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北宋仕途

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十七章交趾侵略 文 / 孤心書生

.    淤歡乍見司馬康的神傑也是大吃驚,對方滿面大汗」綏愕處因為太急一路奔跑過來的緣故。

    「難道是司馬光出了事?」沈歡悚然驚起,不由提心吊膽。

    迎上去,扶住司馬康,沈歡急問:「公休,怎麼回事?」

    司馬康強自鎮定一會,看看周圍。沈歡的家人也給他吸引了目光,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沈歡拉出大廳。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這才說道:「子賢,剛才家父才回到府邸沒一陣就讓官家召進了宮裡,為兄詢問生什麼事,家父行色匆匆,也來不及說就進去了。為兄生怕出什麼事。也趕去跟宮裡周圍人打聽。誰知,」

    「誰知什麼?」沈歡聽得更急了。

    司馬康喘了一口氣,道:「聽樞密院的人說,是交趾寇邊,而且情況非常嚴重!」

    「交趾?」沈歡一時沒聽明白。

    司馬光解釋說道:「也就是大越國。」

    越南?沈歡終於反應過乘,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不是司馬光生什麼不測就好小小的越南,從沒聽說過他能蹦達出什麼來。

    「公休兄,這是軍務大事,你何必如此緊張?嚇了小弟一跳。」沈歡呵呵笑道。

    司馬康急道:「只怕事情不家父當時臉色變得極差,都白了起來。」

    沈歡這才上心道:「公休兄不如慢慢把事情說一說。」

    「具體情況為兄也不清楚。」司馬康說道,「不過想來家父又為難了,家父不擅軍務,他剛剛回來。想必累得緊。不如子賢去我家,為家父分憂一二,如何?事情我等上車再說,想來家父一會也該回府。」

    沈歡想了想,也好,順便可以從司馬康口中瞭解一些京城的形勢。

    出門上了車,坐在馬車上。看到司馬康還是一臉憂色,沈歡不由安慰道:「公休莫急,先把事情搞明白再說吧。」

    司馬康搖頭說道:「不知怎麼的,為兄心裡總是不舒服,總覺得要有大事生一般。」

    「不要自己嚇自己嘛。」沌歡笑道。

    司馬康苦笑搖頭。

    外面天色更黑,在車裡沈歡看不清司馬康的面貌。不過幾年過去,司馬康已然學盡了司馬光的風度,謙謙青年。

    不過一想到剛才司馬康的焦急之色,沈歡不由問道:「聳休兄,你瞭解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並不具體。」司馬康頓了頓。組織語言,「交趾的情況你清楚吧?」

    「知道一點。」沈歡只知道它是後世越南的前身,不過在海州商貿達,來往商人天南地北,時不時還能聽聞一些交趾的情況。

    「聽說他們的老國主幾個月前死了?」沈歡約莫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不錯。他的上個國主叫李日尊。」司馬康顯然更為瞭解,「三個月前去世,繼位的是一個小孩,他兒子李乾德,才七歲。」

    又是姓李?沈歡有點不大舒服。一想到西夏國主也是李姓,不由鬱悶。西夏這個豺狼才更有威脅力呀。

    「他們國主死了上什麼宗號呀?」沈歡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聖宗。」司馬康雖然奇怪。卻也老實回答,「還上報過我等朝廷。那時候我等報紙還報道過這件事呢。」

    沈歡更不舒服了,問:「那他們父親呢,父親的父親,又是什麼號?」

    司馬康想了想,道:「為兄記的好像是太祖、太宗,對,與我朝兩位天子同樣的廟號。」

    真不要臉!沈歡暗罵一聲小小邊陲小國,只會跟著天朝上國後邊吃人家丟下的骨頭,有難的時候就找天朝幫忙,射狼養大了就反咬一口。

    如今更甚,直接寇邊了!

    「他們又來打劫麼?」沈歡憤恨不已。

    「只怕不是。」司馬康也感覺大恨,「所以為兄才感到事情不簡單。聽說興師八萬,從他們諒州出,已經攻略了廣南西路的廣源州,直往琶州而去!」

    「什麼,八萬?」沈歡驚得差不多要跳起來,「你確定?」

    司馬康歎道:「只怕還不止。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一來就說丟了廣源州,可見他們的兵力與神!」

    麻煩了!

