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鶴已飛過第八重天,流雲盡在腳下,仙霧茫茫,奇花爛漫。
輕風拂來,燃燈道人詩興大發,從白鶴身上站了起來,大聲吟道:「遙想子春當年,馬三初嫁了,舊衫白髮,尖嘴猴腮,眼看間,功名灰飛煙滅。」
「閉嘴!你他媽的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姜子春忍無可忍,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男人這麼三八。
燃燈道人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別那麼大聲嘛,這麼高,我要是摔下去了怎麼辦?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姜子春欲哭無淚:「天哪,這都是什麼人啊!」
那日,他到西岐的時候,才知道考試提前了。
他有些心灰意冷,在一家酒樓用中飯。
喝了一杯悶酒,鬱鬱不得志的他,對師父的話有些動搖了。
下山前,元始天尊對他說:「小春啊,你下山去吧。將來位至臣相,貴不可言,享盡紅塵之福。」
姜子春不好意思地說:「師父,我只不過在崑崙山上做了十幾年飯,到了人間也不可能做得了臣相啊。我哪有那個才華啊!」
元始天尊哈哈大笑:「小春啊,你在山上只是給為師一個人做飯,可你下了山,卻可以為天下做飯,你將會以天下為鍋,以心中之思為柴,為這天下蒼生做出安居樂業,和平之飯。」
正在沉思間,一個人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師兄!」
姜子春回過神來,打量來人,不正是闊別兩年之久的師弟,何公豹。
何公豹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高聲喊道:「小二,來盤回鍋肉,一個紅燒豆腐,嗯,再來壺酒。」
小二過來寫了單,何公豹小聲說:「再跟我來盤紅燒牛鞭,以形補形!」
「不會吧?!吃牛鞭這麼變態?」姜子春說,他心裡早不樂意了:「媽的,真不客汔,我又沒讓他坐下來。」
何公豹一眼看穿他的小肚雞腸,說:「師兄咱個了?看你不樂意的樣子,這頓算我的。」
姜子春心想,這個吝嗇鬼今天吃錯藥了這麼大方,不吃白不吃,也叫道:「小二,再來盤牛鞭,我也補補。」
他剛說完,就發現酒樓裡所有的婦女都對他怒目相向,更有人說:「這麼大年紀了還吃牛鞭,真變態啊!」
何公豹低聲說:「你下次點牛鞭的時候小聲點嘛!」
姜子春叉開話題,說:「師弟不是去找你老相好任已了嗎?混得如何?」
「呵呵,不是看到我吃牛鞭了嗎?暴風雨來得太猛烈了!」何公豹吃吃笑道。
他拿出一張帖子,說:「給你,下個月早點到,人不到也沒關係,禮金到了就行了。」
姜子春說:「這是什麼啊?」
何公豹得意地道:「我在朝歌做了國師,下個月正式上任,到時候你早點來。我這一向為了替朝歌招納奇人異士,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你也沒想到?是啊,你看我這件衣服如何?八十兩銀子,是七頭狗衣莊今年春天最新的款式,還有我這雙靴子,是西岐紅蒼蠅產的,五十兩銀子」
姜子春心想一個人有錢就是不一樣,說話也這麼精彩。
何公豹得意地向姜子春一一顯擺,最後並不熱心地說:「師兄,我看你混得好像不太好,要不,你跟我回朝歌,師弟出錢跟你做點小生意,炒一下最新修葺好的茅屋,一轉身就是十幾兩銀子,強過你呆在這裡,不是?」
姜子春忍不住往自已的臉上貼金道:「不用了,我參加了新一輪的西岐選賢,技壓全場。現在的任臣相對我很是看重。」
何公豹說:「我看不長遠,當今大王一定會將西伯候,南伯候,北伯候漸漸架空的,你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禍不遠矣。」
姜子春道:「你別妖言惑眾了。」
何公豹冷笑了一聲:「信不信由你,我這次就是奉了娘娘的密令,尋各道友相助朝歌,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已把師伯通天教主他老人家請下山了!」
姜子春說:「我不信師伯會下山畢竟紂王魯昏庸,任已狠毒,都將禍害蒼生。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喂!你的牛鞭?還吃不吃?」何公豹在後面喊道。
姜子春今天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回頭吼道:「你不是說吃牛鞭不要大叫嗎?你叫什麼叫啊?生怕人不知道老子要吃牛鞭啊?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酒樓上忽然之間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看著他二人。
何公豹拿手帕擦汗,把頭轉到一邊,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姜子春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各位,不好意思!」
話還沒有說完,幾十盤菜飯便朝他劈頭砸來。
姜子春見引起眾怒了,抱頭從酒樓裡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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