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伯邑歡二郎東等人的故事不表。說說風起雲湧的後宮之爭吧。
且說那日任已與胡香媚陪紂王魯上朝訂下了菜油換大米的毒計之後,滿朝文武對這兩位妃子,尤其是任已,深表佩服,都覺得她有治國之才。任已一夜之間,成了朝歌婦女崇拜的對象。
皇后尚紅娘娘自此與任已的矛盾日益激化,只是苦於沒有抓到任已把柄,將她治罪。
黃飛貓夫人周圓圓獻計道:「娘娘,不用惱怒。小婦人有一計,可將任已置於死地。」
尚紅道:「不用這麼殘忍吧,她要是死了,打馬吊就會三缺一。後宮生活這麼單調,如果連馬吊也打不成,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娘娘!你沒看到任已和胡香媚兩個妖女把咱們大王迷得暈頭轉向的,這樣下去,只怕你皇后的地位也保不住。後宮之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命都沒有了,還打什麼馬吊?」周圓圓苦口婆心的說。
「那好!說說你的計劃!」尚紅說。
周圓圓湊了過來,神秘地說:「我這個計劃代號叫做零零七。大王一向不喜國事,咱們就向大王推舉任已姐妹,幫大王處理朝政。這樣下來,任已一忙,就無暇與大王親近,這樣一來娘娘就可以與大王朝夕相處,再說了,娘娘已經快三十,是時候添個小寶寶了不是?再不生不就變高齡產婦了?」
尚紅聽得入神,說:「別停,接著講下去。」
周圓圓吞了口口水,接著說:「另一方面,目前國事紛繁,每天都有上千卷冊要批閱,她們兩個小小的婦人,難免不出差錯,到時候,咱們便抓住她的痛腳,說她干預朝政,禍國殃民,讓大王將她們打入冷宮。即使她二人真的絕世聰明,不出一點點差錯,也會累成個黃臉婆,什麼花容月貌也沒了,到時候,大王肯定不會再寵幸她們。」
尚紅在周圓圓臉上捏了一把:「對,說不定我一索得男,生個小太子,地位就更穩固了。小圓圓,你真聰明啊!我立即找大王說一下,看行不行!」
尚紅比紂王魯年長八歲,所以紂王魯一直拿她當姐姐看待。他因為很少臨幸尚紅,內心對她存了一絲愧疚,於是對她從有意相讓,變成了言聽計從。
尚紅一說,他便同意了。況且他最近正在為日益繁多的卷冊而苦惱。
胡香媚一收到消息,就急急告訴任已:「大事不妙,我看尚紅這個老婆子終於打算要對付你了。」
任已腦子轉得飛快:「我明白她的毒計,她想讓我們疏遠大王,為國事操勞,最後再因為國事再被貶,她就可趁機與大王親近,然後再生個太子來鞏固地位。」
胡香媚道:「對啊,可惜我們不能為大王為育。若是生個半人半狐,或者半人半雞的怪物,就穿幫了。」
任已冷笑道:「咱們就將計就計,在處理國事的時候,暗中培植自已的勢力,漸漸將國舅大將軍尚標的兵權奪了,再放上咱們自已人,讓她少個外援。她想生太子,咱們就按排紂王魯去遇他的七世姻緣。」
胡香媚道:「可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又多一個敵人?」
任已道:「不會,咱們讓她們鬥個兩敗俱傷,再坐收漁人之利。我找何公豹算過,紂王魯的七世姻緣會讓他徹底沉迷,這樣對我們很有利。」
胡香媚倒吸一口涼氣:"你忘了女媧娘娘說過的話嗎?若是我們亂來的話,她可不會放過我們的。」
任已陰森森的一笑:「有人告訴我女媧大劫將至,她自身都難保了,哪有閒功夫來管我們。」
「那人是誰?他憑什麼這樣說?」胡香媚問。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和何公豹一直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他的仙法絕對不在女媧天,帝之下,是盤古開天地以來,三界六道中,最了不起的人物。只要我們聽他的,妖人二界千秋萬世,便會由我們來統治。」任已低聲道。
自從以後,任已和胡香媚接過紂王魯的玉璽,他處理國事。
紂王魯好生無聊,去了尚紅宮裡兩三次,便再沒興趣了。
宦官賈佳道:「大王,今晚還是擺駕皇后宮裡嗎?」
紂王魯歎了口氣,說:"去什麼去,她過去過來就那幾個花樣,搞得我好像是在奸屍一樣,無聊死了。咱們還是去看看任已娘娘吧!」
二人到了任已宮中,任已和胡香媚正在手忙腳亂的批改公文,一盤吃剩的花生米擺在桌上,發出一股餿味,只見任已和胡香媚蓬頭垢面,十足兩個鄉下婆子。
紂王魯心裡一酸,說:「兩位愛妃,你們真是太苦了,還是不要做了吧!」
任已將兩條快要流出來的鼻涕一吸,道:「能為大王分憂,是臣妾們的福分。」
胡香媚一邊挖鼻孔一邊說:「這種罪就讓我們受吧,大王我們是真心愛你,與其看你受這種苦我們在一邊乾著急,還不如讓我們來受這個苦。」
紂王魯感動得哭了:「你們對我真好!不過,你們不在,我好無聊啊。」
他的心裡其實是在為無聊而哭。
任已拿出一條骯髒的手帕,說:「來,別哭了,乖啊!」
紂王魯倒退三大步,說:「好意心領了,不過,這手帕多久沒洗過了?」
「有些日子沒有洗了,因為實在是太忙。哦,對了,我這裡有一份奏折,是國師何公豹寫的。說是大王最近將會有七世姻緣。」任已說。
「真的嗎?」紂王魯雙眼放光:「那我要如何做?坐在家裡等就行了嗎?」
任已看了一下竹簡,說:「北行三千里,天山之顛,自有一段七世緣法!」
「天山?」賈佳一拍手,道:「好巧啊,大王,奴才可是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對天山可是熟悉得很呢。」
「哦?」紂王魯大喜:「這再好不過了,這次便由你陪孤王往天山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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