妞妞沒死之事告訴龔愛民,氣得龔愛民大發雷霆,大罵刀螂崔洪江是吃裡扒外的小人、叛徒、賊子。不但偷文物,還藏了幾件,想自己獨吞。不聽安排,擅自藏匿仇家的孩子,該當何罪?二人商量決定,事不宜遲,越快越好,明天早晨要把「刀螂「崔洪江收拾嘍……
誰知「刀螂」逃過龔愛民二人的圍追堵截一口氣跑進市公安局。向刑警隊長楊萬春交代、檢舉、揭發了龔愛民的盜墓、點穴暗害「保全工」和「技術員」、用熏香害死劉福田、還想把紡印廠安保處長的女兒投進爐膛、怕公安盯住郭士信,就把他熏迷後偽裝成上吊『自殺』……一件件、一樁樁罪行令人髮指。
刀螂崔洪江說,這事要從根上說起。龔愛民自小練功習武,他爺爺傳授他武功秘笈:「迷幻點穴功」。他用「迷幻點穴功」點在那個女人身上,就把她強姦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山西婆姨。擔任了紡印廠倉庫主任後憑借手中的權力,用一張自行車票誘姦了宋巧巧。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相繼姦污**了十來位漂亮的姑娘、少婦和良家婦女!
郭士信第二次戀愛失敗,心情悲傷。為撫慰對宋巧巧的愛戀情感,幾次爬到洗澡堂偷看宋巧巧的沐浴倩影,最後被龔愛民抓獲,在威逼利誘之下答應為龔愛民製造「迷幻熏香」。他擔任革委會部長時就用「迷幻點穴功」暗點了「保全工」、「技術員」的延遲穴道,兩年後「保全工」『自殺』身亡、「技術員」含淚調回老家,從此龔愛民接任了革委會主任。龔愛民所以非進紡印廠,有兩個目的,一是喜歡美女如雲的紡織行業。後來果真滿足了他的心願。二是他早就研究考古、盜墓。在紡印廠挖防空地道時成全了他。
就在這時他對老廠長劉福田實施了「鴻門宴」、「美人計」最後派「鋼蛋」張興東二人用熏香迷倒老廠長,對他下了死手。他接到順德火車站丁大林的電話,說高「大兵」和一人坐火車去臨汾。龔愛民馬上想到這二人可能是去山西調查他,所以他指令我,將高『大兵』的女兒妞妞害死。刑警隊通過排查,認定郭士信是重點懷疑對象。龔愛民立刻派「鋼蛋」張興東等人用熏香將郭士信迷魂,製造自縊身亡假象……
刀螂崔洪江一氣檢舉、揭發、交代了龔愛民等人製造的一系列罪行。
刑警隊長楊萬春對「刀螂」崔洪江說:「如果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當然非常歡迎。但為了你的人身安全,暫時由我們安排你的住處。怎麼樣?」
刀螂崔洪江說:「感謝政府,你們把我安排到哪裡都可以,我就希望這樣!」
「好!現在就把你帶到一個房間,你就在那裡安心寫交代、揭發材料。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隨時配合我們偵察、破案,好不好?」
「刀螂」崔洪江說:「政府放心,我一定把檢查、揭發、交代材料一點不留地寫出來!」
紡印廠接連發生幾起大案、命案,早就引起廠領導和刑警隊楊萬春的注意、警覺。因為受到有關領導的干擾,至使案情不能深入調查.,罪犯仍然逍遙法外。刑警隊不能及時破案揹上了沉重的包袱。刑警隊已掌握一些案情,刀螂崔洪江提供的卻是最新的、更重要材料。這對偵破這這一系列大案、命案是強有力的證據。
刑警隊長楊萬春滿心歡喜地把刀螂崔洪江交代、揭發的材料向局長馬鳴奇匯報案情,卻被潑一盆涼水。馬鳴奇聽說龔愛民是一個玩弄婦女、殺人、盜墓的慣犯,開始把他嚇的神經緊張,緊張過後他卻不相信這是真事。
他說:「只聽一面之詞,辦案有些唐突,拘留、逮撲距離還遠,是不是再深入偵察?想動龔愛民,那要經過市革委批准,反正他也跑不了,怕什麼?好吧,你可以走了!」
滿腔熱情被潑了涼水。
當時向他反映龔愛民有作案嫌疑,被他一口否決,還打電話給紡印廠施加壓力。現在還從中阻攔!刑警隊長楊萬春說:「馬局長,我想,為防止出現節外生枝,可以對他監視居住?」馬鳴奇一拍桌子說:「一句話——沒有必要!」
刑警隊長楊萬春不敢和馬局長對話,再說話就要挨罵,就只好唯唯連聲地退出來。
他想,你當官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真要出了大事你們就會一推六二五。最後還不是我去給你們擦屁股?還可能為你們的烏紗當墊背人!你一個「白丁」局長,你哪裡懂得公安工作?我就不能全按你說的辦!
