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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九章 舉薦 文 / 孤心書生

.    光直愣愣地盯著沈歡。連生氣都忘了。他想不通沈唉蘭純仁也就罷了,竟然還到打一耙。這一耙力度頗深,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這時候別說天子與其他官員,就連鄧綰這個始作俑者,也瞪大著眼珠,手腳無措,不知所以。

    「沈」沈三司,你沒有說錯嗎?」趙殞害怕沈歡這個賢才大臣神經錯亂了,「你也說要外放范中承?」

    沈歡在眾人目視下面不改色,堅定地說道:「當然!既已犯錯,安能呆在朝堂這般舒適?」趙穎古怪地看了沈歡一眼,吸了一口深氣,這才抬起頭來說道:「既然如此,那聯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范豐承,你到外地做幾年知州吧。」

    「臣遵旨。」范純仁恭敬地心允,面無虞色。

    看到事情已經成功,鄧綰面露喜色,心中狂歡不已,暗道御史中承就是那某人的了!

    王安石這會兒也鬆了一口氣。這些年范純仁仗著身為御史言官的天生優勢,對他彈劾得頗為厲害,很多地方阻撓了他進一步的展。能讓這個整天找他麻煩的大臣外放。以後行事也就不用束手束腳了。

    只有司馬光怒氣不息,甚至怨怪地瞪了沈歡一眼。

    趙穎網要下旨,沈歡又出列說道:「陛下,讓范中承去做知州?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愣愣說不出話來。

    連范純仁這等伏認罪的老實人也怒了,沈子賢什麼意思,讓他一個堂堂三品中承外放地方已經很失面子了,難道連知州也不給?

    以他的資歷,連王安石也不敢說他做不成知州!

    這下鄧綰也慌了手腳,他也只打算把范純仁弄出朝廷而已,沒打算趕盡殺絕呀,何況這等小事也說不上大罪,只不過在非常時候出了一點錯給人抓住把柄罷了。

    難道沈歡得了失心瘋,要幫他們把對方置之死地,還是說沈歡終於幡然悔悟,意識到自己是王安石的女婿,要幫著他岳父大人對抗對手了?

    這話說出去司馬光都不相信!

    「子賢,你」司馬光回過頭來,指著沈歡的手指也顫抖不已。

    沈歡面無表情。逕自對趙殞說道:「陛下。如今賴天子聖明,天下太平,地方安靜。百姓安居樂業。讓犯了過錯之人到地方去做知州。無異於享樂。這焉能體現出陛下賞罰分明的聖明來?呂制誥說得不錯,有過不罰,焉能立人?臣恭請陛下收回聖命。」

    「這」趙殞倒是笑了,他終於意識過來,說了那麼多沈子賢無非是要說出最後的話而已。以他對沈歡的瞭解,尖在也不是對自己人落井下石下死手之人。

    「子賢,你要說什麼,明著說吧,不要賣關子了。」趙殞呵呵笑道。

    這會兒諸個大臣也明白過來,逕自看向沈歡。

    司馬光恢復了冷靜,捻著鬚子,示意沈歡快說。

    王安石等人暗生不妙之感。

    沈歡逕自說道:「臣反對讓范中承出去享樂的,犯了錯,當然要處罰。至於處罰之法,臣覺得可以讓范中承去西北。如今黨項人寇關,西北是兵戈之地,陷境環生,讓范中承去這個地方,令其日夜不安,實在是處罰他的最妙之法!」

    「西北?」趙殞愣住了。

    沈歡趕緊說道:「不錯,就去西北。如今黨項人不是要與我大宋打仗嗎?范中承犯了錯,就應該讓他去立功抵罪。臣覺得陛下讓范中承去做個陝西安撫使或者經略使是個不錯的主意。」

    安撫使、經略使?

    司馬光眼睛一亮,站出來大聲說道:「陛下,沈三司說的沒錯,就該讓他去陝西做安撫使!臣剛才老糊塗了,竟然沒想到這是一個處罰范中承的最佳主意。讓他去陝西,一來可以算是朝廷處罰犯錯臣子的表示;二來範中承是希文公的兒子,隨父在西北呆過,對於邊事也不陌生,何況范希文公在黨項有赫赫威名,倒也有助於平定黨項寇邊之事。陛下,就這樣做吧!」

    這會兒王安石等人也意識過來,急了,沈歡這哪是處罰范純仁,這簡直是賞他呀!黨項之亂一旦平定,范純仁身為陝西安撫使,到時就是功臣,朝廷有錯就罰,有功也得賞呀!這哪是什麼罷黜,這簡直是**一裸的搶功勞!

    這哪行!

    王安石出列說道:「陛下,西北事大。范中承是待罪之身,恐怕無非妥善處理邊事。還請陛下把他外放地方做個知州或者知府吧,臣覺得做做江寧知府也不錯。」

    他這是向司馬光等人拋出橄欖枝,都做知府了,比知州要好得多,也容易為陛下關注,以後還有機會回來,你們該滿意了吧?

