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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離火 文 / 臨時小駐

    第一百零五章離火

    「南明離火!」紅色的火焰鮮艷得異常美麗,被陳兵長刀抵著的兩個女人的身上,被一層淡淡的水紅色輕紗覆蓋,赤紅色的火焰從輕紗上升騰起來,長刀的刀鋒被渲染得一片紅艷。火焰裡的兩個女人似乎感應不到火的熾熱,紅色火光中,凌菀月獨特的甜美聲音揭示火焰的名稱。

    「不好……!」陳兵急忙撤開長刀,手捏法訣想撲滅已經竄到長刀上,並逐漸向自己逼近的炙熱火焰。但是……南明離火豈是那麼容易對付?陳兵已知的所有法訣中,根本就沒有熄滅南明離火的方法,陳兵心下一狠,自己斷絕和長刀之間的心神聯繫,長刀脫手,沒有真元力的加持,立時化作一灘灰黑色的污水,原本鑄造長刀的材料輕易地被南明離火燒廢。失去以元嬰煉製的長刀,陳兵立刻受到反噬,咳出紅色的血液。他雙手併攏,手中毫光大現,毫不猶豫地拍向火焰中的兩個女人。

    凌菀月兩個人的情形驟然變得相當危急,而坐在沙發上的幻悠塵依然老神在在,歐行文和柳青鴻也一臉輕鬆地翹腿看戲。

    就見凌菀月手掌輕輕撫動,水紅色的輕紗如水一樣流動,燃燒起來的火焰更加兇猛熱烈,陳兵所放出的毫光,一下子被洶湧的火焰巨浪吞沒,反捲。火舌吞吐著,瞬間將陳兵化作一個火人。

    「我的南明離火雖然只是赤焰的級別,可也不要小瞧了它的威力。」水紅色輕紗滲進凌菀月的嬌軀中,火焰在她純熟的控制下,緊緊是禁錮了陳兵,並沒有傷害道他的性命。

    「好厲害的火焰!菀月妹妹是朱雀嗎?」柳青鴻拍掌讚揚,後面一句用是傳音問的。

    「青鴻哥哥你們呢?青龍嗎?」凌菀月默認,眼睛微眨,反問回去。

    「是青龍和麒麟!你的恩人沒有份兒!」歐行文輕鬆地截到兩個人的傳音,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腳。

    「你們三個……眉目傳情什麼呢?」不是聽不見三個人的傳音,不過……幻悠塵促狹地賊笑,一雙丹鳳眼以懷疑和打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找出什麼隱秘來。

    「去你的眉目傳情!」歐行文和柳青鴻笑罵出聲,大腳一飛,卻沒有如願地踹到滑溜的幻悠塵。

    「喂!這個火焰和羽毛誰來收拾掉!」從櫃檯拎著一個小巧的藕色手提袋,洛舞妍不知道在翻找一些什麼,她的神態表情,根本沒有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的害怕和驚訝。可是……從她身上又感應不到一絲修真者的氣息,這個老闆娘,若不是修為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深,那就是膽識實在過人了。

    柳青鴻和凌菀月將火焰和青色羽毛的收回,只留下足夠禁錮朱廉和陳兵的禁制。將三個人集中在一起,好方便他們處置。

    歐行文搭著幻悠塵肩膀,剛才的高貴氣質蕩然無存,「老道,你竟然可以支撐著結界收拾掉那個修為最高的大叔,我懷疑,你是不是已經到了分神期了?」

    「行文老哥!最後支撐結界的可不是我!」幻悠塵很是無辜地指指一旁擺著小點心的咖啡桌,雪白的小貂飛靈不知道什麼跑到上面,正抱著一塊名為「紅玉涼糕」的點心啃,它臉上的神情相當享受。

    「有其主必有其寵!」歐行文搖搖頭,任誰看到飛靈吃點心的樣子,就很容易聯想到它主人……那副吃相……相似得令人咋舌。

    「去看看洛大美女吧!似乎……她也有好戲要演給我們!」幻悠塵的目光已經瞄到興致勃勃地蹲在那一堆污染源面前的三個人。玩味地輕笑,晃了過去。

    雞毛小子都那麼有興致?的確值得一看,歐行文自然不會落後。

    「竟然毀了我費盡心血釀造的彩虹釀,還有我的珍品壁櫥……真是好沒道理!」幾個小小的水晶玻璃瓶在洛舞妍的身前排成一行,老闆娘秀眉微顰,拿起這個又放下那個,似乎挺難抉擇要用那一個水晶瓶。只聽她朱唇中嘟囔地抱怨著,「臭阿凌,怎麼沒寫標籤,這讓我怎麼用。」

    那個是……幻悠塵的視線停留在洛舞妍打開的幾個水晶瓶子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三位大叔……好像是要倒霉了,雖然現在他們的傷勢的確不輕,不過熬過這一關,他們也應該可以挺到「雲清派」吧!

