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什麼了,就是抓了只四角羚羊,準備烤了吃,但你也知道,我打架在行,對燒烤可是不拿手。」
穆西風來到金屋藏嬌後,雖然不能修煉,但是對於『燒烤』卻是極為厲害,故而二傻子才會找穆西風來。
「哦,那走吧。」穆西風聞言鬆了一口氣,跟著二傻子來到了後院。
二傻子的後院不大,此刻七八個護院光著個膀子,望著一頭四角羚羊,嘴裡流著哈喇子。在幽冥界,這妖獸四角羚羊可是出了名的美味,一般一隻都需要一百混沌結晶,想來這只四角羚羊應該是二傻子在城外的妖獸林抓來的。
此刻那七八個護院見到穆西風後,眼睛齊齊一亮,其中一個叫做李大虎的急忙說道:「你個呆子,可是讓我們好等啊!快,這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烤羊了。」這李大虎便是護院中的副隊長,雖然長得一副土匪像,但為人卻不錯,卻是這金屋藏嬌內出了名的大好人。
「哦,知道了。你們先把它殺了吧。」穆西風指了指那只四角羚羊說著,卻是走到一處青石旁開始磨刀了。這些年來穆西風沒少幫二傻子他們做燒烤,而每次燒烤時,穆西風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絲感覺讓穆西風心中有著異樣的滋味,腦中一些畫面也斷斷續續的閃現,但卻只是閃現,當穆西風努力回想時,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一會兒,二傻子那愣貨解決了那四角羚羊之後,拎起了一罈酒,與護院中的王書生眉來眼去的喝起了酒來。顯然這二人關係很不一般。
此刻穆西風磨完刀,走到了四角羚羊的屍體前,熟練的開膛破肚加扒皮,不一會兒便搞定了那只四角羚羊。將其放在一堆篝火上燒烤。
隨著一些作料的添加,一股股香氣蔓延開來,令四周幾人大嚥口水,口中稱讚不斷。
「烤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穆西風將那只四角羚羊烤好了,起身向著院外走去。
「喂,呆子,你都忙活了這麼半天了,坐下來吃點再走。」李大虎說著,拉住了穆西風的衣角。這些年來,李大虎從來沒欺負過穆西風,反而對穆西風極為照顧,這不是因為李大虎對穆西風有啥企圖,而是因為李大虎就是這麼一個老好人,對什麼人都是一副熱心腸。
「不了,我還有事。」穆西風知道李大虎是個好人,但他更知道二傻子是個大變.態,沒準喝多了當場就來個強暴『良家少男』啥的呢。
「你就別客氣了,這些年你幫我們哥幾個烤了那麼多東西,吃點應該的。放心吧,有王書生在,二傻哥不會對你有『企圖』的。」李大虎說著,將穆西風拉到了桌子前,分給了穆西風一大罈子酒。
雖說修道者無真醉,但對於二傻子這些整天閒的無聊之人來說,卻是懶得用修為壓制酒精,此刻兩罈子下肚,眾人的話也就多了,說著說著,卻是說到了穆西風的頭上。
「我說呆子,我二傻子在這『金屋藏嬌』做了這麼多年的護院,像你這樣的怪胎還是頭一次見到,身為凡人,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真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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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奇怪!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二傻子喝的暈暈乎乎,大嘴裂開挺老大,那聲音不說是洪鐘,也是個高分貝的大喇叭。
穆西風雖然一點修為都沒有,但喝酒卻從未醉過,此刻聞言,眼中深處閃過了一絲光芒,不動聲色的問道:「二傻隊長,你們不是說我就在這裡長大的嗎?怎麼不知道我的過去?」穆西風心思縝密,卻是在這二傻子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線索,心中對陳二楞告訴他的往事卻是更加懷疑。
「胡扯,那都是陳二楞為了騙你給他死心塌地的賺錢才編的瞎話。當時我們一群人去南山妖獸林打野味兒,那陳二楞卻在廢墟中找到了你。你當時的情況幾乎就要掛了,胸前一個大窟窿都透明了。不過你小子也不知哪裡來的怪胎,生命力竟然比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還厲害,兩天不到竟然自我修復了所有傷勢,真是怪事。」二傻子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為人確實有點傻,有點愣,啥事到他嘴裡,那就不是秘密了。
「那,那這麼說我不是這裡的人了!」穆西風說著,心中有著一點小小的激動,這些年來,每當他望著那金色鈴鐺時,腦中總會斷斷續續的回想起一些畫面,而且在夢中那些畫面也會時常出現,他總會夢見自己身披血衣,一頭紅髮,手中拿著一把極為威武的血色大劍,縱橫蒼穹……
「廢話,我還能騙你嗎?不信等陳二楞那賭鬼回來你自己問他。」二傻子白了穆西風一眼,喝了一大口酒,之後將注意力放在了王書生的身上。