楊萬春馬上給紡印廠書記趙景洲打電話,第一句話就把妞妞還活著的喜訊告訴他。
楊萬春說,為了我們工作少受干擾,現在的工作先以你廠為主,我派兩個便衣民警協助你們工作。你派小王和小高二人到柳樹莊和兩民警會合,監督龔愛民的一舉一動。現在我們已經發現有文物販子在活動。我估計,龔愛民現在正在準備把那些文物出售。我在電話裡咨詢市文管所,說龔愛民盜墓的文物大多是國家一、二級文物,有的還是國寶級!所以,他很可能運到外地,……第一項工作就是接人。讓小高的愛人去深山裡接回女兒妞妞。我派兩位男女幹警坐吉普車去就行了。第二項工作就是跟蹤。讓小王和小高二人馬上去柳樹莊。怎麼樣?沒問題吧?好!見面再說……就這麼辦!」
書記趙景洲接到電話把多日的沉悶一掃而光,立刻打電話把王啟良和高世強叫過來。趙景洲書記第一句話說:「報告你二人一個最好的消息,剛剛楊萬春隊長打來電話,說咱妞妞還在人間!」高世強和王啟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趙書記,您剛剛說的?咱妞妞還,在?」趙景洲書記說:「是啊,咱妞妞現在西山裡住著!」
高世強和王啟良高興得一躥就跳起高高來。高世強興奮地流出眼淚,大聲說:「真,真的嗎?真的嗎?……還是老天有眼吶。為了妞妞,她媽媽快神經病了!」
大家太高興了,連趙景洲書記高興得一再擦眼睛。他告訴二人說:「現在可以告訴你們,化驗結果正如咱們的分析一樣,龔愛民手裡的那塊手捲上就塗抹迷幻藥劑。當然,單憑這一件化驗結果還不能定案。今天早晨,公安局接到一名投案自首人員,從他的交代、揭發裡審出驚天大案。這個人就是龔愛民的拜把子弟兄——外號叫刀螂,大名叫崔洪江!」
「今天可以準確告訴你們,妞妞現在生活的非常好!還在哪裡學習。現在公安局派車,就讓妞妞的媽媽和一男一女兩個公安幹警陪同前去接妞妞。我知道你二人的激動心情,但這事不用你們操心!你二人另有任務,你們要四探柳樹莊,馬上趕到柳樹莊和兩個便衣民警會合!有些應急事你們自己決斷!」
王啟良和高世強心情愉快,一掃積在心頭的陰霾。收拾好必須的物品,簡裝出發。在黑夜中趕到柳樹莊。兩個便衣民警早在這裡偵查,但沒有看見柳樹莊有何動靜。兩個便衣民警說,上午就來到這裡,但一直就沒有看到龔愛民和「鋼蛋」張興東二人的影子。只看見其他人來來往往。王啟良想,這守株逮兔法失靈了,龔愛民是「狡兔有三窟」,可能早就從地道裡溜走了。兩便衣公安還傻老婆等漢子——癡情傻等到黑夜。
王啟良說:「咱們進大院看看吧!」
院裡大燈照的如同白晝。
四人一進大院馬上被一夥人包圍,有人認出王啟良和高世強,說:「紡印廠吃著井水望著河水——管的有點寬吧?怎麼?也想到柳樹莊晃晃?聽說你二位一直把我們師傅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弟兄們,咱們也見識見識,他們有什麼本事敢平蹚咱柳樹莊?」
王啟良、高世強看今天不打不成氣候,就對兩個便衣民警說:「你二人閃在一一旁!」
二人緊身利落就準備開打。柳樹莊裡有十幾個小伙子在練功,各個牛氣沖天,不等二人說話,就衝上前來開打。哥倆甩開拳腳,連踢帶打,幾下子就打倒六七個。原來這幾個都是少林功法,只是功法不精,火候欠佳。不過都有亡命精神,被打倒爬起來再打。
高世強想,這樣打下去何時是頭?這樣纏下去就不能幹正經事了。想到這裡和王啟良一對眼就打了暗號,開始加重了拳腳的力度。二人原來用的是「亂點錘」,只把人到倒,被打之人無傷無礙。現在二人改為「懸空掌」。別看是「懸空掌」,可掌掌帶氣功,五指點穴位。所以,凡是被打到就再也不能起身。二人不過用幾分鐘的功夫把這十幾個小子統統打翻在地,一個也爬起不來。
高世強按住一個小子問道:「說,龔愛民去那裡?」
小子說:「老子知道也不告訴你!」
高世強用二指一點說:「還嘴硬?」
那小子便殺豬般地吼叫,說:「老子死也不說!」
高世強又一用力,那小子馬上背過氣去。
高世強又把他一拉問道:「說不說?」
那小子不住地叫喚說:「我的爹呀,你輕一點,我說我說,師傅們早走了!」
「說,去哪裡?」
「去哪裡,去——我不知道!」
「問你,你們師傅去哪裡?說!」
「我說我說。我師傅他二人可,可能去了洛陽——」這一說就清楚了。剛才高世強用的是點穴法點住那個小子,看他服軟才給他解開穴道。十幾個小子今天碰到強手,這是多年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原來他們以為他師傅龔愛民是「都督」,現在看來強中更有強中手,這兩個「大兵」才是「都督」!這些人心服口服了。在一邊觀戰的兩個便衣自愧不如,就說:「兩位處長,我倆沒有你們那幾下子,現在是不是發揮我倆的特長——馬上進行訊問?」
高世強:說:「好!現在可以進行訊問!」
常言說「打敗的鵪鶉鬥敗的雞」,十幾個小子都沒有剛才說話的硬氣,耷拉著腦袋乖乖地回到大屋裡坐在一邊等候訊問。高世強指著兩個便衣民警說:「大家聽著,這兩位是咱市的公安幹警,現在,你們要接受他們的訊問,你們要說實話!下邊請接受調查、訊問,……」
這正是:害人迷案一宗宗,
剝皮開繭看其中。
船到江邊客上岸,
迷蹤終會現原形!欲知後來事,請看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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