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東被崔天姐一番話嚇得落慌而逃,一口酒還嗆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
他從地上鑽出來的時候,已過了景蔭崗。來到一個鎮上。
他不識得路,見路邊有個婦人,走過去問道:「大嬸,請問到滇南怎麼個走法。」
那婦人向前指了指,腳上忽然一滑,撲向二郎東的懷裡。
崔天姐在後面看得咬牙切齒:「媽的,這個賤男人,這種貨色也不放過。」
二郎東問:「大嬸,你沒事吧?」
那婦人說:「踩了塊西瓜皮,腳扭了。」
二郎東說:「那,我抱你去前面的藥鋪看看吧!」
那婦人很是感激,一再道謝。
崔天姐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只見二郎東抱起那個婦人有說有笑朝前面走去。她氣不一處來:「臭男人,一聽要和老娘成親,跑得比狗還快。現在卻和這種貨色卿卿我我,好,看我怎麼修理你。」
她一轉身,變成了個中年大嬸,跟著二郎東,看他進了藥鋪,便在外面等著。
二郎東從藥鋪裡出來,正想找個地方吃飯,突然,一個中年大嬸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胸口抹。
「喂,大嬸,你幹什麼?」二郎東死命往回拉。
那中年大嬸力大無比,二郎東一時也掙不開來,只見她另一隻手把胸口衣服一把拉了下來,大叫:「非禮啊,非禮啊!」
人群立即圍了上來,把他們擠在中間
二郎東面紅耳赤:「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人群立即沸沸揚揚,議論紛紛
有的說「敗類!」「送官府」
有的說「打死他,媽的,這種人最無恥了」
「年紀青青的,長得還愣睛鼓眼的,想不到竟然是這種人」一個風塵女子說:「還不如調戲我呢。」
「老婆啊,我看他八成是心理變態,專找年長的下手」一個人說
他老婆說:「是啊,我看以後讓你媽上街小心一點」他老婆說。
人群一陣大笑
那人火了:「你說什麼啊?有你這樣說你婆婆的嗎?」
「我說錯了嗎?你媽一到夏天,老不穿上衣,是,我知道她七八十歲了,但是遇到這種變態色魔不是很危險嗎?」那女人不依不饒的說
人群又是一陣大笑。
崔天姐忍不住笑出聲來,二郎東見她笑得很開心,心裡有些疑惑。
崔天姐見二郎東正看著她,忙止住笑,說:「各位鄉親,小女子被人調戲的事不好鬧上公堂,畢竟有損名節,讓他賠我十兩銀子就算了,否則,便請各位鄉親為我做主,將他拉去浸豬籠。」
圍觀眾人均道:「賠錢,賠錢。」
二郎東只得自認倒霉,將錢交與崔天姐,抱頭衝出人群。
崔天姐忙追了出去。她遠遠見到二郎東進了茅廁,心裡一樂,變成個俊美的後生一路跟著,二郎東一出來,她就衝上去,將他抓住,把他的手往她屁股上拽,大叫:「變態!」
一群人再次圍了上來,崔天姐一耳光打在了二郎東的臉上,大聲說:「這個變態狂,抓我屁股。」
幾個剛剛從茅廁裡出來的中年漢子,一聽有這種人,紛紛把他抓住,這個小鎮從街頭到街尾不過幾十步路,先前圍觀的群眾,很多再次湧了過來
都說:「這不是剛剛調戲那位大嬸的人嗎?!」
「他這次是調戲男人!」
「男人也調戲?他的愛好很廣泛啊!」
二郎東怒道:「這位小兄弟,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明明是你衝上來抓住我,調戲我,卻成了我調戲你」
崔天姐假裝抹眼淚,說:「各位鄉親,剛剛俺媽說被色狼調戲了,我怒汔沖沖的找了過來,正想找他評理,他卻連我也不放過。」
「真是的,調戲了人家的媽,連人家的兒子也不放過,真是有夠巧的」
二郎東汔得怒火沖天,心知這件事肯定有鬼,他掙脫人群,揮槍就要朝崔天平刺去:「我不知道你是誰,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小心我將你打成真鬼!」
兩個壯漢子搶了出來,護住崔天姐,都說:「豈有此理,還要動手打人,今天非得把你浸豬籠不可!」
二郎東怕誤傷這些是非不分的人,喝了聲:「遁地」一頭鑽進地下,使遁地之術走了。遠遠聽到有人說:「你們看,他真是羞得找了個地縫鑽了下去!」
崔天姐奸笑了兩聲,自言自語:「小子,咱們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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