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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六章冠蓋全宋 文 / 孤心書生

.    ,陛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激做武功冠蓋倉宋的帝圭。必憂雙學足了杜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本色,待官家激動後突兀地問了這麼一句震撼之語。

    「啥?」趙殞差點一屁股摔了下去。圓圓的眼珠瞪得像是要迸出來一般。死死地盯住沈歡,好半晌才艱難吞了一口口水。

    「子」子賢,你說什麼?」趙顧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不確定再次問了一句。

    沈歡繼續重複一遍,表情淡定,似有所計。

    趙穎一把站了起來,盯著沈歡的眼睛沒有任何眨動,呼吸突然急促了幾分。呼呼喘個不停。

    武功冠蓋全宋的帝王?比開國的太祖皇帝還要武功蓋世?或者說後世子孫也只能仰望的他的成就?

    沈子賢的意思應該是這個吧?

    趙穎腦子亂極,胡亂猜測。

    「的下有興趣聽一聽臣的策略麼?」沈歡淡淡問道。

    趙穎大是點頭,他長長吸了一口氣才平復下激盪的心情,艱難地說道:「子貿,你」你說。

    沈歡問道:「陛下這娶有大宋全輿圖麼,除了大宋還有周邊國家的地圖?」「有!」趙顧親自翻箱倒櫃,抽出一張地圖,攤在桌子上。

    地圖很大,有半丈多長,標注的也很詳細。除了大宋地形外,還有遼國、西夏、高麗、流求、僂國、交趾、占城、大理、吐蕃等地形圖。不過周邊國家化得比較簡單。標注的城市也就一兩個。

    地圖南邊還有南洋地形圖,卻沒有畫出國家。

    沈歡一愣,這不是他當年交予天子的半副地球地圖麼?

    趙殞笑著解釋:「子賢,這是仿你當年給聯的地形圖製造的,聯在很多地方留了心,一旦確定確實存在,則會在這裡標出來。也就成了這番景象。」

    沈歡有點佩服,這個天子還真是有心人。

    兩人並立在地圖前,準備揮斥方道指點江山。

    「子賢,你可以和聯好好說一說你的打算了吧?」趙殞躍躍欲試,大為迫不及待。

    他心中的癢癢已經給沈歡撓了起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他相信沈歡不會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來消遣他,正是因為這樣。一想到沈歡所說武功蓋世的皇帝,他的心情就無比澎湃。

    這可是他心中多年的夢想啊!

    沈歡微微一笑,是他揮的時候了小一指北邊方向,道:「這次四處兵事,有兩處已經打了起來,有兩處還處於蓄勢待階段。臣的意思是打起來的就要堅決打回去,未打的則區別對待。這裡,是契丹人。其實是不足為慮的。」

    「不足為慮?」趙顧吃驚不已。契丹人百年來帶給了大宋人多少失敗感以及多大的傷痛,大家都清楚。沈歡竟然說它不足為慮?

    沈歡笑問:「不知陛下還記得當年臣與您說的大宋、契丹、黨項三國形勢分析麼?」

    「三國,」趙頸拍拍腦袋,有了點印象,「那是治平幾年了?你好像說現在的三國形勢,其實與三國時代差不多。」

    「對。臣是這樣說的,而且臣還說我大宋不是弱蜀的地位,而是處於強魏的地位。」

    趙殞明白過來:「強魏」。

    沈歡呵呵笑道:「以國力而論,我大宋才是薦魏的地位,當然,也許幾十年前這個位置應該由契丹人來坐。不過現在嘛,他們也只能在黨項人大舉進攻的時候才會趁機打劫罷了。因為契丹人已經虛弱不堪了,別看他幾十萬大軍聲勢浩大,其實如果真要打起來,以他們的國力,三個月都熬不過!