    沈歡終於有點擔憂,宋朝在廣西佈置的兵力,全部撐死也就三萬之數吧,而且還分散在各州。面對來勢洶洶的八萬之眾,拿什麼去抵抗?

    再者,八萬兵力直入廣西,這是來打劫而已嗎?

    沈歡感覺一陣冰冷,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由問道:「公休兄,還有其他麼?」

    司馬康苦笑說道:「暫時不大瞭解。還須家父回來再具體問一問。」

    沈歡總感覺不對勁,聖宗,交趾。大越國,八萬兵力入廣西,這些關鍵字眼交匯起來,像是要掀起他沉睡多年的記憶。

    「他們誰領軍?」沈歡突兀問道。

    「我想想」司馬康盡力一想。有點猶豫,「好像叫什麼阮,還是李,李常傑?」

    「李常傑,」沈歡拍拍腦袋。記憶之門就好像要打開了。

    司馬康繼續說道:「聽說他在交趾是上個國主欽點的輔臣,是什麼太尉。現在李乾德還交趾大小之事都由他做主。唉,八萬兵眾,也不知道琶州能守得住不?」

    李常傑……邑州……

    我靠!沈歡這下真的跳了起來。頭一把撞在車頂上,卻渾然忘了疼痛。

    砰的聲響嚇了司馬康一跳,趕忙問道:「子賢,你怎麼了?」

    「我想起了」沈歡臉色白,喃喃說道,「想起來了」

    「子賢你說什麼?」

    「笆州」沈歡顯得異常急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看外面。雖然大街上有點點燈火,卻看不清到了何處。

    「公休,到了沒?」沈歡大為急切。

    「快了。」司馬康估算了一下路程,「你不是說不急麼?」

    「急,真的很急」沈歡幾乎石化。

    司馬康聽出沈歡確實不對勁,關切為道:「子賢,你想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沈歡苦笑一聲。卻是不能細說。

    他想到了這次交趾寇邊的結果對於大宋王朝來說,很慘烈,也很悲哀!

    在後世他算不上軍事燒友,不過對於宋史與民國史很感興趣,一直撥集這些時期的資料。也許是出於政治因素考慮,也許是處於其他。後世刊載的公眾史料裡

    但是沈歡偏偏在某些角落現了這個蹤跡,因為事件很令他震驚,所以經過司馬康的提醒,這段記憶終於從紛繁的角落甦醒過來:

    宋越熙寧戰爭,是熙寧年間生在北宋和交趾李朝之間的一場戰爭。主要戰役生在邑州和富良江。所以也有單獨稱呼兩場戰役「芭州之戰富良江之戰」的。熙寧七年,大越國的李常傑和宗皇分兵兩路,水路並進進攻宋朝。為師出有名,李軍四處張榜稱「中國做青苗、助役之法,窮困生民,今出兵欲相拯救。」

    李常傑在該年和次年連破欽廉二州,殺了八千餘人。最後李宗二左合圍芭州。這慘烈的卓也就開始生了。

    芭州知州蘇緘率眾堅守。時邑州兵力僅三千人,後經設法募兵,勉強有四千多人。蘇緘率邑州軍民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給李軍造成很大傷亡,殺傷李軍一萬多人和大量戰象。

    在久攻不克的情況下,李軍利用投降的張守節部善於攻城的特點,堆積土囊登城,琶州陷落。邑州城從被圍到破城共經四十多天。城破之後,蘇緘先叫他的家屬三十六人『自殺』。然後他本人也縱火**。

    李軍找不到蘇緘,便大開殺戒,殺邑州軍民五萬八千餘。《宋史》記載了這一屠殺場景:「率百人為一積,凡五百八十餘積,頹三州城以填江。邑被圍四十二日,糧盡泉涸。人吸漚麻水以濟渴,多病下痢。相枕藉以死。然訖無一叛者。」

    加上所殺的欽廉二州人,交趾所殺獲不下十萬,連一些和尚道士也不能倖免。

    十萬人的屠殺!

    這是沈歡清晰記得的數據!而且大多是平民!

    不管以後什麼富良江如何反擊。那些死去的軍民卻也永遠不會瞑目。因為他們最後竟然講和了,而且還丟了廣源州。

    沈歡感到了害怕與痛心。

    這一事件如今提前生。雖然他已經改變了不少歷史,可是如果沒有任何變化,這一屠殺事件依然會生。

    幾萬平民,對於宋朝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麼,但是就算西夏殺過來。死的百姓都沒有那麼多。小小一個交趾。竟然敢這樣胡作非為?

