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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十章 蛇仙透實情挑事端 替父代過艷玲被打 文 / 常山居

    為了緩和王啟良夫妻倆的關係,經廠黨委研究,因為上一套房子已被龔愛民居住,決定再調出一套房屋分給王啟良。

    王啟良找到趙書記說:「我感謝領導的關懷,這情意我領了,但這個房子我不能要。因為郊區我還有老宅房子,雖離市遠一點,咱廠不是有不少職工在郊區住麼?我不能空著自己的房子,伸手向領導要房子!我們夫妻的矛盾不只是房子問題。要房子只是一個導火索……」王啟良接著說:「主要根源是,因為我父親的問題影響了她的進步,在成都市,眼看就要成為預備黨員了,最後因為我父親政治問題而擱淺。後來就隨我一同轉業回來,又得重打鑼鼓另開張,她認為她的組織問題成為泡影.」

    趙書記聽了,長歎一聲說:「事在人為呀,關鍵還在自己努力!這麼辦,這套房子給你留幾個月!好不好?」

    王啟良說:「謝謝領導的關心!還是把房子分給最困難戶住吧!」

    書記說:「不是咱們廠房子多,而是我們按政策、規定原則來掌控房屋分配。最近咱廠又蓋四棟樓,當然應該分給你一套,這也是按政策辦事,也不是搞什麼特殊!那套房子,咱們不能再讓龔主任搬出來嗎,所以再分給你一套!」

    王啟良就是一根「筋」,一擺手,連說:「不要不要堅決不要,說什麼也不要這套房子。」

    書記笑著說:「你回去立刻和家屬商量,不要獨斷獨行,聽聽人家意見。」

    王啟良嘴裡答應「商量」,心裡卻想著「化驗」那件事。

    五天前,王啟良二人檢到那塊手絹,上班後就交給書記。為嚴格保密,化驗之事就由書記聯繫。一來不能在市公檢法監定,二來把目標轉移。書記說:「這件事現在已經有了眉目,但現在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所以,監定、化驗結果,不久就有公開的定論。到那時,也許事情要有大的變化,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王啟良想,書記到現在還不說真話,肯定此事涉及面大,事情複雜。現在不能說。就說:「好吧,那就等以後聽結果吧!」

    這天週六,川妹子傅碧瓊帶著女兒進廠。高世強正在廠門口值班。

    高世強迎出去說:「嫂子,我大哥正等你呢!」

    其實他只是順口一說,她卻認真地說:「真的等老子呢?他有那份孝心塞?」

    高世強說:「真的,猜你今日該來了,他想娃兒啦!」

    川妹子傅碧瓊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就帶著女兒去機動車間。高世強一拍腦門說聲「不好」,因為川妹子傅碧瓊屬狗臉,說變就變。就急忙追趕過來。

    王啟良正在辦公室和李艷玲談她的工作總結。李艷玲已經知道王啟良就是父親老戰友王玉善的兒子。父親告訴她,就因「那件事」致使老戰友的兒子被「貶家為民」。他托女兒代向王啟良深表歉意,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因言獲罪會落得那樣的結果!

    此時,李艷玲正替父代過,那傷情的淚水滴答滴答沾濕了桌面。

    她說:「三年來,我父好像是一個罪人,無事不敢出門,整日在無比愧疚中度過。他想起那件事,心裡就如刀扎一樣,整夜不能睡覺,做惡夢!……」

    王啟良想起父親被收監時,他正在支左。突然一夜之間變成鬼、遭到隔離、管制、審查。因為遠離家鄉,三五年才探家一次,聽說父親因為反革命罪而被捕入獄,想馬上返回,但部隊不允許。直到被執行死刑,才轉業回家。

    父親被處決後,大隊派人收回屍體葬埋在王家祖墳。

    大哥告訴他:「天下奇聞,一具全屍,毫髮無損!」

    他心內驚奇,也算得到一絲慰籍。他絕不會想到,那是他的師傅——魁神使了法術。

    想到此,不覺那傷心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轉。

    那時候,孤男寡女在一起最容易引起緋聞,尤其是李艷玲,最招惹人們的注意。王啟良也怕引起誤解,他就催促說:「李艷玲,你不要這樣想,當時你父親做得對,只是想不到會落得那樣結果。人去情了,沒必要再想那件事了。好,你回去後再寫一份進場工作總結,這是人事處安排的工作。寫好交給運轉電工段就行了……」