    「臣為什麼這樣說?原因有三。一是契丹當今國主耶律洪基並不是有為之君,他驕奢『淫』逸,揮霍奢侈,荒『淫』無道,為了他自己的私慾,把契丹折騰得不堪;二是他任用奸臣,舉朝上下,都是附和他的小人,正直之君卻慘遭貶謫,得不到重用。兩者加起來,致使契丹人舉過上下。無論是朝臣還是平民百姓,都怨聲載道,痛恨他的統治一呃,這兩點不知陛下是否該引以為鑒呢?」

    趙穎聞言怒道:「聯是荒唐昏君麼?」

    沈歡嘿嘿笑道:「臣說的是第二點。親賢臣,遠小人,總是不錯的。」

    趙殞看著施歡若有所思,接著冉道:「你不是說有三點麼?」

    「第三點則是耶律洪基國內政治軍事都不穩定,他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雖然有孫子。但是儲君之爭更為激烈;二是前些年與他叔叔打了幾仗,軍事上有異心之人很多。所以臣敢說,如果他真的與我大宋幹上一架。只要軍事上稍有受挫。契丹國內將盡豎反旗」必將威脅他的統算他敢打,那些朝臣也不敢打呀」。

    趙殞點點頭。

    沈歡又道:「其實說白了。他們也沒錢打仗!我大宋承平百年,弊端不少,契丹人也承平了百年,又不會治國,弊端更多。比如崇佛,各地大建寺廟,耗金無數。這些年除了搶劫其他民族部落,加上我大宋「賜予,的歲幣,他們日子也過得很拮据!」

    趙穎有點臉紅,卜是聽到歲幣兩常,這是大宋人的恥辱;另個詞有一拮据。」他們現在愁的不就是沒錢打仗麼?大家都同樣一個問題,大哥不笑二哥吧。

    沈歡大手一揮,道:「總體來說。經濟問題促使他們不敢打,也不會打。所以臣說他們不足為慮。我大宋只要派出一個能言善辯或者能夠震懾他們的使臣,與他們拖上一段時間。待得黨項人偃旗息鼓。他們也自會退去

    趙穎點頭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問:「那你認為該派誰做使臣?」

    沈歡說道:「其實最合適的就樞密使文彥博與鄭國公富弼,這兩位在仁宗時代即出使國遼國。又參與河北邊防,契丹人都聽過他們的威名。如果由他們出使,肯定最合適了。不過嘛」如今多處戰禍,文樞密離不得中央,要坐鎮中樞

    趙殞歎了一口氣,沒好氣地道:「你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文樞密不行,鄭國公就行了?聽說他足疾很厲害,現在在洛陽休養,讓他出使遼國,不是要他老命嗎?」

    沈歡笑道:「鄭國公都這般年紀還讓他出使,當然顯得不盡人情。而且也會讓契丹人笑話,難道我大宋沒人了嗎,要一個老人家出馬奔波?鄭國公雖然不出使契丹,不過可以起用他老人家到河北做經略使等職嘛,只要能震懾住遼人即可。再選派一個能臣出使契丹。這樣就算解決不了契丹人的威脅,也不至於要大動干戈嘛。靜待與黨項人一戰的結果即成。」

