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後兩天的比賽中,雖然也有貓狗發病,但像黑裡俏這樣突發嚴重疾病的卻是一個也沒有。愛寵之家的獸醫們,在周曉川的帶領下,以一個完美的成績,完成了這次正式比賽的醫療保障工作。因為有不少愛寵人士前來觀看寵物比賽的緣故,愛寵之家的名字也就通過賽場裡的廣告牌和這幾天的優異表現,漸漸為他們所知,並通過他們為更多人所知。
對愛寵之家來說,這次的廣告宣傳,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
同時,在這兩天裡,黑裡俏經過周曉川的治療和黃曉婉的悉心照顧,身體已經逐漸的好了起來,並且也和小黑、砂子、黑仔它們搞好了關係。老龜和小青因為在冬眠,暫時還沒有跟它見面。
看得出來,對現在的生活,黑裡俏相當滿意。雖然說,它吃的不再是高檔狗糧,也沒有太多零食可吃。但這種被人真正關愛,每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的生活,卻讓它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了一種溫暖感來。
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在寵物比賽的第四天下午,當所有正式比賽項目都結束了後,主辦方特地舉辦了一個展示活動,讓所有在比賽中獲得了獎項的貓狗,齊齊亮相,展示各自的風采。
這個展示活動,不僅引來了寵物愛好者們的追捧,同時也引來了各家寵物雜誌記者的爭相拍照採訪。毫無疑問,這些在比賽中獲得了獎項的貓狗,身價將會飆升許多倍。從今往後,它們的後代也將會被貼上『冠軍後代,的標籤,以高價出售,讓這些貓狗的主人們大賺一筆。甚至部分黑心商家,還會以別隻貓狗的後代來冒充冠軍後代高價出售,以車取暴利。
展示活動那邊的熱鬧,跟愛寵之家的人沒什麼關係,周曉川他們這會兒已經開始收拾起了東西,準備在展示活動結束後便撤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將近兩天沒有見到人影的於德彪,又出現在了周曉川面前。
對於德彪來說,上次被周曉川一個眼神一句話給嚇的失魂落魄,差點沒尿出來,簡直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他不知道是被多少熟人拿這事嘲弄取笑過。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周曉川的錯,是周曉川害他丟盡了顏面的。
於德彪在這個時候出現,一方面是要向周曉川炫耀自己的能量,另外一方面則是想要給周曉川一個下馬威。畢竟從明天起就是寵物嘉年華,各項趣味比賽也將拉開序幕。他可是下定了決心,要讓周曉川空手而歸的。
也不知道是對周曉川懷有懼意呢,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於德彪在離著周曉川還有好幾米距離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陰陽怪氣的陰冷道:「喲呵,你們這是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嗯,現在練習練習收拾東西走人的本領也好,打明兒起的各項比賽,你們都會像今天這樣,早早收拾東西走人的。」
面對於德彪的挑釁,周曉川根本就沒有興趣搭理,僅僅只是抬頭掃了一眼,便又繼續收拾起了東西。在周曉川看來,這會兒鬥嘴是沒有半點意思的,只要等到明天的趣味比賽開始,一切便見分曉。說實話,在他眼裡,於德彪挑釁的舉動和跳樑小丑沒有多大區別。跟這樣的人鬥嘴,不僅是浪費時間,更是降低自己身份。
不僅是周曉川,愛寵之家的其他人也沒有搭理於德彪。他們早就已經從周曉川口中聽說了於德彪的事情,對這人厭惡的很,又怎麼會搭理他呢?
於德彪尷尬並惱怒的發現,自己這麼大一活人居然是被無視了。不過他很快就又調整好了心態,暗自嘀咕道:「他們不說話,是因為他們心虛害怕了。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在得意的笑了兩聲後,他也不管周曉川等人是否搭理自己,便又自顧自的說道:「怎麼不說話?害怕了是吧?哼,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太晚了!我今兒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寵物嘉年華里的趣味比賽,你們一個名次,哪怕只是第三名的名次,都別想拿到!」
見這傢伙居然不知好歹的賣弄吹噓上了,張艾靛再也忍不住,冷笑著說道:「喲,真是好大的口氣,這次寵物比賽暨寵物嘉年華的主辦方是你爹還是你爺啊?真當自己能夠操縱比賽勝負了?」
於德彪雖然聽說過張艾裴的名字,但卻並不認識她,更沒有想到這個一邊搬東西一邊和自己說話的女人便是張艾薩。在他想來,張艾裴那樣的富家女要麼柔弱婉約要麼腹黑傲嬌,不管是哪種,都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充當搬運工的丫頭。所以他說起話來,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呢?難道你父母就沒有教導過你,做人要有禮貌的嗎?」
也虧得張大爺和張麟愷沒在這裡,要是讓他們倆聽見於德彪這番話,一準兒要抽死他不可!
