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士對於高深道法的癡迷,就跟普通人對金銀財寶的癡迷程度差不多。
當你看見一大堆金磚放在自己面前的心情,就和青哥聽見蕭別離細述龍氏玉經男修心法的心情一般無二。
雖然青哥很謹慎的沒有走上前,神情卻已經變得十分沉醉,一邊用心記憶,一邊試探著將體內的靈力轉化成陽力,以確證蕭別離所給的心法無誤。
間隔中只有一次被水月打斷,水月的靈力似乎已經被那霸王花瓣吸收的所剩無幾,忍不住低吟道:我,我快要脫,脫力了能不能把我先放出來再,再聽他說」
青哥深情款款的看了水月一眼,柔聲道:「水月暫且忍耐片刻,我既然決定和你相伴終生,便斷不會傷你半根汗毛,這霸王花瓣並不會取人性命,待得你靈力耗盡,自會將你放開。」
水月沒有再說話,但她若有若無的低吟之聲,宛如附骨之蛆,在蕭別離和青哥耳邊環繞,越聽越令人血脈卉張,蕭別離轉頭看時,卻見水月滿面粉紅,一臉的嬌媚之色,心下禁不住一動,道:「青哥果然找的好地方,這霸王花瓣不止會吸收靈力,只怕還有激發人欲之功效,待你將這男修之術學完,正好派上用場。」
青哥聞言會意看了蕭別離一眼,兩人心照不宣,一齊乾笑了兩聲,青哥抱了抱拳:「如能依你所言,這心法沒有問題,我們的協議絕對生效不如我們加快些進度,我看水月可能支撐不了太久了」
「好說好說」蕭別離表示成人之美是一種美德,繼續敘述起這雙修心法來。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一個時辰,龍氏玉經的男修篇雖然不多,卻也不少,蕭別離似乎已經有些頂不住這霸王花瓣的威力,聲音漸小,幾近呢喃:剩下最最後幾句」說罷,頭已經低垂下去,最後幾個字微不可聞。
「馮堂主?馮堂主」青哥心下一緊,這雙修心法的最後幾句,正是最高層次的收官總結,端的是緊要非常,沒有這幾句,就算把前面全部練完,這心法也不能大成,眼看大功告成只剩臨門一腳,總不能讓蕭別離說不完,急忙上前兩步,拍了拍蕭別離的後頸,疾聲道:「這水月眼見就要脫力而出,這霸王花瓣有**之效,卻必須及時破解,倘若不能,便有生命之危,馮堂主加把力,只要說了最後幾句,我擔保你的精魂不失」
蕭別離勉力抬頭,聲音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說的很大聲,一連說了幾句,才歇了口氣:「心法的最最後一句最後一句」
「快最後一句是什麼?」
「最後一句是」
『嗖』
有一道很亮眼很醒目的光芒突然飛出很遠很遠,直到消失在天際,還發出最後一抹暈亮的色彩,蕭別離抬起頭,努力的張望著那消失的光芒,吸了口氣。
包圍著他和芭蕉葉全身的霸王花瓣,就如突然死亡了一般,巨大的葉片碎裂分開,根莖整個枯萎,軟軟的墜落在地上,掙脫自由的蕭別離一伸手,扶住了青哥搖搖欲墜的身軀,湊近他的耳邊,輕輕道:「最後一句是你去死吧。」
青哥的表情很複雜,很無奈,很驚恐,很不知所以,但他很清楚,自己要逃,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頭頂已經被一個大布袋子團團裹住。
驚呼一聲都沒有,青哥的元嬰就已經被收入那個大布袋之中,蕭別離熟練的下了青哥的儲物袋,掛在自己身上。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芭蕉葉,知道他只是脫力,並無大礙,便餵了他幾罐子靈液,收入靈獸袋中。自己也飲了幾罐,隨即盤膝而坐,打坐恢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別離被一個聲音驚動了,一睜眼,卻是水月正盤坐於地,身上的霸王花瓣早已經不知所蹤。
青哥倒是沒說謊,這霸王花果真不會直接殺人,把水月的靈力吸盡,便將她放了出來,她身上的靈力此刻幾乎感覺不到,但她似乎恢復了些許體力,正在勉強打坐,試圖恢復。
蕭別離瞇了瞇眼,看了看那條短裙下無限美好的*光,不是說這霸王花瓣有催發人欲的功效麼也不知道怎搞的,自己咋沒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
「你是怎麼弄的?」水月似乎終於有了開口說話的氣力,只不過這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像棉花糖。
「哦,不就是用門主給我的法寶,要了他的命麼,小事一樁。」蕭別離故作隨意的擺了擺手,實際情況當然不是這樣,只是有時候實話是不能說的。
百發狂龍上只剩下半根白弦,本來是不夠激出一發來的,但在霸王花瓣吸取自己靈力的時候,蕭別離突然產生了一個很離奇的想法。
說起來,這霸王花瓣的功效和天地鐘的功效貌似如出一撤,都是吸收靈力,若是將天地鐘的吸收功效開啟,和霸王花瓣對吸
看誰狠
蕭別離說試就試,在開啟了天地鐘的吸收神通之後才發現,這霸王花瓣的本事對天地鍾來說咳咳,不過就是毛毛雨
