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女媧廟前。各路巾幗豪傑會集,將這個錢塘關擠了個水洩不通,好不熱鬧。
容吒與龍母一路過關斬將,擂台前只見馮字帥旗和龍字帥旗飄揚。
張阿花走上擂台,尖叫道:「兄弟姐妹們,你們好!!!」
擂台下,人頭攢動,一些婦女叫起來:「黨主好!」
張阿花今天刻意修飾了一番,一張大嘴抹滿胭脂,稱得上是血盆大口。
她高聲道:「現在只剩下兩位拔綾者,她們是東海龍母和馮府容吒。一個是前輩英雌,當年名震魔仙人三界的龍母,另一位是三界新秀容吒,到底誰能獲勝呢?朋友們,你們緊張嗎?」
台下響起震天價的尖叫聲。
張阿花將手往下一壓,示意安靜。道:「經過一番惡鬥,相信兩位拔綾者都累了,青布黨的姐妹們給咱們未來的黨主,來點鼓勵,一,二,三,左邊先唱。」
坐在左邊的青布黨婦女中間響起嘹亮的歌聲:「錢塘的太陽,紅又紅。錢塘的太陽紅又紅。」
張阿花陶醉其中,右手一揮,右邊的青布黨開唱了:「偉大的領袖女媧姐,指引我們向前進。」
一曲歌畢,張阿花道:「有請拔綾者上場。」
容吒一身火紅的緊身戎裝,將一副好身板襯得更加婀娜多姿,她不由自主,朝龍字帥旗下的林松柄看去,嫣然一笑,林松柄只覺鼻子一熱,兩道鮮血從鼻孔裡流了出來。
龍母冷哼一聲:「搔首弄姿的狐狸精。」將身上披著的大衣,一扔,飛身躍上擂台。
她一身漆黑,顯得神采飛揚。
張阿花道:「比試開始」
容吒拔劍便是一招:「玉女投梭」劍光霍霍。龍母使一對分水刺,還一招「夜叉探海」二人你來我往,打的是難解難分。
龍母見兵刃難分勝敗,收劍在手,把風火輪往空中一拋,容吒也將乾坤圈迎了出去。二件神兵在空中碰了一下,回到彼此手中,正在此時,一枝金箭從對面山上破空而來,容吒舉乾坤圈擋了一下,神箭被阻,轉了個方向,朝龍母射去,龍母一聲慘叫,被射了個正著,倒在血泊中。龍字帥旗下一陣騷動,有人道:「容吒把龍母誤殺了。」
容吒一呆,剛要開口說話,另一支金箭又筆直射了過來,容吒只得再舉乾坤圈迎敵,但覺雙手一軟,被金箭硬生生推到了女媧廟裡。
「嘩」一聲,第三支金箭破空而來,容吒慌忙中抓到一塊紅布,隨手一揮,金箭落地。
她迷迷茫茫中,記起龍母被自已擋過的金箭射中,快步朝擂台前走去。
剛上台,便見台下的青布黨跪了黑壓壓一片。
齊聲道:「參見青布黨黨主」張阿花也跪在人群中。
容吒失聲道:「什麼青布黨主?」
張阿花冷冷道:「你拔出混天綾,不過你也殺了龍母。」
容吒一看手中,原來是剛才混亂中,將混天綾拔了出來。
龍宮這邊大亂,龍宮三太子林松柄道:「容吒,你殺了我母后,來人啊,抓她回東海治罪。「
一群蝦兵蟹將將她團團圍住。
青布黨中有人叫道:「誰敢與青布黨為敵。」
一群婦女手持鞋墊,草人,結成九天玉女打小人陣,將龍宮眾人困在陣中。
林松柄見對方勢大,道:「咱們走。」
他回頭盯了容吒一眼:「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定要叫你們錢塘關眾人血債血償。」
只見容吒臉白如紙,心中一陣劇痛,抱著龍母屍體與龍宮眾人離去。
眾人離去,馮靖和馮夫人將呆呆的容吒從台上扶下,容吒面無表情,想起林松柄離去時的眼神,心中一痛,哇一聲哭了。
正在此時,一群錦衣宦官擠開人群,為首之人正是賈佳,他高聲道:「錢塘關大將軍馮靖接旨。」
千餘人,除了青布黨一律下跪。他念道:「查馮靖有女容吒,年方二八,秀外慧中,孤王親點為吒妃娘娘,三日之內將馮容吒送入宮者,不得有誤。違者,全家抄斬。」
念旨後,也不看眾人,便走了,十分傲慢。
容吒尖聲道:「不用這麼誇張吧。」
馮靖與馮夫人面如土色,真可謂是一瞬間,大變忽起。
四個青布包頭的婦人從人群中走出,跪在容吒面前道:「我等乃青布黨四大護法,朱嬸牛嬸楊嬸馬嬸,聽候黨主差遣」
容吒有氣無力道:「我沒有差遣」
朱大嬸道:「青布黨黨主身份尊貴,與人間紂王,海中龍王平起平坐。無論是當今朝庭還是東海龍宮,黨主有女媧親傳的混天綾,何必俱他們。」
牛大嬸道:「有黨主的混天綾在,九天玉女打小人陣已是當今世上除了遠古失傳的諸仙大陣和太師陳剛的萬狗陣外,最厲害的陣法了。」
容吒不相信道:「是嗎?我上次見識過張阿花的陣法了,好像並不厲害啊。」
馬大嬸道:「因為她是代黨主,調不動真真正正的九天玉女打小人陣。」
容吒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問道:「剛才為什麼林松柄硬說龍母是我所殺。」
馮靖不好意思道:「因為射死龍母的是由我丟失的破天弓射出的射日箭,上面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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