    沈歡大大不滿意,搖頭說道:「王參政此言差矣。陛下聖明

    定,無論是一府或是一州。皆是繁榮昌盛。有罪臣,三去享受呢?還是去陝西這等邊事之地待罪吧,一旦黨項人勢大,范中承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算為國盡了忠,這是很殘忍的處罰呀!難道王大人認為陛下這些年都是白過了不成,否則焉會讓有罪之臣到地方做知府,這是在說陛下治天下無功呀!」

    王安石氣得鼻子都歪了,這簡直是誅心之言!

    這時候有幾位與范純仁交好的翰林學士也出言支持沈歡的主張,令其到陝西去。至於後面的百官,倒沒有什麼說話的份了。

    就連鄧綰,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讓范純仁出朝就是他最大的願望,如今事情成功,再是多說的話,搞不好讓官家心生同情罷了前議,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趙殞總算明白沈歡的用意,有點怒了,有話就直說,何必饒這麼多圈子?

    「文樞密,你以為如何?」趙殞又冉文彥博。文彥博不敢看司馬光那火熱的眼神,捋了捋鬚子,才道:「陛下,如今陝西多事,讓范中承去做個安撫使,到也不差。畢竟范希文在西北有赫赫威名,他此去也算是子承父業。」

    這是至公之論,倒也不偏於誰。

    司馬光與沈歡都是鬆了一口氣,相視而笑。

    王安石還要說什麼,趙穎不想再爭論。搶先說道:「好,就這樣定了。即日免去范純仁御史中承之職,任其為陝西安撫使,三日內要趕往陝西安撫官民。吏部官員要盡快把相關手續辦理妥當」。

    事情敲妄,范純仁伏說道:「陛下。臣定鞠躬盡瘁。

    臣不在朝廷了,還請陛下多親近賢臣。遠離小人,使我大宋天下昌盛萬壽」。

    趙穎點點頭。

    范純仁這才回列。

    王安石怒氣不息,范純仁都要走了還要給他使彆扭,什麼親賢臣遠小人,親的是誰,遠的又是誰,指桑罵接麼?

    心裡暗恨,王安石出列說道:「陛下,御史中承身為御史之,是朝廷重職,不能空懸,如今百官群集,不如就在這個時候一併商量議定吧。」

    趙殞點頭頜。

    司馬光與沈歡有點急了,大家都看得出來,邸綰彈劾范純仁就是沖這個位子去的,王安石當場提出來,看來是志在必得了。

    他們急的是手上可用之人並不多,很多人並不如范純仁有才。

    「陛下,臣舉薦鄭州知州彭思永」小司馬光率先舉薦,「彭思永仁孝之名天下皆知,治平年間也做過御史中承,讓他重操舊業,再合適不過了。」

    按理說他是宰相,在監督百官的御史職位上要顧忌退避,但是他實在忍不住了,如果御史頭子上來一個毒安石的親信,對方豈不是要完全把持朝政?

    「彭思永?」

    趙殞沉吟。

    沈歡也想起這號人來,確實是個人才。自小成名。不過卻是個倒霉蛋,當年因為牽涉到了歐陽修緋聞之事給罷黜出了朝廷他沒彈劾歐陽修,只是因為大嘴巴先把這事說出來。最後查無實據,他就受到了牽連。

    「鄭州知州?」王安石冷笑一聲,「陛下,臣想起來了,彭思永這些年在鄭州對新法陽奉陰違,致使新法在鄭州推行不力。臣還想請陛下治他的罪呢,焉能回京?」

    「那就另選一個人吧。」趙殞最不能容忍的也是對新法仇視之人。

    王安石看了一眼那綰,進而說道:「陛下,諫院大夫那綰這些年主持諫院之事,身為言官,兢兢業業,沒有出過差錯。不如升他為御史中承,也算對有功之臣的嘉獎。如何?。

    那綰聞言大喜,強自鎮定。

    「卻也是一個好人選。」趙殞沉吟一會。

    司馬光夫急,示意沈歡進言。

    沈歡大是無奈,不是他不想插一腳,關鍵是他手上無人可用,如果蘇軾在這裡還好辦,也足夠資格做御史中承了。至於其他,就要好生考慮了。這個舉薦也要擔很大的責任,如果薦人不當,往後要受到牽連。那麼還不如寧缺母濫呢!

    沈歡回頭看看百官,在一幫子翰林學士裡看到韓維,不由眼睛一亮,出列說道:「陛下,臣覺得翰林學士韓維韓大人最適合做御史中承了。」

    「哦?」昔日老師,趙殞還是照顧幾分的。

    司馬光心下大喜,也道:「陛下,韓持國正是最佳人選。學問就不用說了,人品更是高潔之士,朝中焉有人比他更適合主持御史台?」

    韓繹二話不說,回頭瞪著自己的弟弟。憤怒之意,不言而喻。

    這時候,韓維不能無動於衷了,尷尬地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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