「喂,我說二傻哥,在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面前,你們能不能別老是黏黏糊糊的,還讓不讓人喝酒了?有啥想法,晚上進屋燈一吹,你倆愛咋玩就咋玩。」李大虎是這些護衛裡唯一一個敢這麼和二傻子的說話的,此刻說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說哥幾個,聽說一個月後龍騎士埃德瓦要和戰神蕭遠德在妖獸林大戰!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這事啊,我早就聽說了。不過到時候咱們去看的時候可要躲遠點,傳說這二人可是一氣掌控者,放個屁都能蹦斷咱們三根肋骨。」二傻子說著,也來了興趣,卻是將注意力從王書生的身上拿開,與眾人談論著一個月後,埃德瓦與蕭遠德的大戰。至於一旁的穆西風卻是將全部心思放在了陳二楞的身上。
……
深夜,月上三桿之時。
每天這個時候穆西風都已經睡覺了,但今日他卻沒有,因為他在等一個人,那個叫做陳二楞的護院。
「他媽的真倒霉……明明應該是三個六豹子,怎麼就突然少了一個點呢……他奶奶的,這個月那呆子的工錢又被我輸沒了……」就在這夜深人靜之時,陳二楞低著個頭,嘟嘟囔囔的回來了。
這陳二楞是這『金屋藏嬌』裡出了名的大賭鬼,整天好吃懶做,而且還有偷東西的習慣,因此每個人都看他不順眼,按理說這樣的爛貨,早應該被小肚雞腸的老闆娘趕才是。但他卻沒有被趕走,其原因便是,他帶回來一個超級苦力,穆西風。因此老闆娘才沒將他掃地出門。
「啊!你……你個呆子,這麼晚不睡覺,坐在我門口乾啥?」陳二楞回來的一路上就想著賭局上的事情了,卻是沒注意到坐在他門口的穆西風,此刻剛要一開門,卻是嚇了一大跳。
「二傻子說我不是這裡打雜的!你當年是在騙我!你讓我為你做了三年苦工!」穆西風這些年來第一次敢這麼大聲說話,可以看出此時穆大少的心情真的很激動。畢竟這事換做是誰,誰都不會平靜的,整整被欺騙了三年,做了三年奴才,這種感覺可想而知。
陳二楞此刻一聽二傻子三個字,心中知道這事是隱瞞不住了,此刻卻是露出了一副猙獰的嘴臉,惡狠狠的對著穆西風沉聲說道:「哼,當年你都快死了,要不是我好心救了你,你早都被野狗吃了。你替我賺錢,那是應該的!」
穆西風望著陳二楞那猙獰的嘴臉,一雙拳頭死死的握著,陳二楞救了他的命,他心中卻有感激,但你陳二楞也不能把我當驢使喚啊,一個人做了五個人的工作,一天只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換做是誰,誰都會大怒的。
「好,你救了我,我這三年的苦工就當還你人情,但以後,休想讓我為你賺一分錢。」穆西風說著,繞過了陳二楞,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穆西風不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但他也不是那種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大好人,在穆西風心中,三年的非人工作,足以還清當日之情,畢竟當日就算陳二楞不管穆大少,穆大少也依舊能自行修復所有傷勢。
「你給我站住!」這一刻陳二楞沉聲說著,留住了穆西風的腳步,穆西風可是他的搖錢樹,他怎能就這麼放過穆西風?
「哼,你這個小白眼狼,大爺我救了你,你這條命就是大爺我的,就算大爺我讓你去要飯,你也得給我去!區區三年就想『贖身』?做夢!」陳二楞說著,卻是一步一步走向穆西風,顯然是想教訓穆西風一頓,讓穆西風繼續給他當賺錢的工具。
「你,你幹什麼,你別過來。」穆西風此刻本能的後退著,心中卻是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畢竟他現在只是凡人一個,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哼,今日大爺我就好好教訓你一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和我說話。」陳二楞說著,揮手幻化出了一根鞭子,抽向了穆西風的面孔。
「啪!」
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響了起來,而穆西風的臉上卻留下了一道淺紅色的印痕。
「哎呀,你個小雜種皮還挺厚,看來大爺我必須好好教訓你一下了。」陳二楞剛才那一鞭子可是用出了將近一界的力量,這樣的力量竟然連穆西風的皮都沒破,這讓楊二楞一陣惱怒,此刻藉著胸中的怒火,爆出了五百界的全部力量,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穆西風的臉上。
「啪!」
又是一聲脆響響起,這一次穆西風的臉上出現了一條紅紅的印痕,讓穆西風有著火辣辣疼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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