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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香艷 文 / 臨時小駐

    第一百一十九章香艷

    夜色降臨,幻悠塵靠在床上,手執一卷書籍,一邊翻閱著,一邊拈起婢女送來的糕點,吃得津津有味。他的樣子在既是服侍又是變相監視的下人們看起來是很正常,而實際上,幻悠塵此時又在利用心靈通訊和死黨聊起天來。手上的動作,根本就是他分心三用的結果。

    「我說老道,你可真幸運,不僅被丟到洛陽去,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了一個舒服的窩待著!」柳青鴻的聲音很是哀怨,「我可淒慘了,這裡一片黃沙,都分不清東西南北,我飛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沙漠還是一個不錯的旅遊景點,記得帶點土特產回來!」小小的沙漠對於修真者而言算不上什麼,幻悠塵才不會被柳青鴻的哀怨聲音騙倒,笑呵呵有幾分幸災樂禍的聲音傳達過去。惱得另一邊坐在火堆旁邊燒烤速凍鮮肉的柳青鴻惡狠狠地一口咬下,全把烤肉當做幻悠塵來啃。

    「沙漠還好,總會飛出去,倒是我這裡雖然是山明水秀,卻是一個陣法,想從成功這裡出去還要費一番手腳。」歐行文深思一下又道,「這個陣法很奇怪。」

    「陣法就陣法,怎麼還奇怪不奇怪的?」陣法的修習,是成為五行神殿長老的必須課程,柳青鴻倒還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陣法是用奇怪來形容的。

    「行文老哥,那個陣好玩兒嗎?」幻悠塵似乎是很好奇的樣子,但是歐行文和柳青鴻卻聽得出來,他在擔心。

    「不好玩兒,既不刺激又不驚險,只會讓我走不出去而已!」歐行文笑道,溫和的聲音,有一股奇特的安定人心的感覺,他又道,「所謂的奇怪就是說,這個陣法會讓我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似乎他對我並沒有惡意。」

    「這是什麼古怪陣法!」柳青鴻抓抓頭髮,頭一次聽說會有帶給人親切的陣法。不說其他,就單講自家青龍島上的諸多禁制陣法中就沒有一個能給他這種感覺的。

    這個陣法……幻悠塵想到一個地方,唇角劃出一抹微笑,不緊不慢地說,「行文老哥就在裡面轉轉吧!很有可能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柳青鴻和歐行文同聲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多少有一點印象。」幻悠塵懶洋洋地笑道,「這個地方對於行文老哥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害處。」

    「OK!我就研究看看吧!」被幻悠塵的話勾起興趣,歐行文對這座奇怪的陣法好奇之心越加濃重,「老道,等我從這裡出來,就到洛陽去找你。你乖乖地待在那裡,不要亂跑。」

    「就算我想跑,雲家人也不會允許吧!」幻悠塵呵呵輕笑,手上的書本再翻一頁。

    「你小子想走,有什麼人攔得住你?」柳青鴻不客氣地數落道,「你就在雲家老老實實地住著,等我找到去洛陽的路,自然也會去找你。」

    「知道了!」好像他會闖禍似的,幻悠塵摸摸鼻子,既覺得無奈又感到一股溫馨。

    繼續和死黨抬了一會兒槓,幻悠塵才收起心靈通訊,伸個懶腰,以要休息為由,譴退堅持在一旁伺候的婢女。

    夜色漸濃,幻悠塵的房間內只有一絲微弱的燭光輕輕搖曳。一抹紅色的的影子緩緩地從窗縫中飄了進來,逐漸凝結成一個窈窕的人形,**的足踝彷彿白玉雕成,踏在鋪著波斯地毯的地面上,輕柔又嫵媚,好似這不是波斯地毯,而是鋪滿鮮花的地面,恍惚中似乎可以聞到鮮花的醉人芬芳。一雙筆直的雪白長腿露在黑色的緊身短皮裙外面,柔軟晶瑩,被黑色皮裙映襯得更加白嫩細膩,削肩的黑色小皮衣包裹著她渾圓的,豐滿的胸部,展露出誘人的鎖骨,一對玉臂微微舒展,青蔥五指撫過烏黑的髮絲,縷縷金色在黑髮中忽隱忽現。精緻嫵媚的五官充滿魅惑的風情。脈脈含情,一雙水潤的明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幻悠塵已經閉上的眼睛的臉龐,玫瑰花似的紅唇劃出見到情人似的甜蜜笑容。

