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奸雄的陰謀
耶律浚走後,吳崖子與羅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好一會,羅丹才雙頰一紅的說道:「你就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這人真是壞死了。」
吳崖子見她把話說的有氣無力的,他是花叢老手了,自然知道羅丹現在說的是反話,其實她早就對自己芳心暗許了,現在只是在自己面前嘴硬吧。
吳崖子嬉笑道:「羅姐姐說的真對,我這人是壞,可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羅姐姐表面上對我聲嚴色厲,但心中卻是喜歡我的,我這話說的不錯吧。」
羅丹聽了一呆問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虧你想的出來,這種下流的話你也說的出來,我看可以稱得上是大宋國第一無禮之人了。」
吳崖子暗想你這小娘們還真沒有見識,這話如果到了現代的話,只怕牙牙學語的小孩子都能說上來,看來為了不至於夜長夢多,自己要快一點得到她的人才行。
吳崖子突然擁住羅丹說道:「什麼叫無禮呢,羅姐姐不是說我吧。」
羅丹見他又來輕薄自己,她咬著嘴唇,一付認命的表情說道:「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吳公子怎麼會認為我是在說別人呢。」
看得羅丹咬著嘴唇的俏麗模樣,吳崖子便知道她在自己的挑逗之下,已經處於動情的階段了,如果自己現在努力一些的話,說不定可以將她騙到床上去。
吳崖子笑道:「羅姐姐真的是冤枉我了,我不但守禮,守的還是周公大禮呢,就讓我們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周公大禮吧。」
羅丹無奈的閉上了美麗的雙眸,看到羅丹臉上可愛的紅暈,吳崖子不得不承認,女人動情的時候真的是最美的。
就在吳崖子想要進一步行動的時候,方芳的玉容浮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想起方芳,他頓時新生愧色,方芳現在在東京汴梁生死未卜,而自己卻在萬里之外風流快活。
雖然自己在這裡做什麼方芳也決計不會知道,但他卻知道過不了自己的良心這一關,如果自己對羅丹始亂終棄的話,自己與沈魁高衙內等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這裡,吳崖子才知道自己這一年多的時間變化有多麼大了,要是以前,自己見到看得上眼的女子,不千方百計搞到手,那便不是自己了,可是經過這麼放浪形骸的生活,他已經不是當初的浪子模樣了。
吳崖子歎息了一聲,緩緩放開了羅丹,羅丹見他主動放開自己,眼中露出幽怨的表情,過了好一會,羅丹才幽幽對吳崖子說道:「你最好小心一些二王子,他可不是你便面看到的這麼和善。」
吳崖子鄭重的點了點頭,目送羅丹離開了他的視線,看來羅丹已經與自己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了,所以她才提醒自己小心耶律浚,不過她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事,但她畢竟是遼人,不能完全站在吳崖子的立場上,所以她才含糊的提醒自己小心耶律浚。
經羅丹一提醒,吳崖子發現自己的確有些小瞧耶律浚了,自從巫行雲失蹤之後,耶律浚多次暗示自己,說動手的是他的大哥耶律霸。可是耶律霸擄走巫行雲對他有什麼好處呢,看來自己有時間一定要去耶律浚那裡探聽一下究竟。
回到住處之後,又等到天色暗了下來,吳崖子換上了一身夜行衣,並模仿在電影中看到的特種戰士那樣,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不少五顏六色的彩繪,這東西比古人使用的蒙面黑布要強多了。
一來這五顏六色的彩繪可以使別人認不出自己,二來自己這樣的打扮,一但與別人都起手來,自己凶神惡煞的模樣,還會對敵人產生極大的震懾力。
