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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三章誘惑 文 / 孤心書生

.    算。,染歡傻眼了,天午的怒容讓他莫名其

    本來還說得好好的,大有一副君臣相得其樂融融足以成為流傳千古的佳話的模樣,怎麼一下子換成問罪了?

    難道就這是在演戲麼?不然為何有一波三折這等情節?

    「鎮定,一定要鎮定」。沈歡心裡這樣告誡自己,千萬不能亂了陣腳,要小心應對。

    用指甲掐著手心之肉,沈歡強自沉靜。松心地問道:「陛下可否明言?。

    他也知道肉戲來了,海貿造成再百多人的死亡,這不是打仗,對標榜儒家仁義治國的趙殞來說,他應該會忍不住問責。

    沈歡早就做了準備,好生應付吧。

    趙穎聞言更怒了:「你還在裝瘋賣傻?。

    沈歡無奈說道:「陛下,臣為了我大宋財政能有所好轉,確實做了不少出格之事,這些事都與祖宗規定不大符合。要說罪過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不知您所指的是

    他打算大打感情牌,先穩住這個天子再說。而且先把大義攏在自己身上再說,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朝廷財政,也就是說,做的都是為了天子呀!

    而且他確實為賦稅的增加出了不少力氣,天子能夠容忍王安石的行為,不就是為了錢麼?王安石惹禍的本領更大了,他都能忍,還忍不了自己無心之失?

    趙殞聞言臉色果然緩了緩,不過嘴上依然冷哼一聲:「你幹得好事!海貿死人一事你怎麼說?。

    沈歡歎息說道:「大海茫茫,要出事誰都抵擋不了

    趙殞哼道:「那之前四年都沒有生這樣的大事,怎麼聯才封泰讓。完畢你等就出了事,這不是與聯過不去麼?。

    這個於國不祥的罪名沈歡可不敢擔當,趕緊陪笑說道:「陛下,天災這東西,確實難以預計。我等治國,但求以人力使國富民安,若事事依從天命,沒有作為,又豈是治國之道。荀子他老人家說,天之道,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人定勝天而已」小

    趙殞臉顯怒容:「你這是指責聯麼?這些年因變法之事,聯做的事又何嘗符合哪條祖宗規矩了?」

    沈歡鬆了一口氣,陛下還有自知之明,還很理智,道理嘛,越說就會越分明了。

    心下輕鬆,沈歡趕緊說道:「陛下這可就冤枉微臣了,陛下也應該知道,臣在海州,也是幹著變法之事,若不然豈來每年賦稅三百萬貫的利益?」

    趙穎撇他一眼,又拍了一下軟榻,砰地一聲,顯示他還在憤怒著:「聯最生氣的是海州生這等禍事,你為什麼不急報聯知道?若不是到了海州,聯還不清楚呢?你把歐陽招回來,想必也是通知了司馬相公,但是他也瞞著聯不報,真是豈有此理!信不信聯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還連累尋馬光?

    沈歡有點恐懼了,大宋朝政治氛圍是比較寬鬆,也有不以言殺士大夫的規矩,但是有一些除外,比如說造反,比如說欺君這等罪名,皇帝祭起屠刀都是從不手軟的,而且一殺殺一窩。

    心思急轉,沈歡解釋說道:「陛下,臣從不敢抱著隱瞞的心思呀。陛下您想想,事情生後臣不是第一時間令海州日報報道了此事麼,不敢做欺上瞞下之事,甚至宣傳的讓整個天下人都知道!臣聽聞陛下是每日必看海州日報的,心想刊在報上,陛下想來也可以看到,瞭解了事情始末。難道陛下當時沒有看麼?。

    趙殞聞言有點尷尬,道:「那幾天聯一直在趕路,玩過頭」呃,沒時間看

    「是了!」沈歡一拍巴掌,目視趙穎,「一定是陛下玩得開心,加上又剛剛封禪完畢,龍心大悅,司馬相公不敢讓這事擾了陛下的興致,打算稍後再匯報,也好讓陛下多開心幾日。唉,司馬相公總是為陛下著想,用心良苦,真是為人臣子的典範,是我等學習的楷模呀!」

    「胡說八道!」趙殞斥了一聲,哭笑不得,不過臉色還是漸漸緩和,盯著沈歡,「聯再信你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你,」

    「陛下放心,給臣一個水缸做膽,也不會有下一次了。」沈歡趕緊獻出忠心。

    趙穎點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沈歡這才長噓一口氣,突然現背脊涼了大半,原來後背都給冷汗浸透了。

    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我欺也。

    他本以為官家是為生海貿遇難事故而生氣,誰知道對方更生氣的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匯報這事。