    「好」趙穎一拍大退,讚許不已,「子賢這樣一說,聯總算放心了一點,壓在心頭的十萬之眾的壓力終於解了些許。就按你說的辦。如今四處已解決一處,其他三處呢?」

    沈歡既而說道:「對於黨項人,臣的建議與之前幾位大臣沒有異常。都是要堅決打。狠狠打。不過也不能被動,要主動一點。」

    「如何主動?」「延安府、陝西一路不能靜等別處救援。沒兵?陝西路怎麼會沒兵呢?」沈歡笑得很古怪。

    趙穎盯著陝西一路的叮,地猛看個不停,最後抬起頭來,狐疑不已:「子賢你的意思是,,

    沈歡淡然:「陛下,治平二年到如今。八系多時間,陝西一路的義務兵也達到十萬之眾了吧?,小

    趙殞愕然,為難不已:「他們只是百姓而已呀!」

    義務兵是西北陝西幾地特有的產物,平常一半時間務農,一半時間練。以兩年為期,目的是讓他們熟悉兵陣,一旦有事,拿起刀槍就能戰鬥。

    沈歡反問:「王參政在大宋各處搞保甲法,要求百姓練,不就是為了一旦有事就能奮起反擊麼?陝西義務兵可比保甲兵卒練有素多了。戰鬥力更強!」

    沈歡不滿意王安石保甲法的地方就是他把這一制度全國化了大宋中部、東部等地幾乎沒有戰亂,而這些地方又是多水肥汰之地,為了練。耽誤了農時,實在是得不償失。

    趙穎還是為難,道:「當年說他們只是主練,不打仗,如今要他們去對付黨項人,只怕義務兵也不肯賣命吧。」

    沈歡慨然說道:「保家衛國,人人有責!如果他們不想自己的家園給黨項人蹂躪,那麼只有奮起反抗!當然。大義是這樣,還得有利益保障嘛。只要朝廷許諾讓他們與廂軍一樣,領一年的兵餉,他們還不動心麼?戰後他們就可以拿錢回去了。把他們糾集起來,選一能將統領。奔赴延安。其實他們更多是長長聲勢而已。不一定就真要他們去打多少。黨項人不也是有十萬步卒麼。不用直接面對騎兵的

    趙穎變了臉色:「你說得倒好聽。領一年的兵餉,十萬之眾,不是要花錢三百萬貫?聯去哪拿這麼多錢出來!」

    沈歡笑道:「陛下莫急嘛。現在是制定戰略,至於籌錢一事,就交給臣好了。臣一會兒一定給陛下一個周全的方案。如何?。

    趙穎這才眉開眼笑,沈歡的經濟手段是他見過的人之中最高明的。一向最有辦法,他這樣答覆小也就證明他十有**有法子。

    感覺有戲,他聽得更認真了。

    「這裡怎麼安排?」趙殞指的是吐蕃熙河之地,他關心的是這個,生怕沈歡出的主意與文彥博等人一樣。擱淺了他的計劃。

    王韶時不時傳來消息,說給他一兩個月的時間,熙河幾地唾手可得。

    「這裡朵」沈歡笑了一笑。

    「怎麼樣?」趙穎聳張地問。

    沈歡笑得更歡了,道:「剛才臣不是說了麼。臣的計劃要陛下成為大宋武功最盛的帝王。要成為這樣。無非是兩個手段,一個是收復幽雲十六州;另一個當然是開疆拓土。熙河既然有土地可拿。當然不能放棄。可以傳詔王韶,讓他依計行事。屆時拓土千里的功績也就在陛下手中了

    「好,好!」趙顧哈哈大笑小「不放棄就好。

    沈歡暗歎一聲,他也知道任由王韶施為,與歷史一樣取得熙河不難。但是他也覺得這片土地如果處理不好,會拖累大宋的步伐。不型心與趙穎相交千未過。對他的性子最瞭解不討。如果他說放桿只河,估計他今天的話也就白說了,在趙顧心中還會排上他討厭的黑名單吧。

    沒有辦法,他只能鼎力支持了!

    沈歡突然歎道:「陛下,您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如果王韶功成,不管是召他入朝也好,還是任他在外也好,都要妥善處理熙河之地。不要任它反覆。不然欣喜不再,反而會拖累大宋

    趙穎的笑聲嘎然而止,沉思半晌,沉吟片刻,點頭說道:,「聯曉,得。」

    「子賢,你該說說怎麼籌集軍費了吧?」趙顧沉默片刻後又問。

    沈歡不答反問:「陛下不是以為這區區千里之地就可以媲美其他武功赫赫的帝王了吧?」

    趙殞一愣:「子賢的意思是,」還可以,」

    他的聲音激動得顫抖起來,拖著地圖看了起來,環視一圈後沒理出個頭緒!問道:「子賢,還有哪裡?契丹、黨項處就不要妄想了。聯清楚大宋還沒這個實力可以從他們手上搶肉。吐蕃?大理?交趾?都太遠了,地形又複雜。難!」

