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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四章令人羨慕 文 / 孤心書生

.    淤歡在司馬米外匆匆用過午膳,接著兩人起講入書序」大宋地圖仔細看了起來。

    一一指點,南邊交趾,西邊吐蕃,西北黨項,北邊契丹。除了東邊沒有動靜外,其餘幾個方向皆是烽火縈繞的味道。

    大戰一觸及。

    作為宰相的司馬光簡直是愁得飯也吃不下。

    沈歡湊在地圖前,看得極其認真仔細。一邊看還一邊扳著手指頭在計算,嘴裡念叨有聲。

    司馬光見狀不由問道:「子賢,你今天有點怪呀。」

    「嗯沈歡應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抬起頭奇怪地看著司馬光。「怪?老師怎麼這樣說?」

    他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呀。

    司馬光坐在椅子上,呵呵笑道:「老夫是說你今天的行為。跟著老夫進宮說有要事要與官家商量。還說要解決交趾之事。進了宮卻不大說話,什麼建議都沒有。但老夫又覺你是有話想說的。你說,這不是很奇怪麼?」

    沈歡訕笑說道:「學生這不是被突如其來的戰事給嚇傻了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司馬光倒沒有取笑,歎氣認真的說道:「是啊,突如其來的幾處戰事。說實在的,老夫一生還真沒遇上如今這般窘迫的形勢。一個不心。大宋一旦」老夫這個宰相可就成千古罪人咯!」

    沈歡寬慰說道:「老牟放心。吉人自有天象,我等一定能度過難關。

    司馬光眼睛一亮:「子賢已經有謀算了?」

    司馬光自知在應急變通方面比沈歡還要不如,也沒有因為對方年紀小而有看輕的意思,相反,他非常看重沈歡這方面的才華,要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想要使他進京輔佐自己了。

    對於軍務,沈歡也向來有他的獨到見解。當年西北陝西義務軍還是在他的建議下司馬光才向朝廷倡議的呢。

    沈歡聞言有點凝重,沉吟說道:「有一些特殊的想法,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沈歡遲疑了一下,還沒說話,有下人來告御史中承范純仁來訪。

    司馬光趕緊讓人引進來。

    范堯夫依然風度翩翩。這是沈歡對走進來的范純仁的印象。

    沈子賢還是卓爾不凡。這是范純仁對站起來的沈歡的評價。

    「范先生沈歡恭敬地打了個招呼,他與范純仁見的面數並不是很多,不過對他的事跡有所聽聞。加上對方又是司馬光的臂助,倒也保持著必要的尊敬禮數。

    不說別的,單是沖對方是范仲淹的兒子就可以讓眾人對他保持敬意了,雖然這樣說對范純仁有點不公平。不過這也是事實。

    范純仁點頭微笑:「子賢更見不凡了。」

    沈歡只能陪笑說過獎。

    范純仁坐下,沈歡只能往外挪了一下位置。

    「司馬相公,范某有負你的期望,唉」范純仁不無愧意地向司馬光道歉。

    司馬光與沈歡都聽聞他被御史彈劾之事,聞言也皆是歎息。

    司馬光安慰說道:「堯夫,這不是你的錯。形勢使然罷了。」

    「總之這次是我范家兄弟連累大家了。」范純仁不能原諒自己「相公,也許這次范某真要出京了。御史中承這位子」。

    「莫急!」司馬光擺斷。「堯夫,這事最近會暫且擱淺,也許還有轉機。」

    范純仁睜著精光炯炯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司馬光。

    司馬光與沈歡對視一眼。連番歎息之後才把今早之事詳細說了出來。末了又道:「現在朝堂不會有精力也沒那個時間來處理你的彈劾案件。堯夫,待事情過後。你這事再提一提,也許會有轉機

    范純仁聽得連番戰禍,不由膛目結舌,與別人一樣,他也感到了害怕。契丹人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黨項人的凶殘,他心有餘悸。自小跟著父親范仲淹在西北呆過,也聽過父兄對黨項人的怨恨之言,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清楚黨項人二十萬大軍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司馬相公」你等可想出法子來了?。小范純仁急問。

    司馬光看了沈歡一眼,搖頭說道:「如果想不出,只能支持文寬夫的建議。還是該以穩妥為主。」

    范純仁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聞言也道:「該當如此。」

    沈歡卻道:「如果我等想出法來。官家對於范先生之事應該會有所諒解吧?怎麼說也會看在老師的面上壓下彈劾。」

    「子賢真有謀計?」司馬光又問。

    沈歡笑了笑,道:「其實官家更憂的是國庫空虛罷了。沒錢在手,大家都不放心,就算有大部兵馬。也不敢隨便調動。特別是戰爭一起。必然死傷,如果撫恤獎賞之錢不能及時貽且「必然會引起官兵嘩才是大家最憂慮的