    酒兒輕柔地坐在床邊,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白皙指尖撫向幻悠塵的臉頰,輕輕地,柔柔的,無限溫存。緩緩地俯身,酒兒將臉龐慢慢地靠在幻悠塵的胸前,若有若無地在他胸前畫著圈,朱唇畔噙著醉人的淺笑。

    「死人啊!非要人家開口,你才肯睜開眼睛嗎?」久久見幻悠塵不動,酒兒嬌嗔地輕捶他的胸膛,不滿地抬起嬌顏。

    「相見不如不見,萬一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青面獠牙的怪東西,那我豈不是很倒霉?」眼皮都不動一下,幻悠塵笑道。

    「討厭!」嬌滴滴地嗔怪著,酒兒撒嬌似地輕扯他的衣衫,羊脂白玉似的一雙手臂順勢環抱住幻悠塵的脖頸,柔嫩的臉蛋蹭蹭幻悠塵的臉龐,「你怎麼可以說人家是怪東西嘛!怪東西有人家這種嬌嫩的皮膚嗎?」

    「呵!」狹長的丹鳳眼睜開,幻悠塵稍微使力,翻身將酒兒壓在身下,頓時兩個人的姿勢調了過來。酒兒白嫩的手臂依然掛在幻悠塵的脖子上,嫵媚的眼眸風情萬種地看著他,朱紅色的唇瓣欲語還羞。

    幻悠塵修長的手指滑過酒兒的眉,滑過酒兒的眼,再滑過酒兒嫩滑如水的臉頰,丹鳳眼中的笑意更加濃厚,食指輕抵酒兒紅艷香馨的唇,緩慢地廝摩著。

    酒兒的丁香小舌不甘寂寞地探出,輕點紅唇,狀似不經意的擦過幻悠塵的指尖,媚眼如絲,緊緊纏住幻悠塵的視線。

    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昏黃的燭光在他們身上留下顫動的影子,酒兒笑得好甜,那副任君採擷的嬌俏模樣好誘人,她身上散發出的迷人芳香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幻悠塵的眼睛越加深邃,在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雙唇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幻悠塵收回滑動在酒兒唇邊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輕輕滑到她的肩膀,無限溫柔地握住酒兒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玉臂。用一種充滿磁性的淡淡聲音道,「可惜了!」

    「怎麼了?」不理會他的動作言語,酒兒一把拉下幻悠塵的頭,丁香小舌不安分地舔過他的耳垂,眼睛中閃過一抹奇異神采,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輕喃,「我在等你……愛我……」

    「相信我,我的確愛你……」抬起頭,笑容可掬地捉下她的玉腕,幻悠塵輕彈那青蔥五指上突然變得很長的銳利紅艷指甲,笑容不改地接著說,「……的原形!」

    「這個時候說起人家的原形,太煞風景了吧!」若無其事地將指甲縮回原來的長度,酒兒眼中異彩閃過,媚眼更加迷離,更加誘惑。柔弱無骨地依偎到幻悠塵側臥的懷抱中,酒兒反握住他修長的大手,輕撓他的掌心,挑逗意味十足。

    「醉紅顏!很漂亮的一種稀有蛇,全身上下都是修真者求之不得的寶貝,怎麼會煞風景?」撩起酒兒的秀髮,單看幻悠塵此時的樣子,比較像一個好情人。只是他臉上那似是而非的玩味笑容,破壞了這種氛圍。

    「你也對人家感興趣嗎?」語帶雙關,酒兒輕輕揚起的唇邊一點寒星微閃,編貝玉齒中一對彎彎的尖銳細齒不著痕跡地露出。

    「是啊,尤其是你也跟著我們穿越時空來到宋朝的理由,應該很有趣吧!」鬆開酒兒,幻悠塵將她漂亮的臉蛋挪到枕頭上,自己則懶洋洋地靠著床欄,享受一下沒有重物在胸口的清爽感。