    沈歡呵呵笑。

    趙殞急了:「子賢你快說

    沈歡伸出一根指頭,在空中晃了晃,接著在趙顧焦灼的目光中緩緩往地圖而下,啪地一聲,敲在了地圖的下角。

    「這」趙顧愣住了,蓋因沈歡把手指敲在了地圖的南端一上面赫然有「交趾」兩個大字。

    這兩斤)字是趙顧自己添上去的。交趾是什麼情況,他也算瞭解過一番。正如他剛才所說,很遠,地形又複雜。氣候更是難以適應。別說交趾了。其他軍隊能在嶺南作戰已經很難了。

    現在說的是拓地開疆,單是嶺南的軍隊並不能完成這咋,任務。

    沈歡不理趙穎的不解,歎息說道:「陛下,不瞞您說。其實這四處形勢,臣最擔憂的反而是南邊的交趾。其他幾處臣都不放在眼裡,恰是這個交趾令人不敢掉以輕心

    「為何?」趙殞大是難以理解。幾位大臣都認為交趾國小力弱,別看這次有十萬之眾,其實兵粗械劣,只要大宋真認真和他打,一定能戰而勝之。這也是大家都先撇開他對付其他幾處,先容忍一下它,最後再收拾它。

    偏偏沈歡卻說它最難對付,也最重要?

    沈歡苦笑說道:「交趾自秦漢以來就是中原的土地,就算三國時期分裂出去有人在那裡稱帝,卻也還是漢朔。南北朝之後,他就成了一咋,向中原王朝進貢的藩屬國。不過現在他們表現出不小的野心,自稱為「大越國」如今更是跨過國界,殺入我大宋,為的是什麼?臣覺得不是搶劫,也不能等而視之,他們要的是土地!如今已經侵佔了廣源一州之地,正在進犯琶州,一旦下之。將直接殺向廣南西路腹地。屆時他們靠著地利,又進行實際的統治,就算打敗他們,又能搶回廣源等州嗎?一旦失去,就算取得熙河幾州又怎麼樣?一樣會讓陛下在青史上留下污點!」

    趙殞聞言臉色鐵青,嘴角抽搐,不明白沈歡為何這樣打擊他。

    「子賢你打算怎麼做?,小趙顧半晌回過神來。

    沈歡又笑了:「藩邦小國,竟然敢冒犯天朝,天子自當興堂皇之師。進而伐之!臣建議下令廣南西路等地起兵救援邑州,度一定要快。邑州未失則救之,失了再奪之。不能讓交趾人太過如意。如果有人敢不救,當斬不赦!」

    一想到蘇緘還在琶州堅持,沈歡當然不能放棄他們。這也是他能為蘇緘等人做的最大的事了。盡快盡力前去救援!

    沈歡又說道:「安排救援之後,還得派遣良將前去主持,由長沙、廣州等地糾集兵力,前去廣南西路,與交趾人糾纏。只能科纏,不許一戰勝之!」

    「什麼?」趙殞嘴張得像能吞下雞蛋,打起仗來還要求自己不要勝?

    據歡要做什麼?

    沈歡手指在地圖上一圈。圈住了交趾全部國土,奸詐笑道:「陛下。這交趾國怎麼也有千里之大吧?」

    趙殞不明白所以,卻也道:「比熙、河、澶幾州還要大。」

    「土地肥沃否?」集歡又問。

    「子賢問這個做什麼?」趙殞雖然疑惑。卻也老實回答,「聯派人查過他們的資料,據說交趾北部多山,南部卻是平原水地,適合種植。多產量足!」

    沈歡嘿嘿笑道:「臣也覺得它的土地比熙河之地要好,除了養不了馬,單以種糧而論,比熙河要合適得多!所以,不知陛下是否有興趣把這塊土地笑納入大宋的版圖呢?」

    「啥?」趙殞今天總以為自己耳朵冉了問題。

    沈歡盯著地圖那一小塊地方,惡狠狠地說道:「藩邦之國,本來就是我中原之地,我等不興兵征伐也就算了。他們竟然無恥來犯。有時候,犯錯誤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大宋兵馬不動則已,一動則滅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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