吳崖子還沒有出門,就遇上李偉張巖松幾個人,他們看到吳崖子的打扮,差一點把眼珠子從眼眶子裡驚得掉下來。
李超驚異的問道:「三哥穿的這麼奇形怪狀的,想要去幹什麼呀。」
吳崖子暗想我都抹成這樣了,你還認得出我來,看來自己易容的方法不到家呀,於是吳崖子問道:「你們幾個人都可以認出我來嗎。」
吳崖子,李偉李超三個人都點了點頭,吳崖子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說道:「不會吧,我的易容就這麼差嗎,現代的特種戰士可都是這麼打扮的。」
吳崖子接著問道:「你們是這麼認出我來的呢。」
李超朝吳崖子腰間一指說道:「三哥腰中不是纏著你的特製軟劍嗎。」
張巖松也在一旁笑道:「小超只說對了一半,就算三哥沒有軟劍,我們也可以從三哥的身形把三哥認出來,我們兄弟朝夕相處,如果連這一點都認不出的話,那我們就白做了這麼多年得兄弟了。」
吳崖子聽了心中一動,自己的確是有些大意了,這紫籐軟劍是自己的金字招牌,只要自己一露出紫籐軟劍,便立即給人認出自己的身份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如果不帶紫籐軟劍的話,又加上夜幕的掩護,就算自己與耶律浚等人來個面對面,他們也決計認不出現在的自己,畢竟他們不像張巖松等人這麼瞭解自己。
於是吳崖子擁了張巖鬆一下說道:「四弟的提醒太及時了,我愛死你了,好了,再見。」
張巖松等人還不知道吳崖子要去哪裡,他們在詢問之下,才知道吳崖子要去耶律浚府上探個究竟。
張巖松幾個人囑咐他說道:「三哥可要一切小心,如果耶律浚府上戒備森嚴的話,三哥可以先退回來,到時我們在想其他的辦法打探消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吳崖子哈哈一笑說道:「這你就放心吧,說起秘境跟蹤,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如果我不能從耶律浚府上探聽消息來的話,普天之下就沒有人能夠做到了。」
這可不是吳崖子自吹自擂,雖然自己的師傅逍遙子,幽冥鬼母玉玲瓏,隱僧,少林方丈釋天等人的武功都比自己強得多,但是說到跟蹤循跡,只怕他們聯起手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藉著夜幕的掩護,吳崖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二王子耶律浚的府第,接著他射出鋼構,一聲極細微的聲音響起,吳崖子射槍中的鋼鉤已經射到了幾十米之外的高牆上,藉著吳崖子利用滑輪的力量,輕易的攀上了王子府的高牆。
吳崖子又輕輕滑落到地面上,就在吳崖子剛剛落地不久,不遠處一陣獵犬的狂叫聲傳來,吳崖子聽了暗暗叫苦,自己千算萬算,卻忽略了獵犬的存在,這憑這一點,自己今天就要吃大虧了。
藉著一陣雜亂的腳步朝自己的位置走來,吳崖子可以肯定,一定是巡夜的更夫發現了獵狗的狂吠,這才領著獵狗朝他這邊搜索過來。
吳崖子暗想這要那該死的獵犬一過來,自己的行走必然暴露,那時自己如果只有與耶律浚府上的高手硬拚一場了,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只怕很難應付耶律浚手下的各路高手。
吳崖子想起自己身上有驅逐獵犬專用的藥粉來,於是他把那些藥粉灑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藥粉不但會使獵狗的鼻子失靈,而且會使那些獵狗對這種藥粉避而遠之。
就在吳崖子撒完藥粉不久,果然聽到獵狗的狂吠聲頓止了,只聽一個更夫奇怪的說道:「剛才獵犬還不斷的狂吠,顯然是有生人來到這裡,可是獵犬為什麼突然就不叫了呢。」
只聽另一名更夫嘲笑道:「我看老弟是有些神經過敏了嗎,這麼高的城牆,就算是只狸貓都翻不過來,更不要說是人了。」
另一名更夫也自我解嘲的說道:「也許是我太神經過敏了吧,不過小心點總是好的,現在二殿下在接見貴客,如果有人在這時候闖進府來的話,我們兄弟只怕要腦袋搬家啦,所以我們兄弟千萬不可大意。」