    「你怎麼就認為我不是宋朝人呢?」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擺脫,酒兒心中相當不悅幻悠塵臉上終於出現的舒服笑容,那簡直就是對她的諷刺和對她女性魅力的挑釁。

    「現代的科技很發達,你的樣子曾經出現在小絕絕的身邊,酒兒!」準確地叫出酒兒的名字,幻悠塵的笑得風淡雲清,而酒兒的醉人笑容卻淡了下去。

    「你對我們瞭解多少呢?」魅惑的神色退去些許,酒兒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她只有在幻悠塵雙眼失明的時候,才出現在他面前過。此人竟然利用現代科技當做眼睛,看到了他們的面貌,是巧合嗎?酒兒不這麼認為,她有感覺,幻悠塵似乎早就知道他們三個會去接慕絕,代替眼睛使用的現代科技,是他提早就準備好的。

    「不多!」挑眉輕笑,幻悠塵略做回憶狀,「我只知道你們的教主叫慕清秋,護衛慕絕和慕缺,還有你醉紅顏慕酒兒。似乎,你們和小秋最信任的尊者之間不是很和睦!」

    聽著幻悠塵每報出一個名字,酒兒嬌媚的笑臉就暗淡一分,知道最後一句話說完,酒兒臉色微微泛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幻悠塵,「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來我是說對了。」沒有回答她,幻悠塵手指拈著一顆圓滾滾的白色藥丸,送到酒兒的唇邊,繼續說道,「這次進入時空通道雖然讓你措手不及,卻也正中你的下懷,因為你早就想找一個不被尊者監視到的地方好好和小秋談一下,只是通過時空通道的代價太大了,讓你的元氣大大地損傷,妖氣都已經不受控制地洩露出來了。」

    「你果然和教主哥哥認識!」沉默半晌,酒兒吞下幻悠塵手中的藥丸,坐了起來,就覺得一股靈力從腹部湧出,從時空通道出來後一直不是很好的精神與修為恢復了大半。一雙美目有一些複雜地直直盯著他,「你知道我是醉紅顏,也應該知道我的毒有什麼作用。」

    「催眠和洗腦,目前為止,好像很多人都想將我洗腦變成他們的傀儡!」幻悠塵故作苦惱道,丹鳳眼微微瞇起。

    「尊者已經對你下過手了?」酒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俏臉變色,湊近幻悠塵的臉龐。不可思議地道,「你竟然沒事。」

    「很奇怪嗎?」慵懶地一笑,幻悠塵看酒兒的眼神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之感,讓酒兒微感挫敗又有一些不甘心。

    「幫人家一個忙好不好?」水蛇似的手臂再度纏向幻悠塵,酒兒嬌笑吟吟道,「很簡單的!」

    白影微閃,酒兒的手臂落空,幻悠塵再度出現的身影,卻是半躺在一旁被墊得舒適躺椅上,如意折扇敲著手心,幻悠塵笑得很可惡,「小酒兒,你很重,該減肥了!」

    「你!」深吸一口氣,酒兒銀牙暗咬,嬌媚的笑容有些僵硬,口中發出一陣銀鈴似的假笑,「悠塵啊!對女生說這種話很失禮啊!」

    「女生泛指年輕女孩,小酒兒,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我記得通常修煉到化成人形的妖族,就算遇到奇遇也需要300年以上的時間才可以。酒兒……你幾百歲了?」醉紅顏越是年歲大的,越是寶貝,幾乎是修真界人人爭奪的修煉法寶,酒兒敢在外面自由走動,自然是藝高者膽大,有恃無恐了。怎麼說,也得在500年之上。幻悠塵好奇地打量著她,似乎在判斷她的真實年齡,那種眼光只要是女人就很難承受。

    「幻—悠—塵—!」酒兒不是人類,卻是女妖,那副嬌媚笑臉再也掛不住,跪坐在床鋪上,要不是有所顧忌,而且還有需要幻悠塵幫忙的地方,酒兒很想一掌拍掉幻悠塵臉的上貌似無辜的笑容。酒兒忿忿地盯著幻悠塵,怒火讓她的美麗容顏更加妖嬈,「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那要看你需要我幫什麼忙!比如說……你要我自殺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幻悠塵好玩兒地逗弄著這個絕色的妖嬈美人,半閉的眼簾掩住他眼底的精光。

    「你死了,我找誰打開青龍島的禁制?」酒兒脫口說出自己的目的,話一出口,酒兒暗恨地咬牙,可惡的幻悠塵,她本不打算就這樣告訴他的,至少也要等她有讓他答應的十足把握再說。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地被他套了出來。可惡!!