    李艷玲知道這些話是逐客令,就說:「王主任,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就是那天夜裡,若不是你和高處長,恐怕我要遭到非禮。我在這裡特別感謝你們!回家後我就把這事一說,我媽媽說,那人不是個正經人,今後要千萬注意呀!……我想起來就後怕!」

    王啟良雖然和她的看法一樣,但不能亂說,只能說:「咳,那天也是趕巧了,他那天只是和你鬧著玩呢!今後你多注意就是了……」

    李艷玲聽後用眼翻著他說:「有那麼鬧著玩的嗎?他就是別有所圖!他就不是個好人!」

    王啟良還想勸她幾句,快快讓她走人。一抬眼,……他停住說話。

    人們常說怕什麼准來什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才的情景被川妹子傅碧瓊看個正招,聽個明白。此時蛇仙馬上施展法術,川妹子傅碧瓊馬上妒火萬丈,怒氣衝天闖進二門一句話不說,上前幾步、伸手左右開弓辟辟啪啪搧了李艷玲四個大耳光,打得李艷玲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

    她捂著**辣的臉頰,說:「大嫂,你怎麼啦?為啥一句話不說就動手打人?」

    川妹子傅碧瓊氣鼓鼓地說:「為啥子打你?你還不曉得?你偷人、你偷人家漢子!你個小狐狸精!你個小騷貨就仗著自己有點姿色當本錢到處招搖,……」

    李艷玲心裡一下子明白了,二話沒說,抹著眼淚走了。李艷玲脾氣倔強。她邊走邊想,哼,你如不說,本小姐還不知道,你這一說,還惹起本小姐的興趣來,我將來就要惹你吃醋,偏要惹你吃醋,酸掉你的大牙!我氣死你,氣死你!

    王啟良見川妹子伸手打了李艷玲,大聲指責「川妹子」說:「我們在談工作,談思想,談我們的私人事,就是我父親和她父親之事!你為啥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川妹子傅碧瓊不依不饒地說:「啥子?她父親和你父親的事?你那老爹死了,還說啥子嘛?又流淚又親熱,我看你二人就快談進去了……有那麼個漂亮的ど妹子,你們哪個男人不流口水?十個男人九個色,剩下一個怕老婆!呸呸呸,沒有一個好貨色!」

    川妹子傅碧瓊一進廠,高世強就跟隨而來,知道她要節外生枝。果然身手不凡,上來就乾淨利索地打了李艷玲四個大耳光。李艷玲跑出來正和高世強走個對面,高世強想拉住李艷玲,李艷玲平靜地說:「高處長,你讓我快回家,挨幾巴掌長個記性,沒啥!」說完就走了。

    高世強怕這起事鬧得全廠「沸騰」,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走進車間辦公室說:「嫂子,說話談事,別扯得太遠了,你說話也留點德性,別打擊一大片。我跟你說,打擊面大了,我要不依人。再者說,李艷玲知道我和哥是光屁股朋友,好了半輩子。她找我哥之前已和我說了這件事,向我哥說明那件事的來龍去脈,檢舉指正大伯的就是李艷玲父親。當時她父親聽了『那些話』,一時衝動,就扭住了王大伯。二人一打照面,他父親才恍惚認出來,正是他一直要尋找的老隊長、老戰友——王玉善,但此時說什麼都晚了三春了……李艷玲父親從此坐臥不安,自認辦了一件愧疚一生之事。後來知道了我哥已轉業到紡印廠,才托付女兒李艷玲向我哥一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就這些,可能說到傷心處,我哥心裡難受,忍不住落幾滴淚。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說,大嫂你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好人!更不該動手打人!」

    高世強一說話,川妹子傅碧瓊就蔫了。但有蛇仙作祟,馬上又振振有詞,說:「我看你是『半吊子推獨輪車——往一邊倒』!是不是先串通好再來搾老子呀?」

    高世強說:「大嫂,咱們說話做事憑天地良心,誰說一句瞎話、假話,誰是個綠毛龜!」

    高世強岔開右手五指比劃成一隻綠毛王八爬行的樣子。

    高世強一發誓,川妹子傅碧瓊不敢再激火,蛇仙也不再堅持,馬上說:「現在咱啥子話也不用細說了。他今天回家也好,不回家也可以。但我把娃兒交給他,讓他照顧娃兒,我現在實在是分身無術了!」

