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
「鞠華行,我說過多少次,不需要刻意去迴避,那只會拖慢你的速度,還有可能被對手故意誤導!你需要做的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只要先一步將你的拳頭打到對手身上就是勝利!相信你自己的身體,你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錢塘市某處地下人防工程內,許默嚴厲的喝斥聲與滾雷般沉悶的**碰撞不絕於耳,隱約還可聽到陣陣風箱似的粗重喘息聲。
千餘平米面積的巨大防空洞,堅固的牆壁表面不時可見一處處明顯的人形龜裂痕跡,曾經厚實平整的水泥地面更是如同修路工地般,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面,大大小小的水泥塊向上翻捲翹起,縫隙間隱約露出下方乾燥的黃土。
場地正中一處深達半米的深坑內,鞠華行雙目渙散的仰面望著因陳舊而變得有些發黃的白色棚頂,堪比健美先生般的古銅色虯結肌肉上滿是青紫瘀傷,腦袋更是腫脹得如同破爛的豬頭,完全看不出一點曾經那宛若少女般的清秀。
「許默,訓練而已,不需要每次都下這麼重的手吧?」
坐在不遠處木箱上看書的林亦靜無奈的輕歎一聲,直起身體微微抬了抬手,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女體人形於身旁顯現,磚頭般厚重的書典懸浮胸前,一道溫暖的白光從虛空中降下,籠罩鞠華行的全身,所有傷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消散,整個場面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聖氣息。
「若是他只想作為一個普通人去生活,我不會對他有任何要求……但既然他堅持要做一名真正的唯一之力覺醒者,這就是他必須要承受的,被我打到半死,總好過死在其他覺醒者或幻境生物手中。」
許默無所謂的聳聳肩,瞬間解除了覆蓋於全身的,向身旁不遠處的林亦靜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
錢塘市唯一的末日幻境「白蛇傳」的危險雖然解除,但沒有人能保證還會不會有其他尚未發覺或正在形成中的幻境存在,將林亦靜一家遷往京城也隨著眾人從幻境的回歸再次提上日程。
得益於林亦靜的親身遇險,向來心疼孫女的林家老祖宗總算是鬆了口,答應跟著兒子兒媳全家一起搬遷,不過唯一的條件是祖屋不得出售,說是將來若是有朝一日天下太平,還要繼續回來住在這裡。
於是乎,宮華妃便成了所有人中最忙的一個,不但要給林亦靜一家四口辦理遷往京城的相關手續,還要聯繫當地相關部門為那新晉為唯一之力覺醒者的鞠華行,以及其家人跑關係開據前往京城的臨時通行證。
雖然沒有為國家做出過特殊貢獻,又沒接受過政府和軍方應召的鞠華行理論上沒可能拿到臨時通行證,不過因為某種眾所周知的潛規則,在金錢和末日碎片的開路下,宮華妃還是打通了錢塘市政府相關部門的路子,順利的拿到了鞠華行一家人的臨時通行證。
儘管只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旅遊特許通行證,上面甚至還標明了限制往返日期,但這種根本不會有人監督的白條子究竟代表什麼,其實大家都已心照不宣。
許默曾經也質疑過這不倫不類的旅遊通行證能否過得了京城方面嚴格的檢查,宮華妃一句話就讓許默的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政治妥協過去火線徵兵還知道給個安家費呢,不把這些領導的家屬給安排好了,誰願意在隨時可能有末日幻境爆發的地方提著腦袋主持大局啊。
許默仔細琢磨了一下也是這麼個理,雖說沒人願意放棄可能爬了幾十年才爬到的官位,可和自身性命比起來,官位卻也算不得什麼了。
而且這看似為了穩定地方大局的舉動背後,或多或少也有些遣送質子的影子,算得上是一石二鳥了。
當然,儘管確有旅遊特許通行證這種神奇的東西,但想要順利拿到手也並非是短短三五日可以辦到的,再加上需要等待那一星期才有一班的發往京城的民航客機,許默等人至少還需要在錢塘市停留近半月才能得以返回京城。
時間確實有些長,但這次隨行的畢竟絕大多數都是林父林母這樣的普通人,許默不可能像來時那樣沿著高速公路單人匹馬一路殺過來,因此也只能耐心的停留在錢塘市等待有關部門相應的安排。
大概是內心殘留的陰影太重,鞠華行在第二日便找到許默,主動要求接受訓練,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多年來被同學視作娘炮的辛酸,立志從此做一名真正的鐵血硬漢。
對於鞠華行同學如此的積極求上進,許默自然是不好拒絕,正好他也有心趁這段短暫的停留時間對林亦靜和唐果二人那尚未完全掌握的唯一之力做一番全面的訓練,於是本著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的精神,便托宮華妃在軍方的關係,租用了這座華夏建國初期修建的大型防空洞作為訓練場地對三人加以操練。
許默起初並沒有狠操鞠華行的打算,因為這個娘炮雖然此刻也算一名唯一之力覺醒者,但他的戰鬥意志實在太弱了,甚至連從未接觸過戰鬥的林亦靜都有所不如。
不過在深入瞭解了鞠華行的唯一之力後,許默毫不猶豫的推翻了原本的打算,以在戰鬥中磨練意志的借口將他連騙帶哄的拐了過來,並如同自己小隊中其他正式隊員一般加大了訓練力度。
其實也不怪許默這件事做得太沒底線,畢竟他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鞠華行這個娘炮居然是他組建的小隊中最急缺的純力量路線的紅色覺醒。
唯一之力紅色覺醒類型,變身為斯巴達戰士的同時,攻擊力和防禦力大幅度暴漲,除了一套裝飾作用大於防禦作用的紅披風加兜襠布的外,幾乎沒有任何雜七雜八的附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