    「要我打開青龍島禁制也不難。」幻悠塵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只是嘴角上劃出的笑意,會讓熟識的人提高警惕。

    至於不是很瞭解他的酒兒,就沒有這份警覺了。嫵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帶著驚喜的語氣道,「你答應了?」

    「不過……」幻悠塵加上一個但書,酒兒又覺得牙癢癢了。

    就聽幻悠塵笑咪咪地道,「讓我知道你們和青龍島的恩怨,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吧!」

    「這……」酒兒抱著一個枕頭,側身躺在床上有些迷亂的明眸說明她正在掙扎在說與不說的邊緣上,幻悠塵也不逼她,逕自翻出剛才沒有看完的書籍繼續閱讀起來,略顯昏暗的房間內,沉默漫延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兒柔媚卻不帶挑逗意味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一族,常年居住在深山中,為了避免和外界的修真者們起爭端,我們從不輕易露面。所有的族人都一心向道,潛心修行,大家過著與世無爭的快樂生活。直到有一年,我族的前任族長救了一名女修真者回來。

    那名女修真者很溫柔,很和藹,也很善良。我們族長雖是妖族,但也是我族的佼佼者,英俊帥氣不說,沉穩睿智的涵養和氣度,就是那些修煉有成的修真者們也無法比擬。他們兩個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再加上女修真者在身受重傷,在我族修養的這段日子裡,和族長朝夕相處,很快地他們就雙雙墜入情網,不可自拔。

    為了不違反族內傳承已久的不可和人類有過多糾葛,尤其是通婚的族規,族長毅然拋去一族之長的地位,和那名女修真者一同離開了我族。他們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族人,只是留下了一封安排後續事宜的信而已。族人們一向對族長很尊敬,也很信服,唯獨這一次,他們沒有按照上面的指示重新找一位族長,而是將族長的位子一直保留著,等待族長歸來。並且也派出幾個修為高深的族人出去打探族長的消息。

    大概過了四百多年,族人們終於找回了族長夫婦,那個時候,族長夫人的手中還抱著一個小男孩。雖然小男孩並不像我們一樣是妖族,他的體內還流著人類的血液,只能算是一個半妖。但是族人們還是很高興族長可以後繼有人,並在當日就定下日後將由族長的兒子繼承父業,領導我族。

    那天晚上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會,很多閉關的長輩們也都出來和大家一起同樂,就連已有千年沒有出關的尊者也走出他的閉關洞穴。

    慶祝會後,因為族長在世俗中早有了事業地位的牽絆,要盡早趕回去將所有事情做一個了斷,所以當天晚上他就離開了。並告知大家,最晚他和夫人會在第二天晚上回來,並將少族長留在族中,由大家照顧。

    找回了族長,又有了下一任族長的繼承者……原本,這一切都很美好。可是……」

    酒兒出神地看向地面的眼瞳中流露出深深的哀痛,無意識地蜷了蜷身體,冰涼的手指緊緊抓著懷中的枕頭。沉浸在痛苦往事中的酒兒,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意襲來,恍然回神,卻見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就在眼前,目光上移,卻是幻悠塵那張沒有改變的笑臉。喉頭突然一哽,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雙手捧過散發著熱氣的茶碗,暖流順著指尖流入,溫暖了她的手指,也溫暖了她的心。似乎……後面的話也不是很難出口了,目光沉入飄浮著碧綠茶葉的水中,「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三天,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族長和夫人還沒有回來。就在第四天的晚上,災難降臨了我族的隱居地,數不清的修真者從天而降,一邊說著人和妖不能結合,一邊打著除惡務盡,替天行道這種冠冕堂皇的旗號,屠殺起我的同胞們。這群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們,殺死了我無數的同胞,燒燬了我們的住處,那個時候的我,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猩紅,除了火焰的紅色,還有族人的鮮血。使者叔叔和尊者拚死將少族長和我們幾個小孩帶到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勉強躲過那些修真者的搜尋,保住了我們的性命。我們幾個倖存者都不會忘記,夜襲我族的那五個帶頭人的長相。於是,我們去找族長和夫人,希望他們可以為我族討回一個公道。