    「哎呀!不管了!」洛舞妍不想再費力尋找,乾脆所有水晶瓶內的液體或者是粉末都倒在常青師兄弟身上,幾乎是同時,肉眼可以看到的白色煙霧帶著類似硫酸的刺鼻味道飄了起來,以令人吃驚的速度腐蝕了常青等人的中山裝,在接觸到他們**的一剎那,飛速地侵入他們的皮膚,不一會兒,他們的身上冒出一個又一個水泡似的小豆子,還長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色斑紋。

    被禁錮住的三個人無法發出聲音,但是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那種夾雜了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微微抽搐的四肢,還有修真者很難得落下的淋淋汗水,讓旁觀的人不難想像………這些藥粉和藥液的效果……是多麼的「神奇」。

    這個老闆娘,不簡單!能做出這種東西的她的男朋友,更是恐怖!歐行文和柳青鴻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著那個名叫凌的人的形象……但是,他們倆怎麼覺得,此人的這一項本領和某個傢伙很類似呢?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看向拿著老闆娘水晶瓶在玩兒的幻悠塵………嘴角扯出一抹乾笑,這個愛好,好像真的很像。

    翠微山的夜晚很安靜,朗朗夜空下,黑壓壓的森林中很多動物已經進入夢鄉,幾隻貓頭鷹在樹上棲息,銳利的眼睛在黑夜中微微發亮,它們靜靜地站在樹木的枝杈上,似乎在巡視著這片森林。

    翠微山的山頂上,之餘雲清派來講,這依然是一個無法安眠的夜晚。明亮的燈火照亮雲清派的大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廳外圍在大門口的人群,是雲清派的弟子嗎?如果是,他們可有什麼仇怨?為什麼彼此會怒目而視?一眼看去,這些弟子之間很明顯地有一條分界線,將他們劃分為兩個陣營。

    廳外的燈光不知為什麼竟然有點昏暗,這些弟子們的臉龐也顯得模糊和難以分辨。而大廳內的光明,宛如白晝,可以清晰地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還有幾個非常非常陌生的容顏。

    大廳最正上方的座位是空置的,下方的兩排太師椅上卻坐滿了人,左邊一排的首位上穩坐著「雲清派」這一代的掌門人幻傲空,依次往下就是雲醉和兩個面色紅潤,銀絲白髮,頗有仙風道骨氣息的老者。在他們身後站著雲家三兄弟還有幻清清姑嫂幾人。連這幾位長輩都要靠後站,這大廳自然就沒有幻悠遠等小輩待的地方,他們則混在廳外的弟子之中。右邊一排首位上坐著一個身形魁梧面貌粗獷的中年男子,往下則是一個面如紅棗,頭髮花白,貌似花甲之年的老人;一個黑色長髯目露精光的精瘦中年人,一個一臉憤慨怒目圓睜的虯髯大漢,還有一個閉目養神,表現沉靜,戴著一頂垂下黑紗的斗笠,衣袍相當寬大的神秘人。

    大廳的正中央,一張軟塌擺在那裡,塌上躺著一個面無血色,連連痛叫的男人,他的叫聲不是很大,而且相當虛弱,似乎是已經精疲力盡,沒有力氣再大聲哀號了。這個男人,也不陌生,正是群英宴上的武閩成。

    「幻掌門,我們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不想交出幻悠塵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閩成的情況可不能一再拖延下去。」孟覺羅手撫著自己黑色的長髯,面色陰沉地說道。

    「事情具體的發生經過我們也聽黃部長說過,悠塵當時小以懲戒的全過程也有數千雙眼睛在看,貴宗僅僅憑著雙方當時的矛盾,就認定此子的莫名頭痛是悠塵所為?先不說貴宗並沒有證據,就來要人的行為相當失禮。我們「雲清派」自始至終也沒有計較此子的出言不遜,而是看在他已經接到懲罰的情況下,好言以對諸位。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在沒有證據和未找到悠塵之前,「雲清派」不能也無法交出人來。」既然對方由一個謀士的角色來詢問,那麼根本用不著幻傲空開口,站在後面的幻凌絕不軟不硬地給予還擊。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不肯交出人來。」武閩成的師公,紅臉的肖鷹長老按耐不住,一拍椅子把手,站了起來,一張棗紅臉因為怒氣又加深了幾分顏色,「幻傲空,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們,告訴你,如果再不交出幻悠塵,我踏平你的雲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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