    欺騙君上之罪,確實過錯非常之大。沈歡心裡甚至有點冷,帝王就是帝王,喜怒無常,心思更是深大如海,實在令人難以揣摩。當年的少年天子,如今也成長為一個比較合

    趙穎突然又苦惱說道:「子賢,此事你不應該鬧得滿天下都知道。可以想像,聯回京後一定會有很多大臣上書批評海貿的過錯,說不好會讓聯禁了海州等地的海貿。你說屆時聯要如何處置?」

    沈歡徑直問道:「陛下欲禁乎?」

    趙穎不由有點尷尬:「海貿確實能增加不少賦稅,禁了就太過可叭」

    沈歡不禁樂了,這個天子果然是能賺錢就是王道,管你什麼方式,對待王安石如是,對待他沈歡亦如是。

    趙穎看見沈歡嘴角的笑意,瞪他一眼:「你還樂了?你說,你每年從海州的賦稅抽了多少出來建設海州的事物?」

    沈歡摸摸鼻子,道:「臣記得陛下與臣約定可以允許抽一半的

    趙殞驚道:「你還真抽了一半?」

    「沒有沒有沈歡趕緊擺手搖頭,「每年大概就一百五十多萬貫而已,一半的一半。」「你」趙殞倒抽了一口涼氣,敗家子呀,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歡,「一百五十萬貫,這幾乎是開封三萬禁軍一年的兵餉!你還真不手軟」

    沈歡悠然說道:「陛下,臣不也幫您拉起了五萬的海軍麼?。

    「但是你卻花了五六百萬貫錢了。」

    沈歡又道:「不是還建起了這個海州麼?除了京城開封,天下之州,沒有一個比得上它的繁華,益州、揚州、洛陽,都不能相提並論!」

    趙穎聞言愕然,不過還是很心痛:「你花起錢來大手大腳,比聯還要不客氣

    沈歡笑道:「陛下,花得多,賺得更多,這不是好事麼?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以海州現在的模式,繼續展下去,每年賦稅只會增加不會減少。再過兩年,單是一個海州就會為大宋帶來五百萬貫的財政收入,當然,海軍的花費已經剔除了的。」

    「真有五百萬貫?」趙殞眼睛一亮,站了起來,摩拳擦掌,「這樣的話還真得繼續下去,得想個法子應付那些大臣的彈劾,子賢,你說,該怎麼應付一眾大臣?。

    沈歡小心地道:「這可是陛下的事,臣不敢多言。」

    趙穎瞪他一眼:「讓你說你就說!

    沈歡沉吟一下,問道:「不知陛下可有看今日的海州日報?」

    「看了趙殞沒好氣地答道,既而懷疑,「你是說大航海碑之事?」

    沈歡點頭說道:「為了紀念這些英雄。臣已經令州府出錢在東海之濱開建了

    「開建了?」趙殞愕然。

    「對,昨日已經開始動工。」

    「為何這般急?。

    沈歡眼睛咕嚕一轉,笑呵呵地道:「臣令建設之人日夜開工,爭取在七月十五之前建成大概模樣。如果陛下有興趣的話,屆時可以為這個紀念碑揭幕,」

    「揭幕?。趙殞眼睛又是一亮,不禁遲疑,「十五呀,還有十天呢。聯看看,」

    沈歡又加了一把火:「陛下,紀念航海英雄,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歐陽伯和說了,他會大做宣傳,讓其流傳千古,還會請他父親幕文紀念。歐陽永叔的文章,不出意外,千年之後都會有人品味,一如司馬遷之《史記》。可以這樣說,只要碑不倒,這件事這個意義都會為後人所知,或者說碑倒了精神都不倒,還可以重建。本來臣打算請陛下為這個碑寫一篇銘文,刻在碑石之上,傳之後世,不過既然陛下政務繁忙,臣也就不敢打擾陛下了,」

    鼻惑!

    這是**裸的誘惑!

    趙穎不由面紅耳赤,呼吸也急促了許多,他這麼努力抗著壓力變法,目的是為了國庫充足好北伐西征,殲滅西夏,收復幽雲,甚至揚馬大漠,做武功蓋世的明君,最終還是希望在青史上留下濃濃的一筆罷了。

    變法如是,封禪泰山如是,東行海州亦如是現在,就有一個可以留名千古的機會擺在面前,怎能令他不大為心動?

    沈歡對這個天子的性格琢磨得很通透。投其所好,效果頗佳。

    「子賢啊」趙殞臉色越來越堅定了,「既然你這麼有誠心,聯也就不推辭了,海州都來了,也不在乎這麼十天半個月。為了紀念這些為我大宋開拓海疆的英雄,聯不單要為他們幕寫銘文,還要在開碑揭幕那一天親自主持這一盛典。你覺得如何?。小

    「陛下聖明!」沈歡不由咧牙眥嘴地笑了。

    趙殞瞥他一眼,突然淡淡地說道:「子賢啊,你來海州也有四年了,政績突出,朝廷不會辜負有功之臣,你覺得你一下步該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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