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迷惘空間有一片迷霧遮擋,其外罡風如刀,縱橫交錯,只要靠近之物,瞬間便會化為飛灰!這罡風之強,足以毀滅一切八級仙帝以下的存在,故而迷惘大陸這麼多年來也只有那些八級仙帝才有資格進入。
虛空踏步,穆大少絲毫不懼罡風之利,一步一步的走在罡風之內,如同閒庭散步,又如同虛空瞬移,幾部之間便跨越了萬米距離,進入了傳說中的迷惘空間!
「修仙問道求長生,道何在?自問天!天有道,妙無邊……」
穆大少剛剛進入迷惘空間,一灰袍道人倒騎著個小毛驢向著穆大少走來,背對著穆大少搖頭晃腦的吟唱歌謠,悠然自得,樂在其中。
那道人一身道袍已不見往日光彩,其上補丁無數,更有污漬一片,顯得異常糟蹋。此刻途徑穆大少所在之地,卻是睜開雙眼,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小友面如刀削,眉間帶傲,雙眼似劍,鋒芒畢露,實乃老夫平生僅見!遇見即是緣,不知小友可否賞臉與老夫我喝一杯?」那瘋道人搖頭晃腦的說著,渾濁的眼中時而閃過一道睿智,頗有一番世外高人風範。
「好一句相遇就是緣,既然如此,喝上一杯又如何?」穆西風雖不知這瘋老道有何用意,但他藝高人膽大,卻是絲毫未怕。
那瘋道人聞言眼中閃過了一道精芒,拍了拍身下的驢子,裂開大嘴,搖頭晃腦的說道:「驢兄,今日愚兄有貴客,望你去抓些野味下酒之用,不知驢兄可否勞駕?」
那驢子聞言,大眼珠子狠狠的瞪了那瘋老頭一眼,轉身就是一個響屁,蹦在了那瘋道人的臉上,之後裂開大嘴,口吐人言,道:「草,死老貨,再跟你驢爺爺套近乎,你驢爺爺我放屁崩死你。」那驢子說完,卻是昂首挺胸,閒庭漫步一般走進了一片樹林。
那道人望著那驢子離去的方向,眼中竟然絲毫未有怒意,而且還抓著自己的道袍狠狠的吸了一下,之後很享受的自語道:「驢兄這屁果然越來越香,一天不聞,心中難耐啊。
看書?網!*最快^著,也喝了一口酒水,之後閉上了雙眼,享受那剎酒入喉嚨的辛辣之感。
「為求長生?」那瘋道人再次一問。
「何謂長生?」穆西風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句。
「何謂長生?好一句何為長生,小友實乃妙人,今日能與小友對飲,爽快!來,再喝一杯。」那瘋道人說著,顯然很是開心的樣子。他這麼多年與無數人喝酒論道,一句求長生問了無數人,今日終於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何為長生?世上真的有長生之人嗎?簡直就是笑話,所謂的長生也只不過是多活幾年罷了,天道之下皆螻蟻,螻蟻焉能得長生?
「何為道?」此刻那瘋道人一臉的興奮,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心中隱隱有一絲期待,這個問題他問過無數人,答案得到無數,但卻沒有他滿意的。
「我為道。」穆西風說著,眼中爆出了一道猶如實質的逆芒,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豬狗,眾生何必苟且天道之下?自立一道不是更好?
「好!小友果然妙人!這兩個答案老夫甚是滿意。」那瘋老頭說著,一揮手拿出了一塊淡青色的玉牌交給了穆西風,道:「小友為老夫解惑,此玉牌便贈與小友,望小友莫要嫌棄。」那瘋老頭說著,將那淡綠色的玉牌扔給了穆西風。
穆西風抓過那玉牌,看中推演之芒一閃便分析出了那玉牌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只是一個大大的令字有些特別,但卻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於是穆大少不在意的一笑,將那玉牌收進了識海空間,繼續與那瘋道人喝酒。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便以天黑,而這時,那頭牛逼哄哄的『驢兄』,托著一隻小兔子一般的玩意悠哉悠哉的邁著老爺布走了回來。
「驢兄辛苦了,來來,喝口酒,解解乏。」那瘋道人見他『驢兄』回來了,頂著一張笑臉迎了上去,手中還拿出了一大攤子酒。送到了那驢子面前。
那驢子望著那瘋道人,驢眼一橫,大嘴一張,虛空將那罈子酒喝了個精光,之後一轉身,對著那瘋道人便是一個大響屁,口吐人言的道:「再跟你說一次,別跟你驢爺爺我套近乎,要不然,一個屁崩死你!」那驢子說著,把背上那只如同兔子一般的獵物放下,昂首挺胸,叼著一根草棍,自顧自的拒絕了起來。
那瘋道人望著自己的驢子,眼中喜愛之色毫不掩飾,抓著那身滿是污漬的衣服狠狠的一吸,大聲讚道:「驢兄,你這屁,越來越香了!」
那瘋道人說完,拎著那隻小兔子一樣的小玩意,走到了穆大少跟前,對著穆大少咧嘴一笑,道:「讓小友見笑了,我那兄弟就這脾氣。」
穆大少:「……」
望著那一人一驢,穆大少實在是無語了,於是轉移話題,指著那瘋子手裡的兔子的問道:「前輩手裡的這隻兔子長的卻是特別了些,不知叫什麼名字?」
「非也非也,這不是兔子,這叫幻!乃是迷惘空間不可多得的佳餚,若遇上烹飪高手料理,死人吃了都能活!」那瘋道人瘋瘋癲癲的說著,便要為那『幻』開膛破肚,但卻被穆大少阻止了。
「前輩請穆某喝酒,穆某便借花獻佛,烤了這只『兔子』,與前輩共享。」穆大少說著,心中暗道:就你那兩下子,拷出來的玩意能吃嗎?還是少爺我自己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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