「我父母教導我對人要有禮貌,但沒說對畜生也要有禮貌。」論起牙尖嘴利,張艾裴的戰鬥力可是數一數二的。當年在省音樂學院時,她可是校辯論隊裡的主力選手,常常以犀利的言辭讓對方絕望。此刻對付於德彪,自然是一點難度也沒有的。
「你……」於德彪差點沒被氣炸肺,本想要過去教訓下張艾段,但一瞧見周曉川在這個時候投來的目光,頓時如同被淋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了腳,別說是過去找張艾蔑麻煩,就連已經到了嘴邊的髒話也被他給強行嚥回到了肚子裡,只敢哼哼著說:「我不跟你這樣的小丫頭一般見識,瞧見那邊的展示活動了嗎?實話告訴你們,那些獲獎的貓狗裡面,有一半都是我運作上去的!明天開始的嘉年華,各項趣味比賽的名次我也早就預定給了別人。你們這些捨不得花錢的,注定只能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黃曉婉冷哼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點兒能耐嘛,你就不怕我們把這事曝光出去?」
於德彪哈哈一笑,口氣相當大:「既然我敢跟你們說,就不怕你們會曝光!這一次,算是給你們個教訓,以後學著點兒做人,別太天真了!」他本來還想要再刺激周曉川等人幾句的,卻不料展示活動區那邊有人在大聲叫他過去,於是他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哼哼唧唧的轉身走向展示活動區。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曉川,突然開口說了句:「你做了這麼多虧心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於德彪停下了離去的腳步,轉過身來望著周曉川,一臉不屑的冷笑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天譴?要真有,你讓它降臨到我頭來。我也正好想要看看,這天譴到底是個什麼模樣。」話音未落,一大團灰白色的鳥屎突然從天而降「吧嘰,一聲落到了他臉上,不僅是將他眼睛全部遮住,甚至還濺了好些到他嘴巴裡。
「哈哈,瞧見沒有?你已經賤到連鳥都不待見的地步了。你剛才不是說,這世上沒有天譴的嗎?依我看,這就是天譴!怎麼樣,滋味還好嗎?」張艾蔑和黃曉婉頓時笑了起來,另外幾個愛寵之家的人也跟著起哄,笑成了一團。
於德彪臊紅了臉,一邊破口大罵:「哪裡來的死鳥,居然敢亂拉屎,有沒有公德心啊?看我等會兒不找隻鳥槍,把你給射下來烤著吃掉!」一邊手忙腳亂的擦拭著遮在眼睛上面的鳥屎。
砂子在這個時候悄悄溜到了於德彪身邊,在他腳下一拌。
眼睛看不到的於德彪立刻中招,尖叫著摔倒在地。本來他站的這個地方,正好就是石刻公園人工湖旁邊的那條石板路,左側就是一個斜坡直通向人工湖。
跌倒後的於德彪,因為看不見情況,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沒有料到,他這一番掙扎非但沒能夠站起來,反而還讓他沿著左側斜坡一路翻滾了下去,最後在『噗通,的水響聲中,落進了人工湖,濺起了好大一片水花。
冬日裡的人工湖,就算沒有結冰,那水溫也是冷的足以令人絕望。
於德彪一落進人工湖,便被凍得渾身直哆嗦,同時又害怕被淹死,一邊不停的撲騰,一邊驚恐的張口大喊:「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可不想被淹死在這裡啊!」
只可惜,他的這番丟人舉動不僅沒有引來人救他,反而還引發了一陣幸災樂禍的哄笑。這哄笑的人,不僅是周曉川他們幾個,一些前來觀看比賽的愛寵人士,同樣是笑不可支。
最後還是一個大爺實在忍不住了,沖猶自在人工湖裡面撲騰不休的於德彪喊了聲:「你就別再喊救命了,誰不知道石刻公園人工湖的水深常年不超過一米啊?你呀,還是自個兒趕緊從湖裡面爬出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