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春半信半疑的看著燃燈道人
眼裡儘是不信任的神色。
燃燈道人拉著他,說:「走,咱們先去開房間!」
「不會吧?!」姜子春痛苦的看著他:「大白天的,兩個男人去開房?人家會誤會的。」
燃燈道人在他頭上重重打了一下:「你想我還不想呢!不開房怎麼替你改頭換面。」
高昇客棧就在這間茶寮旁邊,姜子春很快被燃燈道人拉了過去。
姜子春說道:「師兄,你不要這麼性急行不行?茶錢還沒有給呢!
他轉過去把茶錢給了,回來時,燃燈道人還在跟老闆砍價:「我們只住一會兒,就半個時辰吧。你當然得按半個時辰收錢啊。」
客棧老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最後說:「好吧,算你們便宜點。不過,請你們到時候把聲音放小聲一點,畢竟我們還要做生意,影響不太好!」
燃燈道人有意使壞,重重在姜子春屁股上捏了一把,說:「我們知道了,走吧,春春!」
「天哪!」姜子春呻吟了一聲。心道:「看來我今天是注定要將丟分進行到底了。」
燃燈道人一進門,便從懷裡拿出一方墨研。說:「這是我們崑崙山的產的墨研,無論是塗在什麼東西上,兩天後才會掉色,這期間水洗不掉,很不錯的。如果我們做生意的話,估記生意很不錯。我就用這個墨汁將你的頭髮染白,要改造你的形象,首先便要從頭開始。」
姜子春說:「其實我這頭白髮也很吸引女孩子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燃燈道人也不理他,口中唸唸有詞,小指尖蘸了一滴墨汁,喝道:「去!」
頃刻之間,姜子春一頭白髮變得烏黑亮麗了,果然有些榮光煥發。
姜子春也很滿意,他說:「師兄啊,為什麼我前面這一綹頭髮還是白的?」
「哦!這叫劉海。我故意讓它還是呈現本色,因為這樣一來可以突現一種你憂國憂民的氣質,二來可以讓你看起來更加飄逸,清秀。」燃燈道人得意的說。
他從包裹裡拿出一雙靴子,和一件白色長衫,說:「這是一雙紅蒼蠅老字號產的牛皮靴子,和一件七隻狗衣莊今春朝歌最流行的長衫,很貴的,暫時借你穿一下,可別弄壞了,要不是師父開口,我可捨不得借給你,快點換上吧。」
姜子春依言換好衣靴,往鏡子前一站,總覺得怪怪的。
燃燈道人皺起了眉,想了半天,說:「我明白了,你沒有汔質,所以無論如何打扮也不好看。」
姜子春不服氣道:「人家都說我汔質好,想我腹有詩書汔自華!」
「對了!」燃燈道人一拍掌,將墨硯拿過來說:「來,你喝一滴墨水!」
「為什麼?」姜子春可不想喝。
「肚子裡有墨汁的人看起來才會有汔質嘛,來,喝吧。這可是仙墨,即便是個鄉下大嬸,若要喝了一滴這墨汁,也會讓人覺得她讀書破萬卷!」燃燈道人說。
姜子春不喝是不行了,只得喝了一口。
燃燈道人唸唸有詞:「仙墨游五腑,汔質美如蘭!」
只見白光一閃,姜子春的頭髮無風而起,不停的飄來飄去。
他忙叫道:「大師兄,我的頭髮一直亂動」
燃燈道人點點頭,說:「無風而動,更增汔質,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姜子春哭笑不得:「這就叫汔質?」
燃燈道人說:「師父算過,任香小姐今日紅鸞星動,桃花入命,你只要在午時三刻在她身上輕輕一點,她就會對你一見鍾情,此情不渝!」
「什麼紅鸞星動,桃花入命,說得這麼複雜,不就是她發春嘛!」姜子春說。
燃燈道人算了算時間,急道:「咱們快走,時間要到了,若是錯過了午時三刻,任香小姐就會愛上一個倒夜香的七旬老頭子。」
二人使了個遁地之術,在月老廟前等許願而歸的相府千金,任香。
不多時,燃燈道人說:「來了,快去!就是那頂轎子!我來使個法,讓她從轎裡飛出來,你去接住她,在她額頭上點一下。」
姜子春慌忙跑了過去,他邊跑邊說:「馬三姐,你要原諒我啊,我這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其中也包括你啊。」
正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尖叫,一個白衫女子從相府的八抬大轎裡飛了出來,周圍的人張大了嘴,還來不及叫不出聲。
姜子春飛身而起,半空中接過那白衫女子任香,按照燃燈道人的吩咐,在空中轉了三圈,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任香一陣顫抖,姜子春看得真切,自已手上一根姻緣紅線已經和任和時手裡的紅線打了結。
任香奇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再也離不開你了,我要嫁給你」
姜子春說:「可是任臣相曾說過,她的女兒只能嫁給下一任的臣相啊。我倆看來是有緣無分了。」
任香笑道:「那,我叫他推薦你為臣相不就行了!」
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當上了西岐的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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