對吸的結果,就是霸王花瓣非但沒有從天地鍾這裡攝取到一點靈力,自身在這裡不知吸取了多少年的靈力,全被天地鍾弄走了
天地鍾毫不猶豫的將這霸王花瓣的靈力一個勁的轉化成了靈液,蕭別離當然知道不能浪費,索性掛上百發狂龍,讓它將這些靈液都吸收了去。這一切都在霸王花瓣之中進行,青哥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
這吸收靈力的過程,本就有巨大靈力波動產生,青哥也完全沒有對已經逆轉的實勢產生半分懷疑。
這霸王花瓣在此地不知生長了多少年,不知暗害了多少修道之士,積蓄了不知多少年的靈力,蕭別離見一時半刻搞不定,心下一動,就將龍氏玉經做餌,開始耽誤時間
直到這百發狂龍的一發成型
百發百中的百發狂龍,焉能擊不中目標?
裝了半天的奄奄一息,才騙得青哥接近身側,本來百發狂龍的一擊,用不著這麼近,但那緊接著的後著,就是大布袋子抓元嬰,蕭別離怎能讓他成功脫逃,這種距離,下手才算萬無一失
過程很利索,很自然,不過蕭別離可沒有跟水月解釋的義務。
眼下最難辦的事情,才剛剛產生。
水月現在的狀態,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自己想橫著宰就橫著宰,想豎著宰就豎著宰。
問題是,究竟宰不宰。
換在不知道水月的底細之前,就算是辣手摧花,也只有摧了,可現在倘若方才青哥所言屬實,這水月非但不是自己的敵人,還應當是自己的盟友,敵人的敵人,是很容易變成朋友的
唯一令蕭別離警惕的是,這究竟會不會是一個連環局。
馮霸山此人他太清楚了,若是馮霸山開始懷疑馮小山的身份,設這麼一個局來試探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馮小山,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要證明自己是馮小山,就得乾脆利落的剁了水月這個叛徒
但這要不是局呢這要都是真的呢
很糾結
蕭別離使勁的抓住自己下巴上那幾根所剩無幾的鬍子,努力的尋思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才是正確的。
不過水月似乎有自知自明,蕭別離還沒有決定怎麼處理她,她已經主動在提問題了,水月的臉色依舊潮紅,而且越來越紅,雖然勉力在鎮定聲音,但聲音還是處於一種誘人的嬌媚狀態:「馮堂主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打算怎麼處置我?」
蕭別離吸了口氣,肆無忌憚的睜開眼,將水月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嘖嘖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居然是我們霸仙門的敵人可惜啊可惜」
水月苦笑了一聲:「不錯霸仙門當年為了奪取環門的鎮門至寶,滅了環門三百一十六口,這個仇,我怎能不報?今日既然事情洩露,又我為魚肉,你為刀俎,水月只有捨得一身剮,任你處置」
蕭別離嚴肅的盯著水月那雙修長的雙腿:「倘若你今天要是能活命,接下來你會怎麼辦?」
「活命?」水月雖然一臉的不相信,但目光之中還是泛起了些微希望的光芒:「你是馮霸山的親弟弟,知道我是想要殺他的人,又怎會讓我活命?」
「是啊,不錯」蕭別離嚴肅的目光從水月的大腿,移到了她的胸前:「我的確是他的親弟弟,的確很在乎血緣這種關係不過,我也很喜歡美女更喜歡能讓我晉級的美女。」
在做夢」水月似乎很清楚某人的言下之意,臉色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羞澀,變得愈發的通紅起來:「橫豎都是死你何必這般下作,非要以活命的希望來騙我的身子你得了我之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
蕭別離搖了搖頭,身子閃電般的一動,來到水月身側,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將她纖手中一根小小的玉簪劈手奪過,再順便下了她的儲物袋,一張臉幾乎湊到水月慘白的唇邊:「現在,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隨時能夠強要你,殺死你這個交易的機會,你究竟想不想要?」
水月知道蕭別離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隨即強行鎮定下來:什麼什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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