吳崖子聽了心中暗想看來自己今天晚上是來對了,只看耶律浚府上一付如臨大敵的模樣,就知道耶律浚今天接見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說不定自己可以知道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於是吳崖子避過那群更夫,並借助射槍,悄悄潛到了耶律浚的會客廳的頂子上,這時只聽到房屋下面傳來一陣大笑聲,顯然是耶律浚與來人談得十分愉快。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吳崖子此人是宋人之中出類拔萃的人才,只要加以時日,此人日後必然成為比宗澤,韓世忠一樣的厲害角色,而且我看此人用兵的狡猾之處還在韓世忠之上,宗澤則更不能與他相比了,所以此人日後必然成為遼軍南下最大的障礙。」
吳崖子聽了這話,差一點從房頂摔下去,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有北疆武尊之稱的完顏阿骨打,完顏阿骨打一向對耶律浚不假辭色,想不到他們兩個人居然搞在了一起。
這倒大出吳崖子的意料之外,完顏阿骨打與耶律浚搞在一起,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幾天之前,耶律浚的師兄弟向自己挑戰之時,完顏阿骨打還為自己抱打不平。
可是後來完顏阿骨打拉攏自己不成,便動了壞心,所以他才鼓動耶律浚對付自己,不過完顏阿骨打也許依然不想殺死自己,他這麼做只是想通過耶律浚把自己逼入絕境,自己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說不定會向他投誠那樣自己便可以為他所用了。
只聽耶律浚悶哼一聲說道:「我自然知道這個吳崖子是個危險人物,等我利用完了此人之後,一定要親手幹掉這小子,這樣也可以解除我們遼兵南下的一個障礙。」
聽耶律浚這麼一說,吳崖子便知道這個耶律浚野心極大,他不但垂涎遼國國君的寶座,而且還想將來做了遼國皇帝之後,領兵南下,一統天下。
不過耶律浚就算再狡猾,也鬥不過完顏阿骨打這個老狐狸,完顏阿骨打自然知道耶律浚這人極難成事,一來耶律浚不是耶律宏業的長子,就算耶律宏業死了,這皇帝之位便順理成章的落到耶律霸手上,二來耶律浚是漢女所生,整個耶律家族的人都不會運行一個帶有漢人血統的人當契丹人的皇帝的。
雖然完顏阿骨打知道耶律浚成不了什麼氣候,但他依然支持耶律浚,就是想從遼國內部拖垮遼國。
這完顏阿骨打也是野心極大的人物,不過就算他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只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推翻遼國,要想讓遼國滅亡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遼國陷入內戰之中,那樣的話,完顏阿骨打就可以帶領遼東的女真人裂土建國了。
所以完顏阿骨打才選中耶律浚作為自己的合作夥伴,再加上耶律浚本來就有不臣之心,只是他的力量太小,所以平日裡葉不敢亂動。
但是完顏阿骨打一對他表示支持,耶律浚立刻感到形勢大改,所以他才勾結完顏阿骨打蠢蠢欲動。
接著耶律浚對另一人說道:「蕭大人,蕭鼎山是你的族弟,你可要看緊了他,在吳崖子未死之前,他千萬不可對巫行雲那小丫頭無禮,免得壞了我們的大事。」
那名姓蕭的官員笑道:「鼎山當然不敢對巫行雲那小丫頭無禮,不然的話我絕不放那個過他就是了。」
聽那人一說話,吳崖子心中的驚訝更是難以形容,這說話的官員不是遼國的南院大王蕭可為嗎,這蕭可為不是耶律宏業的人嗎,他為什麼也會在這裡,原來他也已經被耶律浚給收買了。
怪不得耶律浚敢造他老子的反,看來他手下也拉攏的不少手握實權的將軍支持他,要不然他也不會又這麼大的膽量造反了。
而蕭可為提起蕭鼎山之時,吳崖子才突然明白了事情所有的輪廓,原來巫行雲真的是落到耶律浚手裡了。
自己對耶律浚說起巫行雲被蕭鼎山兄妹算計之時,耶律浚還裝出一付十分震驚的模樣,自己當時還真被他給騙過了,要不是自己今天來了他府上探聽消息,只怕自己日後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