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態度緩和了不少:「那麼你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丁次擺了擺手笑道:「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啦,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什麼要求?是和誰去戰鬥?」迪達拉很是有點厭倦的說道。
丁次說出了來的路上想好的事情:「迪達拉,我並不希望你去和誰戰鬥,當初我用很多話勸服你的時候,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然而,我現在卻發現,你或許不應該是一個為了戰鬥的人呢。」迪達拉迷惑不解:「什麼意思?如果不是戰鬥,你現在想讓我幹什麼?」
丁次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當初為什麼和赤砂之蠍成為同伴?換了別人你也許會不願意吧?」迪達拉像個小孩子一般提高了聲音:「那是當然的啊,蠍大叔怎麼說也是一個同樣追求藝術的人,雖然他所謂永恆的藝術沒有美感,但畢竟也是一個為了藝術可以毫不猶豫獻身的人啊。」丁次點了點頭:「迪達拉,我承認我對於你的藝術並沒有那麼多的熱愛,當初之所以用藝術的名義和你說那麼多,一是我不想讓你死,二是我想要你能夠幫我戰鬥,現在我倒是放棄了第二點,只希望能夠第一點就可以了。」
迪達拉摀住了頭:「我說你啊,不要老是答非所問好不好?我的頭都快要被你搞炸了!就算是你是為了我好,為了我的生命著想,這和蠍大叔並沒有什麼關係吧?」丁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著急啊,藝術家可不能隨便就著急啊迪達拉。」迪達拉一手揮開了丁次的爪子:「趕緊說,不要用這種教育的口吻!」
丁次慢慢說了下去:「蠍曾經也是名震忍界的強者,還是砂隱村的忍者,這一點想必你也知道吧?」不等迪達拉的回答,丁次自顧自的又說了下去:「但是你想不到蠍的第一次傀儡作品是什麼,那是兩個傀儡,叫做父與母。蠍的父母在戰爭中死去了,這讓蠍感覺到了時間流逝的可怕,和所有不確定東西的討厭,於是他才在號稱永恆的傀儡身上找到了寄托。傀儡給予他的是永不離去的承諾,是永遠不變的溫度,蠍用這些東西讓自己感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這就是他的藝術。」
迪達拉愣了一小會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好像能夠理解一些他的心情,不過他的藝術果然還是沒什麼美感。」丁次懶得理這個有點癡線的巴嘎藝術家,繼續說了下去:「為了貫徹自己的藝術,他把自己改造成了傀儡,成了某種意義上的不老不死的人。但是這樣的他,卻更加渴求溫暖了。迪達拉,你明白了嗎?他的孤獨,其實是和你一樣的,你們兩人的藝術雖然不同,但是心情卻是一樣的。迪達拉,我的要求,或者說我的希望就是,你們兩個能夠成為同伴,快樂的活下去,不要理什麼曉組織,也不要管什麼忍界,甚至就算是木葉,也不要管,我想你們應該有更美好的生活,兩個孤獨的人也許更能體諒對方。」
迪達拉有點扭捏的點了點頭:「那個哈,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你這樣苦苦哀求也不行啊,我就勉為其難去尋找一下他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回來了。勸說成功的話,也許我們以後會來木葉旅遊一下。如果失敗的話,我會盡全力證明只有我的藝術才是最美麗的!」丁次看著這位藝術家,心裡終於忍不住吐槽:連蜜月都準備好了,迪達拉,你就只能成為小受啊!
迪達拉說完話,站起來向丁次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謝這段時間在木葉收到的種種照顧!非常感謝這裡歡聲笑語的孩子們,我迪達拉會記住這裡的!」丁次開玩笑地說道:「以藝術家的名義起誓?」迪達拉很認真地說道:「以藝術家的名義起誓!」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由想起剛見面的情形,有種不約而同的默契一般,兩個人笑了出來。笑過之後,丁次問道:「什麼時候走?」迪達拉想了想說到:「明天吧。」明天啊,看來一會兒就得去和綱手申請一個出村的名額啊,丁次摸了摸自己實際上寸草未生的下巴說道:「那你小心點,曉組織的厲害你應該也明白,要去見蠍,你還是小心點為妙。」迪達拉擺了擺手:「好啦好啦,你簡直就像是個歐巴桑一樣討厭啊,你這傢伙,不煩嗎?」
丁次站了起來,給了他一個頭栗:「那麼,藝術家迪達拉,祝你一路順風!明天你直接走就可以了,我會為你辦好所有的手續的。」迪達拉憤怒的看了他一眼:「可惡!你這傢伙!我可是優雅的藝術家啊!」丁次步履輕盈的向外走去,聽見這種微不足道的抗議,就毫不在乎的向後搖了搖手:「嗨嗨,知道了,爆炸粘土藝術家迪達拉先生。」迪達拉這才有點滿意,不過很快又被下一句話快要氣瘋了,那個遠去的傢伙抱怨道:「總覺得粘土那種噁心的東西加上藝術家很奇怪呢,簡直就像是廁所藝術家一樣的感覺,啊了啊了,可能是本來就是這麼噁心的東西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個頭啊!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迪達拉在自己的家裡氣得差點自爆。
火影辦公室,綱手正在出神的望著那一堆文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梆梆梆,「火影大人,木葉中忍秋道丁次求見」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綱手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喜悅,收起眼裡的暗喜和面上的笑容,聲音嚴肅地說道:「進來吧。」
丁次一進門,就發現綱手那一副母老虎的樣子直直地盯著自己,連忙臉上掛滿笑容:「哎呀呀,這不是綱手大人嗎?怎麼又漂亮那麼多?簡直是美的讓人睡不著覺啊。」綱手看著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心裡有點忍不住的歡樂,但是想起那天和自來也說的話,還有那天丁次的那一屢嘲諷的微笑,綱手忍著心中的那種難言的酸澀,嚴肅又刻板的問道:「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