    當我們來到族長人間的府邸時,卻只看到一片焦黑。當地人告訴我們,就在族長和夫人離開的那天晚上,這間府邸就被一群神仙似的人燒燬了,在火光中,他們還看到一條藍色的巨蛇妖怪,在和那群神仙似的人拚鬥。最後連同一名女子一同被擊殺在火海之中。那些庸俗的人類在慶幸妖怪被殺死,也在為那些不知名的「神仙」們歌功頌德,只有我們知道,那是我們的族長和夫人啊!什麼叫妖怪,我們從來都沒有害過任何人啊!相反地得到我族幫助的人類可是不在少數,為什麼,不論是修真者還是人類都要這麼對待我們,我們有什麼錯。就因為我們不是人類嗎?」

    酒兒有些激動,捧著茶碗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滾滾淚花好似斷了線的珍珠,墜落到茶碗中。

    安撫地將酒兒擁在懷中,讓她哭泣,幻悠塵大方地送出安慰的笑臉,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們認為,殺死你們族人和小秋父母的人就是五行神殿的人?所以,你們要找他們報仇是嗎?」

    「沒錯,族長夫人是青龍神殿殿主的女弟子,我們經證實後才知道,那日帶頭殺害我族族人的修真者,就是族長夫人的師兄,青龍神殿現在的殿主風少君。他夥同另外幾個神殿的現任殿主,他所謂的好朋友,不僅殺死了族長和夫人,又垂涎我族的珍貴內丹和與生具來的特殊功能,在他們的貪婪之心下,滅了我們全族。我要報仇,我們要報仇,這筆血債,我要他們拿血來償還。」酒兒拽著幻悠塵的衣襟,俏臉上儘是期盼,「你會幫我嗎,幫我們打開青龍島的禁制?」

    「應該用不著我吧!想必你們的尊者早就設下了引誘五行神殿出動的陷阱,不是嗎?」洞悉一切的清澈瞳孔,帶著優雅的笑意看著酒兒,幻悠塵不緊不慢地說道。

    「尊者,早已不是當年的尊者,這五百年來,教主哥哥和我們在使者叔叔的教導下埋頭苦苦修煉,教中的事情都是尊者在處理,很多教裡的事情,教主哥哥不清楚,我們也不清楚,比如說寄心蟲的事,比如說尊者想將饕餮放出來的事,還有尊者什麼時候會了「黑巫咒」,我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不知道為什麼,酒兒在幻悠塵的面前,總有一種一吐為快的安心感覺,不知不覺地將自己知道的倒了出來,「尊者又在計劃什麼,我摸不著頭腦,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計劃很危險,很不應該使用,很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種感覺很強烈,只是我沒有實質的證據和立場來反對這項計劃,所以,我只能找你,如果有你的幫忙,那麼我相信教主哥哥不會贊同尊者的意見,那麼這一個計劃也就不會實行了。」

    「OK!我可以幫你的忙!」幻悠塵點頭,劃出一個了有深意的笑容道,「不過,在我打開青龍島禁制之前,你要答應,不會去到青龍神殿任何人的麻煩!」

    「你是說,你的死黨柳青鴻吧!」酒兒早對幻悠塵做過一系列的調查研究,聞言很快就同意道,「我沒有那麼嗜血,「冤有頭債有主」,所有殺害過我們族人的修真者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但是,像柳青鴻這種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的小鬼,我們不會遷怒。」

    「那好,你就先留在我這裡盡快恢復元氣。」幻悠塵站起身來,幫酒兒拉好被子,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找到你那個苦瓜臉的教主哥哥,你就在這裡等等吧!」

    「謝謝!」酒兒對幻悠塵盪開一個真心的笑容,說不出原因,應該痛恨人類的她卻無條件地信任眼前這個應該還算是小鬼的人類,手臂伸出,纜住幻悠塵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送上一個香吻。鑽進被子裡,五百年來的頭一次,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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