    等等」沈歡得想一想事情生前後宋朝的統治者到底在做什麼。這一個仗打了差不多兩年,最後的結果卻是丟了土地,他們怎麼搞的!

    好像是朝廷的精力給西夏人牽制了?

    沈歡用力搖了搖頭,不管什麼理由,他都不能無視那些軍民的性命。十萬呀。幾乎是現在廣西一路的十幾分之一人口了!

    「子賢,到了。」司馬康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沈歡。

    沈歡跳下馬。往相府走去,一邊催促:「公休,快看看司馬相公回來了沒?」

    進了相府,在客廳裡頭,得到下人來報說相爺還沒有回來。

    沈歡急得在客廳走來走去。

    司馬康勸道:「子賢,為兄雖然不知道你怎麼那麼急,不過如今廣西離此十萬八千里,你急也沒什麼用呀。先冷靜冷靜。」

    沈歡雖然點頭應是,卻還是難以平靜,又問:「公休,派人去皇城門看看相公回來了沒?」

    司馬康大感無奈,只好出去吩咐下人在府外候著相爺,一旦回來就飛奔來告。

    沈歡張以望。

    百時過去了。

    沈歡恨不得生出雙翼飛入宮中。

    戌時過去了。

    沈歡的雙腿也因為來回走動累得麻木。

    亥時也過去了。

    依然不見司馬光的蹤影。沈歡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子時都過去了。

    沈歡感覺意識漸漸迷糊

    「子賢,醒醒!」

    沈歡依稀聽到司馬康的呼叫聲。

    「子賢,家父回來了。」司馬康的聲音漸漸清晰。

    「回來了?」沈歡幾乎是跳了起來。嘩地一下,披在身上的薄毯滑在地上。

    揉著惺忸的眸子,疑惑地揀起來。沈歡一打量,地點還是司馬光的客廳,不過外頭晨曦泛起,竟然要天亮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沈歡問向旁邊一臉笑意的司馬康。

    司馬康笑道:「昨晚你在這裡等待家父,一直不見回來,困了,讓你到客房睡又不肯,一直到如今。現今已經是卯時了。」

    卯時,沈歡腦袋清醒了許多。也就是後世的六點左右了。

    「公休,你不是說司馬相公回來了嗎,在哪?」沈歡擔心交趾之事。急不可耐。

    「子賢,你找老夫?」司馬康還沒回答,司馬光的聲音從廳外響起。

    司馬光慢慢走了進來,一臉倦意,眼珠通紅,頭也亂了一些,顯然是熬了一晚沒睡。

    「父親,你怎麼」司馬康見狀吃了一驚,趕緊上前扶父親到椅子上休息。

    司馬光歎了一口氣,道:「一宿沒睡,官家召集幾個大臣通曉商議大事。」

    「老師,交趾方面是怎麼一回事?」沈歡來不及客套,追問不已。

    「你也知道了?」司馬光愕然。

    司馬康答道:「父親,是孩兒請子賢過來的。昨晚見您聽聞這事後臉色極差,害怕您操勞,想讓子賢過來幫忙幫忙。沒想到您一夜沒回來。事情很嚴重?」

    司馬光點點頭,若不嚴重,天子也不會一晚不睡與眾臣商議了。

    「怎麼一回事?」沈歡急問。

    司馬光臉有怒色:「還能有什麼事!交趾君臣狼子野心,李常傑這廝興兵十二萬,殺入廣西!如今已下廣源州,直奔笆州,這是十天前的軍報了,以琶州三千兵馬之力,也許已經給攻下了!」

    「十二萬?」沈歡與司馬康面面相覷。

    特別是司馬康,想不明白交趾這是要做什麼。十二萬的兵力,以交趾的國力來說,幾乎是舉國來侵了。

    沈歡急的是邑州軍民,想知道的是朝廷的措施,追問道:「老師,朝廷打算怎麼做?」

    「朝廷」司馬光才起了個頭,門外下人衝了進來。

    「什麼事?」司馬光沉臉問道。

    那個下人很匆忙:「相爺,宮裡來人了,天子有事請相爺火入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