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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爺這番毫不留情的訓斥,讓張艾葭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那汪晶瑩的淚水,就在她的眼眶裡面不停地轉悠著,要不是她強忍著,只怕早就已經落下來了。
瞧著張艾葭的這副模樣,周曉川多少是有點兒於心不忍了,苦笑著在心頭嘀咕道:「看這事兒給鬧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罷,怎麼現在這場面卻讓我覺得,自己竟是成了那欺凌良家婦女的變態男了呢……」
就在周曉川琢磨著要不要替張艾葭說幾句好話的時候,張艾葭卻是在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後,調整好了心態,朝著他深深地一鞠躬:「周先生,謝謝你救了我爺爺。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對你多有得罪。在這兒,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張艾葭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周曉川有些始料不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大爺也開口說道:「小周,我這個孫女的品行,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因為這些年來太過寵溺,再加上一些意外的變故,這才讓她的性格變得有些古怪乃至是不近人情。希望你能夠看在我的這份薄面上,接受了她這次的道謝與道歉。」
周曉川有些尷尬,抬手撓了撓鼻子,苦笑著說道:「張大爺,瞧你這話說的,也太客氣了吧?其實,剛才有些話,我也是說的不對……」
「好了,好了,剛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咱們就像翻書一樣的將它給揭過去吧。」張大爺很是開心,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起來,我也得向你說聲『謝謝』呢。要不是你,今兒晚上,我就得下去見老伴兒了。」
周曉川倒是一點兒也不居功,笑著搖頭說道:「咱們是鄰居嘛,這鄰里之間,本來就應該是相互照料的。要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有『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呢?」說到這裡,周曉川開了個玩笑:「更何況,我們還是棋友呢。我可不希望,從今以後少了一個能夠讓我勝多負少的好對手……」
一聽這話,張大爺不依了:「你對我勝多負少?狗屁!分明就是你輸得多好吧?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擺一盤,看看誰勝誰負!」瞧他這火急火燎挽起了雙袖的模樣,還真有點兒要和周曉川大戰一番的架勢呢。要不怎麼說『老小孩』呢?這人呀,一旦老了,那性子就跟小孩沒有多大的區別。
周曉川見狀連忙擺手,苦笑連連的說道:「張大爺,你瞧瞧時間,這會兒可是凌晨了,就算你身子骨硬朗不用休息,可我卻是撐不住了。要不這樣吧,你好生的休息,等到痊癒出院後,我再來陪你大戰一番,到時候,咱們再來好生的分出一個高下。」
經周曉川這麼一提醒,張大爺頓時感覺到一股倦意湧上心頭。在打了一個哈欠後,他也沒有忘記再提醒幾句:「這可是你說的喔,別到時候又反悔不認賬!」
周曉川拍著胸膛笑道:「放心吧,我絕對認賬!好了,張大爺,我這就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到病房裡去躺著休息吧。」
張大爺點了點頭,在轉身走向病房的同時,還不忘對張艾葭吩咐道:「艾葭,你替我送小周回去。」
張艾葭有些猶豫:「可是爺爺你……」
張大爺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笑著說道:「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躺病床上休息一會兒就成。再說了,這兒還有值班的醫生護士,又能出什麼事情?你要是還放不下心,那就抓緊時間將小周給送回去,讓後再來醫院照顧我。」
見張大爺已經做出了決定,張艾葭也就沒有再猶豫什麼了,點了點頭:「好吧。」
周曉川卻是在這個時候擺手拒絕道:「我自個兒回去就成,不用人送。再說了,我又不是女人,難不成還會在半道上遇見劫色的嗎?要真有人劫我的色,也不需要她威脅,我自個兒就躺在地上乖乖的從了……」
快要走到病房門口的張大爺,突然回過頭來陰陰一笑:「可萬一那劫色的人是個男的呢?你也乖乖的躺在地上高唱『菊花台』麼?」
『噗』
攙扶著張大爺的那個小護士沒有忍住,立馬兒就笑噴了。一直板著臉裝冰山美人的張艾葭,則是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表情,顯然是憋的很痛苦。至於周曉川,則是被張大爺的這句話給雷了個外焦裡嫩。在呆楞失神了好幾秒鐘後,方才是一臉苦笑的說道:「不是吧,張大爺,這麼前衛的話題你也懂?你真的是老人家嗎?你這也太新潮了些吧?」
「那是當然,好歹老頭子我也是有微薄的人,能不新潮時尚麼?」張大爺一臉的得意,隨後說道:「好啦,我也不和你開玩笑了,這會兒天色太晚,再加上從醫院到銀杏小區還是有著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還是讓艾葭開車送你回去比較好。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也就甭再推辭拒絕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周曉川也不是一個惺惺作態的人,笑著點頭應道。
在張大爺回到了病房的時候,周曉川也和張艾葭一起走出了醫院,坐進了張艾葭停放在醫院大門外的那輛白色的指南者越野車裡。
或許是因為深夜的街道上面沒有行人,又或許是憂心張大爺的情況,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回去,這一路上,張艾葭竟是將車速給飆到了最高,嚇得周曉川不僅是栓緊了安全帶,更是將護手給拽的緊緊。
一番風馳電掣之後,指南者總算是在有驚無險的情況下,抵達了銀杏小區。
從車上下來的周曉川,只覺得這天地都在晃悠,沒有直接趴在一邊開吐,就已經算得上是相當不錯的了。
瞧見這一幕,駕駛座上的張艾葭,嘴角處流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來。
這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張艾葭,在這個時候拋下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挺能的,沒想到你也只是個繡花枕頭,居然連這麼點兒速度都承受不了。」隨後,她不再理會周曉川,就待驅車離開這裡,返回醫院。
「等等。」周曉川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張艾葭也不楚,盯著他問道。
「我有兩個忠告要給你。」在吸了幾口凌晨清爽的空氣後,周曉川心頭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已經減輕了不少:「第一個忠告:別經常板著一張臉,那只會加速你的衰老過程。時常笑一笑的話,你會發現自己其實長的還是挺不錯……」
張艾葭一點兒也不領情,冷哼道:「我就愛板著一張臉不愛笑,關你屁事!」
周曉川也不理會她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第二個忠告嘛……別在胸罩裡面塞胸墊,你胸的大小其實挺合適,沒必要用這種方法硬撐到c罩杯去,而且我聽說,這種塞胸墊的方法可是會導致胸部變形的……」
「呀——!」
周曉川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張艾葭就急忙用雙手擋住衣領,尖聲驚叫了起來:「你這個色狼,你居然偷看我?!」
周曉川抬手指著一隻從指南者上方飛過的鳥兒:「我可沒有偷看你,是它告訴我的。」
「鬼才信你的話!」氣急敗壞的張艾葭,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這話。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周曉川聳了聳肩膀,不再理會張艾葭,轉身走進了銀杏小區,只留下了張艾葭一個人在車子上面,咬牙切齒的發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