    王啟良在一旁氣得說不出話來,女兒躲在他身後,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川妹子傅碧瓊,高世強拉拉囡囡的手說:「嫂子,我們一個大老爺們,帶著孩子還能幹工作嗎?你這不是給我大哥出難題嗎?」

    川妹子傅碧瓊說:「那好辦,讓他再給娃兒找那個漂亮ど妹,不就啥子困難都解決了嗎?」

    高世強生氣地說:「你這是氣死人不嘗命!讓我大哥找個媳婦,你再去找個好的男人?你們兩人來個牛蹄子兩瓣?這不苦了囡囡娃兒嗎?你就忍心?」

    高世強用話氣她、掖她、她也不生氣,順口說:「我早就想找個男人,可他不肯離婚!」

    王啟良接著話茬,馬上說:「這好辦,你把娃兒給我,我就和你離婚!」

    「離婚?那是後話。老子現在有話要問你,你們廠又分給你房子,為啥子還不和老子說?你想幹啥子?你以為老子啥子也不曉得?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老子都看得真真切切!啥子事情也別想瞞過老子的眼睛!」

    川妹子傅碧瓊突然說出這件事可把王啟良驚呆了。這件事本是書記在今天上午才告訴他的,為什麼她能知道?難道是書記告訴了她?這不可能!那難道是哪個委員告訴她的?也不可能!那她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哪?王啟良想,我就給她個一問三不知,看她怎樣說!就說:「我還不知道,你咋個知道的?難道你是順風耳?還是火眼金睛?你是神還是仙,你咋個啥都知道?」

    川妹子傅碧瓊聽後哈哈大笑,說:「你個龜兒子倒來乍我?書記上午和你說得清清楚楚現在到來乍我,足見你小子不老實!老子警告你,如果這次還不要房子老子就跟你堅決離婚!」

    王啟良此時再也不好說話了,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自己還能說什麼?難道她未卜先知?她真有那麼大的本事?

    高世強也開始納悶了,這些事她怎能知道?

    高世強怕二人說多了又打起來,就催促王啟良說:「二人甭在這兒磨牙了,今日嫂子是帶娃兒接你回家,你們就快快回家吧!」

    川妹子傅碧瓊不依不饒,說:「你不用再拉偏架了,老子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老子不走!」王啟良想,我就不承認有這碼事,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就說:「你的問題好說,我不知道有分房子這碼事!」

    川妹子傅碧瓊用手指著王啟良的臉說:「你個龜兒子好不要臉哪,書記上午和你說的,下午你就不承認,你還算個男子漢大丈夫嗎?呸呸呸,我看你扎到地縫裡死了算了!」

    王啟良想,今天我就要她說出這事究竟是誰告訴她的?就說:「傅碧瓊,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滿嘴胡噙!我問你,你說書記親口給我說分給我一套房子,我都不知道,你咋個知道的?又是哪個告訴你的?你給我說清楚,你不說清楚就是造謠,就是惑眾!你說你說!」

    王啟良的這一招馬上奏效,問得川妹子傅碧瓊啞口無言。川妹子傅碧瓊斜著眼一直等蛇仙指令,蛇仙怕川妹子傅碧瓊揭老底,就指令川妹子傅碧瓊狡賴。

    川妹子傅碧瓊馬上說:「咋子?有必要告訴你嗎?老子說的話就是百分之百的準確!」

    王啟良心裡有了准,就說:「無憑無據,就是造謠!」

    川妹子傅碧瓊順口就說:「你說造謠就算造謠,我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

    王啟良這才知道川妹子傅碧瓊說的話是信口「胡謅」。

    高世強聽得不耐煩了,就說:「你二人瞎叨叨啥?囡囡都餓了,快回家吧!」

    這正是:蛇仙不吃人間醋,

    越亂越打越舒服。

    只要為夫把仇報,

    管你張三和王五。欲知後來事,且看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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