    司馬光點頭說道:「這個確實是當務之急。國庫如今只剩一千五百萬貫左右,一旦打起仗來,沒有兩個月不能消停。花在軍費上。平日用度必然不夠,也會引起人心騷亂。現在是能封鎖蠻人寇邊之事,可時日一長,民眾必然有所耳聞。一旦又聽聞朝廷沒了錢,豈不是整個天下都耍大亂?」

    范純仁作為御史,一向只是言官。倒不並瞭解財政竟然如此拮据,不由問道:「國庫糜爛如斯?」

    司馬光看了沈歡一眼,沉聲說道:「前兩年幾乎都能收支平衡。甚至略有盈餘。不過上個月福建大水。災民無數,太后撥錢賑災,又多花了幾百萬貫。最緊要的是」唉。封禪也是件燒錢之事,天子在外兩三個月,百官加上大軍的日常用度,更是花錢如流水。

    還有封禪盛事支出去的各種賞賜。零零總總,比往年幾乎要多花上千萬貫。」

    范純仁歎道:「早知道就不做這個封禪之事了。」現沈歡在場。這才想起封禪一事還是他們自己鼓搗的,趕緊又說。「不過後悔也不是工個辦法,只能盡力想想法子看怎麼熬過這兩三個月吧。」

    沈歡大是不好意思,他怎麼會料想得到會有如此大的兵陣?按他的計算,就算西夏會如往常一樣寇寇邊。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並不是值得奇怪的大事。也就是因為他知道國庫財政已經緩了過來,才敢吹噓這一政績,才能忽悠天子出京到海州嘛!

    司馬光對沈歡說道:「子賢莫耍有什麼負擔,事出意外,誰也無法料想。天子出京此行,雖然沒有達到我等預期的目標,卻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子賢有了翰林學士的頭銜。也回了京。再說了,三司使不也是還沒有確定由誰擔任麼?也就是說,我等還有機會!」

    范純仁也點頭說道:「司馬相公所言甚是。不過官家允諾誰有對策則冉誰擔任或者推薦三司使」相公。官家是不是故意要把三司使之職給王介甫一方呀。對於熙河之地。官家更想拿到手,而此地王介甫則是主張咬住不放鬆。」

    司馬光歎道:「就算故意又能怎麼樣?天子一言既出,君無戲言。何況機會均等,大家都無話可說。這應該才是官家的本意吧沈歡文言心中一動,默默思索。

    司馬光又說道:「堯夫,你暫且安心留在御史中承位上,不要再謙虛推辭,不能讓人趁虛而入。戰事過後,也許還會有轉機。反正官家現在是無暇理會這事。」

    范純人點頭應是。

    沈歡沉默半晌,眼神閃爍一陣後。咬了咬牙,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突然站了起來,抱歉說道:「老師、范先生,學生先回去想想有什麼法子。老師,您一宿未睡,先歇一歇吧。」

    范純仁愕然對方怎麼會在這當口告辭。

    司馬光饒有深意地看了沈歡一眼,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子賢。去吧。」

    沈歡堅定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沈歡出去後,范純仁還是有點不理解,轉頭問司馬光:「相公,子賢這是

    尋馬光笑道:「他讓老夫歇一歇,唉,也許老夫真該歇一歇了。」

    「相公睡得著?」司馬光勤政的勁頭范純人這些年都看在眼裡,深深佩服,不大相信司馬光這當兒能夠入睡。

    司馬光眨眨眼,道:「有子賢在。老夫有什麼睡不著的?」

    范純仁會意過來:「相公,你是說

    司馬光歎息說道:「他哪裡是回去,依老夫看來,十有**是再次進宮找官家去了。」

    「啊?」范純仁驚呼出聲。又有點不解了,思索了一會,才抬起頭來。「相公是說子賢已經另有想法了?」

    司馬光點頭說道:「是啊,有想法了。或者說方法。不過應該很讓他為難,或者說比較為難人,亦或者很冒險。所以他才憋在心裡。不肯與老夫說,打算一個人去向官家建議。這樣以後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他打算一咋小人抗在身上,不想連累老知

    范純仁沉膛目結舌,良久才歎道:「知徒莫若師,相公,你等師被」真令人羨慕,你有一個好學生呀」。

    「是啊,是好學生」卻也是傻孩子」司馬光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嘴上喃喃念叨。轉頭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下景物清晰愕緊,一棵參天楊樹赫然入目,筆直挺立。迎風招展。

    他突然有了一絲難言的感動,當年那棵小樹苗,如今也長成棟樑之才了,,希望子貿真有個好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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